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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复:【授权转载】极地挣脱(原著风,接盗八)By:墨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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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雨臣一心想知道他的过去,其实他也很想告诉解雨臣,他了解解雨臣的想法,把一个完全不了解的人留在身边,就像留着一颗定时炸弹,从腥风血雨中走过来的解雨臣不想再冒这种险,也不容自己再去冒这种险,因为他不是天真无邪的吴家小三爷,对于他而言,一步踏步,就是万劫不复。
可是,连他黑瞎子自己都不知道自己的过去,他无法给解雨臣一个答案。
他姓齐,外号黑瞎子,疑是满人,是道上排名第二的高手,他能给的答案就是这些,除了这些他是真的一无所知,他甚至连自己有多少岁都不知道,因为从他记事以来,他就是现在这个样子,他是在一个漆黑的古墓中醒过来的,或者说他开始记事的时候,自己就在一个漆黑的古墓中。
有一个人进入了那个古墓,然后发现了他,当时给他的感觉就是,他已经在这个古墓中沉睡千年,然后这个人进去的时候将他从沉睡中惊醒,那个人对他说的第一句话是:从此以后,你自由了。
从此以后,你就自由了。
这句话让他在日后的很多年里,产生了非常多的遐想,他只能从这句话中推断出自己的过去,他像是被人禁锢在那个古墓,而正是那个人将自由还给了他,让他能够走出古墓,从此重见了光明,可是是谁将他禁锢在古墓中的,这么做有什么用意?这个人又是如何知道他被禁锢在这个古墓的,又为什么进入古墓找到他?
他有太多的疑问,可惜这个人对他说完那句话后,就消失了。他只记住了那个淡漠的没有一丝感情的声音。
那个人离开以后,他并没有马上离开古墓,因为当时的他整个人都没有丝毫力气,就像一个软体动物一样,只能慢慢的蠕动,又过了很久很久,他才从古墓中爬出来,当时的他浑身赤裸,连一件蔽体的衣服都没有,在那个古墓的通体里,有一具早已腐烂的枯骨,他从这具枯骨上扒下一身已经有些破烂的黑衣黑裤,因为是皮制,倒也能穿。
枯骨边上还有一幅墨黑的眼镜,穿着这身衣服,他走出了那个古墓,刺眼的阳光让他几乎不敢睁眼,他只好将那幅墨镜带上。
当他踏出那个古墓的瞬间,古墓便从外面开始坍塌,滚落的山石将洞口全部掩埋,好像这个地方从来没有存在过一样。
那个古墓外面有一棵非常粗的树,他坐在树下冥思苦想,想知道自己从哪里来,为何会在古墓中,可是他想了三天三夜也没有想起来,他就像突然出现在这个世界上,那个古墓是唯一的线索,可惜已经坍塌了。
对于他而言,唯一能给他解惑的人,就是那个找到他的人,那个人即然能进入古墓,想必也是一个盗墓贼,最初他以为他见到的那具枯骨就是给他自由的那个人,可按那具枯骨的腐烂程度,至少已经死了二十年以上,甚至更久,虽然他从醒来到恢复力气,很是花费了一些时候,但也绝对没有二十年。
他开始踏遍全国的大小古墓,与各山各派的土夫子打交道,有些东西就像他与生俱来的,比如说玩枪,比如说通晓十几个国家的语言,比如说应付斗里的那些机关和粽子,在那个年代他的这些能力,让他成了一个非常神秘的人。
慢慢的,有人开始追问他的来历,他每次都耸耸肩,一幅不想说的样子,其实他是不知道说什么,后来就有人开始猜测,留学,双学位,擅使枪,甚至有人说他是国家保密局的,每次听到这些传闻,他都只是一笑置之,并不反驳,渐渐这些猜测访佛成了真的,有时候他也觉得这些猜测就是真的,就是他的过去。


