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要新年了啊。”中午的时候银时乖乖地喝土方熬好的烫，忽然发出了感叹，“也不知道阿银能不能熬到明年。”
“你每年都这么说，每年不都好好地过来了。”土方帮他擦擦落在衣服上的汤渍，小声地接话。
银时嘿嘿一笑，对土方说：“也是，说不定阿银能比多串活的时间还久。”
午饭后银时就被土方抱回了床上，土方几十年的习惯依然没有变，还是习惯性地把他抱在怀里，银时有一句没一句地跟他说话，到了下午的时候，终于撑不住沉沉地睡了过去。
这种日复一日的习惯，银时也只是把它拉得越来越长。
土方把他放平，找了个舒服的姿势让他睡得更安稳。
能一辈子这么守着他，也知足了。
黄昏的时候银时才醒了过来，他看了看窗外的夕阳和街上渐渐亮起的霓虹灯，突然就说想去街上看看。
土方想了想，还是同意了。
炖好的牛肉焖在锅里打算回来吃，土方帮银时穿了两件棉衣，又在他腿上盖了张毯子，才安心地推着银时走出了家门。
街上因为除夕夜的缘故，人并不多，只有家家户户亮出的明晃晃的彩灯，土方顺着河边推银时慢慢地走，边走边看沿路的风景。
年轻的时候总想，等老了的时候会如何如何，但真正到了这时候，有的，也不过是两人在一起安安静静地散步，回味他们过去的人生。
天气完全黑下来的时候，有人在空中放起了烟花，土方找了个路边的长椅，停下推轮椅的手，和银时坐在一起看天空中一次又一次绽开的绚烂。
“多串，你说，人有没有下辈子？”
如果是以前的坂田银时，大概从来不会思考这种东西，甚至是嗤之以鼻，但现在的他，竟然也开始问起土方这个问题。
“不知道。”土方回答，“这辈子有你，我还没来得及思考下辈子。”
“是吗？”银时笑了笑，“可是，我却已经开始在想了。”
冷风拂过，土方伸手帮银时掖了掖身上的毯子，“这辈子还没演完，你倒开始想起下辈子了。”
“是啊。”银时说，“大概是这辈子的戏太安逸，我已经开始期待续集了。”
土方沉默着没有说话，银时就盯着空中五彩的烟花，一直看一直看。
那场烟花持续了很久才停下来。
银时又突然转过头对土方说：“多串，下辈子你还能不能找到我？”
银时伸手捋捋他额角被吹乱的白发，许久之后才回答：“白痴天然卷，下辈子，别想让别人跟你一起演续集。”
“那就好。”
银时向后靠着轮椅后背，又一次笑了起来，土方恍惚觉得他们仍然是那个二十几岁的年纪，这一辈子，如同虚幻。
“多串，我累了，想睡。”银时对他说了这句话，就闭上了眼睛。
“好，我们回家。”
土方从长椅上站了起来，迈着有些蹒跚的步伐，一路往家的方向。
他每一步都走得很慢很慢，像是走过了他们这一生那么长久。
到家的时候，锅里的牛肉还温着，吃过的蛋糕还在冰箱里，开包的草莓牛奶也依旧放在桌上。
坂田银时的眼睛却再没睁开。
他靠着轮椅的靠背，闭着眼，安静的像是睡着了。
土方颤抖着双手抱着他渐渐冰冷的身子，叫他：“银时。”
银时，银时，银时。
无人应答。
零点的钟声，却在下一刻被敲响了。
……
“喂！多串君，起床了！”
土方有些茫然地睁开眼，看到的是银时一张放大的充满嫌弃的脸。
银色的发丝十分闪耀。
“银时？”土方望着他，声音显得过分诧异。
“喂喂，多串君，不是一说好去甜品店就在这里偷懒不起床吧，你有出尔反尔的嫌疑啊！”
土方从床上坐起来，看到的是万事屋简单的装饰，银时身上还是那件看起来皱巴巴的蓝白花纹和服，红色的眼眸生起气来倒是显得有点可爱。
原来那只是一场梦。
土方一下从床上跳起来，一把抱住了银时。
“干……干嘛啊！”银时被他这突如其来的动作吓了一跳，一时有些反应不过来该做些什么动作。
“没事。”土方松开银时，安逸地伸了个懒腰，“睡过了而已，现在就去。”
从万事屋到甜品店的距离并不远，土方却一路紧紧拉着银时的手，银时有些奇怪，却也只是嘀咕着随他去了。
直到诱人的冷糕被端上桌，糖分的力量成功冲走了银时心中的疑惑，天然卷家伙吃着甜品幸福的不可自拔。
土方只点了杯咖啡，静静地看着银时的眉眼。
窗外走过了一对老夫妻，他们的步伐虽然蹒跚，却互相搀扶着，每一步都走得很稳。
银时突然就被吸引了目光。
“多串。”银时开口问道，“你有没有想过，当我们老了的时候，会是什么样子？”
“谁知道呢。”土方说。
他并不知道那个梦究竟是不是他们老了的样子。
但那些都不重要。
重要的是，当他们老了的时候，他身边的，还是他。
——END

噫，袖子不加我好友都艾特失败了。
总之就是阿红和袖子生日快乐！
虽然有点晚了但我还是把生贺赶了出来（永远在最后一刻才能写出来的橙子）
新的一年依然爱你们。
也请土银吧的亲们多多关照，么么哒！

橙子需要鞭打！谢谢橙子～～～～～以为会一虐到底呢～～～ps：喜欢叶芝的《当你老了》

喔喔喔老年二人组真是太美好了w

平平安安稳稳。

大半夜的被虐哭
楼主在生子吧写的文都有看？！棒棒的！

大半夜被虐…

只有我觉得全是糖吗
他们可是相伴到老了阿
虽然后来梦里的银时后来死了好虐 但是他们可是一起度过几十年想到这个我又满足了
而且结尾处不是多串的梦嘛 他们又能在一起了不甜吗

我就说在哪看到过橙子嘛

我怎么又看橙子的文浪费纸巾了
这个故事好美啊TVT
再说一声生日快乐啊蘑菇(ฅ>ω<*ฅ)

暖死了（天啊，赐我一个天然卷，让我好好爱他）

珍惜眼前的大好时光，然后一起相伴到老

执子之手，与子偕老。

噫橙子好棒好棒！终于来了土银吧呀！巴扎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