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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复:【授权转载】极地挣脱(原著风,接盗八)By:墨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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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七》 野鸡脖子的养殖基地
胖子脸色也不好看,咽了口唾沫,用手电筒又扫了一遍石室,道:“这里除了一地的人头以外,连个鬼影都没有。” “胖爷,你别乱说!”方正叫起来:“说不定还真是鬼,只是这鬼笑为什么只有小三爷一个人听见了?”胖子道:“因为小三爷是专门招邪的,开棺必起尸。”
闷油瓶做了个手势让我们别说话,他把耳朵贴在墙壁上听了一会儿,就道:“人头里面有东西。”我一愣,也把耳朵贴以墙壁上,果然听见一阵悉悉索索的声音,只是很轻,不注意根本就听不见,小花道:“尸鳖会发出声音吗?”我摇头,小花道:“这些罐子里面可能不是那玩意儿。”
我有些疑惑,还没说话,就听见一声喀嚓声,扭头一看,黑眼镜已经将一个罐子给砸碎了,我暗骂,这瞎子惹事的本领也跟胖子半斤八两,罐子一破,立马从里面滚出一个人头来,我们都盯着这个人头,半天没有说出话来,一股寒意从脚下直窜到头顶上,一瞬间手都变的冰凉,胖子咂舌道:“这些人头都像是刚割下来的,保存的还真新鲜。”
我觉得脖子很不舒服起来,这个人头就像放在冷藏柜里刚拿出来一样,眼睛鼻子嘴巴没有一点腐乱的迹象,连头发都还是黑的,突然,我又听到了一声诡异的冷笑,清晰无比的从人头里传了出来,一下我就一身的冷汗,连站都站不住,闷油瓶手快的扶住我,我指指角里的几个人头,结结巴巴的道:“笑声是从罐子里传出来的。”
胖子顺着我指的方向看过去,然后一把抽出军刀,给十七使了个眼色,骂骂咧咧的边靠过去边道:“一个破人头,还敢在胖爷面前得瑟,看胖爷怎么收拾你?”两个人一左一右的逼近那几个人头,胖子用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一下子将罐子劈成了两半,罐子破了,里面的人头咕咕噜噜滚到一边,我一看,立马叫道:“小心,人头里面有东西。”
我话音刚落,就见那个头从中间裂开,一条血红色的小蛇从人头里爬了出来,我仔细一看,脑子嗡了一声就炸了,妈的,这是一条野鸡脖子,像这种浑身通红的野鸡脖子,我还是第一次见,胖子又砸碎了几个罐子,每个罐子的人头里面都有一条浑身都是血红色的野鸡脖子,这应该是一个野鸡脖子的养殖基地,用人头养殖野鸡脖子,这种方法真他妈的够变态,够血腥。
好在这几条蛇似乎没有攻击我们的意思,见自己住的罐子被人打碎了,马上就爬进了其它完好的罐子里,片刻后,传来一阵吱吱声,好像是在撕咬的声音,胖子皱眉听了半天,道:“两条蛇在打架。”


IP属地:内蒙古来自Android客户端123楼2016-01-04 23:3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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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道:“你打碎了它的窝,它只好去占其它蛇的蛇窝。”果然,一会后,就见几个罐子里流出了血水,看来一条蛇是被另一条给咬死了,活下来的蛇继续占据人头蛇窝。
    我叹了口气,对闷油瓶道:“野鸡脖子能模仿人的声音,刚才那声冷笑可能是野鸡脖子发出来的。”闷油瓶想了想,道:“为什么只有你能听见?”这也是让我奇怪的地方,同在一个石室,按理说我们都应该听见笑声,可为什么只有我能听见?这个时候实在不适合讨论这个问题,我笑了一下,道:“可能就像胖子说的,我的体质就是招邪的体质。”
    闷油瓶显然不相信这个说辞,但他也没有再说话,只是皱着眉头拉着我的手往回走,还没走到那个墙洞边上,突然听见方正大叫:“快看,那些罐子都动了。” 我赶紧去看,只见所有的罐子都在晃动,好像活了一样,几秒钟后,罐子突然破了,里面的人头滚了出来,每个人头的嘴巴都慢慢张开,然后一条血红色的野鸡脖子爬了出来,蛇沼鬼城的记忆实在太深刻,我拉了下闷油瓶道:“小哥,咱们快撤吧!”
    话刚落音,只见石室里的人蛇全都朝我们涌过来,闷油瓶脸色一变,大叫:“快退出去。” 就在那一刹那,一下子,几十条火红的蛇就猛地跳了起来直直朝我们冲过来,我用手挡了几下没挡住,一条蛇盘到我的脖子上,高高的昂起了它的头,发出了一连串凄厉而高亢的“咯咯咯”声,我一看完了,眼看着那“野鸡脖子”闪电一般的朝我脖子咬了下来,一阵剧痛传来,那蛇一阵抽搐就从我脖子上滑了下去,我捂住脖子倒在一边,看着其它几个人同样都被蛇咬到了,连闷油瓶也无法幸免,他两手各抓了几条蛇,可脖子上仍旧留下了两个小洞。
    我一下子笑起来,道:“小哥,没想到我们能死在一起。”阿宁从被蛇咬,到彻底没有呼吸只用了两分钟,还有最后两分钟,我觉得该说点什么,想了想,就道:“小哥,自从遇见你后,我心里就只有两件事,你知道是哪两件事吗?”闷油瓶也软倒在地上,他用手壁支着身子朝我这边爬过来,可惜蛇毒在发作,他的脸色慢慢转黑,我忙道:“你别动,这样我们还能多说几句话。”
    闷油瓶笑了一下,听话的趴着不动,我叹了口道:“老子遇见你以后,就只想两件事,一件事是解迷,搞清楚所有事的来龙去脉,第二件事。”我顿了顿,看着他笑起来,“第二件事就是找到你,带你回家。”
    呼吸急促起来,我能感觉到生命在飞快的流逝,闷油瓶道:“嗯,我跟你回家。”我似乎是笑了一下,然后听见闷油瓶叫了一声吴邪就彻底陷入了黑暗。
    不知过了多久,我才慢慢转醒,脖子上的痛感让我意识到自己还活着,支起身子一看,发现自己躺在地上,四周一片漆黑,我用手摸了摸身边,身下是土,想到晕倒前的事情,我心里一阵恶寒,赶紧站了起来,没想到旁边就是墙壁,摸上去很光滑,似乎还有温度,我扶着墙壁慢慢往前走。
    走了大约半个小时的时间,眼前突然有了一丝亮光,接着眼前就出现了一个汗白玉砌成的石室,不知道是什么原因,石室没有照明的东西,但十分明亮,就像太阳照进来一样,石室的墙壁上挂满了画。