IP属地:内蒙古来自Android客户端219楼2016-01-09 06:3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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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番外四
    从山西混到长沙,很多年过去了,他始终没有听到那个声音,而他呆过的那个古墓,根本就没有任何人知道,他去找了老九门墓下资料最多的吴家当家,也就是吴邪的太爷爷,吴老太爷说那个古墓并不是古墓,而是一个养尸地,自古以来有很多达官贵人,甚至是历代皇帝,为了获得永生,将无数快要生产的孕妇活埋在一个巨大的土坑中,然后让术士以极阴之术饲养那些未出生便被活埋的婴儿魂魄,用来延长自己的寿命。
    这样的积尸地是不可能有活人存在的,因为阴气太重,活人根本无法承受那种阴气的侵袭。
    除非是尸胎。
    所谓尸胎就是那些还未出生就被活埋的婴儿,有些婴儿母体一死自身也随之死亡,而有些婴儿会摄取母体的养分,一直到母体完全腐烂,因为整个积尸地全是腐烂的尸体,会挥发非常多的物质,这些尸胎就靠这些腐烂尸体挥发的物质生存。
    得以活下来的婴儿,就是尸胎,因为从小在极阴之地,靠死人生存,这些人跟死人无异,其实是没有生命的,长到一定的时间就会停止生长,也永远不会死亡,与僵尸无异,不过数千年来,从没有人听说积尸地有尸胎出现过的,所以这些自然就成了传说。
    吴老太爷是个很睿智的人,从某方面来说,他并不比张大佛爷差多少,他说这番话的时候表情很自然,仿佛就真的只是在说一个传说,可他的眼神却带着一丝丝的怜悯,望着他的时候,眼神十分黯淡,好像触动了他心底的某一根弦。
    他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离开吴家的,脑子里只是反反复复回响着吴老太爷的那句话,尸胎是不会衰老的,也不会死亡,他有些恐惧的盯着镜子中自己的脸,这么多年过去了,他的脸一如最初走出古墓时的样子,他终于开始意识到被自己忽略的问题,自己竟然真不曾有衰老的痕迹。


    IP属地:内蒙古来自Android客户端220楼2016-01-09 06:3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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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下斗的时候,张起灵会经常一个人发呆,而他却受不了一坐一天的枯燥生活,他喜欢没有任何目的的远行,有时随意上一辆车,车到哪里,他就到哪里,那一年他走过很多地方,也曾终日的在斗下穿行,他就是在那个时候遇见解雨臣的。
      当时的解雨臣应该刚从地下出来,浑身都是伤,手里握着把长刀,上面血迹斑驳,他的后面跟着十几个人,个个都是人高马大,显的他越发单薄和削瘦,那些人明面上叫他一声小九爷,但眼神中是不加掩饰的不屑和鄙荑,粗鄙的话语中夹杂着对他的调侃和讥讽,解雨臣面无表情,一张薄唇抿的紧紧的,握着刀的手青筋直跳。
      那时的他太年轻,解连环的死,直接把他推到了解家当家的位子上,他成为解家当家的时候才八岁,身边只有一个严厉的母亲,十年的时间里,他没有让解家就此散去,已是十分不容易的事情,当时道上的人提到解雨臣没有一个不竖大拇指的,他只是从其它人口中听过解雨臣,却是第一次见到他。
      当时他正在挖坑,因为日子实在太无聊,他准备挖个坑再把自己埋进去,睡个一年两年的,听到有人提到解小九爷,不过是好奇解小九爷长什么样,不过是一眼,没想到就成了他的劫数。
      原本他只当是看了一场戏,冷眼旁观着解小九爷清理门户,以六对十三,不过那帮人显然下足了功夫,早就在外面埋伏了一帮好手,个个都是不要命的亡命之徒,很快局势就成了压倒势,解雨臣以一刀单挑了对方七个人,那一战十分惨烈,鲜血横流也没有开口哼过一声,或许因为是日子太过无聊了,他竟然就那样赤手空拳的出手了,几分钟后一切归于平静。
      他救了解雨臣。
      解雨臣抿着唇盯着他,满眼的审视,他看着解雨臣的那张脸,想到了道上对解雨臣的评价:风华绝代,这四个字本是形容唱戏时的解语花的,但此时浑身是血的解雨臣却有一种异样的妖魅,他凑过去捏着解雨臣的下巴,细细打量着他的脸,然后他干了一件自己也没有料到的事情。
      他亲了解雨臣,也说不上亲,只是在解雨臣的嘴上咬了一口,不过他为此付出了很大的代价,解雨臣一脚踹在他的命根上,差点让他变成了一个大太监。他靠在树上,嘴里叼着根枯草,满脸笑意的回视解雨臣,用漫不经心的语气回答:“我救了你,亲一下你算是回报,何必那么狠?”
      十多年竟然一晃就过去了,他也算是跟解雨臣出过生,入过死,他从斗里倒出来的明器基本都去了解家堂口,解雨臣从来没有要求他留在解家,也没有要求过他出手相助,更从没有对他说过一个谢字,可他偏偏就爱跟着解雨臣,每次解雨臣看着他咬牙切切的样子,他总是觉得特别开心,把解雨臣惹的炸毛,是他这一生最大的爱好。
      解雨臣一般都不爱搭理他,在人多的地方基本就当他是空气,他也是觉得好笑,当年不过一时冲动咬了解雨臣一口,解雨臣却像是从此恨上了他,他的恨很淡,却最致命,他的无视和漠然就是对他最大的报复,如果不是他的死皮赖脸,解雨臣或许真的就会当他是一个陌生人。


