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着耳机听着歌从食堂回教室,偶遇准备回家的班主任。被班主任叫住,站在走廊窗口。对面的窗户是鲜亮又老旧的蓝。班主任每次都要逼迫我直视她的眼睛,不怒而威的眼睛,为了让我有压迫感越来越贴近的面孔还有因为生孩子才有的雀斑。她列举了种种学生听歌的弊端,好像午休的时间听两首歌是多么十恶不赦的事情一样。我只是看着她,还有从她的帽子与围巾间露出来的耳机线。她说,有这听歌的时间,你为什么不多背一下政治生物提纲呢,像我,我现在在听的就是我需要背的东西的录音,人对自己的声音熟悉度最高最敏感,是一种很高效的学习方法...我忘了当时的感受,只是很后悔没问她要她的耳机听一下她听的到底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