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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贴】《长恨歌》/启红长篇/慢热/带H/高虐慎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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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里阿雷~启红这cp粮少自己动手丰衣足食owo剧情走向参考长恨歌所以比较虐qwq况且这里京剧控所以有可能稍微有点偏离原著设定(丫头和张夫人的迷之消失、以及二爷改唱京戏),顺便稍稍普及一点关于传统戏曲的小知识(大雾)寒假可能会更得比较频繁、开学后尽量保持周更【远目】嗯以上。


IP属地:上海1楼2016-02-02 21:59回复
    第二回
    天生丽质难自弃,一朝选在君王侧。
    回眸一笑百媚生,六宫粉黛无颜色。
    那人引着张启山走向台边一间门洞,走进便见一二三十米长的长廊,廊下种着花草树木,几颗梅树枝头挂满了金黄色的花骨朵,开的正艳。满廊的腊梅香闻着很是舒服。那戏苑外看规模不大,其实那戏台后可是二月红祖上传下来的老宅子,内部设施一应俱全,若不是在这儿生活,要找着门道恐怕也有些困难。
    “佛爷,这边左拐,到底便是红二爷的更衣间。这里失陪了。”
    那人站定了脚步,便不再向前。
    张启山“嗯”了一声算是答应,便移步向那处走去。此时虽还未到夜里,但冬日里日头去的早,天色已然暗了下来。门虚掩着,里面传出暗暗的黄光。张启山轻轻叩门,听到里面二月红轻声问道,
    “可是张大佛爷来了?”
    “正是。”
    那里面像是“嗯”了一声,随后便有脚步声踱到门前,“吱呀”的一声,那樟木门便打开了,二月红站在门前,着着戏服,还是方才从舞台上下来的样子。他笑盈盈的倚在门边,和张启山不过相距一两拳的距离,呵出的气喷在张启山脸上,传来一阵脂粉香味。
    “外头天凉,怎还这般站着?快进屋。”
    说罢便顾自地向屋内走,张启山迈进了屋门,随后将那门仍是虚掩上,这才打量了下屋内的摆设。屋子靠墙摆一张梳妆桌,上头摆着明晃晃一面长镜,桌面上散落着三两个泡子料花,那只水钻定花也摆在那桌上,显然是方才从二月红头上卸下来的。边上架了一只面盆,盛了半盆水。桌前摆一把川字椅,椅腿下散落着一双绣鞋。另一边则是一把长衣架,上头挂满了戏服衣裳,近处点了一盏落地灯,发出暗暗的黄光。除此之外便是靠墙放着的一把椅子,一面屏风,别无他物。
