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2 Noise
「 To kill two birds with one stone.」
1.
谁都不可能什么都不知道。
——————————————
特别是当你家有一个爱喝酒的话唠时，他一喝高了就会把那些事情像大扫除时的垃圾一样打包扔掉，而他一般会在妻子离家出走时出去喝酒。
弗朗索瓦喝醉了真是什么都讲，比如说第二次贞德离家出走时，他半夜出去，第二天一早被安东尼奥和罗维诺拖着回来
“嘿，你们两只笨蛋番茄，放开我，我对面有一位美丽的小姐等着我去呢！嘿，嘿，嘿！别…呕……呃”他苍白的脸上没什么正常表现，呕吐物甚至沾到了头发。
“那是若法，若法！”罗维诺不断强调着。
他就像一块支离破碎的玻璃，他能让所有接触到他的人感到疼痛。
罗维诺用一种“快来救救我”的目光盯着安东尼奥，并且不停地往后退，但是他的手仍然挽着弗朗。
他的伤势并不严重，并且在安东尼奥和他弟弟费里西安诺的照料下很快康复，除了大腿上一条长长的疤和一些骨伤，他看起来和正常人一模一样。
安东尼奥急忙拉起弗朗，一边对着捂嘴的罗维诺赔笑，一边把弗朗扶向洗手间。
“呃…啊……我快要死了吗…那是谁，天使吗？”他看着镜子里头发干枯而黯淡无光的人说，当他抬头的时候那捋湿漉漉的头发像八爪鱼一样贴在了脸上。
此时安东尼奥的表情可以用“我要是你我就去死”来形容。
“呵呵呵呵…还好…没有奥利弗扮的天使好看…哥哥我…今天……就要去…呕……”弗朗比划着，竖起右手的中指摇晃着，然后被惊恐的安东尼奥把头按进了水里…
“你快闭嘴。”安东尼奥慌忙地拿起毛巾把他脸上和头发上的水擦干，但是他仍然像泡了水的海绵一样东倒西歪。
凉水从他的鼻尖，下巴，发梢，耳朵，睫毛，眼角滴答滴答地落到地上，还有他衣衫褴褛的身体上。
“你看看你，又去酒吧，把自己弄成这副狼狈的模样，你衣服都哪去了啊，下次别这样了。”安东尼奥抱着弗朗走出洗手间，光是这一行动就十分艰难——弗朗一只手抠住了门框，用力挣脱东尼的怀抱，嘴里嚷嚷着“再让我看一眼天使…一眼！”
“你把小若法和罗维诺吓坏了。”
弗朗听到这句话后，突然就停止了嘴里哼哼唧唧的胡话，像他中学时的教导主任一样夺过东尼手里湿漉漉的毛巾扔在地上，转了一个让人眩晕的弯说“谁也不能欺负他。”

“……你再说乱七八糟的话我就不管你了。”
安东尼奥同时在拼尽全力把他搂住，推出洗手间，一公尺推进，两公尺推进，三公尺…
出了洗手间后他就被直接送进卧室，卧室的门狠狠地关上。
里面吵了一会儿，安东尼奥自己从里面出来，头发很乱，脸上还有红红的五指印，领子被扯开，诱人的锁骨暴露在空气中。
“糟透了，他的确需要一位女人来照顾。”
————————————————
这时候我在和罗维诺在沙发上喝茶。罗维诺那年刚好十八岁，我十三岁。昨天他生日派对上的草莓蛋糕很好吃。
我真后悔只是腼腆地吃了一块马卡龙，喝了一点点香气四溢的热可可，以及匆匆地离开了派对。
我和罗维诺不是很熟，我们只见过三次面，一次在派对，一次在我家还有一次在我的学校。
罗维诺问他发生了什么。
他的声音像鬼魅般空荡，就如我对他的了解……基本一无所知。
他太过神秘。
我发现在罗维诺所具有的优雅轮廓在光影的结合下更加令人痛恨——他左手托着下巴，清瘦的手指与看起来坚硬无比的下巴完美地由欧洲人纯正的白色连接起来，而且他的嘴总能找到和双眼相配的角度，总是能形成一副笑里藏刀但却人畜无害的复杂表情。
就像恶毒的白雪公主在盯着你的眼睛，饶有趣味地说“你能怎么样呢~？”
他总能维持出一种不可一世的气场。
然而唯有能打破这不祥之界的人才能降了他。
我是说只有安东尼奥才能降服罗维诺。
“我想给他换件衣服，他穿那件湿透了的衬衫会感冒，弄不好还得发烧，而且他应该起来泡个热水澡。”安东尼奥已经从弗朗索瓦家冰箱里熟练地拿出一包冰块敷在脸上。
“他满身的酒气，我去接他的时候以为他刚从啤酒厂的厂房里出来，当然还有其他的怪味道，如果不把它们铲除掉，贞德回来一定会把他打出去——或是处以极刑……”他走到罗维诺旁边坐下来。
“就在刚才，我要给他换衣服，我脸上的巴掌印就这么来的，'你个混蛋！居然想脱掉哥哥我的衣服！'他这样大吼，然后迷迷糊糊地软成一摊…若法你听我的，一会你一定要叫醒他，无论用什么办法。”
罗维诺和我已经抱成一团，一边抖一边发出母鸡一般的声音，“你傻啊，混蛋，直接给那家伙一拳头他就老实了…哈哈，你还被扇了…哈哈，哈哈……”
就连无拘束地大笑起来，他也不能离开他那令人窒息的气场，诡异的笑声，动听的嗓音，冰凉的怀抱，馨香的气息。
“你也给我差不多一点，人家若法还在场呢。”安东尼奥捏捏罗维诺的脸，示意他该走了。