    IP属地:内蒙古来自Android客户端124楼2016-01-04 23:4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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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看向闷油瓶,他道:“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反正我们都没事,只是伤口非常疼。”我又按了一下伤口,顿时疼的一哆嗦,暗道是他娘的够疼的,想到刚才的梦境,我马上问道:“你们昏迷有没有遇见什么事?”几个人都是一愣,胖子道:“天真,难道你梦游?”
      我苦笑着摇摇头,问闷油瓶,“小哥,你昏晕以后,有没有遇到什么?或者做什么梦?”闷油瓶点了点头,道:“很模糊的梦。”我精神一震,忙问是什么梦,闷油瓶说的很模糊,他只是梦到一群人在一个巨大的石室中,不停将各种药材投入一个青铜炉中,他还梦到了他出现在一座大山深处的四合院中,我暗暗心惊,闷油瓶做的梦,跟我做的梦有着惊人的相似之处,只是他的梦很模糊,并没有我的详细。
      闷油瓶说完就淡淡的看着我,等我发了半天呆,才道:“你梦见了什么?”我在心里盘算着要不要告诉他,正在琢磨,忽然听见闷油瓶道:“吴邪,不要瞒我。”我一愣,再一次苦笑起来,长长叹了口气,就把梦中的内容简单说了一遍,包括那句我就是你。
      闷油瓶一直沉默的听着,偶尔皱一皱眉头,我一直留心观察他,可他一直很平静,倒是胖子搓了搓手,道:“我说天真,你这梦到底是不是真的?”我摇头,这种事连我自己都没有办法相信,闷油瓶却在这个时候开了口,只听他淡淡道:“是真的。”
      胖子明显不相信,但又不好反驳闷油瓶的话,他挠了挠头,道:“一个人做的梦是真的,除非他曾经历过,不然怎么会有日有所思,夜有所梦这句千古名言,可天真明显没有经历过这种事,他做这个梦就显的太不真实,反正胖爷我是不信。”
      黑眼镜听完胖子的话,笑了两声,吹着口哨道:“我发现胖爷有时候说话还挺靠谱的,小三爷,哑巴,你们不要先入为主,小心被人牵着鼻子走。”我一愣,瞬间又反应过来,转头看他,道:“你的意思是有人设计我们?”黑眼镜耸了耸肩,一脸的漫不经心,道:“我是旁观者,总觉得这里的事情不简单。”
      小花也道:“现在汪藏海究竟有没有死都无法确定,吴邪,你太主观了。”我冷静下来,将梦里的事又想了一遍,不知道为什么我觉得画中记载的事肯定是真的,这是一种感觉,我却无法告诉他们,毕竟我真的没有经历过,我叹了口气,不想再纠结这个问题。
      沉默了半天,我才道:“那个人影的话是什么意思?为什么会说我就是你?难道是我上辈子干了缺德事,害了你们张家?”闷油瓶很快的摇头,“你不会害我。”我有些震动,道:“为什么这么认为?上辈子的事谁也不知道。”他直直看着我,很久,才淡淡道:“吴邪,这个世上我相信任何人都有可能害我。”他顿了一下,道:“可我相信你不会。”


      IP属地:内蒙古来自Android客户端127楼2016-01-05 13:3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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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一下子笑起来,心里涌起一阵暖意,刚想说话,胖子却大叫起来,“小哥,你不能这么说,胖爷也不会害你的,我们可是铁三角,打遍天下无敌手,你就算跟天真情投意合,也不能这样撇开胖爷我。”闷油瓶没理他,只是依旧看着我,我笑着回视他,一时也没有说话。
        片刻后,胖子突然皱眉道:“天真,胖爷怎么觉得有点不对劲。”我诧异的看向他,心想胖子是不是又发现了什么,胖子道:“你还记得上长白山的时候,我们在那个缝隙做过的实验吗?”我点头,胖子接着道:“只有你跟小哥拿着鬼玺会消失,现在被蛇咬后,又只有你和小哥会做梦,这两件事连在一起想就不对劲。”
        听胖子说完,我心里直起鸡皮疙瘩,连头皮都麻了起来,在缝隙我就猜出来了,我跟闷油瓶之所以能拿着鬼玺消失,是因为我们两个人的血跟别人不一样,难道我跟闷油瓶被蛇咬了会做梦,也是因为我们血的缘故?
        没想到在这个鬼地方,我和闷油瓶的血还有这个功效,被蛇咬了会做梦,而且梦到的都是过去的事情,这代表着什么?这难道就是有人采集张家人的血的原因?可为什么我的梦要比闷油瓶的详细,按理说他是正牌张家人,他的血应该比我有用。
        小花道:“那个影子让你去蚩尤墓?”我点头,道:“他说了去了,就能解开一切迷题。”小花沉吟了片刻,道:“那就等出去了,我们再去一趟山东。”胖子咋咋乎乎的催我们赶紧离开,我只好打住话头,暗道等出去了,我一定要找几个专家来研究下闷油瓶和我的血。
        这个石室外面是一条石阶,沿着石阶走到头,是一块石头闸,石头闸上又有一个星盘,闷油瓶直接按了那组数字,我一边看着他捣鼓星盘,一边道:“这青铜门里的星盘跟四姑娘山的星盘都是一样的,连密码都一样,看来是同一个人修建的。”胖子扭过头来问我,道:“天真,你不提胖爷都忘记了,这个密码你从哪里得来的?”
        我道:“阿宁公司的每一个人都会有一条腰带,腰带上刻的就是这个数字。”胖子道:“阿宁的公司怎么会知道这个密码?”我摇头,道:“我也搞不清楚,当初在鲁王宫拿到那个紫玉匣子的时候,我下意识就用了这组数字,没想到一下子就打开了。”
        小花道:“那个阿宁公司的老板是不是叫裘德考?”我惊了一下,问道:“你怎么知道?”小花笑了一下,道:“这个人在国内臭名昭著,五十年代他制造了战国帛书案,在长沙一大批土夫子被抓,你爷爷要不是机灵,估计就没有你了。”这事我听三叔讲过,对于裘德考怎么会认识我爷爷,我一直很好奇,可惜老爷子已经不在了,我想问也没地方问。
        小花接着道:“这个裘德考很不简单,我派人查过他。”我一愣,道:“你查他做什么?”小花道:“那次史上最大的盗墓活动结束后,老九门都开始洗底,要不是他解开了战国帛书的秘密,可能就不会有后来那支考古队的出现,当时是霍仙姑让我去查这个人的。”
        我来了兴趣,道:“有查到什么吗?”小花淡淡道:“从四十年代到现在,裘德考一直在活动,而且都跟所有的事情都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小花道:“最早是他解开了战国帛书的秘密,然后才有那支考古队,考古队的西沙之行的资料我怀疑也是他透露出来的,再说近几年,裘德考公司的从巴乃到西沙,再到长白山和西王母国,你难道没有什么怀疑吗?”
        对于裘德考这个人,我和道的资料比小花多,他这么一说,以前得到的资料瞬间就出现在我的脑海里,最早这个人认识我爷爷,然后从我爷爷手里骗走了战国帛书,七十年代他解开了这份帛书,然后就出现了那支由老九门后人组成的考古队,八十年代他拿着西沙海底墓的资料找到吴三省,希望吴三省成混进那支考古队进入海底墓,二十年后,又有了阿宁领队的一支队伍,这支队伍走过的古墓都是陈文锦那支考古队走过的,换句话来说都是汪藏海走过的,这个美国人手上究竟掌握了多少资料?他到底是谁?
        想到这儿,我道:“小花,等这次出去,我们找个时间再好好理理这些事,我总觉得很多事都有问题。”小花望着我不说话,我道:“有些事你还不知道,等我出去再告诉你,我爷爷一心想洗底,但我觉得他不是想洗盗墓这个底,而是想摆脱其它什么事,这件事几乎把整个老九门全部卷进去了,还有小哥。”