      IP属地:内蒙古来自Android客户端222楼2016-01-09 06:3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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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哈哈~番外暂时到这里啦,下面回归正文啦~


        IP属地:内蒙古来自Android客户端223楼2016-01-09 06:4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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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六十二》 疑点
          楼三啊了一声,立马站了起来,满脸的不相信,我示意他坐下,慢慢道:“这事我基本已经确定了,所以我想知道二叔以前到底是做什么的,这对我去救他有很大的帮助,你一定要说实话。”
          说着我把二叔留给我的纸条拿给他看,又说了说我心里的疑问,楼三听完整个人都瘫在椅子上,面色煞白,嘴里喃喃道:“难怪我老婆说二爷好像变了个人似的,我还以为是因为小三爷出事,所以二爷心里不痛快,原来这个人是假的。”
          我听的心里一抽,半天才道:“你现在仔细回忆回忆,看看有没有东西要告诉我的。”楼三道:“二爷一直经营着茶馆的生意,偶尔会收藏一些古玩字画什么的,有时三爷也会拿盘口的一些事情让二爷处理,但二爷大部分时间都是留在杭州的。”
          “我知道二叔每年都会出去拜访朋友。”我道:“你知道他的朋友都是谁吗?”楼三摇头,道:“每年的五月,二爷都会离开一段时间,大概在一个半月左右。”
          “他是去哪儿的?”我追问,楼三道:“二爷没说过,不过近几年我给二爷订飞机票的时候,都是订到广西防城港的,我想二爷去的地方肯定是在这个城市附近。”防城港?我一愣,然后又反应过来,难道二叔每年要去的地方是巴乃?
          难怪那些村民会迅速烧了闷油瓶的房子,二叔既然年年都去,肯定跟那些人保持着一定的联系,妈的,我意识到吴家的事我根本就没有真正的接触过,但二叔为什么要人烧掉闷油瓶的房子?
          我记得后来二叔给了我一张照片,上次有一个大人物的照片,但我一直觉得如果二叔是为了隐藏这张照片,完全没有必要烧掉整个屋子,二叔做事一向很有目的性,这一点跟闷油瓶极为相似,他既然已经决定告诉我,就不会去做烧房子的事,难道这个房子里还有他不想让我知道的东西?
          是那个神秘的影子吗?楚光头给我的老照片中,有一个吊着的影子,我在阿贵家住的时候,也在闷油瓶的楼上看见过那个影子,这个是影子到底是什么人?我之所以还称那个影子是人,是因为去营救闷油瓶的时候,我在裘德考的营地里,见过跟这个影子相似的人,那个人浑身瘫软,体内好像完全融化了一样,两条胳臂死死地垂在身体两侧,身上凹陷的地方都破了,黑色的液体流满了全身,如果那个人站起来,我想就跟那个影子差不多,以前我一直以为那个影子就是塌肩膀,可现在我又开始怀疑起来,那个人影到底是不是塌肩膀,如果是,那二叔为什么怕我看见跟他有关的东西?
          想了半天,脑袋想疼了,我看向闷油瓶,他仍是不动如钟,我看的苦笑,道:“小哥,你怎么看?”闷油瓶沉默了半天,才摇了摇头,得,我心想白问了,只好又把目光转向楼三,道:“你跟了二叔这么久,二叔有带你回过吴家祖宅吗?”
          楼三点头,“回去过不少次,每次都是二爷跟我两个人回去的,也没有通知村里的人,他们都不知道我们回去过。”