“混蛋，你就想这样把我从这里拎起来吗！”罗维诺虽然这样说了，但是却没有什么动作。
于是他们俩就走了，我自己在家呆了一整天，饿了也没饭吃，无聊了也没人理，然后我只好回房间睡觉。这种情况持续了一天一夜，我爸爸他终于醒了。
现在是凌晨三点。
“你差点把我饿死。”两个人异口同声道。
“哦，天，头好疼，是不是奥利弗那家伙来过家里？”弗朗索瓦问。
“没有，只有安东尼奥和罗维诺来过。”我回答道。
“若法你等着，哥哥…不，爸爸给你做饭去。”他爬起来，一股汹涌的酒气扑面而来。
“算了吧，你先去洗澡吧。”我虽然有一种前胸贴后背的感觉，但是还是干净的厨师比较好。
说完，我又倒头睡去。
然后，然后就是上学迟到，毕业典礼，去奥利弗家，说实话我是第一次见到我爸他口中常提的刺猬头。
我妈妈贞德去世还是罗维诺下午去学校告诉我的，我根本就不知道，我只知道我妈在三天前出去的。
但是谁能想到那居然是最后一次。
那天早上起来的时候我还在想我爸那怪人会不会在家送我上学，结果晚上回来他就告诉我要搬家。
生活会和和你开无伤大雅的玩笑，也会把血淋淋的尸体丢给你，但是它不会因为你的喜怒哀乐而停下。
TBC.

今天双更哈哈~\(≧▽≦)/~

楼主好勤奋，文章很不错，加油啊~

先码住稍后来看wwww文风好高端啊感觉有点看不太懂oAo楼主加油

2.
“晚安。”奥利弗揉着疲倦的双眼，他慵懒的声音就像一剂浓缩的安眠药水，把倦怠的眼神所忽略的睡意统统注射进弗朗索瓦的身体里。
“明天去报社工作吗？”
“当然去。不然你吃的面包是后花园里挖出来的？”
他礼貌地回了一句“祝你好梦。”并把头埋进奥利弗暖烘烘的绒毛睡衣里，又把身体蜷缩起来确保自己不会从沙发上掉下来。
他们两个真是疲惫极了。
就像两只昼夜不停赶路的雪雁，因为他们身后是无尽的凛冽寒冬。
早晨。
“啊~发生了什么…”弗朗索瓦发现自己躺在有着自己体温的瓷砖上，浑身酸痛，并且脑袋嗡鸣。
小小的家里只剩我一个了。他想。
殊不知两个孩子刚从宽敞，明亮，温暖的卧室里走出来。
“爸爸/妈妈！你看起来不太好。”两个孩子异口同声道。
“是是是…有你们在这儿我是好不了了。”弗朗索瓦在心里说。
他诧异地从地上爬起来，把盖在自己身上的毛毯扔到沙发上，迷迷糊糊地向两个孩子打招呼“孩子们…早上好啊。”
若法头也不回地走回自己（平时空出来的客房）的卧室，嘴里嘟囔着。亚瑟则是揉着自己一头蓬松的浅黄色乱发，一言不发地走向弗朗，并不动声色得抱住弗朗，越抱越紧。
见弗朗没有推开，他突然叫起来，大叫着“妈妈，妈妈，我求你了…别丢下我，不！我的好妈妈！”他整张小脸憋得通红，就像秋天自然成熟的苹果，长长的睫毛挂满泪珠，两条粗粗的眉毛紧皱着，不高的身材让他只能抱着弗朗的腰，并且短小的手臂刚刚能够环在弗朗的身体。
“You adorable rabbit.”弗朗索瓦轻而易举地举起亚瑟，抱在怀里转了一圈。
终于轮到弗朗索瓦出家门了，他虽然不放心把两个孩子放在家里，但也不得不去参加家族集会，他不想带着两个孩子去，他也不想参加贞德的葬礼。
但他不得不去。
本来毕业后的假期是个愉快的东西，因为它比较长，而且你可以找到很多理由和同学们，朋友们在外面胡吃海塞，但是对于若法，与同学们见面的时间越小，就越安全，所以他不打算出去，而对于亚瑟，他虽然也放假了，但是他需要完成奥利弗交给他的任务——带着若法哥哥四处转转。