        IP属地:内蒙古来自Android客户端128楼2016-01-05 13:3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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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十九》陨玉大门后的秘密
          正说着,只听吧嗒一声,我转过头一看,是星盘的密码开了,我收了声音,看向闷油瓶,他也看向我,似乎在征询我的意思,我道:“管他后面是什么,我们只能往前走了。”
          我们屏气凝神的注视着石头匣一点点升高,做好了面对任何突发事件的准备,没想到石头匣升起来以后,竟然什么也没有,闷油瓶最先出去,然后就招呼我们出去,等出去一看我就忍不住想骂娘,妈的,我们又回到了最初走的那条通道,离我们不远的地方就是那两扇陨玉大门,门还大开着。
          “又走回来了。”黑眼镜道:“看来这条路确实是正确的。”胖子道:“难道你让我们从岩浆里游过去?胖爷可没有带救生圈。”黑眼镜笑了一下,道:“你跳下去试试,我猜肯定不用救生圈的。”“我靠。”胖子大怒,道:“天真挤兑胖爷也就行了,瞎子你凑什么热闹?”我看他们吵的热闹,多多少少也给安静的通道添了点生气,总算不那么死气沉沉。
          闷油瓶一直在研究那扇陨玉大门,只见他在那扇陨玉门上摸索了半天,突然用黑金古刀在手掌上一抹,我还没来的及反应,他就已经把血抹在门上,血刚一覆上去,大门就渐渐变了颜色,露出了一条条的划痕,我扫了一眼,有点像先天八卦,原来这两扇陨玉大门竟然是机关。
          闷油瓶的嘴唇开始发白,我看的心一抽一抽的,片刻后,大门上的图全部露了出来,闷油瓶长长呼了口气,手指开始快速的在图上游走,接着右手的食指在图上几个方位上点来点去,我一直盯着他的手指,没有注意到身后,还是十七的惊呼让我回过头来。
          身后的岩浆大海中间出现了一条通道,通道在离我们一百米的地方消失,我估计通道的终点应该是通往地下的,闷油瓶看了我一眼,然后头也不回的走上通道,走在岩浆中间的感觉很他娘的特别,就像被架在火上烤的鸭子。
          胖子摇摇晃晃的被十七和方正架在中间,十七不时给他灌水,可转眼喂进去的水就被蒸发出来了,他整个人都开始呈现昏迷的状态。
          我也很不好过,感觉连身体里的血都要被烤干了,前进的步伐也越来越慢,闷油瓶察觉到我的异样,转过身拉着我的手飞快的往前走,我趁机瞟了他一眼,面色酡红,连眼睛都红了,我看的出神,竟然抑制不住的伸手摸了把他的脸。
          闷油瓶脚下一滞,转过头来看我,眼神好像迷漫了一层雾,让我看不清里面到底是什么,其实伸手的瞬间我就回过神来了,可我仍旧在装着神游,要让我承认被这样的闷油瓶所迷惑,我宁愿去跳火山岩浆,我嘿嘿笑了两声,道:“你脸很红,我摸摸看你是不是发烧了。”