    二月红自窗台边拿出一盏银烛台,从那梳妆桌的抽屉里找出了一盒洋火,滑亮了一根点上了,一指那靠墙的椅子示意张启山坐下,随后将那烛台放到了梳妆镜边上,自己也坐到了那镜子前,慢条斯理的继续拆那头上的发饰。那烛火映得他脸上忽明忽暗,道叫张启山凝视着看了些许时候。
    过得半晌,二月红才开得口:
    “不问问我唤你来做什么么?”
    “红二爷不提,张某便在这边看看红老板卸妆的模样,也是好的。”
    二月红啐了一声、回身看了看张启山,双手兀自背在脑后拆那耳挖子,浅笑道:
    “难不成当真请大佛爷来观我洗漱卸妆?也太往我脸上贴金了。”顿了顿,道:
    “不过也差不离,这会红某请佛爷到撇处来,也不过是想与佛爷说会话罢了。”
    张启山失笑,答道,
    “红老板若是想找张某聊天,那自然奉陪。”
    二月红不答,把那拆下的耳挖子放在一边,又从腰间解下一张帕子,放入了水里浸湿,随后又取出来搅干,开始擦那脸上的白粉。
    又过了一会儿,二月红忽地问道:
    “今日扮的杜丽娘,可美么?”
    张启山一愣,答道,
    “红二爷的扮相,自然是没话说的。”
    二月红哼了一声算是回答,把那满是白粉的帕子又放入的水中洗净,张启山眼见水被染成了浑浊的奶白色。他随后又搅干那帕子、擦拭那未擦去的右半边脸颊。
    “那与当时那出【贵妃醉酒】比,哪一回的扮相更俏些?”
    “大佛爷,又更欢喜哪一出?”
    张启山听到他这么问心中颇感诧异,抬眼看那人神情,却是并无变化地看着镜子卸妆罢了。
    “若是论雍容华贵,那是【百花亭】演的美,而若是说那唱腔音色,那自然是红二爷现今唱的要婉转些。”
    二月红没有答应,只是细细去擦那深画眉,过得一会儿,方听到一声悠悠的叹息。
    “非是在问这个,我不过是想知道,大佛爷究竟是更欢喜从前的二月红,还是现如今的二月红?”
    说罢,转过了头来,不做声地凝视着张启山。张启山被这样问也大出所料,不明白究竟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二月红见他不答话,只好再背转了身去,自言自语似地又说了起来,
    “那年头一回登台子那天,大佛爷也就似是今日一样,坐在台下,不过是那日瞧我瞧得紧,今日瞧得轻罢了。想来我一介戏子,本也就是低贱行当,佛爷莫耻笑。”
    “不过我便是不死心,今日一见,不过是想问问佛爷,你对我二月红,可有那一分半点的情意?”
    -TBC-


