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art 41 破碎的彻底
连伤带病的十多天，保鲁夫拉姆瘦的只剩一把骨头，靠在身上都硌得发疼，卡瓦诺垂着眉眼从侧面注视着脸色依旧苍白的保鲁夫拉姆，怎么也无法把眼前这人与暖亮火光中冲着自己嚣张笑着的模样重叠，如果不是已经知道他经历了什么，他会以为这根本就是两个人。
是的，他已经知道，他和伊扎拉之间无声的秘密。
那是在镇上的小旅馆里，他无意中听见伊扎拉劝解一直不见好转的保鲁夫拉姆，她说阁下，你再怎么糟蹋自己的身体，腹中的孩子也回不来了。
他震惊的瞬间手中端着的药碗就那样直勾勾的摔碎在地，四处流淌的红褐色液体顺着地面的坡度奔流进开着门的房间，闻声看过来的保鲁夫拉姆紧紧盯着地面，碧色的瞳孔猛地一缩，随后开始剧烈的呕吐，那道血色像尖薄的利刃一样凌迟着他的心，他在一阵不自主的颤抖中晕了过去。
那天之后他就发起了高烧，卡瓦诺觉得大部分是心理引起的，保鲁夫拉姆心里承受了巨大的痛苦却又不想让他们看出一丝一毫，还要勉强自己装作什么事都没发生，这样下去，他的身体永远也好不起来。
只是，关于这场心病，他又能做些什么呢？
将水杯放回原位，卡瓦诺没有打扰再次睡过去的保鲁夫拉姆，而是怔怔地看着自己的左手，掌心仿佛还带那人身上的热度，许久之后他释然一笑，该来的总会来，躲也躲不掉。
接下来的几天正如卡瓦诺所想，保鲁夫拉姆一直在勉强自己，他努力让自己忘记孩子曾经存在过的事实，他不断提醒自己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他在身体稍微恢复一些的时候叫来了尤扎克，两人关着房门谈了许久，没人知道内容，只看到尤扎克是拿着东西笑眯眯进屋的，出来的时候却是一脸的凝重。
尤扎克离开房间后，保鲁夫拉姆松了口气，有了尤扎克的帮忙，事情应该很快就会有结果。事实上他并没有想告诉尤扎克孩子的事，可是那个人太聪明太细心，自己的伪装在他面前几乎是透明的，所以当他提出要听实话的时候，他只是略微犹豫了一下就将失去孩子的事情说了出来。
尤扎克大吃一惊的表情他还从未见过，可惜此时的他并没有多余的心情去欣赏，他还未出生的孩子无辜枉死，就算再追悔莫及痛不欲生也改变不了这个事实，而他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找出凶手给孩子也给自己一个交代。
萨拉雷基，我和你究竟有什么深仇大恨，你要派贝利艾斯来杀我？害我和有利彻底决裂还不够吗？
当初决定离开的时候，他曾为隐瞒孩子一事而觉得愧疚万分，他剥夺了有利作为孩子父亲的权利和参与孩子成长的机会，他在备受煎熬之余总觉得是自己错了。
可是如今孩子没了，以后也不可能再有，如果…如果萨拉雷基真的是为了有利做的这一切，他是不是该连有利也一起恨？
他不知道别人的爱情是什么样的，母亲对父亲的爱他看不明白，她的自由恋爱之旅他也曾经呲之以鼻，满心轻视。直到爱上有利以后他才懂得，单方面的爱一个人太过痛苦，得不到回应的爱则更加绝望，在他心灰意冷的那段时间里，意外出现的小生命成了他心中的一道光，仿佛照亮了他未来的人生。
现在失去那道光，他的世界变得一片昏暗，淹没在无止境的悲伤中，再也不可能点亮了。
保鲁夫拉姆的目光静静望向床头，那里放着尤扎克带过来的一封信，是他离开罗苏威尔不久送到政事馆的，收信人是他的名字。信封上那几个写得歪歪扭扭的真魔国文字，是他十分熟悉的笔迹，当初他一手火球一手长剑硬逼着那人学写他的名字，那人不情不愿却又畏惧妥协的一笔一划在纸上书写的场景还记忆犹新，怎么不知不觉中他们就走到了这样的境地？
刺眼，太刺眼了，在解除婚约之后，在失去孩子之后，涉谷有利你凭什么还要来影响我？
保鲁夫拉姆的怒气起的突然 却又异常炽烈，他伸长手臂一把抓起那封信，微微颤抖的手指是压都压不住的愤恨，连魔咒都没有吟唱，一股火自掌心腾空而起，赤红的火焰吞噬着脆弱的纸张，顷刻就变成一堆灰烬散落地面，再也无法恢复原貌，一如他和那人的关系，破碎的彻彻底底。