          IP属地:内蒙古来自Android客户端129楼2016-01-05 21: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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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闷油瓶神色不动的边走边看我,没有任何表示,我暗暗呼了口气,幸好这死闷油瓶够闷,要是换胖子肯定会没完没了的,一想到胖子我回头看了一眼,没想到胖子已经完全倒了,全靠十七和方正两人架着,我正准备走过去搭把手,忽然觉得脸上一凉,回过头刚好看见闷油瓶收回手,我纳闷的看他,闷油瓶淡淡道:“你脸很红,我摸摸看你是不是也发烧了。”
            轰的一声,我的脸真的发烧了,妈的,没想到这死瓶子竟然也是瑕疵必报的,老子刚调戏完,他立马就调戏回来了,典型的闷骚,以前怎么没发现。
            我愤愤的往前走,暗道等出去了,老子一定喂你吃几只西班牙大苍蝇,看你还得瑟,一想到那小小的苍蝇,脑子里马上浮现出闷油瓶倒在床上浑身发烫,一脸情欲的样子,甚至在自力更生的释放欲望,瞬间我觉得全身的血都涌上了头,闷油瓶的手恰在此时覆上了我的额头,他的声音显得有些遥远和飘渺,“吴邪,你怎么了?”
            我呆呆的看着他,只是觉得这脸生的真他娘的漂亮,可这种漂亮又不同于小花的妖孽,那眼睛沉静如海,像是能把人都吸进去,那嘴唇虽然薄薄的却抿成了一条线,显出主人不同于常人的坚毅和执著,这张脸无数次的出现在我的梦中,虽然场景都是在阴暗诡异的墓里,可那脸上的淡然却让我心安。
            闷油瓶的脸越靠越近,我甚至能感觉到他的呼吸,忍不住咽了口口水,心想你再靠近老子可就亲上去了,这个时候我不想再去思考自己对闷油瓶是个什么想法,也不想思考闷油瓶对我又是个什么想法,我只想凑上去把他咬一口,印上我的印迹,可惜他没给我这个机会,我只看见他的手伸向我的后颈,下一秒钟我就陷入了黑暗,陷入黑暗前我想的是这只闷油瓶难道看出了我想非礼他,所以把我按晕了?
            等我醒的时候,胖子他们正围着无烟炉吃东西,我一个鲤鱼翻身跳起来道:“死胖子,你又点无烟炉,小心玉墙消失了。”我叫完,才意识到这里不是幻境,也没有玉墙,闷油瓶正坐在我旁边,曲起一条腿,面无表情的看着我,我立马想到晕倒以前的事,梗着脖子问他,
            “你他娘的为什么打晕我?”
            闷油瓶皱着眉道:“你那时有些不正常,我一时想不到原因,只有打晕你。”原来是这样,我有些失望,又有些庆幸,失望他没发现我那时情感大于理智的冲动,庆幸他没发现我想非礼他,不然他肯定把我当成变态一样踹踹的远远的。
            我嗯了一声,道:“可能是太热,把我脑子烧坏了。”我站起身拍了拍屁股,开始去跟胖子抢吃的,等吃完牛肉罐头我才发现闷油瓶仍旧保持着刚才的动作,仰头望着上面出神,我顺着他的目光望上看,竟然发现这是一个巨大的山洞,洞顶上挂满了青铜炉,用铁链固定着挂在洞壁上,我看的咂舌,这至少得有好几百个炉子吧,要是都是用来练长生药的,不知道一炉子要出多少丹药?


            IP属地:内蒙古来自Android客户端130楼2016-01-05 21:5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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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完了铜炉,我才开始打量这个山洞,洞壁上嵌着石碗,碗里有灯油,照的四周一片通明,石洞尽头处有一道巨大的玉门,我指着那个门道:“里面是什么?”闷油瓶道:“冥殿。”我一愣,道:“你说里面是个冥殿?”我实在不敢相信,原以为青铜门后是有一个古墓的,后来在幻境看见了女娲的棺材,又经历了一系列匪夷所思的事,等真的要看见棺材了,我竟然有点不敢相信了。
              胖子打了饱嗝道:“小哥说先就地休息,等你醒了,再继续前进。”说着,胖子冲我挤眉弄眼的,那样子说有多猥琐就有多猥琐,我不知道自己在昏迷的时候又对闷油瓶做了什么,才会让胖子露出这种猥琐的表情来。
              在石洞休整了几个小时,我们决定向玉门出发,这个地方太邪门,谁都不想在这里多待上一刻,尤其是胖子十分的不爽,因为进来这么久,他连一件像样的明器都没看见,我让他把陨玉敲下一块带走,他连忙想试试,被闷油瓶看了一眼没下手,后来只嚷嚷着说我欠他八位数。
              这个石洞至少也得有两三百米深,到了门口,我才发现两扇门中间有一条缝隙,显然是已经被人打开了,方正指着旁边道:“快看,这里有记号。”我走过去一看,还真是闷油瓶留下来的记号,闷油瓶似乎轻轻呼了口气,道:“看来我们没有走错,这个地方我之前也来过。”我实在不知道说什么,只好苦笑道:“小哥,你实在太牛逼了。”
              说着我抬头打量这扇玉门,心里隐隐有些怀疑,如果说云顶天宫里葬着的那个女人就是女娲,那这个墓又会葬着谁?会不会汪藏海? 此时此刻我宁愿相信这里是汪藏海的墓,而不愿意去相信近千年来,汪藏海一直活着,并且在不停制造张家的悲剧。
              我的脑子里马上浮现出很多关于汪藏海的猜测,想着进入这扇玉门之后会看到什么呢?我不禁有一些紧张,闷油瓶上前摸了一遍大门,然后用力将门推开,发出一声沉重的隆隆声,门被推开了一条可供两人通过的缝隙,我们几个不约而同的打开手电筒鱼贯而入,想必是上次闷油瓶进来的时候,把机关破坏了,从玉门进去,到墓室外面我们都没有遇见任何机关,一路顺利的就像在观光旅游。
              走过长长的墓道,进了主墓室,我们几个人都像瞬间被石化了一样愣在原地,刚才闷油瓶说玉门后面是冥殿的时候,我脑子里就想到了很多经典陵墓的结构,包括东夏的皇陵,可是我没料到,这玉门后面竟然是这样一副情形。
              这根本不是一个墓室,就像一个平常的小院,有花有草有树木,还有一间屋子,屋子里面摆着一个石台,只不过这些东西的材料都有点特别,整个屋子都建在陨玉里面的,陨玉嵌在山洞上,看上去就像是山洞的一部分,院子里的花是玛瑙水晶,草和树是珊瑚,屋子是用上等汗白玉砌成的,里面有一个玉石石台,石台旁边是一个玉石桌子,桌子上摆着金银器皿,屋里镶着两颗夜明珠,站在门口用手电一照,整个墓室流光溢彩,珠光宝气,简直让人不敢直视。


