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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复:【搬文】《花尘流殇》古风,太子攻x魔教教主受 生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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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年后。
洛阳北郊一座清幽的府邸里,一个约莫三岁左右的小男娃正在花坛边练习扎马步。小手环抱于胸前,双脚微开,姿势倒是蛮标准。小娃一身干净的锦衣,小脸清秀白嫩,可爱之极,小嘴微微地撅着,好像有些闹情绪。
“爹爹坏…爹爹赖皮!”小娃嘴里不住地抱怨,小嘴撅得更厉害了。
“琛儿又调皮被爹爹罚了?”
一个温和的男声响起,小娃一侧头,便是看到了缓缓走过来的洛霁瑶和花如沫。洛霁瑶依旧一身素衣,飘然若仙,挽着已怀有六个多月身孕的夫人花如沫,一对璧人,羡煞神仙。
“洛伯伯!沫儿叔叔!”小娃惊喜叫道,小身子动了动。
“琛儿,我不是说不到半个时辰不准动的吗?”卿城熙从房里走出来,脸上半是怜爱半是严肃。
琛儿一见是爹爹,小身子立马缩回去,继续刚才的动作。
“城熙,哪有你这样责罚孩子的?”洛霁瑶连连摇头。
“我没有责罚他…”卿城熙笑笑,“这小子那天看我练剑,缠着我非要教他学武…”
“才不是呢!”琛儿叫道,“琛儿分明是被爹爹罚了!”
“大人说话小孩子不准插嘴!”卿城熙教训道。
见琛儿小嘴一撇,委屈得快要哭出来了,花如沫连忙把他抱在怀里,柔声安慰道:
“琛儿最乖啦…来,沫儿叔叔带你去上街买糖人去!”
“沫儿叔叔,歌儿弟弟呢?”琛儿软软地问道。
“歌儿弟弟在家啊…”花如沫摸着琛儿的小脸蛋,“两个爷爷在照顾他呢…”
琛儿口中的歌儿弟弟,便是洛霁瑶和花如沫的长子洛瞳歌。两年多前花如沫生歌儿的时候,洛霁瑶正在邻城给人看病,多亏了玉珺玦花如沫才得以顺利生产,为此洛霁瑶对夫人深感愧疚,花如沫怀上二胎后,洛霁瑶更是寸步不离地照顾。但心里却不甚满意花如沫为儿子取的名字,感觉太过女气,这便罢了,花如沫已经提前为肚子里的次子起名洛瞳画……洛霁瑶无奈,却又不好说什么,谁叫孩子是人家生的呢。
“我师父和玉爹爹来洛阳啦?”卿城熙惊喜问道。
洛霁瑶回答:“是啊,三天前过来的,最近花樱教甚是平静,爹爹和爹亲就过来帮忙看孙儿了…爹爹还说要把歌儿带回花樱教照顾一阵子…”
洛樱潇心里想什么,任何人都能猜到,把长孙带回花樱教抚养,无非就是想陪养下一个花樱教教主的继承人。但洛霁瑶一直没敢告诉他,在歌儿的抓周礼上,这小家伙已经确定要子承父业,跟爹爹洛霁瑶一样行医问诊。


197楼2016-02-03 13: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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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来自Android客户端198楼2016-02-03 13: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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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梦之恋语236 @人家过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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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媚药吃


        200楼2016-02-03 13: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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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嗨~


          来自Android客户端201楼2016-02-03 13: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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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来自iPhone客户端202楼2016-02-03 13: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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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来自Android客户端203楼2016-02-03 13: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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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来自Android客户端204楼2016-02-03 13: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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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25-06-01 05:40: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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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来自Android客户端205楼2016-02-03 13: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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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沫儿叔叔,你的肚子里是不是又有小宝宝了呀?”琛儿的小手抚着花如沫隆起的肚腹,小声问。
                    “小机灵鬼,谁告诉你的呀…”花如沫笑道。
                    “琛儿,好像还不到半个时辰吧?”卿城熙对儿子说。
                    琛儿把小脑袋往花如沫怀里一钻,索性不再理会卿城熙。
                    “这孩子,真是越来越难管了!”卿城熙抱怨,但语气里却满是温柔与爱怜。
                    “没有你这么教育孩子的…”洛霁瑶皱眉,“哪有孩子这么小就让他练武的…?”