“什么？她是我哥哥！别开玩笑了。”亚瑟大声评论道，那表情就像是一杯滚烫的糖浆完完全全地洒在了大腿上，有一种痛不可言且无比惋惜的即视感。
他本以为可以自豪地领着校花小姐走遍全街区，纵然他讨厌她的自作多情但是那并不重要，纵然她和他抢妈妈但是那已经有了结果，所以原谅一位动人的女孩没什么不绅士的，虽然他承认他昨晚的小打小闹一点也不绅士。
他的人生中有很多“然而。”
然而，她不是她，而是他。
若法和亚瑟是不可能和谐共处的，这就像你把六个月大的狗崽子和四个月大的兔崽子放在一起，它们一定会纠缠起来。
但是小动物的耐力少得可怜，它们很快就会土木形骸，互相坦白，以求得和平与休息。
————————————
他一整天，从他起床的那一刻开始就一直嬉皮笑脸地要我叫他哥哥。
我说笨蛋，怎么可能啊！
我们整个下午都在忙着整理爸爸收集的纽扣，因为若法“哥哥”要霸占我的泰迪熊，我们抢起泰迪来，他或者她比我力气大，而且他（就叫他好了）不必担心把这只可爱的泰迪熊撕碎，我小心翼翼地，生怕他把它弄坏，我发现它左耳朵附近的线开了几根，那种感觉真是糟透了，但是我抢不过他，我抢不过若法。
“是的，你赢了。”我这么说着，因为我讨厌被他压在膝盖下的感觉，他没有那么重，但我还是说“请把你鸵鸟一样的体重从我身体上移走，它令我窒息。”
“小丑摔倒啦，你应当为你的矫情和谎言感到愧疚，我并没有把过多重量压制在你的身上。”他仰着头，高傲地说。
那一刻，他满头的金发刚好遮住了的太阳，蜿蜒的阳光透过发丝落在我脸上，细碎的光就像数不尽的繁星一样熠熠生辉，那光芒让我不禁眯起双眼。
他就像天使。
这不是事情的全部，然后我在心里暗自向天使道过歉后，搬起了他的左腿，用力全身力气把推开，并且成功地绊了他一脚。
“Ouch!”这是他的声音。
但是出乎意料的是，他迅速爬起来，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推倒我，我并没有倒地，而是书架倒了，爸爸收集的纽扣潇洒地撒在浅棕色的哑光瓷砖上。
“捡吧，捡起来，还得分类。”我抱着头懊恼地说。
“你活该。”他边笑边说，逆光使他看起来像是耐用碳丝灯泡一样发光发热。
“去死吧哈哈。”我抓起一大把鱼龙混杂的纽扣，向他扔去。

我甚至不敢把被子再拽一点来盖住我的右脚。
这时若法把被子分给我一些，还帮我盖住了脚。“晚安吧，小亚瑟，我亲爱的小弟弟。谢谢你今天教我分清盐和糖，谢谢你愿意接纳一位陌生人，对，他就是我，而且从明天开始，我的好弟弟，你能不能叫我一声哥哥？”他自己一个人喋喋不休地看着头顶的吊灯说，我也只是含糊地说了几个“嗯。”
这一天就过去了。
TBC.
﹉﹉﹉﹉﹉﹉﹉﹉﹉﹉﹉﹉
嘤嘤…楼主我…好可怜…
又是单机…
虽然我很勤奋…但是真的是十分认真的码字——可是没人〒_〒
没人……好吧，一定是怪我。
……怀着如此失望的心情……推荐一首
BGM:Lights——Ellie Goulding