    IP属地:上海9楼2016-02-04 19: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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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为一个厚道的楼主我决定不卡h……所以今天双更。
      啊啊把屯着的文都发出来了感觉虚的慌。
      算了年三十熬夜的时候慢慢写吧。
      --------------------------------------------------画风改变分界线------------------------------------------------------------------
      第三回
      春寒赐浴华清池,温泉水滑洗凝脂。
      侍儿扶起娇无力,始是新承恩泽时。
      自那日互表了心意,张启山便三天两头的往那红家戏苑跑。得幸长沙盘口的生意已经交给了得力的伙计处理,而几个月来也未出什么差错,是以这一年的开春乃是张启山过过最闲适的一段日子。二月红的场子他大多都能去看,戏罢便去那后房与那人赏花煮茶,谈天说地,偶尔亲昵一番,惹得二月红脸上一阵绯红。
      虽是这般闲适日子,但张启山近来却愈发的有些顾虑了起来。他在长沙倒斗界早就是有名气的人物,但他也从未与二月红讲过。行外只是跟着叫“大佛爷”的人不少,但真正明白其中真意的人,却不多。都说倒斗乃是伤阴德的事情,他只怕那人若是知晓了,便要不高兴。是以虽下定了决心要告知与他,却迟迟未有开口。
      那一日,二月红自那场子下来后,张启山便似平日一样的往那后台去。伙计们这些日子见两人关系亲密,也从不阻拦。
      待推开那熟悉的樟木门后,张启山却未有看到那人身影。他心下正奇怪着,却听那里屋里传来叫唤声,
      “佛爷,到里屋来罢。”
      张启山这才推开那屏风后一扇门,来到二月红的寝室。前几回也不是未有进来过,不过里头陈设比较简单,除一张架子床以及一套桌椅外别无他物。是以虽进来过,但却也不如何熟悉。
      而里屋内却也是没有人,正待张启山再问,却听那另一间门洞中传来出水声。过得半晌二月红却自那地方出来了。但见他脸颊微红,浑身上下单围了一条浴巾,头发也沾了水、兀自垂在那脸旁。张启山无意瞥到他后颈,却是象牙一般的白。见的这幅美人出浴的景观,恁凭他定力再佳也觉得气血上涌。
      二月红走出来后便坐到了那床沿上,招呼张启山也往那床沿上坐去。他便轻轻倚在了那人肩头,打了个哈欠。
      “本以为这开春后便不会再冷,登台子前少着了一件衣裳。谁料得到这乍暖还寒时候,散了场后那手脚便是冷的麻木木。这不,图个暖和先洗了个热水澡,误了的约会,佛爷见不见怪?”
      “若是冷着了你还不够我难受?这当口还是赶紧加件衣裳才是,免得当真受那风寒。”
      说罢,张启山便欲去为那人寻件衣裳。方要起身袖口便为那人扯住。
      “不必了。眼下也不急出去。刚洗过浴,这会儿有些昏沉,小睡片刻便好了。”
      “佛爷可愿在这儿伴我歇息半晌?”
      张启山见他未着衣衫,本就怕自身把持不住,想待他歇息过后再进这内屋来。听他这般言罢,耐不住求恳,便依旧坐在那床边,向着二月红点了点头。
      那二月红这才微微一笑,抖开了被子便钻了进去。他本就倦了,这时总算能得片刻休息,合上了眼便背着张启山睡了过去。听闻他呼吸声渐渐平稳,张启山这才敢回头,仔细瞧那人后颈肌肤。微湿的发丝有几条兀自粘在那脖颈边,那纤细的脊椎微微凸起,显得那人好生清瘦。意中人此时一丝不挂的便躺在自己身畔,这样突如其来的考验叫张启山束手无措。他看着那人,极力抑制心中那情欲。
      而便在此时,二月红大约是感受到了什么,猫儿似的翻过了身来,抬起一只胳膊掩在了脸上,发出了一两声梦呓般的声音。那毫无防备的姿态叫张启山终是失了控制,俯下身便吻了上去。