嗯哼 更文啦
有没有深夜党？

那个...今天没得更
别白白等哈！

所以说，今晚更文，有蹲坑的吗？话说宝宝生贺快到了，准备点什么好呢

这章我要是没写他俩见面，你们不是白等了~

就来就来，一着急就发错地方了！

“喝点蜂蜜水，能冲淡嘴里的味道。”卡瓦诺好笑地看他坐在那里纠结着好看的眉眼，冲了杯温水递到他面前。
保鲁夫拉姆不甘不愿地接过来，喝了几口，果然好了很多，但他依然用仇视的眼神看着卡瓦诺，“别指望我领你的情。”
“哈？我说阁下，你——”
话未说完，一阵仓促的脚步声直冲到门口，随后门被猛地推开，来人站在门口喘着粗气，跑的太急一时说不出话来。
看清来人的一刹那，保鲁夫拉姆脸上因为薄怒而聚集的血色褪得一干二净，杯子自他手中直直脱落，在床上洒下一片水痕后滚落在地，清脆的响声伴随着意料之中的支离破碎。
“保鲁夫拉姆，尤扎克说你受伤了，怎么样了？伤在哪？”有利只顾着他受伤的事情，没有注意到保鲁夫拉姆脸色的变化，缓了口气就向床边冲过去，甚至没有看到离床不远处还站着一个人。
“有…利？”保鲁夫拉姆瞠目结舌的开口，不太相信这个人怎么会出现在眼前，是幻觉吗？
“是我啊，保鲁夫拉姆，”有利不管不顾的凑到他身前，伸手握着他单薄的肩膀，“你怎么瘦成这个样子？伤到哪里了？我看看！”
实打实的碰触让保鲁夫拉姆一个激灵，温热的掌心隔着衣衫透进他的皮肤，那是太过真实的碰触，他这才反应过来不是幻觉，那个毫不犹豫挥开他的手连句话都不肯听的人，那个说了无论他做什么都不会爱上他的人，那个连自己做了父亲都不知道的人，真的活生生站在他面前，此刻，现在，不是幻觉。
“别碰我！”保鲁夫拉姆情绪激烈的躲开他的碰触，爆发般大声喊了出来，看着有利的眼神瞬间冻结成冰，拒人于千里之外。
后一步进屋的孔拉德看此情景明显一愣，尤扎克则是有种糟了的感觉，哎呀，他好像把事情想简单了，他抬头看向站在原地没动作的卡瓦诺，后者则是锐利着眼眸直射向他，像是在质问他为什么放这个人进来？
有利明显愣住了，随后神色黯然的收回手，站直身子尴尬地笑笑，想缓解陡然变冷的气氛，却最终僵直了唇角。
说实话现在这样的见面场景他是有心里准备的，可是一听见保鲁夫拉姆受伤他就把想好的那些全忘了，一心只想确定这个人的安危，伤是不是很严重？有没有好些？可是此刻他只能低下头垂着眼默默苦笑，似乎真的是最坏的情况，保鲁夫拉姆连他的靠近都如此排斥，谈何原谅？
咽下满腹的苦楚他再度开口，“好，我不碰你，你告诉我伤在哪里？怎么样了？”
“你出去，你的关心我不需要。”保鲁夫拉姆丝毫没有客气，他心里很乱，再这样下去他会控制不住自己的行为，他需要冷静冷静。
有利觉得胸口有些痛，那种钝钝的疼并不剧烈，却一下一下仿佛永无止境，可他还是厚着脸皮站着没动，“别这样，保鲁夫拉姆，我是真的担心你，究竟伤的怎么样你告诉我好不好？”
有利的语气里是浓浓的哀求，这是孔拉德从未听到过的，而且保鲁夫拉姆对有利的态度也是从未有过，他们吵的再凶，保鲁夫拉姆也会记得有利是魔王，臣子对王的恭敬他从没越界过，这次究竟怎么了？
但是他答应过有利，他们的事情由他们自己解决，那现在他就不能插手去管，所以他收回跨出去的脚步，回身看向表现得无比坦然的尤扎克，用眼神无声的询问。
尤扎克突然觉得想哭，感情这年头流行用眼神沟通？拜托了两位，我不是翻译机好吗？你们的眼神我看不懂好吗？哎，既然要装就装的像点！于是尤扎克真的摆出一副我很无辜我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的纯良神情看回去。
—— TBC ——