                    “男孩子嘛,”卿城熙笑笑,“小时候严厉些也没什么不好。”
                    “你还说人家小熙呢,”花如沫说道,“咱家歌儿刚学会说话,你不就开始逼他背各种中药名了吗?”
                    “弄得歌儿现在跟我说话都是’爹亲…黄芪白术柴胡茯苓蛇床子’……”
                    卿城熙捂住嘴偷笑,洛霁瑶尴尬无语。
                    不多时,花如沫便带着琛儿上街买糖人去了,不过琛儿知道,自己偷的懒迟早是要补回来的。
                    “琛儿这小子调皮的很,小沫还怀着孕呢,不会有事吧?”书房里,卿城熙担心地问道。
                    “没事,让他们去吧…你没看出来,琛儿很喜欢他沫儿叔叔吗…”
                    洛霁瑶环视着四周,一眼便看到了桌案上那幅摆放整齐的画,画上是一个一头银发的黑衣男子,手执长剑,长袍翻动,飘逸俊美极其,而画的右下角有一个小小的脏手印,只怕是琛儿弄上去的…
                    洛霁瑶苦笑:“你就是因为这个责罚琛儿啊…”
                    “这不是目的,我只是想告诉他,犯了错就要受罚,”卿城熙缓缓叹了一口气,“我是多么想二十年以后,琛儿能长成一个顶天立地的男子汉…”
                    “你就没想过,再为琛儿找个爹亲吗?这几年,你搬离皇宫,一个人照顾琛儿,太辛苦了…”
                    卿城熙断然摇头:“琛儿只有一个爹亲,那就是小影…照顾琛儿,我从来不觉得辛苦,因为琛儿是我的儿子,是我的命……”
                    望着画里那个美艳而神秘的人儿,仿佛在他眼前活动一般,那头银发随风飘扬,伴着翻飞的黑袍,恍若梦境。三年来,每当思念这个人儿的时候,卿城熙总会拿出画来端详好久好久,有时候看着看着,眼泪就会不由自主地流下。
                    这三年,卿城熙把全部的精力和爱都放到了琛儿身上,他一直把琛儿当成慕殇影赐予他的礼物,视若珍宝。看着那个襁褓里的小人儿一天天地长大,到蹒跚走路,到咿呀学语,卿城熙仿佛感到自己又重新活过一回,像在和儿子一起成长。
                    “琛儿知道这画里的人是谁吗?”洛霁瑶问。
                    “我不想隐瞒琛儿,我告诉过他,画里的人是他的爹亲,是十月怀胎生他的人,是给他生命的人…”
                    抬起头望着窗外,花如沫不知什么时候带着琛儿回来了,在院里和琛儿玩耍着,挺着肚子,笨拙地和琛儿追打嬉闹。
                    琛儿,好好地长大,总有一天,你也会独自去面对这世间的黑暗与丑恶,但我想你一定会完美地应对,因为你有一个优秀的爹亲,他叫慕殇影。
                    小影,你看到了吗?我们的琛儿,已经长这么大了,我想九泉之下,你也会笑的罢…


                    206楼2016-02-03 13:3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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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永芝堂里,洛樱潇坐在厅堂的雕花藤椅上,一边精心地擦拭着他的樱魂宝剑,一边不时地抬头看自己的长孙洛瞳歌,两岁半的小人儿,还不怎么会说话,正饶有兴致地翻着爹爹洛霁瑶一个个盛满中药的小药匣。
                      虽然洛樱潇一眼就看出这个小家伙并不具有武学的慧根,但毕竟是洛家嫡亲的血脉,粉嫩嫩的小人儿,自是让洛樱潇喜欢得紧。
                      从出生就终日嗅着这淡淡的药香,洛瞳歌自然和爹爹一样,喜欢这个味道,小手拉开一个又一个抽屉,不一会儿就把洛霁瑶的药匣翻了个遍。
                      “小家伙,你这么淘气,小心爹爹回来打屁股的…”洛樱潇望着孙儿,一脸的慈爱。
                      可洛瞳歌似乎不买账,依旧自顾自地翻着,忽然抓起一把草药就往嘴里塞…
                      “歌儿!别吃…!”洛樱潇猛地站起身制止,却不想被樱魂剑锋利的剑刃划破了手指。
                      “嘶……”
                      疼得吸了一口凉气,却见玉珺玦缓缓地走了过来,抱起洛瞳歌,哄逗着轻轻夺过了他手里的草药。
                      “这是甘草,对身体无害的,小瑶才不会把烈性药让歌儿找到。”
                      玉珺玦说着,放下怀里的洛瞳歌,从柜里拿出了止血的药粉和药棉,开始为洛樱潇上药。
                      “怎么这么不小心?”