      IP属地:上海27楼2016-02-06 21: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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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四回
        云鬓花颜金步摇,芙蓉帐暖度春宵。
        春宵苦短日高起,从此君王不早朝。
        待二月红醒来,已是第二日的清晨时候了。那窗外的阳光照在腿那一块,暖暖的很是舒服。不过那光亮晃的他眼睛不适,便欲去合上那窗帘。正要起身却见床上还睡了一个人,一定神看去却竟然是张启山。阳光照耀下那张英俊的睡颜叫二月红感到此时此刻的时光无限美好,见他兀自没醒,便轻凑过身去偷吻了一下。谁料那人却睁开了眼,笑问道,
        “一大早便这么好兴致?”
        二月红见他非是在睡梦中便一惊,想到自己这般行为被他知道了,不禁扭动着身子想挪开一段距离。
        “嘶…”
        谁知一动之下,腰背剧烈的酸疼感传来,叫那人发出了一声难受的声响。脑内似是白光一闪,这才慢慢回忆起了昨晚首次云雨的场景,身上已被清理干净,显是睡着后那人抱着自己弄的。身后那难以言喻的地方传来刺痛,叫他强自撑起了上半身,有些愠怒的瞪着张启山嗔道,
        “好你个张启山,这般哄着我,却是想我做像姑去!亏我还这般信你,却未曾想…”
        说到这儿,更觉得恼火,伸手在张启山胳膊上擂了一拳,
        “现下好,原本虽是个戏子,但好歹也是清清白白啊——倒叫我怎生去见人!你……”
        话音未落,却叫张启山伸手揽入了怀中。正欲挣脱却是腰背酸软,便轻易的被这般抱着了。二月红登觉又羞又恼,伸手推着张启山胸膛道,
        “如今你又做甚么!想要再哄的我和你行那种…唔…”
        却未等他说完,张启山的却已堵上了他的嘴。二月红嗯着挣扎了一会儿,好不容易才叫张启山松开了他。这一会儿他喘不过气来,倒也安分了。
        “刚起床便这么精神。”
        张启山嘀咕了一句,随后便搂住了那人肩膀,静了一会儿,方才软语道,
        “昨日是我的不是,给你赔礼道歉。碰了你的身子,好生对不住。望你看在我情真意切的份儿上,原谅我可好?”
        “情深意切便无事了?这般招呼也不打就…。”二月红回道。说到这儿觉着自己话重了,补了一句:
        “说什么情真意切…谁知道是个什么诳话。”
        “红二爷莫不是忘了,那日后台相见,张某可是早就铭过了誓愿的。”
        其实这般为张启山搂着,下巴搁在他项上,纵使张启山有千般的不是,二月红这下也算消气了。总算听话的倚在了他身上,轻轻嘟囔道,
        “姑且信你一回。”
        那窗外的光依旧打在两人身上,却是搂作一团。二月红想到晚来还要登台子,便埋怨道,
        “也不怪你,总是要有这么一步的。只是这么折腾,叫我晚间怎生登台子?可是有要紧人来的场子。”
        张启山略一思索,问道:
        “唱的什么曲目可定下来了?”
        “尚且未有。我的场子,那向来都是坐到了那看席上方才告知曲目的。”
        张启山一想,确是如此。眼下只欲帮他安排一场轻松些的差事,可惜自己对京戏不甚了解。二月红唱的是旦角,若是寻个无关紧要的青衣角色,那可就多了,只不过听那人道今日来的可都是有头脸的人物,哪一个没有军部背景。若是敷衍了事,怕是得罪不起这些个人。但若是不吃力又好看的戏段,却哪这般容易找?
        定叫他有朝一日没有得罪不起的人。
        张启山在心中黯黯发誓。
        见他苦苦思索的样子,二月红不由觉得好笑,伸手拍了拍那人的脸,勾唇道:
        “得,瞧你那苦闷样。指望你想出来,可真没个盼头。”
        “我便演个【二进宫】罢。那演老生的于梧智是我从小戏班子里一道长大的师兄,他亮一嗓子,长沙少许懂点戏的便惊觉了。”
        二月红说罢,叹了口气,道:
        “只可惜那唱杨侍郎的却难找。若是实在不成,架子花脸的阿定倒能顶替。这下唯有期望看官里莫有些个存心找不痛快的爷才是。”
        张启山听那人说法,觉得这般安排倒是不错。那人翻了个身趴在了那里,反手去锤自己腰间。张启山轻轻打开他的手,伸手在那人腰里为他揉捏了起来。
        大约是觉着腰间的酸疼得到了缓解,二月红半眯着眼发出了几声舒服的响声。
        “这下总算舒服些了…嘶…”
        话说着,张启山那手大约是捏到了一出不着力的地方,二月红怕痒猛地缩起了身子,惊叫道:
        “痒!”
        张启山见他那娇羞模样,手上却不停下,抱着他只不答,继续呵他痒。瞬时间二月红被闹的乱动,笑的都涔出了泪来,
        “哈别闹我!!张启山你流氓…哈啊…停手!停手!!!”
        直闹的二月红都累了,这才停了下来,起身双双起了床。


