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是碎碎念一样的东西。
今天和几个同学一起去吃晚饭,我们都是不同的专业,他们学的医药生化,神经细胞,还有细胞生物。总之就是一些看起来不能惹的专业课。
出门的时候下雨了,淅淅沥沥的,但没有起风。
这里的可可很好喝。
聊天的话题很奇怪,会聊到怎么杀死一只小白鼠,也会聊到割开兔子动脉的场景。
学神经细胞的那只会弹钢琴,她用在桌子旁边那架很旧的钢琴弹了一首很长却不知名的曲子。我第一次听出来每架钢琴的音色都是不一样的,很沉稳而柔和的音质,淹没在喧闹的人声里,又消失不见了。
我以前的舍友会拉大提琴,每次晚自习之后我会陪她去音乐教室拉琴。那时我最喜欢的曲子是辛德列的名单。她拿手机放一段,然后拉一段,这样反反复复,就听了很多很多遍,最后每一个音符都记得。大提琴的声音很沉,那间音乐教室里的钢琴的声音意外的清脆。事实上那间教室自我们的音乐老师去世之后就再也没有人在这里上课了,桌椅都收了起来,它空空荡荡的,只剩下这些声音了。
我曾在窗边暖气旁偷偷写作业,谁会在意音乐课的内容呢。那个老师似乎很喜欢巴洛克时期,他会给我们放记录影像。我几乎没有听过课,真的,我天生就毫无乐感。
二十四小时不变的温度。外面下雨了。雨声隔着玻璃听不清晰。沉闷的就像敲在空空的木箱上。音响里放着的音乐像是海水凹进去的声音。细碎的雨落在玻璃上。空冥细腻的吟啸。我大抵是喜欢这样的声音。
『2015.Oct.2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