                      “哎呦…疼…玦儿轻点…疼……”洛樱潇皱起眉头,连连喊痛。
                      “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怕疼?”
                      “我不是怕疼…”洛樱潇唇角浮起一丝狡黠的媚笑。
                      “我只是想让你心疼…”
                      “四十多岁的人了,还这样不正经!”
                      玉珺玦嗔道,见洛樱潇原来是假装,索性不再温柔,绑药棉的力道加重了几分。
                      “嘶……轻点…疼啊……!”
                      玉珺玦没有理会洛樱潇蹩脚的演技,望着孙儿洛瞳歌,缓缓问道:
                      “你真打算要把歌儿带回花樱教吗?”
                      “我确实有这个想法,玦儿,你认为呢?”
                      “其实这样也好…”玉珺玦在洛樱潇旁边的椅子上坐了下来,”正好小沫又怀孕了,不方便照顾歌儿,更何况,花樱教里已经很多年没有孩子的笑声了吧…小瑶十五岁就离开了花樱教出去闯了,雪霰……”
                      玉珺玦蓦然停住,欲言又止,眉间渐渐浮起一丝凄楚。想起他和洛樱潇的次子洛雪霰,心里又是一阵无法抑制的痛彻,身为爹亲,他深知自己亏欠这个孩子太多太多,本想补偿,无奈却早已天人永隔。
                      而洛樱潇又何尝不是满心的遗憾。他不知道当自己从玉珺玦口中听到魇魔教教主便是他的雪霰时,心下是怎样的悸动与震撼,当日他与慕殇影交手,大败与慕殇影剑下,却不曾想到那个黑袍银发,武功盖世的年轻公子便是自己的亲生儿子,更不会想到雪霰那时已有了七个多月的身孕……
                      但除了满满的愧疚与悲恸,洛樱潇心下依旧有一丝骄傲,想到短短的十八年间,他的雪霰便已成长为比自己更为优秀的年轻教主,那是一种从骨子里透出来的自豪与荣耀啊…
                      见玉珺玦沉默不语,洛樱潇便知他又开始陷入深深的自责里,不由安慰道:“把歌儿带去,不就有孩子的笑声了吗?还有…我们再生一个也不是不可以…”
                      “再生一个?”玉珺玦反问,“我都四十出头的人了,再挺着肚子生孩子,不让小辈笑死才怪…再说,琛儿和歌儿也都这么大了…”
                      洛樱潇将手轻轻环上玉珺玦的肩,望着玉珺玦清冷俊秀依旧的侧颜,感叹道:
                      “时间过得真是快啊,一晃眼,二十多年就过去了…我的记忆,还时常停留在醉月阁的那个夜晚…”
                      玉珺玦把头靠在洛樱潇的肩上,望着自顾自玩得开心的孙儿,脸上浅笑嫣然,轻声道:
                      “是啊,时间真的太快,总觉得,一切都像一场梦…恍惚中好像刚刚和你成亲,可是一转眼,我们的孙儿都这么大了…”
                      嗅着玉珺玦淡淡的发香,洛樱潇索性一把将玉珺玦揽进了胸膛,依然如二十年前那般,二人不再说话,静静地感受着对方的心跳声,言语早已化成了无声的情趣在眉目间细细地涌流。而小歌儿丝毫没有注意到两个爷爷在大肆地秀恩爱,继续翻着爹爹的药匣,玩得依旧开心。


                      207楼2016-02-03 13:3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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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十年前,月清寒带洛凌墨隐居在了灵涧山中,终日与世隔绝,无人惊扰,只有几个下人服侍,过着神仙一般逍遥的日子。这灵涧山虽不似落樱谷那般恍若仙境,却也美景如画,真真的世外桃源。