        IP属地:上海来自iPhone客户端41楼2016-02-07 21:4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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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洗漱完毕,二人便一道去那厅内用早饭。张启山虽是头一回与二月红行那房事,但先前也曾有过留宿。是以下人并无见怪。张启山见二月红正喝那糖粥,忽地问道,
          “今个是什么日子?”
          张启山仔细一想,
          “今天已经是十五了。”
          “嚯!”二月红感叹了一声,
          “不想日子过的这般的快。”
          “才觉着和你过了几天日子,不成想已经有两个多月了。”
          “和你这般过,总是嫌时日不够的。”张启山答道,
          “所幸来日方长。”
          “可讲不定哪。”二月红放下那粥碗。
          “乱世呢。”
          张启山瞧着那人的神色,想说些什么,却无从说起。
          待吃罢那饭,两人就这自家庭院走逛了一圈。百般无赖下看看那园景新树,也觉安宁可爱。待到中午,二月红赖不住疲乏,进屋补觉去了。张启山乘机回了一趟自家府上,稍作休整。
          待他再次往那后台走去时,二月红已经扮上了。那人坐在长镜前,脸上脂粉铺了脂粉,正执着笔欲描那眉眼。衣裳还未换,依旧着一身月白里衣。
          见他右手执笔,反过手去描那右边眉毛。张启山欲去帮忙,却见他动作很快,只一会儿便描好了两道深眉。过不多久眼睛也已画好,左右不用修便是同一个模样。
          “红儿描的好眉眼。”
          张启山走过去,指着镜子中那描好的眉眼赞道。
          “佛爷笑话我?不过是手熟罢了。”二月红笑着低下头,去那抽屉里找红棉纸,
          “谁是你红儿?不害臊。”
          张启山只自身后搂过去,正色道:
          “不是我红儿?莫不是认错了。”
          说罢往那腰里一掐,二月红便跳也似的挣了起来,手拂上腰间张启山的手上,笑着讨饶:
          “得,别作弄我了。红儿便红儿罢。反正小时候都这么叫过。”
          张启山见好不收,看着镜子里那人的眼睛,腰间的手搂的更紧了些:
          “叫我什么?”
          二月红移开目光,只装作看那镜子里身后的戏服。过得好一会儿才凑在他鬓间呢喃着开口道:
          “启山。”
          张启山听罢这才满意的放开了他,见二月红抿了抿红棉纸,瞬时口唇便染上了鲜艳的朱红色。那人定定的望进了镜子中自己点漆一般的眼眸中,不知道在想些什么。见他嘴唇微颤,喃喃道:
          “启山。”
          “嗯?”
          张启山这么一出声,二月红这才似是回过了神来,忙用那布条将头发往绑去,急急的贴发片子:
          “没什么,单叫叫罢了。帮我把李艳妃的行头拿来可好?”
          张启山看了看那一大排纹兰绣草的戏服,自恃无有本事寻到:
          “是个什么样式?”
          那人微一叹息:
          “正黄纹彩凤图案的褶子就是。”
          张启山在姹紫嫣红中识出了那套正黄的对襟褶子,抽了出来:
          “可是这套?”
          “便是这套。”
          二月红撇了一眼道:
          “你姑且挂在那儿。”
          说罢依旧细细贴那片子。张启山见他将那软头面层层包好压平。好些个在脑后安上的大发,都像是背后生了眼睛似得戴上了。最后将那水纱浸入水中缠在了头上后,这才俯身自桌下拖出了两个首饰箱,招呼张启山过去。
          张启山见那两口箱子一口是紫檀木打得,另一透着金丝的恐怕是金丝楠。想来里头的东西也是价值不菲。果不其然,先是打开了第一口,见得里厢摆的便是从前戴过得那一套水钻头面,扮杜丽娘时戴过的蝴蝶顶花也在内。而另一口丝楠木的箱子一打开,碧蓝色便晃得张启山眼前一花。待一定神,才发现那是一套点翠的头面,那翠羽的华光流动,霎时间将一边那白光闪耀的水钻头面给比了下去。不过细看之下不难发觉,那翠羽的颜色有些老了,想来该是早这些时候留下的老物件。张启山虽是不如何懂戏,但总算是个倒斗界的行家,鉴赏古董的本事总是有一些的。一眼看去便明白这一头点翠怕是有些年月了,算来该是祖辈传下来的玩意儿。
          果不其然,听二月红道:
          “照理说,这李艳妃乃是太后之尊,该当是戴这点翠头面。”二月红拿起其中一只后兜细细看了看:
          “上几辈传下来的行当。料也讲究,用的羽料都是软翠。这一套下来的花费可真不小。”
          “不过是颜色旧了,上了台不光鲜。”二月红瞥了一眼那另一边的水钻头面:
          “那水钻头面倒是自个儿攒的钱。不过那不戴点翠的太后,又有谁见过?未免掉价罢。”
          “…启山,你帮我挑可好。”
          张启山看那两幅头面,显是那点翠的要应景些。不假思索的便将那紫檀盒子盖上了。
          见他这般举动,二月红便呼了一口气,捻起那泡子便往头上装点:
          “有个人好,举棋不定时还能帮着拿主意。”


