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月的第一天,风很大,干枯瘦弱的树不知道可不可以熬过这个严冬。你似乎看穿了我的心思,笑着说可以。我想也是。
二月的第二天,我仍不见好转,头昏昏沉沉的。你将我拥在怀里,怀抱温暖,在我头顶的呼吸也温暖得像春天。
你还记得A吗,对,就是那个我最最要好的朋友。她似乎不爱听我说起你,我明智地选择缄口不言,我们两个也就都乐得安宁了。
第四天的时候我早早地起床,乖乖坐在床边等你。A提着早饭放在桌上,奇怪地问我缘由。我开心地说是为了等你,我们约好今天去散步。
“不要再骗自己了好吗,我求你醒醒吧!这样折磨自己有意思么!”A突然有些崩溃地发作,胡乱地抹掉眼泪,从我扔在窗台的包里拿出什么塞到我手里,“别再骗自己了。”
那是一份死亡证明,白纸黑字地赫然写着你的名字。“x年x月x日于车祸中当场死亡。”
我想我有点儿乱,需要好好地睡一觉。浑浑噩噩地似乎回忆起车祸的场景,大片大片的血腥在视线里漫延,而我惊出一身冷汗,终于明白了你先一步离开的事实。
可我无法接受,我还想再见你,不仅仅满足于一次短暂的会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