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嗤笑着翻了翻已经露底的口袋，手里的纸票加起来也不过三十块钱。
我盘算着今夜怎么过还是先填饱肚子吧。
我走进那家熟悉的小店。
“你还敢来？”老板娘声音拔高了，有些刺耳。
“我来不来管你什么事？”我瞥了她一眼。
“出去。”她指着门口像指挥官一样发出口令。
我看都没看她一眼。
“没爹娘养的就是没素质。”旁边一女人突然插了句话，眼睛斜着看着我。
我刚想回她一句。
“那也不见得你有多好的素质。”老板娘突然向那女人开起火来。
“你也不看看你自己，泼妇。”那女人也不甘示弱。
“泼妇骂人，却不像长舌妇乱嚼舌根。”老板娘冷笑，“通常舌头长的都是吊死鬼。”
这战争就一触即发，小店“轰”的热闹起来了，人多半看热闹顺便吃晚饭。
我揉着已经有些疼痛的肚子，真是想摔门而去，然而恐怕没有哪家餐馆愿意让我进门了吧。
克死父母的孤星，还有街头霸王。
“还吃不吃饭了？”本就饥饿到胃疼，我也懒得观看这好戏便出声吼了一句。
老板娘瞪了我一眼，“你这小兔崽子。”
那女人啐了一口，横道，“今个儿我还不走了。”
还不等老板娘开口，我不耐烦道，“要不走不走。有本事就别出去了。”
“哟呵，果然是没爹妈养的，怎么和大人说话的？”那女人瞬间朝我开起火。
“人话是要和人说的，跟你有没有教养还是得看你货色，一个吊死鬼长舌妇哪来的人话？跟没教养的说话我要是有教养岂不是拂了你的面子，我怎么忍心让人看你笑话，在你坟头吐一抹唾液？”
这女人弄得我烦了，胃里翻滚的痛楚早就让我不耐烦到极致，“要滚不滚，在这里碍人眼。果然有其母必有其子。”
他儿子可是我学校里出名的“长舌妇”什么八卦消息他都要掺和，学校一些难堪的事都被他放到面上嚼来嚼去，大半人都不喜他，包括老师。
这女人估计是被我骂懵了，一缓过神就指着我鼻子骂到，“那也比没爹妈疼的好，生出这么个不要脸没教养的鬼东西。”
我眯了眯眼，狠狠地拍掉眼前的手。
“总比有爹妈养却养出个讨人嫌的长舌妇要好。那也只能怪生得不济摊上了这么个养不出好东西的父母。”老板娘瞪着我嘴里却不饶那女人。
“李桂芬，就你这生不出孩子的也只能看着我骂。”那女人突然抓住了老板娘的死穴，狠狠一戳。
“也比你生出了没脑子的长舌妇要好。爱吃不吃滚了拉倒。”我一个眼刀子甩到那女人头上，“才逼我让你儿子不好过。”
我可不是白混的，那女人还是噤了声。
“小兔崽子自己到后头去找吃的。”
老板娘看都不看我一眼去收拾桌子收那看了一场好戏人的钱。
“记得要收场费，可不能白白给人便宜。”我扯着脖子喊了声，看到那几个伸着脖子看好戏的人快速缩回脖子，我满意地点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