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他仿佛在那一刹那看见了自己的灵魂，腐朽，而又肮脏。
他明明记得自己在那时候已经死去了，现在却看见自己清晰地活在这个腐朽不已的世界里，活着非人类般的生活。他感觉自己就像个赤裸着身体的小丑，站在城市的最中央，滑稽地表演着恶俗的节目，围观的人都在唾弃着，却从没想过他们自己也是如此这般，只不过是表层与深层的区别。
而现在他与本田菊面对面地坐在咖啡馆里，杯中的咖啡缭绕起一团团氤氲的雾气，在咖啡香的空气中弥散。
“我记得我早就死在那场事故中。”
“抱歉，您说什么？王さん，在下没有听清楚。”
他不在意将话语重复了一遍:“我记得我早就死在那场事故中了。不是吗？”
“若是开玩笑的话，王さん，这个玩笑真是严肃。您确实是那场事故的当事人，但在下是把您救出来了。您没有死。”
“哦。”他回复了一个单音节，不做声了。
凭空压下来的石板瓦砖是真实的东西，他也能感觉到当时快要窒息死去的感觉，那么，将什么人死命地护在身下，不让那人受伤死去而最终死去的是自己的这种感觉，为何也如此的真实呢？
究竟是谁死去了呢？
“王さん。”
“怎么了，本田先生？”
“您相信人死了以后，若是那人有执念的话，那么他的灵魂会阴魂不散的故事吗？”
“你不是应该问我，人死后会不会有灵魂吗？”他略微思忖了一下。
本田菊微微一怔，随即勾起一个商业专用的微笑:“那么，王さん，您相信吗？”
“本田先生，你就像祥林嫂一样呵①。”
“诚惶诚恐。”
“这可不是什么赞美的话。”
“在下明白，是鲁迅先生的著作《呐喊》中的一个人物……”本田菊倏忽笑得诡异，“那么，就请王さん正面回答我的问题，您相信人死了以后，若是那人有执念的话，那么他的灵魂会阴魂不散的故事吗？”
“从科学的角度来说，我并不相信，但若是从我的思想观念来说……”他报以微笑，“也许这是本田先生你想要的答案吧，我是相信的。”
①祥林嫂在临死之前对“我”说过这句话，似乎不是原话？我也记不太清楚了。
T.B.C.
他仿佛在那一刹那看见了自己的灵魂，腐朽，而又肮脏。
他明明记得自己在那时候已经死去了，现在却看见自己清晰地活在这个腐朽不已的世界里，活着非人类般的生活。他感觉自己就像个赤裸着身体的小丑，站在城市的最中央，滑稽地表演着恶俗的节目，围观的人都在唾弃着，却从没想过他们自己也是如此这般，只不过是表层与深层的区别。
而现在他与本田菊面对面地坐在咖啡馆里，杯中的咖啡缭绕起一团团氤氲的雾气，在咖啡香的空气中弥散。
“我记得我早就死在那场事故中。”
“抱歉，您说什么？王さん，在下没有听清楚。”
他不在意将话语重复了一遍:“我记得我早就死在那场事故中了。不是吗？”
“若是开玩笑的话，王さん，这个玩笑真是严肃。您确实是那场事故的当事人，但在下是把您救出来了。您没有死。”
“哦。”他回复了一个单音节，不做声了。
凭空压下来的石板瓦砖是真实的东西，他也能感觉到当时快要窒息死去的感觉，那么，将什么人死命地护在身下，不让那人受伤死去而最终死去的是自己的这种感觉，为何也如此的真实呢？
究竟是谁死去了呢？
“王さん。”
“怎么了，本田先生？”
“您相信人死了以后，若是那人有执念的话，那么他的灵魂会阴魂不散的故事吗？”
“你不是应该问我，人死后会不会有灵魂吗？”他略微思忖了一下。
本田菊微微一怔，随即勾起一个商业专用的微笑:“那么，王さん，您相信吗？”
“本田先生，你就像祥林嫂一样呵①。”
“诚惶诚恐。”
“这可不是什么赞美的话。”
“在下明白，是鲁迅先生的著作《呐喊》中的一个人物……”本田菊倏忽笑得诡异，“那么，就请王さん正面回答我的问题，您相信人死了以后，若是那人有执念的话，那么他的灵魂会阴魂不散的故事吗？”
“从科学的角度来说，我并不相信，但若是从我的思想观念来说……”他报以微笑，“也许这是本田先生你想要的答案吧，我是相信的。”
①祥林嫂在临死之前对“我”说过这句话，似乎不是原话？我也记不太清楚了。
T.B.C.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