楔子
举杯独醉,饮罢飞雪,茫然又一年岁。
——题记
白雪茫茫,梧桐已无叶。湖中,亭上,那一抹清浅的身影,静静独立……
风声呼啸,青山绿不再。亭中,桌上,那一缕幽幽的白烟,袅袅散去……
白雪轻盈的落在织锦的斗篷上,风雪夹着细密的雨丝。
“凡尊必尚元酒唯君面尊,唯饷野人皆酒,大夫侧尊用木於士侧尊用禁。”软垫上不知何时坐了一女子,将碎玉纹的酒杯放在鼻尖。“尚元酒——连这样的酒都能喝,看来日子过得比以前还要好啊!想来,姬秋大人也不会太为难你。毕竟是亲女儿嘛!”
栏边,织锦斗篷下精致的面孔未曾动容。“看来,在这天清宫的日子也还不错。”女子倒也不在意,自顾自轻抿了一口酒杯中的酒,说了起来。语气中不见嘲讽,不见惋惜,只有无限感慨。
那身影微微侧目,但女子知道她看不见她——因为她看不见。“为他这么做,值得吗?”女子轻轻放下酒杯,看着那颀长的背影,不只是自语,还是疑问。
“没有值不值得。我欠他的,终究要还。”
那身影第一次开了口,那声音那么悠远,那么空灵,虚幻而不真实。桌上酒壶还飘着缕缕白烟,风雪飘忽,那呼啸着的寒风摇曳着升腾的白烟,幽幽的散去……
笛声由远而近,随着入骨的寒风传来……
寄君一曲,不问曲终人聚散……
既不回头,何必不忘。既然无缘,何须誓言。今日种种,似水无痕。明夕何夕,君已陌路。
“朝朝暮暮,忆你——我无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