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句吐却不尽、百转千回入喉的阿莺,令人微诧。)
(我竟不知,罅隙深此,甚至于星河流淌,也难填沟堑。不只于我,旁人眼中,祈辛崔,相扶相持,而今竟连私下里,也不曾松松口舌。)
(小娥手里擎来扇,乌骨渗凉,拇指叩按摇动。)要我说,也不是大事。孩子好好训一顿,谁又会亏待他?(东宫有主,再争不过一块好封地,不难。至于试莺二兄,后庭与朝政息息相关,但也不至于连坐。是以又续。)要看她绕不绕得过这道坎儿。我与她不比你与……(一个试莺,囫囵着下咽,换成周星。)婉仪,但也瞧得出,她也倔。(像是要谁放心似的,加重了调。)倔,也知道怎么做。
(凝眸动珠,她面上未动,眉下深深溶溶。喉中一滞,忍不住撂开话。)我是真性子,有些话真就问了。你和她,当真就这样了?(颀指一竖。)老死不往来?
(眉心愈锁,浅浅深深,似壑又复平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