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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复:【文贴】《长恨歌》/启红长篇/慢热/带H/高虐慎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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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夜。总算教人替过了枪。坐在一边蒙头就睡。
怎么入睡。天晚了也还在打。他脱去上衣,光着膀子横在那里。
天热的连蝉都叫不动了。就算叫了也听不见。直觉告诉张启山,他耳朵早晚要报废。不仅如此,嗓子也是。他又点上一支烟,寻思着点火。嗓子已经干的火烧疼,问一边人随便借了水袋,仰头喝了两口。
总算是到了晚上,没太阳,人还是燥得浑身难受,水总算不是火热。凉水咽下肚去,烟瘾被压了压。总算还不是自弃得厉害,掏出冷饼子,就这嗓子润啃了一点。只重复咀嚼的动作,脑内放空,像极了一头嚼草的牲畜。
“张师长,歇歇吧。已经有人替过了,乘着这会儿鬼子的火力弱,能歇一会儿是一会儿。”
大约是有哪个热心肠还在提醒他吧。
他哼了一声,算作是答应。却是半下也没挪。见那人也没走开,许久悠悠问了一句。
“死了多少?”
“上头说是说一千多人…”
“怎么可能。”
张启山皱眉。
“说实在的。”
“少说也得有三千多人。不算伤兵。日本人毒气弹太凶,中了就是死,早晚的问题。”
“现在只是算伤,勉强算活着吧。”
怎么算活着。四十多度的天,有些人都活生生的开始臭了。没了人形,似是一具具病兽躯壳。
“援军呢?”
他说着笑了笑。
“援军呵?”
那人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一般。
“哪有什么援军。”
“哈…”
他别过头去,尝试闭眼。
嘀…
仿佛是什么水声。
嘀…
嘀。
他耳边仿佛出现了什么幻声。像是琵琶,还带着昆笛。这声响听着挺鲜。毕竟这地儿可绝听不到这声儿。
琵琶的拨指。
嘀。
【袅丝吹来…】
什么声响?
“师长…师长?”
他猛地睁眼。方才有些犯糊涂。暗怪那人扰了他休晌,摆手道,
“晓得了。你先进去吧,我自会安顿。”
硝烟浓。月亮似有似无。张启山闭眼。
人有悲欢离合,月有阴晴圆缺。
嘀。
这回他可是清晰的听见了,耳鬓厢一声悠悠的叹息。
深不见底的夜色中,听到这般声响,怎能不乱了心神,不断了离肠。


IP属地:上海来自iPhone客户端285楼2016-05-08 23:3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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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算是钢筋铁骨的部队面对如此形势也无力回天。在坚持了四十七日之后,衡阳城同样是被一面白旗交给了日本人。
    “喯…”
    枪响,击落的却是另一把手枪。黑匣子一般的火器落地,伴着的是嘶声竭力的痛哭流涕。
    方先觉得知尚有一万多余兵时的嘶声竭力。
    张启山倚在一边,没什么话要说。
    反正是被打下来了,接着如何也无所谓了。
    长沙,是死人,活人,活死人。
    衡阳,是活人,死人,死活人。
    睁眼。重庆的冬天春暖花开。
    对于关外人来说,实在是暖和。
    对于一个在长沙生活过二十三年人而言,也不过如此。
    他看了看窗外。没有日本人的地方还是相当安逸的。具体是如何被弄到重庆的,他反正浑浑噩噩,也不盼知道。
    点上根烟,暗自笑笑,心说这也算是兜兜转转了好多祖国山水了。他还有哪儿没去过?他不愿再走了。老马识途,他只想回故城。
    长沙俨然是他的归途。总算也没叫他等太久。
    一九四五年八月一十五日,日本无条件投降。
    没了?降了??
    无恶不作,奸杀淫掠的日寇,就这么…降了?
    千丝万缕的冤仇,两颗原子弹,一纸诏书,统统归零。这仇可算是报了?究竟是谁杀了他的红儿?
    张启山的军靴再次踏上长沙炙热的土地。
    他离开有一年多了。走的时候是夏初,归来的时候是夏末。他也不过是离开了区区一年,短的不足以叫他忘记任何事情。
    回来。他本想回府上修整一番。路过杏桥时,鬼使神差的,竟不能离去。
    【回家。】