          IP属地:上海46楼2016-02-08 22: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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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晚更新……
            话说,我做了一个很重要的决定。
            按照长恨歌的发展,前八回是糖
            后九回也是是糖
            中间全是高虐。
            一共三十回,还是糖多虐少
            但是如果真的按照长恨歌的结尾的话
            那就是be
            但是我两百年年也不写一次文这个虐我下不去手啊……
            所以昨天睡午觉的时候决定来个峰回路转。
            写he
            所以某种意义上大家可以愉快的看虐……反正是he
            要么可以跳过虐段,观看绿色净化版的
            【长恨歌】
            ˊ_>ˋ
            哎…虐不下手啊。
            不说了,码文去了。


            IP属地:上海来自iPhone客户端63楼2016-02-11 11:4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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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谢谢大家催我更文qwq好高兴好高兴的
              赶明儿更文。
              我得回去再翻翻盗墓笔记…关于盗墓什么的。


              IP属地:上海来自iPhone客户端70楼2016-02-12 12:4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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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日……
                盗墓笔记里说北派不怎么用洛阳铲……
                但是我一考证又说洛阳铲本来就是北派发明的%
                人家还用的特顺溜。
                #作为强迫症考据党心已碎


                IP属地:上海75楼2016-02-12 22: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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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假装知道自己在写些什么⊙▽⊙


                  IP属地:上海95楼2016-02-15 23: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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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总觉得我越写越差了……
                    qwq
                    泪目
                    话说,有点通告什么的。
                    眼下开学了,高一狗表示两日一更目测肾气不足。
                    先前就是说的开学周更……
                    暂且这么定罢。
                    周更保证。
                    然后就是能写多少是多少……
                    勤快点也可以两日一更……
                    我尽量多写。
                    跑码头的意思就是到处巡演。
                    大约就和【爱的大游行演唱会】什么的差不多吧【远目】
                    梅畹华其实就是梅兰芳。
                    兰芳是艺名,畹华是字。
                    天女散花是他自编的一出戏。
                    好像是他看到一副天女散花图后突发奇想。
                    就和小伙伴齐白石商量。
                    齐白石表示好呀好呀你编呀。
                    最后就有了这一出了。
                    说道梅兰芳……
                    其实我真的不太喜欢梅派唱腔。
                    不为别的,唱的实在太慢太慢了……
                    我承认很婉转。
                    然而梅兰芳我真的觉得他长得不像旦角儿……

                    老年图片我也没有传。这已经是年轻俊美的样子了。
                    人家十一岁就登台子了,
                    所以其实一开始安排二爷十四岁登台我都觉得是大龄出道了……
                    梅兰芳讲真不怎么好看。
                    你瞧他扮的贵妃:

                    o.o我其实也是一个大写的懵逼。
                    人家是以唱腔好听而著称的。
                    可惜那个时代录音技术实在不好,导致我听到的都不怎么清晰。
                    他扮的天女散花:

                    这一支到底是什么剧种我是当真不晓得……
                    因为我也没听过。

                    这是现在的。舞动的是彩绫,应该是极好看的。
                    哦对其实很多东西我都玩了梗就是没人瞧出来有点自己傻乐呵的感觉
                    张启山发的誓,黄沙盖脸,尸骨不全,、
                    其实是京剧【四郎探母】里面,杨四郎发誓的时候说的。
                    这戏就是说杨家将一帮男孩子出去打仗。
                    1235都被打死了。
                    四郎被抓到了辽国,被公主相中,强行成了驸马。
                    后来有一天佘太君,也就是他妈妈亲自押着粮草来辽国出征,他想回去看妈妈就和公主商量为他盗令箭,出关一天看一下母亲就回来。
                    公主叫他发誓一定会回来,他就这么说的:
                    【我若探母不回转,黄沙盖脸,尸骨不全。】
                    他老婆就放他走了。他大丈夫一言既出驷马难追,连夜看了一眼母亲就回去了。
                    说起来真的很奇怪,从前这种秘之投敌一样的故事,
                    大家都当做亲情片再看。
                    文革的时候认为这个简直就是在鼓励大家做汉奸,所以就禁了。
                    改革开放之后才解的禁。
                    值得一提的是那个公主因为是辽国公主,说起来就是外国人,所以扮相是这样的:

