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纵是黄旗子下头教养出来的格格,入了宫,也愈发开了眼界。紫禁城里规律大的很,一举一动都要一板一眼,马虎松懈不得。初来乍到,就给一股脑儿安在启祥宫。前宫,后殿,全是新来的。起初那几天可是热闹。后来嬷嬷几次弹压,终于镇了下来,也只敢在自己屋里头偷偷说话了。可是呢,和我同住的那一位,我却老是同她说不到一块儿去,好无趣,只好溜出门,去找旁的人玩玩。
出了屋门,在院子里寻了一位最合眼缘的,蹭在她身边,没话找话。
“七月初那一场忌日,好大阵势。嬷嬷提过一嘴,我可还是忘了。你还记得不,是哪一位主子没了的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