          IP属地:内蒙古来自Android客户端224楼2016-01-09 06:4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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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心里一喜,暗道看门,忙问:“二叔回吴家祖宅干什么?”没想到楼三又摇头:“这个我也不清楚,每次去了二爷都让我好生休息,他就把自己关在房间,一整天都不会出门,一般我们都是头天晚上到,第二天早上就走了,二爷好像也不高兴跟村里人打交道。”看来二叔回祖宅肯定是为了做一件事,这件事不便让村里人知道,所以他才会选择晚上回去,第二天清早就离开。
            吴家祖宅我还真没进去过,记忆中也没什么印象,唯一两次祭祖据说一次是在我上小学六年级的时候,一次是在我上初三的时候,不过这些我都记的不是很清楚,都是闲聊时我妈告诉我的,说我第一次回祖宅时爬到院子里的老槐树上掏鸟窝,后来从树上摔下来,差点没醒过来,我妈说摔下来的时候摔到了头,所以以前的记忆都有点零乱,都是一些小时候的事,我也没怎么放在心上,现在想来,突然觉得有点怪怪的,却一时想不出是哪里奇怪。
            “小三爷。” 楼三看着我,嘴唇动了动,却不知道想说什么,我摆了摆头,把满头的疑问先抛开,问他:“你想到了什么?”楼三道:“以前二爷在的时候就交待过我,要是有一天他不在了,茶馆就交给您经营,现在--------”
            我一听就摇了摇头,道:“现在我手上的事也很多,实在没有精力管茶馆,这里还是你负责吧!”想了想,我又道:“二爷常年就待在茶楼,有没有可疑的人来找过二爷?或者说二爷有没有经常往来的朋友?”
            楼三很久没有说话,好像在思考,我也没有催他,而是静静的等着,过了很久,他竟然还是摇头,道:“二爷往来的朋友都是杭州一些收藏家,这些收藏家都是身家清白的,跟二爷往来的也不多。”
            “身家清白?”我问:“你怎么知道他身家清白?”楼三道:“最早的时候,二爷刚跟他们打交道的时候,就让我查过他们的资料,二爷也是看在他们身家清白的份上才跟他们来往的,二爷对朋友挑的很,几乎没有什么朋友。”
            我暗了口气,对闷油瓶道:“看来这里没什么有用的线索了。”闷油瓶看了我一眼,然后转头看楼三,淡淡道:“近三年间,二爷跟谁的往来最多?”楼三想了一下道:“往来最多的当然要属三爷了,不是近三年,而是近五年来,三爷常常来找二爷,两人关在屋里谈事一谈就是一整天。”


            IP属地:内蒙古来自Android客户端225楼2016-01-09 06:4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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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六十三》 暗室
              我继续道:“你看,潘子和大奎身手都是顶尖的,如果是为了保护我的安全,有他们两个也马马虎虎够了,可为什么三叔还要拉上你,以前我会单纯的觉得因为你牛逼,但经历了这么多事,我才明白他们这些人做事,不会为了这么一个简单的理由,我现在唯一能想到的其它理由就是我们两个曾经认识却又彼此遗忘,而鲁王宫之行三叔的目的其实是在我们两个身上。”
              闷油瓶听完淡淡看了我一眼,然后摇头,道:“还有一个可能。”我一愣,不知道他想说什么,他继续说道:“他想我们两个都出现在鲁王宫,可能跟我们在鲁王宫中的经历有关。”我皱了皱眉,道:“你的意思就是说三叔就只是想我们都去一趟鲁王宫?”闷油瓶点头,
              我道:“我们从鲁王宫带出来的最好的东西就是那件金缕衣,可三叔根本就没看一眼,除了这个就没有别的了。”
              闷油瓶刚想说话,我一摆手,脸色变的有些不好看,道:“还有那个匣子,三叔从里面拿出一枚蛇眉铜鱼,然后在我的追问下讲了他下西沙海底墓的故事,后来提到了考古队的照片,然后又提到了你,他告诉我你一直没有变老后,就匆匆忙忙的跑出了医院,没过几天阿宁的公司就告诉我他失踪了,我为了找回他就去了海底墓,在海底墓发现了云顶天宫的记载-------”
              说到这里,我已经说不下去了,烟都抽到了头我都没发现,整个人都像被人扔在冰窟窿里抖个不停,难道说这一切的一切,都三叔故意让我去经历的,从鲁王宫开始,到海底墓,到云顶天宫,西王母国,难道都是三叔给我设计好的,每次我以为结束了,可都有一个引子勾起我的好奇心,让我一次次走上探险的路,可是,他的目的是什么?爷爷说过,每个人做事都有自己的目的,也就是动机,三叔的动机是什么?
              我脑子一下变的很乱,忍不住捂住了自己的脸,“小哥。”很久以后,我抬起头,看着闷油瓶,我从来没有觉得自己像现在这样害怕过,“难道我跟你一样,也失去过记忆?”让一个人按设计好的路走一遍,这种事闷油瓶就曾经做过,而且不是一次两次,那时候他是为了寻找记忆,后来在西王母国失忆后,我去北京看他,胖子问他有没有什么打算,他说他想四处走走,去我们说过的地方看看,看能不能找回以前的记忆。
              这跟我现在的情况有着惊人的相似,所以我不得不怀疑三叔设计我,是为了让我在这一路上找到某样东西。