              IP属地:内蒙古来自Android客户端131楼2016-01-05 21:5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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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花点点头,一幅了然的神情,道:“秀秀猜的一点没错,以霍仙姑夫家的势力,能胁迫她的必然只有‘它’了。”胖子道:“那你们说那具尸体会发生什么变化,能让‘它’这么重视。”我跟小花对视一眼,小花道:“如果那具尸体是汪藏海的,而又被‘它’如此重视,我怀疑那具尸体在那个古墓会复活。”
                “复活?”方正惊叫一声,道:“人死了几百年,怎么可能复活?”胖子笑道:“我说方正小同志,这你就不知道了,在这位汪神仙的身上,任何事都是可能的。”小花道:“他设了这么一个局,在近千年后还能把人玩的团团转,我想他不会做无用之功,大阴谋后必有大图谋。”
                其实复活这种事我一直不敢相信,毕竟我是在生在20世纪,学的是唯物主义,对这种事还有很难相信的,一个死了近千年的人复活,就算再牛逼的长生丹药,我也不敢相信,几个人讨论了半天,都没有结论,心想等出去了,我一定要再去找二叔问个清楚,我看闷油瓶一直在发呆,就走过去问道:“小哥,你在想什么?”
                闷油瓶露出一个非常困惑的表情,眼神中全是迷茫,“我在想,我到底是谁?跟这些事有什么关系?张家到底是如何存在于这个世上的?如果汪藏海确实死了,那是谁在背后控制了张家?”我一愣,一时没反应过来,闷油瓶扭过头来看我,眼神很复杂,他慢慢道:“如果我是那个领头人,那我跟‘它’有什么关系?我跟老九门又是什么关系?”
                这一刻,我能感觉到闷油瓶的绝望,在之后的很多年里,每当我们回想到这件事时,都会相对苦笑,我们当时谁都没想到,彼此的绝望都是这么深刻,不是绝望事情的复杂,而是绝望彼此的距离越来越远,渐渐有了不可跨越的鸿沟,此刻,我深深吸了口气,脸上露出一个我自认为恰到好处的微笑,尽量平稳着声音,道:“过去的事已经过去了,我不想再去追究,而且---------”
                我顿了一下,道:“就像你不相信我会害你一样,我也从来不信你会是个坏人。”下斗他从来都是趟雷的,遇到危险他永远冲在最前面,他是道上神乎其神的斗神,不是因为他出神入化的功夫,而是因为他的人,在斗下,所有人都会信任他,甚至把性命交在他的手上,因为所有人都相信他不会害人,这样的人,我不相信他会站在“它”的一边,去逼迫老九门。
                闷油瓶的神情很动容,他直直盯着我,眼神变的墨黑墨黑的,像要把人吸进去,我看了两眼觉得看不下去,只好开口,道:“小哥,你是不是想起了什么?”闷油瓶摇头,胖子道:“小哥,你也不用想太多,就算你是那个领头人,也只能证明你当时很牛逼,别的什么也不能证明,再说,你们张家人也够倒霉的,据胖爷看这里面的水不会那么简单。”


                IP属地:内蒙古来自Android客户端133楼2016-01-05 21:5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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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也赶紧接过话头,道:“那个石室里面的尸骨有的已经七八百年,‘它’不可能出现的这么早。”胖子摸着下巴道:“也对,新中国成立也不过才五十多年的时间,这里的事明显也有几百年了。”
                  闷油瓶伸手摸了摸玉台,喃喃自语般的道:“如果汪藏海真的在明朝就已经死了,那是谁在控制张家?还有谁能布下这个局?”
                  一时间我也不知道要说什么,都沉默了好一阵子,胖子突然笑道:“天真,小哥,你们继续发呆,胖爷我去正处查看查看,有没有什么好东西。”说着就招呼十七,“小同志,走,胖爷带你去找明器,找到明器就有媳妇了,依胖爷看,你还是个雏儿啊?”我没去理会胖子,只是静静看着闷油瓶,小花和黑眼镜陪我们站了一会,也都自顾着走开了。
                  闷油瓶侧对着我,眼睛一直盯着玉台,我看不到他的表情,但从他僵硬的身体还是能看出他此刻的心情,我上前两步,站在他身边,看着他道:“小哥,你现在失忆了,以前的事其实跟你并没有多大的关系。”闷油瓶一点表情都没有,我只好接着道:“就算你是那个领头人,又能代表什么呢?胖子说的其实很有道理,你不要多想。”
                  “如果我曾经是吴家的仇人,你也不会在意吗?”闷油瓶转过身,面对着我,眼睛也盯着我不动,“吴邪,霍秀秀的话你肯定还记得,其实整个事情你早就已经猜到了,当时的我是‘它’的人,甚至可能是我出面逼迫老九门给‘它’做事,你们吴家和解家做了那么多牺牲就是为了摆脱‘它’或者是我的控制,说的难听一点我就是一条走狗,我只是------”
                  “不要再说了,你不是。”从没有听闷油瓶用这种语气说话,以前他或冷淡或漠然,或愤怒或无奈,却从来没有像这样绝望,我不忍再听下去,慌忙打断了他的话,上前一步,站在他面前,跟他几乎没有任何距离,道:“小哥,不要这么早下结论,一切都还没有弄清楚,不要这样说自己。”
                    他没有再说话,闭了闭眼睛,手指捏着玉台边缘,连指节都在发白,我忙把他的手拿下来,双手紧紧抓着他的肩膀,一字一顿的道:“你说过,要跟我回家,你既然许下诺言,就要守信。”
                  他静静看着我,眼神忽明忽暗,里面闪烁着太多的东西,我不想去追问,只是固执的瞪着他,很久,他才淡淡道:“如果我说的都是真的,你也要带我回家?”
                  我点头,“在这个局中,我们都是棋子,你跟吴家一样。”我看见闷油瓶眼中的墨色稍微淡了一些,我赶紧道:“小哥,不走到最后,我们都不要放弃好不好,那个神秘人已经说一切都结束了,所以我们可以慢慢查,不管到最后结果是怎样的,我们都回家,好吗?”
                  “吴邪。”闷油瓶看着我,道:“谢谢。”


