仙乐与白子画次日便下了山,在一间茶馆中休整。
仙乐神情略有憔悴,也对,赶了三天三夜的路,不憔悴才怪。
白子画坐下道:“你要吃什么?”
仙乐头也不抬,恹恹道:“一些点心就好。”
白子画招人买一些莲子粥芙蓉糕,转头就笑道:“我来过这里,这儿的说书挺不错的。”
“哦?”仙乐山中之时也曾读过一些话本,真真是曲折离奇、回味无穷,瞬间来了兴趣,此时,那说书人正讲到昔日女皇韵事。
那说书人摇头晃脑道:“说来女皇也是个命运跌宕起伏的,这几次大起大落之中,有好几次都跟一位男子有了干系。”
白子画笑笑,低声补充道:“这女皇可不是个滥情人物,宫中男宠数来数去也不过几位,屈指可数。”
仙乐眼珠子转了转,也是笑道:“那女皇必然是经过情殇,对男子敬而远之,若非需要子嗣传位,也不可能接近男子。”
白子画道:“你这番推理倒是误打正着。”
“怎个说法?”
白子画扭头,悠悠道:“还是听说书人讲吧。”
仙乐闻言,不由瞪了他一眼,也是兴致勃勃的去听这说书人讲了。
“女皇本为中宗昔日微服私访与一浣纱女所生,也亏得这浣纱女姿容秀丽,竟让中宗夜不能寐,于十一年后着人前去探访,若是尚在人间便接进宫来,封个妃嫔做做,只是这浣纱女没找到,却找到了流浪十一年的女皇。“
说书人喝了口茶,润润喉咙,继续说道:
“原是浣纱女因为中宗回宫,腹中已有子嗣,然而这天下男子,有几个是愿意娶有子之女的?为此还差点被浸了猪笼。虽然侥幸活了下来,却如过街老鼠人人喊打,不过二八年华就积劳成疾,因病去世
。女皇被一戏班子买了去,说来也巧,这戏班子里有一与女皇年纪仿佛、样貌相似的少女,还有一玉树临风的少男,这少男也就喜欢上了女皇,与女皇情投意合,本是一桩两情相悦的妙事,却因一道圣旨分开。女皇舍不得少女,更舍不得这男子,少女跟女皇道:宫中凶险万分,稍有不慎便会因各种理由被人暗算死去,不若我替你进宫,你伪装成我的丫鬟,等熬出了头,我再还给你。”
仙乐一时失笑,对白子画道:“你们凡人当真是谎话连篇,若那中宗当真对浣纱女有意,又岂会过了十一年才想起她?还害得浣纱女华年早逝,真不要脸!”
白子画清咳几声,道:“皇家之事岂是我等可以讨论的?补过此话倒是不假。虽说如此,你却还漏说了一点。”
“什么?”仙乐连忙凑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