              IP属地:内蒙古来自Android客户端227楼2016-01-09 06:4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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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闷油瓶走到书桌前,用打火机点燃烛台,微弱的烛光将暗室透的明亮起来,这是一个老式的书桌,下面有一个抽屉,两边各有一个小柜子,拉开抽屉,里面堆满了东西,我翻了翻,发现都是一些已经发黄的信纸,我随手抽出来一张纸,吹掉灰尘,就发现上面记着一个时间和一句话:
                1947年12月,裘德考赴吴家。
                1957年,3月,张启山赴吴家。
                我看的吃惊,妈的,这个裘德考竟然是1947年就跟我爷爷有往来,那时候我爸他们三兄弟都还没有出生,我爷爷连媳妇都还没有,想起上次小花说过的话,看来这个裘德考真的不简单。
                还有这个张大佛爷,57年似乎是老九门最为风光的时候,也是在同一年中,张家成为了老九门之首。
                正想着,闷油瓶撞了撞我的胳膊,我看向他,原来他也抽了一张纸出来,我凑过去一看,上面也只有一个时间和一句话:
                1962年7月,张起灵到吴家。
                闷油瓶到吴家?我看向闷油瓶,他也一脸吃惊的样子,我想了一下道:“小哥,你这个时间到吴家,看来是为了那次盗墓活动。”闷油瓶点了一下头,然后把抽屉里的纸都翻了出来,随意往下翻了几张,道:“这些都是有顺序的。”
                我一看,发现还真是,最早的时间是1947年的,接下来的纸都记的比较零乱,我耐着性子一张张往下看。
                1963年1月,老九门及张起灵赶赴巴乃。
                1966年10月,老九门离开巴乃,张起灵失踪
                1969年3月,张启山到吴家,要求吴家协助寻找张起灵。
                1974年,裘德考解开战国帛书。
                1975年,组织要求老九门后人组成考古队
                中间有几张纸,因为时间太久,根本看不出写的是什么,我用手电筒照发现还是什么也看不出来,只好放弃,继续往下看。
                1983年6月,老三前往长沙镖子岭血尸墓。
                1983年12月,老大带小邪前往长白山。


                IP属地:内蒙古来自Android客户端229楼2016-01-09 06:4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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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六十四》 平面图的秘密
                  “咦?”我有点奇怪,道:“我竟然去过长白山,我怎么一点也不记得?”闷油瓶道:“年纪太小,你忘记了。”
                  “去你的。”我有点郁闷,道:“那时候我已经上小学了,怎么说也不可能一点也不记得,再说我从来没听我爸妈提起过。”闷油瓶瞟了我一眼,淡淡道:“那幅画你也不记得。”我气结,道:“二叔说那是我四岁的时候画的,能他娘的比吗?”
                  他完全是在致疑我的记忆力,我还想分辩,闷油瓶却用两根奇长的手指一下子点在我的嘴上,我只觉轰的一声,整个人都开始发烧,“继续往下看。”他淡淡看说了一句,就把手收回去,继续去看那些纸片。
                  狗日的,罪魁祸首仍是一幅什么也没发生的样子,可老子整个人都快被烧熟了,幸好暗室的烛光不够亮,不然让闷油瓶看见我脸红的样子,我只有去找个地洞钻进去免得丢人现眼。
                  最后面几张全是已经发黄的纸,上面什么也没有,我翻来覆去的看了半天还不死心,就让闷油瓶拿打火机去烧,没想到纸一下子就燃了起来,我忍不住骂了一声,让闷油瓶把桌上的纸收起来,然后蹲下来打开右侧的柜子。
                  柜子里十分的干净,空空荡荡,什么都没有,只有在柜子的正中,放着一个木盒子,盒子上面挂了一个小金锁,正正地摆在那里,“咦”我就心中一动,意识到了什么,马上拿起来看,扯了扯小金锁,发现还挺结实,就去看闷油瓶,只见他在小金锁上摸索了几下,小金锁就吧嗒一声打开了,里面放着一本笔记本和一张纸,确切的说应该是一张平面图。
                  平面图是现代那种专业平面图,而且这个平面图记载的非常详细,图纸上画的是一个大庭院,应该是一座宅院,看规模,几纵几深,相当大,看结构,应该是民宅,跟以前我看过的样式雷有点相似,但我知道这并不是样式雷,因为样式雷的设计图极其精细,各种角度,单一的建筑,分解的部件都有记录,包括周围的风水、地貌,甚至还有“抄平子”的整块地面的巨型经络网格方点阵图。
                  这份平面图虽然也很精细,连院里子有棵老槐树,后院摆着一个大水缸都标注出来了,但跟样式雷还是有天壤之别,我翻了一下,发现跟我在外面的笔记本上看的平面图差不多,这是吴家祖宅的平面图,我让楼三把外面的笔记本拿进来,两张图对比了一下,发现二叔留给我的平面图似乎多了一个房间,就在第三个后院左侧的厢房边上,只是很奇怪,这个房间并不大,即没有门,也没有窗户,就像一个完全封闭的空间。