                    穿的是满族人的服饰。这就是旗装旦。按道理来说二月红唱花衫也包括这个。
                    京剧里面外国人的装扮吧。
                    还有其实每一回安排二爷唱的戏都是有暗示的来这qwq
                    一开始的贵妃醉酒。
                    重要的是那句【好一似嫦娥下九重】,
                    讲的是二月红到底有多好看。
                    告白的那一会,唱的【牡丹亭】
                    讲的是杜丽娘想交男朋友的故事……
                    【二进宫】的名字就是重点……想想那回前后都是h什么的。
                    穆桂英挂帅重点是挂帅啊!想说二爷又能唱戏又能下斗,登台淘沙一把手。
                    所以说后面提到的戏倒是注意一下啊……
                    算了我就自己说说。


                    IP属地:上海111楼2016-02-19 22: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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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天不用更文的我摸了个鱼【远目】
                      感觉好随便……


                      IP属地:上海116楼2016-02-20 11:4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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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来点污的提神醒脑qwq
                        #就是控制不住我这手


                        IP属地:上海117楼2016-02-20 21: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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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霓裳羽衣曲毕竟有名,张启山稍一幻想二月红作那般打扮,便觉此事可行。搂过二月红胳膊道:
                          “红儿高兴那敢情好。”
                          二月红脸上一红,赶忙挣开了张启山臂弯,小声埋怨道:
                          “别叫人瞧见,百口莫辩的。”
                          “那便认了呗。眼下木已成舟,也有好些个年头了。”
                          张启山这般回到。
                          “你说的轻巧,于你自然无损害。若是别人知道了我二月红是你的人,不晓得要传出多难听的风声。”
                          听他这么回答,张启山觉着满不是滋味。赶忙岔开了话头,两人拐进了那更衣处前头的廊内,二月红忽地眼前一黑,惊了一下才发觉是被张启山从后头捂住了眼睛。
                          “作甚么?”
                          “你便往前走,给你瞧一件事物。”
                          二月红心下觉得好笑,今日自己诞辰,想不到张启山还有这般准备,且瞧瞧看有些什么花头。便迈开步子往前走去。张启山在也一同走在身后,不忘提醒:
                          “前头有台阶。”
                          “我知道,从小长大的宅子,闭着眼睛都不怕走掉了。”
                          进了那屋子,二月红便闭着眼睛坐在那镜子前,听张启山在那里翻翻找找,仿佛是掀掉布头,再打开了什么东西似得声响。悉悉索索弄了小一会儿,二月红却有些耐不住气,问道:
                          “好睁眼了没有?”
                          却听得张启山的脚步声到了更前,随后便听到那人说话。
                          “那便睁开吧。”
                          二月红一睁眼,尚未反应过来,便被一片碧色晃了眼。他使劲定了定神,登时却是怔住了。
                          那是一盒子的点翠头面。皆是至上等的宝蓝色。细看之下,更是了不得。镶的是红珊瑚,点的是白珍珠。贴的是清水钻,鎏的是千足金。耳鬓绒花,用的是绫缎绢丝;凤托钿钗,使得是琥珀碧玉。穿戴齐上台面,衬得人丽质光鲜;下得台放匣里,整间屋耀眼生辉。更有泡子、鬓簪、侧蝠、泡条等五十余件,一整套头面满满当当,饶是二月红身家千万,这般奢侈的头面也仅是耳闻罢了,惊得愣了好一会儿,才说出话来。
                          “启山……这……”
                          “做什么?不喜欢么?”
                          张启山却是有些急切一般。这般布置早了好些时日便张罗起来了,一直没和二月红讲。此时见他这么反应,暗自有些担心会否白费功夫。
                          “喜欢。”
