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伯贤原本因为紧张到不行而僵硬的身体反射性的迅速起身瞪着那一片电锯的一角那反光的锋利而朝外面闯去!
“啊——!”边伯贤尖叫一声,抱着了那个人的腰准备把它甩开,回想着空手道黑道培训时老师教的那一门,抱腰勾脚双双倒地,这也许能松掉他手上的武器。刚想勾脚,对方仿佛能看穿他的下一个动作,提起手来就准备迅速将电锯送到他后背上。
“朴灿烈!”
边伯贤大喊一声,松开手退后了两步。迷迷糊糊能看见什么,突然发现眼前的人轮廓长的很奇怪,脸很长,像是在哪见过,却又不像是朴灿烈。听到边伯贤这么说,眼前的人怔了一下,手中的电锯还在滋滋作响,停顿了!
就是现在!边伯贤冲上去转身迅速敏捷的狠狠的踹中了他的胸口,对方闷哼一声听不出个所以然,一下子跪倒在地上,手中的电锯也掉落在地上,磕到了什么地方,声音随即消失,边伯贤随手抓起刚才打斗时无意发现的侧面桌子上的一把锄草刀,一下子冲上去,对方手胡乱的抓着电锯准备再次打开开始反击。
“喀——!”
边伯贤退后几步,抱着脑袋,不可思议的看着那把锄草刀的锋利正不偏不倚的插在那个人的脖子上,鲜血就在那一瞬间就喷洒了出来,黑红色的液体虽然看不见,边伯贤能听见那噗嗤的一声,是什么东西爆裂的声音,然后膨胀,大肆的流出。血,溅到了他的脸颊、衣服、裤子...眼前的人跪在地上摇摇晃晃的,不一会,便倒了下来。边伯贤看不到他的眼睛,他本来想从他的眼睛中看出点什么,哪怕是一丝后悔也好?还是说眼前的人根本就没有眼睛。
他杀人了?
他杀了朴灿烈...
不...是有原因的!是因为朴灿烈他疯了!朴灿烈他有病!他这是在自保而已!
没等边伯贤反应过来,眼前人的血已经流得蔓延到他的脚边。静候了几秒钟,边伯贤陷入了前所未有的沉默,他的双手,此时此刻沾满了鲜血。跌跌撞撞,边伯贤猛地掀开白布,一路狂奔的冲下楼,什么也不顾的拼命地擦拭着脸上的鲜血,这只能让他的脸更加诡异恐怖,他疯了似的拍着门,大喊着,疯狂的拍打着门。
他紧紧地握着把手,贴在门边疯狂的拍打着,
对了...朴灿烈啊...朴灿烈身上有钥匙!正当边伯贤转身时,
他忘了,车库还有一个人。
“Children, have you ever met the bogey man before?”
电视机里那歌声又响了,而这次,这句歌词终于有了不一样的回复,
“Yes,I Have..”
边伯贤看着眼前的人,那声音多么的熟悉,那面孔是多么的似曾相识,只是...他什么时候出现在了边伯贤一米之内的身后,边伯贤竟也疯狂到毫无感知了。
边伯贤也能看见,眼前的人手里攥着的棒球棍,那上面写着的名字,朴灿烈。那是他在美国高中的棒球队里的专属棒球棍。
“呵。”边伯贤微微一笑,断定了他只是拿着棍子回忆一下旧梦似的。
“嘭——!”
然而结果,差强人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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头很疼。
疯了。
头被砸了这么多次,心有不甘。
‘“嘭————”’
“Hello?...yes,I think...”
“Ok,happy halloween。”
...
“Children, have you ever met the bogey man before?...”
“Hush Hush Hush,Here comes the bogey man....”
朦朦胧胧能听见那熟悉的音乐。好像就在耳边循环。
微微的睁开眼睛,成一条线时,能看见的东西,是一片漆黑。这让边伯贤不得不再次眨了几下眼睛,还片黑暗,什么也没有?眼睛是瞎了吗?还是说被关在了什么地方。边伯贤试图稍稍是伸展一下,得到的是肌肉的酸痛,听到的是咚的一声巨响。
脚好痛...头好疼...哪都有毛病。边伯贤右胳膊稍稍抬了抬,惊奇的发现居然能推动什么东西!轻轻的推开,只听见吱呀一声,边伯贤知道了。
还以为能出到哪去,还以为离开了那个是非之地,还以为从疯子手里解脱了,边伯贤自嘲,这不还是一样吗?朴灿烈家的车库。而他躲藏的地方,则是车库角落工具柜隔壁的一个破木箱子。
就知道离不开。
边伯贤恍惚地站起来,待眼睛终于能看见什么东西后,他又沉默了,双手...沾满血了呢。杀了朴灿烈了呢。杀对人了呢。那个疯子...还是说...他不是疯子...对了...证据...
他是疯子的证据!
边伯贤看了看四周,车不在,昨晚朴灿烈是没开车回来的,车库唯一的方形小窗口外面是白天,晕了这么久吗?尝试打开车库的铁闸,打不开,要靠朴灿烈的车钥匙。车库的楼道灯一宿没关。边伯贤扶着墙往上走着,头疼的实在厉害,走走停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