                  IP属地:内蒙古来自Android客户端230楼2016-01-09 06:4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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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一直紧紧盯着闷油瓶看,不知道怎么了,心里总有种感觉,总觉得像这种平淡的日子以后不会有了,趁现在有机会,我只想把他的一切都深深刻进脑海,很久后,我伸出手轻轻摸着他的眉头,想帮他把皱起的眉头抚平,闷油瓶动了一下,然后又往我身边凑了凑,揽在我的腰的手把我往他怀里带了带,小声嘀咕了一句:“吴邪,别闹。”
                    我的眼眶顿时就是一热,心里像是有什么东西就要涌出来,这些日子的迷茫,困惑,无助,恐惧像一条黑不见底的深渊,一点一点的把我往下拉,我不知道接下来还会发生什么,我不敢想象自己的未来会是什么样的,那些秘密,那些谜团,一旦解开,我想必定是我无法承受的。
                    我承认,昨晚我是有意想喝酒的,从二叔家里出来的那一刻,我就想大醉一场,闷油瓶显然也是看出来了,所以他并没有阻止我,而是陪着我一起喝,而此时此刻,他的一句别闹,突然让我觉得无比的窝心,就像寒冷的冬天给了我一杯温热的开水。
                    一阵子的胡思乱想,身边的人完全一无所知,我看了看房间,然后用手推了推闷油瓶,他动了一下,半天都没有醒的痕迹,我放下心来,深吸了口气,才慢慢探起身子凑到他的嘴边,在他的嘴角轻轻亲了一下,然后立即缩回来,小心的观察他的反应,还好,他没有醒过来。


                    IP属地:内蒙古来自Android客户端235楼2016-01-09 06:4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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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嘿嘿,下面接着更番外~


                      IP属地:内蒙古来自Android客户端236楼2016-01-09 14: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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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番外五
                        站在窗口,窗外夜色深深,空旷的走廊就只剩了他一个人,漆黑的空间让他有种仍旧身在古墓的错觉,没来由的一阵发抖。
                        不知道过了多久,解雨臣始终没有回来,他笑了两声,说不上心里什么感觉,只是垂着头,无聊的踢着地面,走廊的另一头突然出现了一道光线,他知道那是解府查夜的人,果然,不一会儿就传来了脚步声,手电筒直接照在他的脸上,接着传来方正惊讶的声音:“黑爷,你这是-------”
                        他瞟了一眼方正,垂着头温不经心的转身,顺着楼梯下了楼,穿过花园,直接出了解家大院,哑巴的终点在长白山,吴小三爷在杭州等着哑巴回来,解雨臣的家在京城,他们都有属于自己的地方,也都有自己的目标和信念。
                        可是,他该去哪里?
                        或许,他又该挖个坑把自己埋了吧!
                        他想了很久,决定去清西陵找个地方挖坑去,因为清西陵是北京附近最山灵水秀的地方,龙气鼎盛,他听解雨臣说过,清西陵的泰陵里,雍正的陪葬品中一个西周时期的宝贝,是一个非常怪异的青铜丹炉,野史上说雍正晚年醉心丹药,后来也是因为食用太多丹药而中毒猝死,这段野史他自然不信,雍正登基以后忙的跟条狗似的,哪里时间和心情练什么丹药。
                        但不可否认的是,雍正手中确实有这么一个青铜丹炉,据说是努尔哈赤从西北一个战国墓中挖出来的,而且是历代皇帝代代相传的,后来雍正死后,并没有将这玩意儿传给乾隆,而是当成殉葬品带进了自己的陵墓。
                        当年解九爷就曾夹喇嘛去泰陵,结果折了很多人在泰陵里头,活着逃出来的人不是疯了就是傻了,偶尔会嚷嚷着鬼鬼鬼的,解九爷也是一个非常倔强的人,他不信这个邪,所以自己亲自去了泰陵,当时狗五借了一条黑背给他,他选了7个身手了得,在道上颇有名气的人跟他一起下地。