                          二月红这般答道,目光却不再看那首饰,却是瞧着张启山的眼睛。见他眼角仿佛有些泛红似得,张启山急忙问道:
                          “却是怎么了?”
                          “没有。没有。”二月红别过了头,却站了起来,将那盒子搁在了桌上。依旧是这般瞧着张启山。
                          “我不过是想,我头一日登台子的时候,你也是这般瞧着我罢了。一晃却是十年过去了,可你瞧着却是没什么改变。”
                          “启山。自从头一回见着你的时候,我心下就欢喜你。还记得那时台下起哄的无赖吗?当时我可不知道该怎么应付才好。就只能看着你。”
                          “启山,已是第一个十年了。却还能有几多?便是翠羽足金的花钿也争不过时间。‘朝时青丝暮成雪’,待到我年老色衰的那一日,你还待我如初么?”
                          听他这般问,张启山也是惘然。他晓得眼前人这般瞧着自己是为何。也许很久很久以来他便一直沉浸在不安中——也从未走脱。他依旧记得那年春夜里他头一回向他说“钟鼓馔玉不足贵,但愿长醉不复醒”时的神情。他惧怕——这些个欢乐趣都是醉梦,而他也不悔,也只求个‘长醉不复醒’罢。而他却要怎生答话?这般相悦的情谊,于他,不同样是一场幻梦不是?
                          刹那间他想到了。二月红说的没错。
                          从来就没有错。
                          他也是上前,不容置疑似得讲二月红揽入怀中,那人轻轻挣了几下,便安分的不动了。
                          “红儿,张某不求富贵荣华,不求功勋流芳。”
                          “但求与你共度一场数载的醉梦罢了。”
                          言罢,松开了手,便大步走出了那屋。二月红站在那里,却是呆愣的。慢慢笑意却攀上了眼角眉梢。
                          他便这般更衣上妆。用那新收的头面妆点自己。贵妃本需戴的是凤冠,但他不在乎。他喜欢,那便是规矩。往脸上打铅粉,却也是笑的。胭脂打在眼角,瞧着也是欢欢喜喜。他不知为何,只是觉着道不明的快乐。
                          没有宫女。没有高力士。今天只有他一个二月红。当他走上台时,瞧见空落落人的台下,有些惊愕。往那熟悉的位置寻去,却见那人依旧是坐在那里,这般看着他。
                          二月红笑了。怕花了妆,生生憋去了眼角微微闪动的泪光。他甩开水袖,开了腔。
                          “海岛冰轮初转腾,见玉兔,见玉兔又早东升。”
                          “那冰轮离海岛,乾坤分外明,皓月当空。”
                          “恰便似嫦娥离月宫。”
                          “奴似嫦娥离月宫。”
                          “玉石桥斜倚把栏杆靠,鸳鸯来戏水,金色鲤鱼在水面朝。”
                          “雁儿并飞腾,闻奴的声音落花荫。”
                          “这景色撩人欲醉,不觉来到百花亭。”
                          他唱。他舞动折扇,挥动水袖。他笑,娇。
                          从始至终,为的都是同一个人。


                          IP属地:上海120楼2016-02-21 22:5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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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泡子、鬓簪、侧蝠、泡条
                            鬓簪就是鬓间的簪子…………
                            其实都是小部件。
                            侧蝠:

                            泡条:

                            最后一段真的不是在凑字数……【远目】
                            真的只是超级喜欢这一段的词而已。
                            有一种唯美的感觉。
                            哦对。
                            下回有肉。


                            IP属地:上海121楼2016-02-21 23: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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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个元宵,晚上更篇番外【赏花灯】好了owo


                              IP属地:上海来自iPhone客户端126楼2016-02-22 17:0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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