    IP属地:上海来自iPhone客户端288楼2016-05-09 23: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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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怕虐死了你们给回口血…
      番外【同倚斜阳】
      夏日的长沙城热的如同火炉。知了烦躁,震得日中天摇摇欲坠。晌午的街上空无一人。
      苑内,杏树褪了红花,正一片青葱。
      “别闹我了,这天热的作弄人。”
      二月红坐在树荫下瞅着面前晃的人睁不开眼的金光。些许也同样透过叶缝之间悄然洒落,映得脸上光影斑驳。
      “你那蒲扇拿开。”
      “做什么?”
      张启山瞧了瞧那人嫌弃神色,自然也没有放开的意思。
      “你不热的慌么?给你扇扇。”
      “——丑。”
      二月红斜眼瞟了一眼那泛了黄的蒲扇,又瞟了眼光着膀子的张启山,皱眉道:
      “瞧这德行。张大佛爷光膀子扇蒲扇,传出去笑掉门牙。这么着,整件破烂衣服,你还扮济公不成?”
      “又没外人。”
      他说着便欲上前:
      “来来来,扇扇。”
      “你怎么不听人说话。这么寒颤把扇子别老在我眼前晃来晃去…诶诶张启山你做什么?!”
      只一下,便把二月红从躺椅上扯了起来,就势坐下,拉他滚到自己怀里去。
      “张启山!”
      那人显是有些着恼了。毕竟两人身上都带汗,这一拉扯弄的他后背衣服贴在了脊梁上,好不难受。运力欲推开他,嗔道:
      “你嫌这日子还不够火烧哈!又动手动脚。”
      “这不,靠你紧点给扇点风嚒。”
      “……”
      鬼话连篇。二月红心中暗道。奈何张启山有时又没脸没皮,欲挣开也只得作罢。闭上眼,不去看挥动的扇影。
      将手搁在他腿上,二月红眯得了一小会儿。有点风确是舒爽了些许。无奈背后靠着那人胸膛,同样捂的闷燥。约莫过了小半晌,他睁眼:
      “行啦。你别摇了。手累的。”
      “累什么?睡你的。”
      “睡什么哟……”
      稍微坐起身来,他道:
      “你这人热的跟块烙铁似的。我说家里着许多躺椅,你再搬一个,别处去乘凉,多好介。”
      “不成,偏要同你挤一张塌。”
      “德行…”
      说着他伸手抚了抚蒲扇,比指尖略微凉爽的扇面摸着挺舒服。细细磨过棱路,粗蒲叶,糙却也不失真。
      “哪里整来的?亏你找得到。”
      “便街都有的卖,总是用蒲扇呗。要不用你那绢丝面的?能有多大风。”
      “那绢扇…”
      二月红想到此处笑了笑:
      “煽起来,扇坠子打的胳膊疼。”
      “不中用呗。”
      假装不经意似的,轻轻蹭了蹭。张启山大约是没察觉。
      “啥时候再下雨……”
      顿了片刻,看着天。忍不住怨道:
      “明儿还得登台子…这天气,汗能把粉化下来。”
      “唱什么?”
      “状元媒…”
      说着便伸个懒腰,身子往上挪了挪,头正好可以搁在张启山肩膀上,舒舒服服,
      “柴郡主,杨六郎!”
      先是揉了揉他头发,又伸手摸那人下巴,张启山侃道,
      “来一段?”
      “占我便宜,买票去!”
      “占的还少嚒…”
      总算又是摇起了扇,催说:
      “给你打扇,来一段。”
      “服了你了…”
      拍着张启山腿作鼓点,顺顺气,哼似地唱。
      “珍珠衫,赐将军好好收藏。到龙棚,凭此物!建功受赏…若要功成名就,你要去,求那八主贤王!”
      人世间之确幸,亦能小致于次。一蒲扇,一躺椅,一韶光。