                  IP属地:内蒙古来自Android客户端134楼2016-01-05 21:5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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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想到我还没退出来,最角落的地方一个人头突然动了一下,可再仔细一看,那人头又不动了,那是一个男人的头,头很大,有点像动画片《大头儿子小头爸爸》里的大头儿子,我的心一下子提起来了,下意识就想叫闷油瓶,转念一想我什么都没看清楚,要是自己眼花看错了,又把闷油瓶叫过来,那不是耍人玩?想了想,我弯下腰把腿上的匕首拔出来,然后猫着腰慢慢接近那个角落。
                    刚走到一半的时候,那个人头又动了一下,难道这人头活过来了?胖子他们能让我自己过来,肯定是把这里仔细搜索过一遍的,可这东西竟然能躲过他们的眼睛,我心里“咯噔”了一下,步子就停了下来,琢磨着是不是该大声吼一声,声音还没吼出来,只见那人头滴溜溜转了起来,然后迅速朝我冲过来,我靠,关键时刻我弃匕首用腿,一脚将人头踹飞到墙上,顿时人头爆裂,从里面飞出个东西出来,我定眼一看,妈的,竟然是一只小猴子。
                    大概有一尺来长,瘦瘦小小的,一双眼睛贼精贼精,刚才这东西肯定是躲在人头里面的,怪不得能躲过胖子小花他们的眼睛,我长长出了口气,忍不住骂道小东西,差点吓死老子,本来想转身就走的,可一看那东西抱着一个人头浑身发抖的模样,突然觉得小东西有些可怜,将匕首插回腿上,慢着步子朝猴子走过来,边走边道:“小东西,来,叔叔带你回家。”
                    那小东西一点也不配合,我还没走近,就远远的蹿开了,我折腾了半天,连它的毛都没摸到,反倒出了一身的汗,心里有些郁闷,暗道老子救你出苦海,你小子还不领情,蹿来蹿去逗我玩呢?
                    我把衣领扯开,深呼了口气,道:“老子今天就跟你扛上了,我就不信,我还抓不住你?”说完就一个饿虎扑羊的姿势扑过去,眼看就要到手了,没想到那小东西抄过一个人头朝我丢过来,我刚避开人头,那小东西一个飞身蹿向门口,眼看着它在门口消失,忍不住骂道:“老子不玩了,好心当成驴肝肺。”说着拍拍衣服准备走人。
                    “吴邪,你在干吗?”门口传来闷油瓶的声音,我头也没抬的道:“我在捉猴子,可惜让那小东西给逃了。”“你在捉它?”闷油瓶又道,它?我抬起来一看,我捉了半天都没捉到的猴子此刻正被闷油瓶提在手里,猴子不停的扭来扭去,好像很不爽的样子,我问:“小哥,你怎么捉到它的?
                    ”闷油瓶道:“我刚走到门口,它就蹿了过来,我一伸手就抓住了。”他说的很淡然,我听的很暴躁,老子辛辛苦苦抓了半天,连它的毛都没摸到,闷油瓶一伸手就抓到了,这是什么概念?
                    闷油瓶走过来,把猴子提到我面前,用手揉了揉我的头发,声音中似乎带了丝笑意,“给你,你想怎么处置它?”他的动作让我一滞,我呆呆看着他,不过一转眼的功夫,他好像变了一个人,刚才脸上的绝望完全看不到了,过了半晌,我伸手在他眼前晃了晃,问:“小哥?你真的是小哥吗?”闷油瓶淡淡看着我,我下意识的摸了摸鼻子,讪讪道:“小哥,你突然变了我有些不习惯。”闷油瓶一挑眉,示意我接着说。
                    我笑道:“以前你从来不会主动跟我们说话,更别说像刚才那样,你永远都是一幅生人勿近的样子,让人想靠近却又不敢靠近,你知道吧,道上的人都叫你斗神哑巴张,你看你的话是有多少,才能被人称为哑巴。”
                    他垂下眼睑,静静的站着,不动也不说话,气氛变得很尴尬,我也不知道说什么好,暗暗在心里骂自己不该提起这个话题,静了很久,闷油瓶把猴子塞到我手里,然后看着我道:“吴邪,以前的生活对我来说,就是不停的寻找记忆,我没有时间去做其它的事情,也不愿意让任何事浪费我的时间。”


                    IP属地:内蒙古来自Android客户端136楼2016-01-05 21:5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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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看着闷油瓶的眼睛,他接着道:“从张家古楼出来,其实我又回去了一趟。”我早就猜到他回去过张家古楼,而且还去了第七层,看到了张家最大的秘密,我道:“你知道了你的使命是守护青铜门,所以来杭州跟我告别?”
                      闷油瓶点点头,道:“我把张家古楼毁了。”
                      “什么?”这个消息实在让我震惊,“你毁了你家的祖坟?”闷油瓶淡淡道:“以前那里是个绝对安全的地方,可现在已经不是了,留着那个地方,只会害了更多的人。”娘的,这闷油瓶做事太霸气了,为了不泄露秘密,竟然毁了自家的祖坟,不知道以后到了地下,他家的祖宗会不会活劈了他?
                      我琢磨了一会,道:“那个小哥,你在幻境中讲的那个故事,是你在张家古楼的第七层看见的吗?”闷油瓶点头,道:“很多东西都被毁了,我不知道为什么会有一份记载幻境的帛书留下来。”
                      如果没有看见那个石室,可能我会一直相信闷油瓶说的那个故事,可如今我却不怎么相信那个故事了,一是女娲毕竟是传说中出现的,什么补天根本就无实据可寻,第二张家人的尸骨出现在青铜门后,又是以这种情况出现,以前诸多推断完全无法继续。
                      闷油瓶淡淡看着我,我总觉得自己的想法瞒不过他,只好把心里的怀疑跟他说了一说,闷油瓶道:“巴乃那个村子是后面新建的,以前的村子和张家古楼都被沉入了湖底,我去巴乃查过,那至少是两百年前的事情。”我道:“你是说,两百年前,有人用非正常的手段让张家人从巴乃消失了?”他点头。
                      我道:“这个人不仅能让一个村子完全消失,还能再复制一个一模一样的村子出来,这得有多牛逼。”闷油瓶沉默了一会,道:“你说过,这个世上唯一能做出这件事的人只有一个人。”我一听,不由的又吸了一口气,道:“小哥,你是不是还在怀疑这一切的幕后主使就是汪藏海?”闷油瓶很快的点头,“除了他,我想不到别人。”
                      “小哥。”我看着他,道:“这个推断疑点太多,你真的相信他能长生?”闷油瓶道:“长生对我来说,并不是难以想象的事。”我愣了一下,道:“如果汪藏海没死,那这个墓的主人是谁?”闷油瓶道:“吴邪,我并没有说汪藏海一直活到了现在。”