                        山间氤氲的雾气袅绕,游动的薄雾里,回荡着阵阵悠长空灵的琴声。清风顶上,洛凌墨正静静地奏乐抚琴,一身淡青色的衣衫,两鬓微白,眉宇间依旧残存着年轻时的温婉与芳华,指间轻动,不时地抬头望着不远处两个正练剑比武的人儿,露出一抹浅浅的笑,其中一人便是月清寒,白衣胜雪,长发翻飞,饶是武林中绝顶的高手,年过花甲却依旧身姿不输当年,正和他喂招的是一个黑袍银发的年轻公子,两人双双使出各自精妙绝伦的剑法,都是江湖极上乘的武功,一时间不分上下。
                        这个黑衣男子正是慕殇影,他没有死,三年前身中数剑坠落悬崖,身子掉落在崖间的树杈上,万幸被经过的月清寒救回,捡回了一条命。
                        时间已过去三年,慕殇影的身体已并无大碍。虽然“冥玄殇魂功”已不能再练,但祖父月清寒已将毕生的武学尽数传于他,难得慕殇影是天生的武学奇才,短短一年半,竟是将月清寒的独门神功“清月移魂”掌握得炉火纯青,月清寒对这个白捡来的孙儿甚是满意,早已抢先在洛樱潇之前将慕殇影收入他的清月派门下。
                        “小影子,看好了,这一招是’九天揽月’…!”
                        月清寒叫道,身形一转,直直地跃起,挑起数个漂亮的剑花,打着旋向慕殇影扑过来,看似稀松平常的一招,实则蕴藏着巨大的内力。慕殇影反应极快,噬影剑的剑尖一挑,便是一个潇洒的拆招,轻功极好,飞身跃起,剑锋在空气里割开一道强大的气流,月清寒挥剑抵挡,却不想片刻间噬影剑的剑尖已抵在了他的喉咙…
                        “声东击西,妙极妙极,”月清寒微笑着冲慕殇影点头,“小影子,看来以后我这个糟老头真不是你的对手了…”
                        “爷爷折煞我了…”慕殇影浅浅一笑,“论起武学造诣,我跟您还差的太多。”
                        月清寒拍了拍慕殇影的肩,满目的欣赏与慈爱。知道慕殇影便是他丢失的孙儿洛雪霰之后,月清寒和洛凌墨将慕殇影捧在手心里疼爱着,虽然慕殇影已经当了爹,但在两个老人看来,他永远是个让人疼惜的孩子。
                        三年间,慕殇影感受到了从未感受过的温暖与亲情,两个爷爷为他倾尽的缓缓涌流的爱,让他不再去想以前充满悲伤与杀戮的过往,那些刀光剑影,鲜血淋漓的江湖生涯,似乎在离他越来越远。那双终日寒气氤氲的眼眸里,多了些淡静,少了些霸气,他不止一次的再想,或许这才是真正的自己罢……
                        那个冷酷无情,杀人如麻的魔教教主慕殇影,三年前已经坠落悬崖,永不复生。


                        209楼2016-02-03 13:3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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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啦,爷孙俩…”洛凌墨轻按琴弦,琴声戛然,缓缓走过来。
                          “都是武林高手,这般谦让又是何必呢。”
                          走到两人中间,望着慕殇影说道:“影儿,你又瘦了啊,就算练武也要注意身体才是…”
                          转身望着月清寒,心下不悦,皱了皱眉:“清寒,你怎么能天天缠着影儿练武呢,你看这孩子瘦的…!”
                          “没有叔公说的这样严重,学武之人,岂能一身肥硕呢?”慕殇影淡淡答道。
                          “你看还是小影子懂事…!来,我们接着练!”