看来大家都是深夜党，更早了没人呀！碎觉去，下章我是开撕呢还是缓和呢还是宠幸一下萨拉呢，哎！如此的纠结~~~

本章木有写完，明晚上再更吧！

我要是十点半还不更，大家就洗洗睡吧，明早再看

Part 43 还给你
这厢的尤扎克表面上努力卖萌装无知，其实心里哆嗦得直打鼓，他随孔拉德出生入死那么多年，染血的默契过命的交情，对彼此的了解没有十成也有九成半，想骗过去哪有那么容易？算了，还是想想怎么解释能避开重点又不露破绽吧！
所以在孔拉德坚持不懈的犀利探究视线下，尤扎克率先败下阵来，有什么办法，谁叫那个人是他尊敬又爱戴的队长呢！
伸手指向门外示意孔拉德出去说，对方了解的点点头之后尤扎克立即退出房间，临转身前趁孔拉德不注意，向里边干巴巴站着看戏的卡瓦诺比了个手势，意思是阁下这边交给你了。
只是尤扎克没想到，他这次临时改变行程，让他错失了唯一一次揭露真相的机会，很久以后他回忆起这件事，面露遗憾格外惋惜的连连叹气，末了也只是无比感慨的说了句，天意如此，造化弄人。
那边的涉谷有利苦着脸站在床前，尽管一副可怜兮兮的诚恳模样，依然没有得到半点被接纳的机会。保鲁夫拉姆寒凉的目光看在他眼里简直是在剜他的心，这一刻他有多痛苦就有多后悔，为什么没有早一点醒悟，没有早一点牵起那双刚刚挥开他的手。
“担心我？”保鲁夫拉姆抬眼缓缓扫过僵直站着的有利，呲笑一声嘲讽着说道：“涉谷有利你发什么疯？”
在一切都无法挽回的时候跑过来对他说担心？真是笑话，他保鲁夫拉姆一个字都不信。
看来无论他说什么保鲁夫拉姆都不会原谅他，有利的心猛地一沉，排山倒海的无力感涌遍全身，仿佛午夜辗转时最害怕的梦境陡然成真，他所有的心理准备在对方寡淡凉薄的态度下溃不成军。
可他是涉谷有利，那个一直坚定信念一路走到底的涉谷有利，他能在当初认定保鲁夫拉姆是朋友而坚持拒绝，就能在如今领悟对保鲁夫拉姆的感情是爱情后不遗余力的去挽回。
“我没疯，保鲁夫拉姆，”有利开始心急起来，“我给你写了信的，你没收到吗？”
“你说那封信吗？”保鲁夫拉姆看到有利的眼里因为他的话而燃起了希望之火，又缓缓接了一句，“没看，被我烧了。”
“为什么？”有利不自觉的问出声，他满怀期待寄出的信却是这样的结果，让他有些不能接受。
“不为什么，”他盯着对他提问的人，斜斜勾起唇角，沉着声音一字一顿的说道，“涉谷有利，你的东西，我不、需、要。”
保鲁夫拉姆满意的看着有利脸色变得煞白，纯黑眼眸里显露出受伤的神色，心里莫名生出一丝报复的快感，他知道那叫做迁怒，可是此刻他控制不住自己，那些独自一人承受的辛酸和委屈，就像挤满玻璃瓶的植物根系，一点点滋生总会将束缚的瓶颈崩裂，而他现在就处于这样的边缘。
只要有一点点助力，他就会爆发，所以他在极力的控制自己的情绪，不想将事情闹大到不可收拾。