                        IP属地:内蒙古来自Android客户端237楼2016-01-09 14: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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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解雨臣听到声音,费劲的侧过头,看了他一眼,然后又去喝酒,他这个人酒喝的越多,脸色就越苍白,看着整个人一点醉意都没有,其实早就醉的一塌糊涂。他叹了口气,一把将解雨臣架起来,丢到一边的沙发上,解雨臣顺势缩在沙发上,整个人缩成一团,双手枕在头下,这个姿势看着有点呆萌,完全不像是解小九爷的风格。
                          看着这样的解雨臣,黑瞎子突然很心疼,或许他将自己的过去告诉他,就会减低他的防备,或许解雨臣真的会放下对他的戒心,不必一边接受他的帮助,一边小心冀冀的戒备着他,他隐瞒自己的过去,只是不想吓到他,自己身边有一个死尸一样的人,搁在谁身上,都不会好受。
                          他站起来,拿过几瓶酒,一口气将几瓶酒喝了个精光,然后伸出手摸了摸解雨臣的脸,俯下身亲了亲解雨臣的嘴唇,解雨臣没有任何反应,显然已经醉的睡了过去,他盯着这张脸,犹豫的很久,几次话头都到了嘴边,却硬让他压了下去。
                          不敢冒险,不能冒险,不说或许他还可以死皮赖脸的贴着解雨臣,卖萌装傻扮痴耍酷,可是一旦说了,他就算再厚脸皮,也绝对不好意思再留在解家了。
                          过了很久很久,他突然还是叹了口气,摸着解雨臣的脸,有点伤感的道:“不告诉你真相,就算你防备着我,我还可以不要脸的跟着你。可是一旦告诉你真相,就算我再厚脸皮,恐怕也不好意思呆在你身边,花儿爷,我不会害你的。”说完,他站起身又慢悠悠的走出了雅间。
                          他以为解雨臣醉了,没想到他刚走出酒吧,酒吧管事的就追了出来,对他道:“九爷说了,过几天要下地,问黑爷要价多少?”他这次真的愣住了,奶奶的,这个解雨臣,竟然装醉蒙他,幸好他舍不得吓到他,不然真被他诓住说了实话。
                          他又觉得好笑,果然是奸诈的小九爷,这个让他又爱又恨的妖精。
                          他极其欠扁的回了一句:“我要小九爷的初夜,问他给不给?”管事的果然被吓他了,脸色变的一白,他朗声大笑,挥手拦下一辆出租车,扬长而去。


                          IP属地:内蒙古来自Android客户端239楼2016-01-09 14: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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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刚做完饭,王盟就回来了,他说他去邮局查过,去年确实有我一封邮件,我默默算了算日期,是我从三叔的铺子里回来的两个月后邮件到达的,没想到竟然被人领走了,我忍不住骂了几声娘,就差一步,看来我还是不够谨慎,才会让人钻了空子。
                            吃饭的时候,我把邮件丢失的事跟闷油瓶说了一下,他并没有什么反应,等吃完饭,洗完碗,他才扯着我坐在沙发上,一脸正经的看着我,慢慢道:“吴邪。”他这个样子,明显是找我谈话的势头。
                            我有些吃惊,不由的也有些紧张,心想闷油瓶如此正经主动的跟我说话,好像还是头一遭,“小哥,你想说什么?”闷油瓶似乎是想了想,才道:“当事情已经发生,逃避或是恐惧都于事无补。”我有点明白他想说什么了,明白过来以后心里就是百味陈杂,闷油瓶不等我开口,接着道:“我已经是张家最后的张起灵,本来我打算以后所有的日子,都用来守护青铜门,不过,现在青铜门已经没有了,以后,我会陪着你。”
                            现在,我的表情完全不能只用吃惊来形容了,我用力掐了掐自己的脸,顿时疼的一哆嗦,闷油瓶说完了话就静静看着我,表情非常认真,好像在说一件了不得的大事,我愣愣看了他半天,才使劲的点了点头,说了一声好,其实我心里有很多话想说,可到了最后却只吐出了一个好字。
                            我意识到,此时此刻只要我说一句话,我跟闷油瓶的关系就会发生改变,可是我不敢说,有一种恐惧一直笼罩着我,而我无法将这种恐惧说出来,因为我怕会永远的失去闷油瓶,失去他的信任,这对我必然是灭顶之灾,所以这一刻,我仍然选择了逃避,心想就这样吧!我们彼此都认定了对方是唯一,在现在这个情况下,这样的距离或许对我们两个人来说才是最安全的。