                          “清寒!”洛凌墨低吼,“让孩子歇歇不好吗?!”望向慕殇影,满目怜爱,说道:“影儿,中午想吃些什么?我这就令下人去做…”
                          就这样,慕殇影和两个爷爷又在一起生活了一段惬意的时光,这三年,是他二十岁的生命里最美好的日子。他听到了月清寒和洛凌墨荡气回肠的爱情故事,见到他们相敬如宾,以礼相待,也从他们那儿听说了爹爹洛樱潇和爹亲玉珺玦在他出生以前所经历的岁月…每每感触,都会不可抑制地想念卿城熙,想念和他在一起的每一帧画面,想念他如阳光般和煦的微笑,想念他清泉一样温润的双眸……
                          可他又在拼命抑制自己,因为他知道,物是人非,他早已回不到过去,抑或许,他根本就没有勇气面对,他在逃避,逃避那场令他刻骨铭心,痛彻心扉的感情——
                          从他坠崖的那一刻起,他的心,就已彻底冻结。
                          他本以为,他会和那人再无交集,永不相见,相忘于茫茫尘世,做一个转瞬即逝的路人。
                          可是他错了,当那份从宫里传来的告示摆在他眼前时,他沉寂已久的心又一次开始止不住地震颤。
                          黄纸黑字,赫然写着:
                          皇长孙卿逸琛突发怪病,周身发冷,不可医治。现寻存世神医,进宫观瞧,事成之者,赏黄金百两,加官进爵,赐地封王…
                          琛儿病了…琛儿病了……
                          黄纸上的黑字像一把尖刀灼刺着慕殇影的双眼,周身发冷,慕殇影自然知道琛儿得了什么病,他怀着琛儿时,日夜不停地修炼冥玄殇魂功,那致命的寒气定也渗到了琛儿体内,他是成人,武功高强,可琛儿只是个三岁的孩子,又怎能熬住这夺命的寒气!握起拳头,将告示揉成了一团,指甲深深地嵌进了肉里,但依旧忍着没有掉一滴眼泪。
                          儿子,爹亲对不起你,爹亲对不起你…!
                          心里一遍一遍地悲诉,却依旧无法缓解那份深深的担忧与愧疚。他欠这个孩子太多太多了,除了把他生了下来,他没有尽过一天做爹亲的责任,琛儿出生刚刚八天时,他便丢下这个孩子,而且一丢就是三年,甚至,他都没有好好抱过他一下……纵使他慕殇影铁石心肠,但骨肉亲情,终究难以割舍。
                          已经三岁了…应该会张嘴说话了罢,不知道…他会不会叫爹亲呢…他会不会和他爹爹一样,有着一双清泉般纯澈的双眸?他会不会很调皮,总是弄脏衣服,小泥猴儿一般…?
                          慕殇影知道,琛儿的病,除了他,没有人可以治的好,只有生身之人身上的阳气才能温暖他,甚至连卿城熙都不行…


                          210楼2016-02-03 13:3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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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琛儿突发怪病,令卿城熙心急如焚,已经从北郊搬回了崇阳宫。皇长孙乃千金之躯,宫里的御医随时在崇阳宫侍候,等待听命。洛霁瑶更是寸步不离地守候着这个他亲手接生的小侄儿,花如沫有时也会来宫里帮忙,挺着隆起的孕肚,动作笨拙,步履蹒跚。
                            “爹爹…我冷……”
                            琛儿无力地呼喊着,小小的身子藏在几床厚厚的棉被下,却依旧止不住地发抖打颤,双唇干裂,一脸的病容。
                            “琛儿,爹爹在这儿,爹爹在这儿…”
                            将手伸到棉被下,握住儿子冰冷的小手,一声又一声地在琛儿耳畔呢喃。望着儿子苍白的脸蛋,不断发抖的小身子,卿城熙心疼犹若刀割一般,一连几天陪伴在琛儿床边,已是几夜没合眼,目不转睛地望着儿子的一举一动,双眼布满血丝,憔悴不堪。
                            “爹爹…”琛儿缓缓睁开了眼,望着卿城熙,“琛儿的病会好吗?琛儿好怕…琛儿会不会死啊…?”