      IP属地:上海来自iPhone客户端301楼2016-05-17 18: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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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还有活人么qwq感觉越写越虚qwq


        IP属地:上海来自iPhone客户端304楼2016-05-18 20:3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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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十五回
          归来池苑皆依旧,太液芙蓉未央柳。
          芙蓉如面柳如眉,对此如何不泪垂。
          那孩子站起了身,不进苑,却是朝外面走去。问,
          “你到哪儿?”
          斜阳下,杨语堂毋回头。听一句淡淡回应,随风飘散似的传来。
          “——回来的地方。”
          张启山皱眉。来的地方?他自何处而来?期时不过时二月红舍命救他,人流中碰巧遇见罢。至后来二月红卧病,也就由他整顿这孩子。记忆仿佛是托去了富贵人家当养子的才对 。怎地又被二月红寻到,作了入室弟子?况且自己毫不知情,那人也纹丝未提。实是蹊跷。
          奇怪。看那孩子拐进一处巷子。微一沉吟,便起身追去。可不能教他随意走了——退一万步说,那也是二月红的嫡传弟子。鱼龙混杂的长沙城内,总得保他周全不是?
          而他没料到的是,巷子前查无人影。
          不见了。
          就像乘风而去,消作一缕青烟。西风残照,红光垫地。行人四散,一切一切音尘杳然。
          张启山像个牵风筝的人。若是思量之间,无意脱了手,就再寻不着了。眼见着纸鸢飘然而去,只空焦心;便是估摸落地,亦茫茫无所向。
          天空火烧,好一似守宫被捣烂成砂。他亲眼见到那小兽挣扎乱动,蹈却不停。一下,将昔日蚕食的朱砂混着血肉,红作一团彩霞。莫不是这天焚了纸鸢?
          他又牵丢了。丢惯了,也懒得寻。
          回家。
          无人打理,九曲回廊处处蒙灰。石阶,木栏。一双娇燕语旧梁。自有他们快活。画廊金粉半零星,池馆苍苔一片青。廊间风回荡,带出呜呜咽咽的萧声。听他轻唤:
          “启山…”
          莫不是他的魂?绕梁终朝,梦索魂牵。只得半眯了眼,将思绪迷乱在晚潮中。
          烟浦花桥路遥。他走过的路上扬起尘灰,将空气销成雾。朦胧间人影自那处闪现,嫣然一笑,红衣袅袅。
          “红儿…”
          我回来了。
          光影忽地隐去。张启山慌了。他伸手去抓,军靴踩在木质地板下吱吖刺耳,将晚潮打散,糊了一滩镜花水月。
          红影犹在。那是芙蓉艳中。这凄冷庭院,怎禁得起繁花似锦?墙也嫉,花也恼。好处无人见,独独落得个孤芳自赏。奋力绽放,在凋零的季节中开出绚烂,又与群芳一同香消玉损在北风中。确是美的。衬得庭院生光,却也将一众素墙灰瓷比的黯然无色。这不讨喜的风华——
          乱世之中,独其一人所享。


          IP属地:上海来自iPhone客户端307楼2016-05-20 21: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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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天听到京剧结果身边人一句【他在唱什么反正我不能欣赏这种艺术】瞬间感觉玻璃心一口老血就吐在路边qwq


            IP属地:上海来自iPhone客户端309楼2016-05-20 21:3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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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明天早起赶飞机,先睡了明天补更~大家等我qwq


              IP属地:上海来自iPhone客户端315楼2016-05-22 21: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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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终于写过半了…【泪眼朦胧