                      IP属地:内蒙古来自Android客户端137楼2016-01-05 21:5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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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四十二》出乎意料的解释
                        没有活到现在?我皱着眉头看他,瞬间后我立马反应了过来,道:“你的意思是汪藏海才死了没有多少年?”闷油瓶点头,我迅速将所有的信息整理了一下,心里慢慢有了一个大概的推测,于是深吸了口气,道:“巴乃张家是在两百年前消失的,你是说汪藏海可能是在这个时间点的前后死的,正因为他要死了,所以张家才会消失?”
                        闷油瓶又点头,我长呼了口气,还是不敢相信,又道:“可是小花说张大佛爷的祖先是在清末民初的时候才被驱逐出张家的。”闷油瓶道:“张家只是从巴乃消失,并没有从这个世上消失,一直都有人被葬入张家古楼,直到民国中期,才没有人再被葬进去。”
                        我隐隐有些明白了,他的意思是说汪藏海死前,把巴乃张家全部转移到了其它地方,但张家古楼因为一些特殊的原因没有办法再重造一个,或者是汪藏海没有时间重造,所以就算搬离了巴乃,还是会有人把死去的张家人葬进古楼里,当然究竟什么样的人才能被葬入古楼,这恐怕也要成为一个永远的谜团了。
                        推断到这里,我脑子里一下涌进了压积许久的谜团,经过慢慢的整理,我心里开始有了一个清晰的脉络。
                        张家可能拥有最初的长生之术,虽然闷油瓶讲的爱情故事太过神话,但我在这里权当这个故事是真的,毕竟这个故事的出发点是好的,是为了守护。张家继承了女娲的长生之术,并且因为特殊的血液而消除了人兽共生。
                        明朝时,汪藏海偶然知道了这个秘密,并将这个秘密告诉了当时的当权者朱元璋,后来他利用朱元璋打败了张家,将青铜门据有己有,张家一下子从历史的超前者变成了别人的阶下囚。
                        汪藏海也想长生,可他没有张家人特殊的血液,所以无法消除人兽共生,为了改良这种长生之术,他开始利用职权走遍了中国各地的古墓,并出使了西王母国,或许当他得知张家人之所以能消除人兽共生是因为特殊的血液的时候,他开始研究张家人的血液,张家的厄运自此开始。
                        这个时候我无法确定汪藏海到底有没有改良成功,我也不知道这会不会成为一个永远的谜团,这个谜团或许以后我还会有机会慢慢揭晓。
                        后来出于某种原因,汪藏海带着张家人从长白山移居到巴乃,两百年前可能他意识到自己的大限将至,为了安排重生的计划,又或许是出于其它原因,他放弃了巴乃这个地方,转而将张家人移到另一个地方。
                        一百多年前,汪藏海服下长生药“死”了,他将自己的身体存放在青铜门这个用陨玉制成的古墓中,命人在特定的时间将他的身体送入张家古楼等待再一次重生。
                        我一口气说完,看着闷油瓶,道:“小哥,如果汪藏海在一百多年前真的死了,而他又想再一次重生,那他肯定会给自己留一个代言人,或者说执行者,不然他死了,谁给他完成之后的事?而且你说的那个关键的时间节点可能就是跟他重生有关。”
                        闷油瓶一听,面色不觉一变,我心里一个咯噔,小心翼翼的问他,“小哥,你想到了什么?”闷油瓶的脸色慢慢变的惨白,他一下子好像整个人都死了,我看的心惊,猛的上前摇了摇他,道:“你到底想到了什么?”
                        他慢慢道:“我在想,我身为领头人的时候,为什么要将那具尸体送入张家古楼?” 我看着他,足足看了有十分钟,脑子里全是这句话引起来的浮想联翩,各种可能性和推断都不断涌向我的大脑,可这每一种推断都是我不想相信的,我使劲摇了摇头,想将脑子里乱七八糟的想法甩掉,然后深吸了口气,道:“‘它’之所以会知道张家人长生,据说是因为一次酒桌上,张大佛爷喝醉以后,才在醉意中将张家长寿的秘密当笑话说了出来,你是张大佛爷海选来的张家族长,不可能跟汪藏海有任何关系,所以------”


                        IP属地:内蒙古来自Android客户端138楼2016-01-05 21:5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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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顿了一下,一字一顿的道:“你绝不可能是汪藏海重生计划的执行者。”
                          闷油瓶摇头,道:“你刚才说过,是我从这里将汪藏海的尸体带出去交给那个组织的,又是我带领老九门参加的那次盗墓活动。”
                          我一听也摇头,“这些都只是我的推测,不一定都是真的,包括你的身世都没有具体可信的证据,这一切仍旧还是迷。”
                          闷油瓶看着我沉默,“不管是什么迷,我都会弄清楚的。”闷油瓶隔了很久才说了这句话,我立马道:“如果永远也弄不清楚呢?” 他淡淡地看着我,道:“我有时间。”对,我差点忘记了,张家人比一般人长寿,时间对于他来说,确实有很多很多。
                          我苦笑了起来,几乎是带着沮丧的语气,道:“来长白山的时候,我一直以为所有的谜题都在青铜门后面,一心想着等解决了青铜门,就带你回杭州过几天舒心日子,逛逛西湖,看看铺子,你要是无聊了,我们可以去北京听小花唱曲儿,或是找胖子吹牛,我们还可以继续下斗,等有了钱我让我妈帮你介绍个漂亮能干的媳妇,老婆孩子热炕头,让你体验一下普通人的生活,没想到又出了这么多事,看来梦终究是梦。”
                          他听完,抬起头,看着我,我从他眼神中看出了一种异样的专注,这种眼神让我有些顶不住,左顾右盼的扫了圈四周,问他:“我身后有妖怪吗?”闷油瓶一直没说话,只是看着我,我们两两对望了很久,他才摇了摇头,淡淡道:“如果命运不肯放过我,我随时还会回归宿命。” 说着,头也不回地向外走去。
                          这是什么意思?猝不及防间,我一下子追上去,一把他拽住,对他道:“什么命运?什么宿命?你他娘的说清楚?你不是说要跟我回杭州的吗?难道你又反悔了,妈的,这不是耍着我玩吗?”


