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创】缠绵

　　孔垂楠一直知道自己和黄礼格不可能永远绑在一起发展，却不曾想过这一天回来得这样快。
难得公司的人都被召集起来，本来还准备计划着一起去ktv唱歌，却听到了黄礼格解约的消息。
孔垂楠看着面前试图把自己埋进椅子里的黄礼格，三两步走过去，公司其他人也都识相得出了会议室。
　　

　　白炽的灯光砸下来，凭空在黄礼格的发顶形成一圈黄色的光晕。空调的嗡嗡声响着，气温打到25度，暖和得在窗户玻璃内侧形成了白雾，伸出手指一滑就是一道杠。
孔垂楠过去拉黄礼格的手，发现他的手惊人的凉，实在不符合这么高的室内温度。
两人都不开口，黄礼格嘴巴动了动，没说话，又低下了头，把头埋得更低。

　　“去你那儿还是去我那儿？”
孔垂楠捉住黄礼格的两只手，捧在怀里边哈气边摩擦，到底还是说不出什么质问或伤人的话。
“去你那儿吧。”
黄礼格反握住孔垂楠的手，收到唇边吻了一下。
“好，我去取车，你先在门口等我。”

　　孔垂楠把椅子上的衣服扔给黄礼格，又看了黄礼格一眼，才拿了车钥匙去停车场取车。
黄礼格站在门口，旁边的花坛里种植着绿植，四季常绿，可是在这样冷的寒夜，黄礼格也觉得它们好像凋萎了许多。
没等多久，孔垂楠的车就来了，黄礼格坐上车，又是一阵沉默。
孔垂楠蹙着眉毛，从口袋里摸出烟，却不点燃，只用指尖把玩。车上还有一个人，而且还是个不抽烟的，所以到底也他没打算抽。

　　黄礼格眯起眼睛，车外的景色浑然不见，连什么时候到的都不知道。
“到了。”
孔垂楠替黄礼格去解安全带的时候，黄礼格才睁开眼睛，看着孔垂楠的头顶，眼睛里泛起涟漪。
“你先上去洗澡吧，我去停车。”
“嗯。”

　　孔垂楠家的钥匙黄礼格一直都有，他像是到了自己家一样，开了客厅的大灯，瞬间的光芒刺了他的眼睛，黄礼格愣了好一阵子才到卧室拿衣服洗澡。
孔垂楠停好车后并没有立即上楼，而是在楼下摸出刚才的烟，用打火机点燃，黑夜里就见他嘴里那个渐短的红色的点。
一口一口地吸，孔垂楠也不着急，抽一口吐一个眼圈，然后看这些眼圈升起再消失，夜幕下的背影，显得落魄又孤寂。

　　抽完一支烟，孔垂楠又在外面呆了好长时间，等觉得身上的烟味差不多散尽了，自己的身上也沾染了冬日的寒气，整个人冻得走路都好像不太利索。
孔垂楠到家的时候，黄礼格已经洗好澡，穿着大浴袍，坐在孔垂楠特意买的躺椅上吹头发。
“怎么这么久？”
黄礼格抬头，把吹风机调小了一个档，方面听他说话。

　　“抽了支烟。”
孔垂楠的衣服上都透着寒意，还没走进黄礼格就感觉到了，忙催促他去洗澡。
孔垂楠又在浴室忙活了一阵，才穿着和黄礼格一样的浴袍走出浴室，头发也不擦，还往下滴着水。
黄礼格已经吹好头发，坐在椅子上发呆。
　　

　　就那么静静地坐着，好像连睫毛根部都透着乖巧。
他不抽烟，所以发呆或者想事情的时候就那么安静坐着，不像孔垂楠，往往手上都会拈着一支烟，吞云吐雾。
孔垂楠故意制造出一点声音，打断黄礼格的思考。
“怎么不擦头发就出来？”
“……”

　　“你过来，我帮你吹头发。”
黄礼格拍了拍椅子，示意孔垂楠过去。
孔垂楠迈开长腿几步走到黄礼格跟前，蹲下身子，乖乖的任黄礼格摆布。
黄礼格先用毛巾擦了擦孔垂楠往下滴水的发梢，又扔了毛巾，拿起吹风机调好热档给孔垂楠吹头发。
　　

　　一时之间，除了吹风机的声音，室内什么声音都没有。
他们之间鲜有这样安静的时候，往往黄礼格在就会一直叽叽喳喳，没有一刻停顿。
现在却安静地让人害怕。
孔垂楠仔细端详黄礼格的脸，他的男孩儿，眼睛里有熠熠星光。
刚从浴室出来，孔垂楠的身上还泛着潮意。感受着黄礼格给自己拨弄头发的指尖，孔垂楠把手探进黄礼格的浴袍里。

　　浴袍系得松，孔垂楠轻而易举地就摸到了黄礼格腹前温热的皮肤。
挠了挠黄礼格新添的腹肌，孔垂楠却觉得手感不及以前软软的肉来的好，他的男孩，真的瘦了。
“怎么样，腹肌。”
黄礼格挑着眉毛，手上动作没停，状似无意地炫耀着自己锻炼成果。
“还是以前软软的好摸。”
　　

　　放下吹风机，黄礼格定定地望进孔垂楠的眸子里，孔垂楠的手还不老实地在黄礼格腰上摸来摸去。
“我们来做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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