                            IP属地:内蒙古来自Android客户端246楼2016-01-09 21:5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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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记得几年前老妈还说老家在修高速公路,但照现在这样子看,完全没有修路的打算,到处都是20世纪50,60年代盖起来的小平房,还有木楼,这样一看十分尴尬,我们走的是村里的最大的一条路,也不过三米宽的样子,坑坑洼洼的,好几次我都差点摔倒。
                              还有5天就过年了,村子里完全没有一点要过年的氛围,11点刚到村子里就黑灯瞎火的,连狗叫都没有一声,我和闷油瓶打着手电筒,越往里走就越觉阴沉沉的黑,这个时间看过去,老村子显得格外的神秘。
                              我忍不住道:“小哥,这村子有点奇怪啊?”闷油瓶转过看了我一下,淡淡道:“跟紧我。”然后握住了我的手,他的手很凉,跟我的握在一起,就像两块冰坨握在一起,我笑了一下,没再说话。
                              大约走了半个小时左右,才看见一座黑漆漆的大宅子,我停住脚步四处看了看,才悄悄对闷油瓶道:“小哥,这就是吴家祖宅。” 祖宅一片漆黑,只能看到外墙,里面一点灯火也没有。整个大宅鬼气森森的,不由让我想到了格尔木的疗养院,光是看寒光都竖起来了,心里就有点发毛,心说这不是我们小时候经常去探险的那种没人住的鬼楼吗,不知道二叔会不会在里面给我留了一口棺材?
                              黑暗中看不清闷油瓶的表情, 只觉得他沉默了一会,才低声道:“我们从院墙上爬进去。”我把二叔留给我的祖宅平面图拿出来,指了指一个地点,道:“这里有一棵老槐树,我们从这里进去比较容易点,老槐树往里走是第一重院子,那个厢房在第三个后院旁边。”
                              闷油瓶只是简单嗯了一声,就拉着我直接走到我指的那个地方,然后先拿出一柄刀含在嘴里,接着嗖嗖两下就爬上了墙,“你在下面等着。”他甩下一句话,留下一个手电筒,我就听见他从墙下跳了下去,接着就没了声息,等了大概有两分钟的时间,我正准备自己爬上去看,结果就看见闷油瓶出现在墙头,他整个人趴在墙头上,然后把手伸给我,淡淡道:“把手给我。”
                              我松了口气,拉着他的手爬了上去,然后顺着老槐树跳到院子里,这棵老槐树已经是树枯叶落了,我看了看树干,倒真有几个小洞,不由的笑起来,“小哥,我给你讲个笑话吧!”我想起三叔说过一些话,忍不住拉了拉闷油瓶,他只是简单应了一声,我就道:“你知道我们祖宅院子里的树皮里面有什么吗?”
                              闷油瓶疑惑的回头看了我一眼,我笑起来,道:“里面都是铁砂,我三叔说他五岁就知道我们家宅子里的树,里面都是铁砂,有一个老头习惯往树皮里塞铁砂,所以我爷爷叫他常铁树。”闷油瓶似乎是愣了一下,才道:“他为什么要这么干?”我道:“三叔说,往树皮里塞铁砂象征着铁树开花,比喻事情很难达成,老爷子说,他怀疑常铁树一直在做一件非常非常难以实现的事情,只是后来还是失败了。”


                              IP属地:内蒙古来自Android客户端248楼2016-01-10 18: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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