                          IP属地:内蒙古来自Android客户端139楼2016-01-05 21:5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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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吴邪。”他朝我淡淡笑了一下,慢慢道:“就算跟你回杭州,我也没想过要娶媳妇。” 说着慢悠悠的走远了,留下我一个人,我看着他的背影,半天没有反应过来,不是说命运,这跟他娶不娶媳妇有什么关系?
                            我愣在原地,想了想半天,突然一个电灯火石闪过我的脑海,难道闷油瓶生气了?因为我说让我妈给他找个媳妇?
                            正在沉思,突然觉得手上一阵剧痛,下意识把手里提的猴子甩了出去,那猴子吱吱叫了几声,火速一头撞进一扇墙壁上消失了踪影,我张大了嘴巴,顾不上查看手背上的伤口,准备去看那扇墙壁,没想到我还没走过去,就传来了闷油瓶的声音,“吴邪,快跑。”
                            跑?我还愣在原地,就见闷油瓶旋风一样刮进来,拽着我的胳膊就往外冲,跑到外面才发现胖子他们已经跑到前面去了,我边跑边问闷油瓶:“又有蚰蜓?”
                            闷油瓶脚底像生了风一样,等赶上胖子他们,才快速的道:“岩浆灌进来了。”我一听赶紧加快了速度,娘的,岩浆那么高的温度,一碰准没命,一直跑到那个珠光宝气的小屋,胖子在玉台下面摸了摸,然后一扇小门从里向外打开了,胖子赶紧猫腰钻了进去,小花刚进去一半,却又被胖子挤了出来,胖子的脸色很不好,看着闷油瓶道:“下面全是岩浆,路被封死了。”
                            闷油瓶的脸色也非常难看,一下子钻进小门,片刻后又钻了出来,看着我直摇头,我问:“我们再找找,也许还有其它通道。”胖子擦了擦汗道:“刚才我们都找过了,整个石洞就只有这一条路,下面是一个殉葬坑。”
                            我一愣,这里竟然也有殉葬坑?十七往回跑了几步,又冲了回来,叫道:“小三爷,岩浆快过来了,最多还有五分钟,就能流到这边来。”
                            方正看了一眼这个小屋,道:“要不我们先到上面躲一躲?”他指着小屋的屋顶,胖子一巴掌拍到他头上,骂道:“你小子是猪啊,岩浆一到,整个冥殿都会变成一个烤炉,你就是躲在洞顶上,最多一个小时你就会变成烤猪。”
                            方正好歹也是解家的主事小花的左右手,被胖子骂了几句,立马有些不爽,我怕他们起冲突,忙插嘴道:“有时间抬扛,不如想想法子,我可不想被烤死,太他娘的憋屈了。”
                            “别泄气,小三爷,汪藏海整这么一出戏,肯定不会是为了绝别人的后路。”十七安慰道,我拍了拍他的肩,正准备去问闷油瓶,没想到他先开了口,“吴邪,你的手怎么了?”我低头去看手,刚才被那死猴子咬了一口,伤口还挺深的,一直在流血,猴子?我想到刚才猴子钻到墙壁里面的情形,面上一喜,回头就往那个石屋冲,边跑边道:“我们还有路。”
                            闷油瓶是第二个冲进来的,我一说,他立马在墙壁上摸索,胖子喘着粗气的上前帮忙,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石洞内越来越热,像个蒸笼,黑眼镜探头看了一眼外面,靠了一声,蹿出去,不会儿就见他扛着几把黑金古刀进来,胖子道:“瞎子,你这个时候你还惦记着明器,比胖爷我还财迷。”黑眼镜没理他,自顾着把门关上,然后把黑金古刀抵在门缝上,我知道他是想暂时堵住岩浆,为闷油瓶争取时间。
                            突然“轰”的一阵巨响,整个山洞狂震,我几乎连站也站不稳,黑眼镜面色一变,道:“冥殿塌了。” 顶上又传来一连串石头开裂的声音,我吓得够戗,看向黑眼镜,“这个冥殿还能坚持多久?”黑眼镜笑道:“也许一分钟。”胖子靠了一声道:“死瞎子,你别好的不灵坏的灵。”


                            IP属地:内蒙古来自Android客户端140楼2016-01-05 21:5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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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四十三》十三具尸体
                              闷油瓶把整面墙壁细细都摸索了一遍,然后看着我摇头,我道:“我明明看见那只死猴子一下子撞到墙壁里去的。”胖子凑过来看了看,道:“你说我们也撞一撞,会不会就进去了?”我一听,忙退后一步冲小花使了个眼色,小花笑了一下,然后我们猛的一左一右抓住胖子的两只胳膊使劲撞向墙壁,胖子的骂了一声靠就在墙壁上消失了踪影,我们几个面面相觑,黑眼镜笑着冲我们竖了一个大拇指。
                              我摸了摸鼻子,让方正和十七他们先过去,接着是小花和黑眼镜,最后只剩下我跟闷油瓶,他拉着我退后几步,我一下子按住他的手,问:“小哥,你刚才说的话是什么意思?”他转头看我,“我是张家人,我必须弄清楚一切。”“我可以帮你的。”我道:“不管你要做什么,我都可以帮你,再说这事也跟吴家有关,我可是吴家小三爷。”
                              闷油瓶眼神闪了闪,又道:“吴邪,你相信命运吗?”我明白他指的是什么,所以摇了摇头,笑道:“我相信命运,但我更相信命运是掌握在自己手中的。”他眼睛里带起了笑意,“所以你才不惜一切也要卷进这个局。”
                              想着这几年发生的事,我嘿嘿一笑道:“虽然你们每个人都说是为了我好,可我自己的命运我想自己决定。”闷油瓶看了我好一会,我已经闻到了外面岩浆的味道,刚准备提醒他,没想到闷油瓶突然伸手抱了我一下,我能感觉到他力气很大,好像要把我碾碎揉进他的身体里,我还没反应过来,他就拉着我撞向墙壁。
                              我以为墙壁后面肯定是另一个石洞,没想到墙壁后面是一个将近垂直的陡坡,我们像咕噜一样滚了下去,身后传来轰隆轰隆的声音,我知道是石洞彻底塌了,不时有石头滚下来砸到身上,疼的我连叫都叫不出来,最后干脆晕了过去,也不知道过了多久,等我迷迷瞪瞪的醒过来,感觉浑身都散了架,全身都疼的不得了,我定晴一看,四周都是黑漆漆的一片,从绑在身上的包里摸出手电筒照了照,才发现闷油瓶被我压在下面,胖子他们摔成一堆。
                              我想到刚才那个莫名的拥抱,心里划过一丝异样,赶紧手脚并用的爬起来,闷油瓶用左手支起身子,我看他连坐起来都费力,伸手扶了一把,才发现他右手手腕有些奇怪,伸手一摸,立马听到闷油瓶嘶的一声,我一愣,问:“手腕折了?”


                              IP属地:内蒙古来自Android客户端141楼2016-01-05 21:5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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