我甚至不敢把被子再拽一点来盖住我的右脚。
这时若法把被子分给我一些，还帮我盖住了脚。“晚安吧，小亚瑟，我亲爱的小弟弟。谢谢你今天教我分清盐和糖，谢谢你愿意接纳一位陌生人，对，他就是我，而且从明天开始，我的好弟弟，你能不能叫我一声哥哥？”他自己一个人喋喋不休地看着头顶的吊灯说，我也只是含糊地说了几个“嗯。”
这一天就过去了。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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帮顶！楼楼加油！故事很新奇【？】文风觉得有点点压抑_(:_」∠)_但我挺喜欢的，加油已收藏(๑ºั╰╯ºั๑)

高产

4.
我坚持认为，时间是会跑的怪物，它在把我们不断地，远远地丢在身后，它可能有着猎豹的肺叶，老虎的躯干，狮子的鬃毛以及在阿尔卑斯山上银白色雪豹的威风凛凛。
但是它没有犹太人一样的大脑。
自那次长假以后，我与亚瑟彻底成了密不可分的朋友，我们一起做了很多事，我们到凶巴巴的约翰（平时照顾我们的邻居）家恶作剧，把一整瓶墨水倒进他的洗衣机，把糖和盐混在一起，我们没有吃他烤的曲奇，因为那些曲奇里放了大量的咸盐；我们偷拿奥利弗爸爸10英磅，买了各种各样的糖，晚饭我们就坐在床上吃糖，后来被发现了，我们又一起挨罚，为了显示我的长辈之位，我替他在街区跑了一圈；我觉得我们干得最有趣的事是学着爸爸们的样子，在床上互相亲吻——那张大床真的很软，亚瑟告诉我的。
而我们最大的成就就是去西伯利亚堆了个雪人，说真的，我当时差点冻死在那……
后来父亲带我们去了妈妈的故乡，我们去采摘园帮大人们摘熟透的苹果，玩够了就去小河边休息。
这时我问他——“你为什么要叫弗朗索瓦妈妈。”
“那是父亲那样告诉我的，虽然我不信，但是叫习惯了就没什么事了。”他朝汩汩流淌的清澈河水了扔了一块小石头。
“那你真正的妈妈是谁啊？”
“当然是弗朗索瓦-波诺弗瓦。”
我觉得柯克兰一家真是太幽默了。
水花溅了我一身，它们就像冰块一样冷，我犹豫了一下才把手伸进水里，捧起一捧水扬了亚瑟一脸。
“嘿！你看看你都造了什么孽！”他叫起来。边说边伸手要拽我的头发。
我落荒而逃，大声喊道“没开玩笑，你不会得逞的哈哈！”
说完就绊倒了。
“你活该。”亚瑟迅速冲过来查看情况。
他看起来有点生气，脸上映着一种温暖的红色，呼哧呼哧地喘着气。
“快帮帮哥哥我…我好像摔坏了。”我假装很疼的样子，我想我的演技都可以去大街上讹诈了。
“别开玩笑了，你…你不要紧吧。”亚瑟慌了，蹲下来对我的腿乱按一通“是这里吗？这里？还是脚踝扭了？或者是，别告诉我你的腓骨断了！！”他突然惊讶地说。
“小丑真的摔倒啦。这只腿。”我动了动左腿，捂着嘴偷笑。
“你要是敢骗我你就完蛋了！”亚瑟瞪了我一眼，扶我起来。
“来吧，我背你回去。”他把后背朝向我，说真的我真怕我一趴上去就会把他压散架。
“算了，我自己还能走，这点小伤难不倒哥哥。”我拍拍胸脯说，我看着亚瑟投来的敬畏目光，差点笑出来。