似乎看出保鲁夫拉姆的隐忍，卡瓦诺心疼的同时还很郁闷，不为别的，他好不容易才让他从低落中恢复一些，那人的到来，让一切归零不说，还可能更糟。
“我说二位，说了这么多话，不觉得口渴吗？要不要来杯水？”突然飞出的话语打破屋里压抑的沉默，卡瓦诺伸直手臂拎起桌子上的水壶，向同时看过来的两人晃了晃以示询问。
有利这时才注意到，离床几步远的地方还站着一个人，他一心想着保鲁夫拉姆受伤的事，根本没留意到这个人的存在，此时看过去，才发现这人很是眼熟，“诶？你是那个救火的人！？”有利吃惊的叫出来，“你怎么在这？”
“尊贵的魔王陛下，在下卡瓦诺，是被保鲁夫拉姆阁下救回来的流浪人士，现在正负责阁下的饮食起居，以期报答他的救命之恩。”一番场面话说下来毕恭毕敬，可是说话的人却没有丝毫恭敬的表现，他依旧冷傲地站在那里，微扬着下巴不卑不亢，完全没有居于人下的感觉。
当然有利也不是个敏感的人，他记得这人救了昏迷的村田和保鲁夫拉姆，事后他想隆重表达对他的感谢，但这个人却不见了踪影，如今他们在这里碰见，保鲁夫拉姆又救了他的命，看来还是好人有好报。
于是他友好的对卡瓦诺笑笑，“那还真是辛苦你了，将保鲁夫拉姆照顾的很好。”然后好像突然想到了什么一样冲他问道，“那你知道保鲁夫拉姆伤在哪里又是为什么受伤吗？”
“当然知道，魔王陛下，阁下是——”卡瓦诺的话未出口便被打断。
“卡瓦诺！你给我闭嘴！”保鲁夫拉姆愤愤地喊道。
“阁下，这又不是秘密，随便问一个政事馆的人都会知道，为何不直接说出来呢？”
保鲁夫拉姆被他的话噎住一时竟无法反驳，但他就是憋着劲不想让有利知道，虽然他也清楚那是不可能的。
“阁下被刺客用匕首刺伤腹部，失血过多修养了一些时日，现在伤势已经稳定，只是身体还很虚弱，”他对着惊讶的有利微微摇头，“他的情绪不宜太过激动，所以还请魔王陛下先行回房间休息，等阁下身体恢复了再来看他。”
听到保鲁夫拉姆伤势已经稳定，有利的心总算放了下来，但他没打算如卡瓦诺所说的离开，而是走到保鲁夫拉姆面前站定，下定决心般对身后的人说道，“我想和保鲁夫拉姆单独谈谈，麻烦你出去一下。”
“谁要跟你单独谈？要出去的人是你。”保鲁夫拉姆想也不想地出口拒绝，他现在最不想看见的人就是他。
“既然你没看信，那我说给你听，而且我还有事要问你，关于那天晚——”
保鲁夫拉姆将身后的软枕扔向有利，砸到脸上的同时也阻住了未尽的话语，对于此刻的他来说，由拒绝他的有利嘴里说出那件事，简直是对他的羞辱，他不想听。
“你给我出去，我不想看见你。”一秒钟都不想。
“保鲁夫拉姆你别这样，能不能安静点听我说？”有利有种哄小孩的深深无奈。
“不能，”斩钉截铁的回答掷地有声，“涉谷有利，你的事与我无关，我的事情也不用你管。”
有利是好脾气，但不代表没脾气，三番四次的被拒绝他也有些光火，但是想到之前被他拒绝那么多次的保鲁夫拉姆，跟他相比自己受的这点挫折又算什么？

这章量足，而且我终于把这巴掌打回来了，从第一集我就在怨念保保挨那一巴掌，心疼死了！
柒妖我也是尽力了，原本很想撕的过瘾，写着写着就变了味道，哎，先看着吧！以后想修文了再说

