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年春,你来过。
大袄稍退,暖风拂过,我还畏寒,却贪恋那即融化的雪。嫩草茫茫,那一片绿,是你来过的痕迹。
我独自一人落座于窗下,看那行人匆匆,偶有冷暖风交杂而来,身子一阵冷一阵热乎。看不懂人世间长情,却看到你亦是匆匆而过,万人之中,我记不得你的样子。
那年夏,你走来。
初夏暖和,闷热感至,我还贪暖,却不喜那开满遍的花。芍药石榴,开一片红,是你缓缓走来了。
我终于肯起身走动,你也终于肯稍停脚步,我抬首你回眸,只为那会心一笑。你道那人世间薄情冷暖,我仍懵懂不知,可知遇见你,便是尝尽世间众薄长情。
那年秋,你携我。
秋意浓浓,凉爽至极,我还厌暑,却贪恋那树上蝉鸣叫。枫叶将至,那一片黄,是你携着我同行。
有你在身边的时候,我总是能够很安心,我这么一颗晃荡了这么久的心,终于找到了可以安放下来的地方。你走得累了,我虽半途落下你先去一睹风采,但最后,我也总是会回来找你,因为,我知道你会在原地待我。
那年冬,一起走。
万物蓄眠,披风暖身,我还喜温,却讨厌那已然枯萎的叶。鹅毛大雪,下一片白,脚下有你的脚印。
那场雪即使再大再冷,也敌不过你我携着手的暖,我一直相信,两颗炽热的心在一起,总会熬过每一年寒冬。我道相约天桥走一百年,哪个九十七岁离,奈何桥上等三年。
而这年岁月静好,我不负时光,更不愿负你。
(宋枝潇渣笔,与朝暮与南共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