                IP属地:上海来自iPhone客户端327楼2016-05-28 12:3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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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靠居然被吞了一大段……待我整理下重发
                  【没有H居然也被吞真是要上天


                  IP属地:上海329楼2016-05-28 13: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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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破面红痣,他厚厚抹上的媚花奴,胭脂汗。他抿下唇的棉纸,缠-绵间乱了的赤色;啼红的杜鹃布遍青山,莫揣一双绕花红穗鞋。不忘叮嘱——转来。那图案,要鸳鸯戏水的!
                    鸳鸯,一个要飞的,一个要走的。
                    见花如见人。
                    【他将眼睛向上瞧去,道:二月红的是一片花海。】
                    处处都是那人的身影。他的魂,定是散作千万片;坠落繁枝,多情扰人,随风转如飘雪。
                    昨夜笙歌容易散。
                    他一度,耳鬓厮-磨,鱼-水-之-欢的人。即便一闭眼便能瞧见身影,也只能在醒后添加得愁无限。
                    谁说龌-龊?爱本就是两个人的欢愉。
                    日照樟门。启一段红粉往事。
                    门框落灰,尘埃被动静惊起四散而逃。他们窜的飞快,携妻带子瞬间消失不见。
                    地下躺的,稀稀落落,不成形的白色的薄薄躯壳。
                    蛇蜕。
                    那是一只红色的蛇,就这么安静盘在妆桌上。用具散乱,妆盒大敞。地上碎瓷片片,一滩暗渍。飞溅胭脂,红泪点点。幽香混着蛇腥味,诡异撩人莫名。这花红——张启山怎会不记得,那才擦上香浸胭脂的好处?
                    便是蛇也知道。只伸出舌头去舔-舌氏。殷红的蛇信染上嫣红,再粘上蛇吻,同红蛇混为一体。随后它扬起头冠,藐视般看着闯入的不速之客。
                    它。
                    蛇目混着的同是他的魂。
                    嫉心陡起。张启山盯着那赤蛇。他容不得——那胭脂,棉纸。淡心红,媚花奴。
                    都是他的。二月红一切一切都该是他的。他不许,有人记得,怀念——他的二月红。他的风华属于他。他梳妆,他醉酒。他游园,他起舞。为的,都是他。
                    怎容得下这长虫打搅?
                    夺步上前,只方寸之间便欺到了那蛇边。双指探出,不偏不倚就打在七寸之处。那红蛇扭动着怪叫一声,却怎快的过张启山?看似怪异,终究也不过是畜生罢了。他恨——就是蛇也得还来!
                    中了邪似的,他咬了下去。那绳索粗的蛇骇得扭动挣扎,他撕扯着咬出五脏六腑,蛇骨迸裂,淌出肥白的髓液。赤蛇痛极扭动,凄惨嘶叫。红色血汁溅了张启山满身满地,蛇血同胭脂融合。他贪婪地啃食着,感受咸腥的蛇血中残存着的丝丝甜意。那是二月红留下的。毫无保留的下咽,唯恨不能带走地上的块块梅花斑。
