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温特赫氏早早·吉布楚和:“时也梦也,却念千般年岁” 】
.
.人人都说,布耶楚克像极了我的七七表姐。可我却觉着,一点儿都不像。
布耶楚克的心太大了,七七表姐不同,她的心,从始至终就装了那么一个人。
我还记得那年谦郡王归京,以普天所未有之盛大,铺十里红妆,千抬的嫁妆从城西一路到城东,迎娶他心心念念的人。我于人群之中,突然就忆起,那日他生死未卜,她跪于潭拓寺金身佛像前,以从未有过的虔诚,跪求佛祖,护他平安。你瞧——他们终于,得偿所愿。
我还记得那年八福晋病逝,她狂奔出府,却不曾再见到她最后一眼。她大怒,迁怒旁人。他只一句,福晋开心就好。我在清风满桂楼内,听她说,吉布楚和,做人要有良心,若那人是你,我亦同。你瞧——我也是她,最重要的人呢。
我还记得那年景南初诞,她紧张她害怕,所有人苦心规劝无果,直到他归来,她才放心。他是威风凛凛战功赫赫的肃谦亲王啊,却在产房外,止不住的发抖。我突然就想,吉布楚和,这一辈子,你可还能遇见一个深情如他之人?你瞧——他那么爱她,我,也那么爱他和她
我还记得那年她弥留之际,来不及看她辛苦诞下的女儿,仍然眺望着西方。我知道,她在想他,哪怕他疑她怨她至此,她的心里,还是只有这么一个人。她说,吉布楚和,求你。她从未求过我分毫啊,我又怎能,又怎会,拒绝于她。
我名吉布楚和,意为灵雀。那年钟鼓楼上,她转眸笑道,雀者,亦当展翅。吉布楚和,你当如此。
她走后的很久,我还是同往常一样,往谦府去,他们都道,表姑娘心善重情。我却只笑,我为她,也为他。
后来啊——他问,你可愿入府照顾景南?我抬眼儿看他,他眉眼儿依旧,却再无往日神采,他的心早就不在,他的情早就随她走远了。然后,我听见自己的声音响起——我愿。这次,我只为他。
我为灵雀,心甘折翅,从此圈地为牢,为他,为他,也为她。
若无宝遥,何处寻此刻的循尔。这个王府,是她的,也是他的,最后只能是他的。
世间众人,各自为谋,只景南之位,唯他而已。旁人求之,诛——
你猜?我敢不敢。
[ 秦长渝渣笔仅赠早早 15.12.22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