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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曦望专栏】我和他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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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曦望专栏】 我和他的事
2016-01-12 22:03
文\傅异璟
他与我说是凌晨的飞机,给自己定了闹钟,但幸亏有难得的作息时间,11点起来煮咖啡,整理衣服,打扫。但黑眼圈极重,连粉底都遮盖不来,便索性素颜。
去接他时,穿了一双极其普通的帆布鞋,白色布包,他在机场等我多时。汹涌的人群中他朝我走过来,眉目清晰,芸芸众生。问我何时剪了短发,我说赶时尚,他应还是有话问我,我硬拉着他去参观我的公寓。
凌乱的房间里放着我那日买回的君子兰,重新油漆的桌椅。他坐下来与我聊天,说的都是一些家常话,譬如说他最近新换的发型,以及今年流行的色素和以前一样挑剔食物。午后微雨突袭,他躺在凉席上睡觉,睡的不安稳,眉头紧锁。而后突然喊我,我洗菜的手停住,印象中他很少正式叫我的全名。通常都是用“喂”来引出下文。我问他何事,他走过来帮我捋了额前细小的发丝才开口道:只想夸你君子兰养的不错,我一时难以接话,气氛便以尴尬收场。但终会留他吃了午饭
很长的一段时间里,他呆在我也在的城市里,租的公寓离我的不远,往往偷懒,便去他家蹭饭,他倒也从不烦我还总问我喜欢的菜式。
恍惚想起那时我们上学的年纪,夜色沉沉的路上,偶尔会有人开怀大笑或泪落衣襟。那时自己不明白情绪这种东西也会受某人影响,然而年岁一过,终是催人老。
那日午休,被他打扰,理由让我诧异,说是买了裙子送我。我看见他眼里手足无措的慌乱。又想到十几岁的时候他和她谈恋爱,她穿亚麻的棉布裙,没有刘海,习惯每个月刮腋毛,用和我一样的沐浴乳。那时我与她要好,他们就在榕树下接吻,半夜起来打电话,在教室里示爱。难得我见证他们爱情轰轰烈烈的开始以冠冕堂皇的结束。但我终究有幸喜欢他多年。
他在我的面前用一贯说话的态度问我可否喜欢,随即敷衍说了句:还不错。他眼里有少许的惊喜,这种惊喜,我甘愿赴一场花事。
我在房间明黄的灯光下喝刚沏的茶,床头有摆放零散的书,桌上有刚吃还没收拾的碗筷。窗帘外,有雷声,闪电一过,大雨即至。他打电话给我,开头很客套,问我吃了没,我说:嗯,他说:下大雨。我说:嗯。他说:本来想一起走走。我说:嗯,他又说:奈何雨势太大。我答:嗯。他的声音像多年前一样,没有设防但就是不知怎的有到不了的距离。从前的日色很慢,车,马,邮寄都慢,就是这样古怪消瘦的慢慢把青春和我们一样凭空消失。莫名哭泣,但是窗外雨声太大,所以悲伤就这么不自量力。
楼下面馆的老板会每次在我去吃面时给我多加肉丸,慈善眉眼,每天笑容,会有很多情侣光顾他的店,我在角落,他们走动来往。他们有天生的喜怒哀乐,而我仿佛一不小心就是个绝缘体,
大雨过后,大多是晴天,便把往日的被单拿出来晒。他在楼梯道上等我,我远远的看他,穿鹅黄色的衬衫,又新换了发型。但又苦于不知怎打招呼,哪知他先开口问我:能否出去走走。我答:好。他说的那家小吃店偏僻,周围又拆迁的房子,店面很旧,但说有一手绝活便也留了许久。难得有心情胃口大好,吃相用狼吞虎咽形容。他不同我,他慢动作细嚼慢咽。抬头看他,恍惚外面行人稀少,便提议回家。路上有特地提到今天的用餐心情,但于此种种皆不得满意。
多年前,我用毛笔给他写信,信中有提到曾有交集的几回,扯了些无关紧要的话题,但意思是维持良好关系。他的回信简单就只说到想念,然后别无其他,
他总归是要走的,他在北京那边定居。妻子有良好教养,谈吐大方。有给我看照片,清瘦,穿及地长裙。他谈到她喜欢手工制作,不爱出门,于我一样有些可有可无的悲伤。我愣了一下,难为他有心,印象中有我这个人的性子。
他走时天气炎热,便因此也这个为理由没有送他。他有打来电话,我告诉他:君子兰不知怎么枯萎。他哀叹一声,说了些什么,然而机场太吵,也总没有听见。




来自Android客户端1楼2016-01-13 18:51回复
    他和她。


    来自Android客户端2楼2016-01-14 17: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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