                    忽地他尝到了苦意——大约是咬破了蛇胆罢。温热苦涩的胆汁充斥着他的口腔,依旧在向上蔓延。有苦有甜的回忆,就犹如胆汁一样在躯体内蔓延。口鼻中都是这苦腥味,另人作呕。不禁停了动作,欲干呕。却生生忍住,吞入腹中。
                    红蛇死了。
                    他不知何时停下。擦了擦嘴角的残液。现在,属于他的已经夺回了。这是他时隔经久,再一次尝到,属于二月红唇-齿间的气息。
                    窗纸破了稀稀落落的洞。不知是如何造就。看一束束光影重叠落在镜前,构一副经年旧忆。
                    炬台依旧摆在窗边厢。自打有了煤油灯后,二月红疏落了西窗烛火。只还擦的透亮,摆在那处熠熠生辉。此刻将光影打折,晃的他睁不开眼。
                    落地灯被蛀了窟窿。他往内室走去。尘暗旧华裳。镶电光片的鱼鳞甲搭在屏风上。床沿上一张晶莹蛛网。无有水露,不知如何泛着银光,粘着尘灰与蛾尸。那翼上灰粉染黄了蛛丝的画,不见了蜘蛛。
                    床上放的薄薄夏褥。
                    云雨此时消散。君王何日归还?现在他回来了,红颜却也随巫山烟雨消散而去。便是君王又有什么法子?
                    同样是伤心朝恨暮恨,回首千山万山。
                    至于此,他笑了笑。贵贱不公,生死不公。但是唯有这无可奈何的哀意,却是千年永不变。若是失了挚爱,恁你是国君,亦或是匹夫,怎不是一个肝肠寸断?
                    问世间情为何物。
                    他看着心疼。看着墙上剩的那半幅画卷。那天星野下,篝火旁。他靠着他的肩,火光映得他脸上斑驳漂亮。那年他还很胡闹,欢喜作弄人。那年,阿四只是个说江西话的浙江小鬼。那年,日本人还离着老远,他不摸枪,做典当盘子生意——
                    那是他们的少年时日。是这世道容许他们游戏人间的片刻韶光。
                    可是后来,一切一切都变了。那幅画上粘着深色血污,对,曾几何时那人也寻过短见。他拼命握住他的手,混了血地滴落在额角眉梢…
                    是他们,一步,一步。自己走到这个田地来的。
                    这个屋子里,甚至还缭绕着鸦片香。不分明,香艳颓红,就像醉酒后他的眉眼。半梦半醒,似睡非睡。秋波莹润之下宛若浅眠之凤;他画的小山眉疼的锁紧,在那火光辉煌的月色中紧紧攥住自己的衣角。
                    本是天南地北双飞客,老翅几回寒暑。
                    张启山的脸上也垂了泪。扯过一旁罗衫,他埋入了回忆的梦里。泪痕新,金缕旧。他从未求过什么,可他错了。他哭的不止是二月红。泪同样葬了年华。他卑微地跪在那幅画前。泪融开了手上蛇血。咬破指尖,颤抖着在那旧痕旁按上了掌印。
                    他会痛。这世间,风月花鸟,香红暖梦。
                    处处,都是昔日的残影。
                    【为何不携他去?你当时这么说的。】
                    【我的事你莫管。我走不脱的。】
                    【你只能等。】
                    【多久?】
                    【兴许很久。】杨语棠顿了顿。
                    【痛吗?】
                    【比之当时,不过是冰山一角。】
                    思量了片刻,还是问道。
                    【他如何?】
                    【我不知晓。】
                    【那,就好。】
                    看着白雾弥漫,尘埃袅然。他眺望远方。