我就想说这里矛盾大爆发才是重点吧？！怎么大家都在关注求婚的事...我就是想让保保还一个巴掌给他，谁让他最开始就打保保！

尽量克制手上的力道，表现的若无其事，但实际上他心里非常懊悔，真不该放任这人逞强，看吧，又受伤了。
他知道魔王在身后注视着他们，却不想做任何多余的解释，将放在床下的急救箱拖出来，翻出酒精和绷带放在床边，就着手开始处理伤口。
“喂，你干嘛？”保鲁夫拉姆一头雾水的看着他流畅的完成一系列动作，后知后觉的发现原来他是要给自己包扎伤口，当下便急着喊道，“你快放手，找伊扎拉来用魔力就可以治好，你…啊疼！”
卡瓦诺不顾他的意愿强行拔出碎片，随后用酒精消了毒，再用绷带一圈圈缠好，一切妥当后才抬头看他，“不让你疼一疼你不长记性。”
总是让他担心和心疼，见了前未婚夫就情绪激动得几乎失控，还要让他处理遗留问题，真当他是没情绪的木头人啊，他也会生气的好吗？
如果不是真的没力气，心脏也还一抽一抽的疼，保鲁夫拉姆真想扑上去跟他打一架，但也多亏了有这个人在，缓和了他和有利一场闹腾过后的尴尬无言，只是一想到还在房间里的那个人，心情又变得得沉重起来。
有利甚至连伸出的手都没有收回，仿佛石化了一般直愣愣的站在那里，他看着眼前两人之间熟络的互动，有种他是局外人根本插不进去的感觉。原本见到卡瓦诺时没有多想的他，觉得自己简直是天底下最大的傻瓜，那人抱起保鲁夫拉姆的一刻，他才察觉到不对劲，那人脸上着急的神情和眼里流露的在意根本不是对待救命恩人会有的态度，那是跟他一样的，爱一个人才有的表现。
在他没有参与的这段时间里，保鲁夫拉姆，你究竟发生了什么？
心里泛起的酸楚让他握紧了双手，看着保鲁夫拉姆对卡瓦诺的认可与信任，有利第一次觉得自己是如此的愚昧无知，这个叫卡瓦诺的人活生生的在他面前诠释了什么叫做情敌，而他作为婚约者却只能站在一旁孤零零的哀怨。
啊！不对，他现在连婚约者都不是了！
有利的心在这一刻终于沉静下来，见到保鲁夫拉姆开始的头脑发热思绪不清的症状都没有了，他已经深深的了解到自己要面对的什么，既然追到这里他也不会急于一时。萨拉的事情要弄清楚，解除婚约的事也要问明白，还有这个男人和保鲁夫拉姆之间发生的事情他必须需要知道，他想，尤扎克会是一个好选择。
走廊里的尤扎克正小心翼翼的应对着孔拉德的审问，突然打了一个寒颤，哎呀，他总有种不太好的预感，早知道留下这么麻烦，他还不如换条路直接走了的好。
卡瓦诺将保鲁夫拉姆安顿好，才转回身对上站在身后的人，收起刚刚的冷脸，他换上一副看起来比较恭敬的模样对散发着敌意的魔王说：“保鲁夫拉姆阁下需要休息，还请魔王陛下离开这里，我想您的房间应该已经收拾妥当，请吧！”
有利的目光越过他看向闭着眼睛装睡的保鲁夫拉姆，苍白的脸色憔悴的面容让他感到无比心疼，多想上去将他搂进怀里呵护，可是他知道现在不是时候，保鲁夫拉姆十分抗拒他的碰触，恐怕跟那一晚的事情有关系，那是他们俩的心结，不是一时就能解开的，他不能太过心急。
于是有利忍下满心的醋意和留恋，一脸威严的点了点头，挺直身姿向门口走去，即便因为长时间赶路而满身狼狈，即便被打的脸颊还火辣辣的疼，即便保鲁夫拉姆对他的态度恶劣，但是在情敌面前，他不允许自己表现出一丝一毫的颓势。
他是真魔国第二十七任魔王涉谷有利，冯·比雷费肯特·保鲁夫拉姆是他的婚约者，这是真王、大贤者、十贵族乃至全真魔国都认可的事实，即便真的有什么解除婚约申请书，作废掉就好了。
—— TBC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