就这样，他陪我一瘸一拐地走到日落才到家，黑魆魆的乌鸦飞过我们头顶，血色的夕阳漫过前方的茅草小路，暮色四合的冷气从遥远的北边汹涌而来，淹没了小小的村庄。
那以后的几天他坚持把零食都让给我，他对受伤的事绝口不提，而且就连说话的语气都变得委婉起来，还给我讲不同的故事企图让我开心一点。
而我的心里全都是愧疚，浓厚的，苦涩的。
为了不让亚瑟…呃，失望？我半夜跑出去，故意地摔下单车，制造了一个不小的伤口。
这事总算是完了，我也能心安理得地接受来自亚瑟的安慰和给予了。
我还改了名字，我叫弗朗西斯，圣诞节那天我和亚瑟跑到荒无人烟的白色原野上，用熊熊燃烧的大火结束了有关若法的一切。
我还剪了头发，当爸爸们看见我的模样时差点哭出来，我自己照了照镜子，捂着眼睛大叫起来。
若法。
她已经死了，我们都见证着，我扒开她的身体，从那空荡荡的，黑暗的躯壳里血淋淋地爬出来，红色的血液很快在新年里冻成满地鲜艳欲滴的深色冰面，冰面里有我曾收到的粉红情书，有烈火一样的玫瑰，有妈妈亲手为我系上的白色蝴蝶结。
我是若法，也是弗朗西斯，我有着女孩的童年，但是我将成长为一名勇敢的男孩。
我记得男扮女装的先例有很多，我曾读过一本书叫《玫瑰的性别》，里面的主人公就是那个被当做女孩养大的男孩，而且中世纪的一些贵族以穿着女装为乐，他们能大方地穿着蕾丝吊带袜，妩媚地朝酒吧的小伙儿抛一个媚眼——我都不敢往下想了。
不管那是什么，他们会怎样。
一切都将从新开始，一切都幻灭成虚无缥缈的白色迷雾，一切都将来到新时代。
——————————————————
三年后。
弗朗西斯和亚瑟在本市的同一所学校读书，想象一下市区和市郊的差别……
他们的新学校似乎离家有点远，一开始奥利弗或是弗朗索瓦还能开车送送他们，后来他们就把两个青少年送进了宿舍楼，好的是宿舍有着很好的条件。
放学的铃声就像雷鸣一样沉闷，冰天雪地里只有他们的学校是一尘不染的，学生们穿着单薄的校服，披着长长的外套，零零散散的人走在通往家的路上，如果不是校园正中央的喷泉冻住了，亚瑟还以为现在只是萧瑟的秋天。
月亮被乌云遮住，卑微的光芒被刺眼的路灯吞噬，几片雪花小心翼翼地从寒风中飘进来，不经意地闪着漂亮的光。
弗朗西斯揉揉脸蛋和通红的鼻子，向前面路过的女生打了个招呼。
“Hello,我叫艾米丽，你可以叫我hero哦。”这是那姑娘的自我介绍。

“好久不见啊，基尔！”弗朗西斯跑过去用力地抱了抱眼前这个和三年前相比只有身高变了的少年。“诶，你一直都在这所学校吗？我和亚瑟都在这有三年了——好像从来没遇到过你啊。”毕竟在这么偏僻的地方遇到一个认识的人是件令人愉悦的事。
“本大爷是后转到这鬼地方来的，我来这学校还不到一年，况且我不是经常出来瞎晃悠，所以这很正常啦。”基尔伯特优哉游哉地说。
“天，亚瑟也在！我怎么没看见？”基尔伯特已经成功地激怒了我们的金毛小狮子。
“呵，白化病同学拜托你睁开你那双兔子眼睛好好看看，老子就站在这盯着你。”亚瑟连着往前走了好几步，大声地说对着座大理石雕像说“嘿，基尔伯特。”
“有话好好说，本大爷在这，那不是我，几年不见亚瑟同学脾气渐长啊哈哈哈…”说着他就大笑起来，友好地挽起弗朗西斯的胳膊走进宿舍楼。
“还是若法比较容易沟通。”
“呃呵呵，基尔你先走吧，我们的方向不同。”弗朗西斯装着女生的腔调，走向亚瑟，还不忘向基尔挥挥手道别。
“我天，差点露馅，幸好现在是晚上。”弗朗西斯抹下额头的冷汗，把一只手搭在亚瑟肩头。
“你到底骗过了多少纯洁的傻子。”亚瑟嘲笑他说。
“不多，一个你，一个他。”弗朗西斯推开沉重的大门，示意让亚瑟先走。
亚瑟一瞬间收回了笑脸。
他们睡觉的时候是11点整。
我们的哥哥又无聊了——“小亚瑟，哥哥给你讲个鬼故事怎么样？”弗朗西斯用手电筒照着自己的脸，阴阳怪气地说。
“不了，我困了。”亚瑟一把抢过手电筒，关闭开关后扔向桌子。
“咚。”干净的不带一点杂质的落地声随着整个公寓的全部灯光瞬间消失。
弗朗西斯一秒前已经把窗帘拉好，整个房间没有一丁点光亮。
“断电了？还是停电了。”亚瑟在黑暗中问。
“呃，我要讲故事了，不要打断我。从前有一所偏僻的封闭式学校。学校里的貌美如花的任课教师和教导主任没日没夜地工作着，每个人都…很快乐。”
“闭嘴闭嘴闭嘴我不听！”
“抗议无效。学校的校长是个善良仁慈的女人。她时常唱着这样一首歌‘1.2.3别害怕，我们一起来跳舞——1.2.3注意点，锁住门窗别出来’这时候她就会提着沾着红色液体的铁棍四处敲门，她走过没有学生听课的课堂，走过没有违纪生的政教处，走过寂静无人的巨大餐厅。”
“……能告诉我什么时候才会亮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