                    IP属地:上海330楼2016-05-28 13: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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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西马塔我明天要考托福可是我啥都没准备还在划水摸二爷!!!完了完了我要出事了


                      IP属地:上海来自iPhone客户端333楼2016-05-28 20: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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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说为什么张启山要啃蛇【滑稽
                        其实当时写到这里…略迷茫。
                        只是觉得这么个场景很魔性就写了。
                        当时不知道该怎么继续写,就问了身边的小伙伴:
                        【大卷,如果你家桌子上有条蛇你该怎么办。】
                        于是大卷非常认真地看着我。
                        【吃掉。】
                        有个吃货基友的我真是输了【what
                        于是就变得更加鬼畜了…
                        所以。
                        我就画上了。【冷漠


                        IP属地:上海来自iPhone客户端338楼2016-05-29 20:5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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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都几个了?捏了捏眉心。到底初出茅庐的雏儿,不曾见过大场面。
                          他倦了。
                          “好好扮上,晚点儿唱【锁麟囊】。春秋亭那段。”
                          茶碗哆在一边。他起身向外走。
                          “下去吧。”
                          ——多事之秋。可是这恼人的秋日欢喜坏他的好日子?
                          庭院深深深几许。那寒意逼来,落了繁花,冻得霜叶脸上残妆红霞。他不似乱红,毋需泪眼相对;单是静静立于该处,装作不争个闲秋。
                          这树,自爱晚亭移来。于今惯了这局促生活——有人看管,不惧那晚来寒风雪雨乱了阵脚。却,同是成了困兽斗。
                          张启山就是恨。恨当初,何不金屋藏娇,管那人作个笼中雀儿。
                          疏忽间,落了魂儿。
                          起风了。
                          “司令,军长那里又发来消息,剿匪还想倚仗…”
                          “告诉他,我不再为国军办事了。”
                          不等他接话茬。将那一袭军装脱下,抛去。
                          “将这身黄皮交给他。就说张启山自恃无能,贪图酒色,成不了大事。从今往后归隐市井,盼个成全。”
                          “这…”
                          乌烟瘴气的官场之上,有的净是些杂牌军阀头子。各自打着算盘,拖亲带友的往高处蹭。哪个又是省油的灯?正所谓一人得道,鸡犬升天。政以贿成,怎一个暗无天日说的尽。
                          【启山,这样不成。国军要亡。】
                          小鬼子打完了,还要窝里反。中国人打中国人的事情,毫无意义。
                          “正规申请我过两天提交。反正在职一天,我办一天的事。叫他不用担心。”
                          “——您去哪儿?”
                          说是说秋高气爽。十月十五,踩点的立冬。就连秋都要弃他而去了。这时单穿一件衬衫,露华浓,该是冷的。
                          “——去散散心。”
                          换一套垫黑绒缎衫,他不骑马。唤来黄包车,绕闹市走一圈先。将帽子扣紧,阴影恰能糊去脸上五官神色。一路上所见所闻教他差不多了解了梗概。花楼柳船,茶房饭馆。处处都是他张启山的风流韵事,他混世魔王一样的评语——这不错。人他确是杀了好几。


                          IP属地:上海来自iPhone客户端342楼2016-06-03 23: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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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唯独想不明白,怎么他们愿为了这些红粉戏子可惜,却腾不出一点怜悯给二月红?
                            ——他可是为了这个国而死的啊。
                            冷哼一声,将帽子除下。吩咐一声去渡口。
                            真奇怪。那张府总留不住人。先前些许年他三天两头的到红苑去,现在却总欲往山间探寻。大约是为那似火的红枫灼了眼?
                            ——还是萧索昆笛乱了他耳目。
                            总提起那人定是烦乱。可现实,一合眼便瞧见他走路晃动的红袖,一无声便得听闻他打趣笑语,浅唱低吟。路上总有人样貌身型相似,追上一瞧却又是冷冰冰陌路人。
                            张启山无力的很。欲报天下,却为儿女情长绊了步伐;二月红端的是正经雪月风花,却为国捐躯赴死枪下。
                            笑话!如何颠鸾倒凤胡为,乱世浮霎。
                            【——你晓不晓得?听讲黔地从前有一族侗人,但凡生儿养女,都爱栽杉树。待到婚嫁了,便砍了作香匣花轿,到生育,再栽。】
                            【我不明白这关系有无。只听讲,这杏树是祖师爷栽给他第五房夫人的。听讲栽的时候她正临盆,他们俩好的紧——大夫人时常不乐意。都这样。家里女人多,容易争风吃醋。】
                            【后来——人没留住。等不到人伐木成婚,找不见陌上佳人归来。树就这般长…声势如今已然这般宏伟了。】
                            【喜欢?以后帮你栽。】
                            【得了吧…哪儿种的下?】


                            IP属地:上海来自iPhone客户端344楼2016-06-05 21: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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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妈的智障又说我有敏感词我也是呵呵了敏感个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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