                            卿城熙哽咽:“琛儿别说傻话…爹爹爱你,爹爹一定会找人治好你的病!”
                            低头亲吻儿子的额头,却是发觉琛儿的额头与他的小手一样冰冷,愈是心如刀绞,转身对正在熬药的洛霁瑶道:
                            “小呆,琛儿的病…你有多大把握?”
                            洛霁瑶眉头紧皱,沉默了半晌,低声说:“我不知道…这是从娘胎里带来的病,靠一般的中药根本无法治愈,若是雪霰还活着……”
                            没有再说下去,神色却越是沉重。在卿城熙眼里,洛霁瑶是无所不能的神医,妙手回春的在世华佗,天底下没有他治不好的病,从没见过他这般绝望的表情,便知
                            他的琛儿,大概真的是凶多吉少了。
                            “琛儿太小,烈性的补药根本吃受不了,可性情温和的药物,又起不到什么作用……”洛霁瑶叹了一口气,连连摇头,“听说东绮山有一种能补阳克阴的草药,我即日启程去采药,希望会有效果…”
                            “小呆,谢谢你…”卿城熙勉强扯出一丝笑。
                            “琛儿是我的亲侄儿,就算是看在雪霰的面子上,我救他也是义不容辞…”
                            “可是小沫也快生了,你总得…”
                            “我不碍事…”花如沫撑住后腰,缓步走了过来,一身红衣,秀发松松地绾在脑后,高挺的肚腹饱满而圆润,怕是已有近九个月的孕期了。
                            “我生过歌儿了,也算是有经验…眼下是琛儿最要紧啊,”花如沫心疼地望向床上的小人儿,又看了看一脸憔悴的卿城熙说:“小熙,你已经几天没合眼了,今晚我来陪着琛儿,你好歹去睡点。”
                            “琛儿,看看叔叔给你带了什么好吃的?”
                            花如沫坐在床边,从身后拿出了一包莲子糕,那是琛儿最爱的吃食。一见是他的沫儿叔叔,琛儿的精气神有些好转,伸出小手又开始在花如沫的孕肚上来回抚摸。
                            夜晚,崇阳宫里一片寂静,月光斜斜地照进窗子,桌案上的烛火轻轻地跃动着,花如沫靠在床头,拍打着琛儿入睡,身为爹亲的他,待琛儿如自己的儿子般温和。
                            “沫儿叔叔,小弟弟什么时候会从你的肚子里出来呀?”
                            花如沫抚着肚子,满目柔情,缓缓答道:“很快呢…小弟弟也等着快点出来和琛儿哥哥见面呀,所以琛儿一定要快点好起来…”
                            “沫儿叔叔,琛儿也是从爹亲的肚子里出来的吗?”琛儿似乎有问不完的问题。
                            这个话题令花如沫鼻子一酸,却依旧笑着对琛儿说:“是的呀,琛儿也在爹亲的肚子待了十个月呢…”
                            “可是…为什么我和歌儿弟弟不一样,见不到我的爹亲呢…?”琛儿的声音渐渐带了哭腔,“沫儿叔叔,我想爹亲…!”
                            花如沫的眼眶微微湿润,心中五味杂陈,紧紧地搂住琛儿的小身子,柔声道:
                            “琛儿乖…以后啊,沫儿叔叔就来当你的爹亲,叔叔会像疼爱歌儿弟弟那样疼爱琛儿…”
                            “沫儿叔叔,我们拉钩…”
                            “好,拉钩…琛儿也要快快好起来!”
                            ……
                            琛儿在花如沫的怀中安然睡下,而卿城熙却独自一人跪在佛堂里磕了一夜的头。
                            在他眼里,琛儿是他的命,他的一切,他的全部,更是小影生命的延续。他知道,如果琛儿真有什么三长两短,他便再没勇气在这浊世偷生,什么权倾天下,什么富贵荣华,他统统不稀罕,他已经失去了小影,他不能再失去琛儿,他不能。


                            211楼2016-02-03 13:3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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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25-06-01 05:34: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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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来自iPhone客户端212楼2016-02-03 13:4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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