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心系谁，便去吧！为师不拦你。
他说，当初收你为徒，是不想看你皱眉。
我寒夜望月，不知月儿，你可懂?我皱眉因谁？又心系于谁？

她们说，你是修行最高的人，徒儿当初年幼不懂，后来方知，原来，能力越强，便越身不由己。

“云儿，为师倦了，你方退下吧！”
“云儿，这剑法，熟练了吗？为师与你练练?这剑要是练到剑人合一，那也是可以出山了”

你说，云儿，先去歇息吧！为师看完这些便会去歇着的。
三岁入山，修行十三年，师傅，云儿看着你操心，却无能为力，倘若修行这些能让您操劳少些，那云儿也是甘愿。

师傅为高人，弟子却不多，仅三名，大弟子，早已出师，如今在人间游历，踪影难寻，二弟子在我未入门时背叛师门，将师傅打成重伤，险些归天，师傅在绝望之后，发誓再不收徒，可还是在人间游历时，见到小小的我，带回了师门，听说，二弟子也是女子，师傅怕麻烦，每每都是先把书给我看一遍，之后练给你看，然后你在纠正。你总嫌弃我笨，说不如倾染，可你每次说到她，总一脸难过，一脸悔恨，然后不再说话，不再理我，独自回房

那日，入魔的倾染，破阵到达山顶，你不在，山门前，挡住她的去路，她仰头笑我自不量力，笑你言而无信，说好只收她一个女徒，如今的我又算什么回事?

那时的我可能已经懂得她，接近绝望的爱着一个不可能的人，有多痛苦，或许，也从那是开始，我也开始走进绝望。

你把我带了回去，责怪我莽撞，我轻笑，师傅，当你知道这些莽撞和倾染被逐出师门的原因一样时，是不是我的结局也和她一样?入魔后，你也置之不理?任由正道之士，四处追杀?其实她没做错什么，只是爱了不该爱的人，和我一样！

月夜，你时常望着月亮出神，我越来越不敢惊扰你，我怕你知道我的那些不允许。然后，也被无情的赶出师门。

“云儿，你是不是觉得为师很无情?”月光拉长了你的身影，显得很落寞，明明看着很年轻，可你年岁却是大了，你开始后悔了，你说你留在人间的时间不长了，你说我所学够我用尽一生了，你总怨我不愿修仙，我推脱说，此生若得心上之人，便也不在奢求长生不老。你笑我，若是云儿心系谁，便去吧！为师倒也不拦你了。
师傅，云儿真想问，心系于你，你是否也不阻拦?

我巧笑说，师傅，您还年轻着呢！二十几岁，不算老。
那时的我还不知，你所说的离去，竟是修仙而去，天下人尽知，独我不晓。
当所谓的大师兄赶回来，倾染在门前大闹时，我才恍然大悟。
是我知道的太迟，来到你房间时，你已离去，倾染哭的死去活来，我在门边默不说话。

师兄看着门边的我，招手让我过去，我定定的看着毫无知觉的你，不想过去，也不敢过去。

处理了你的事之后，师兄把我带走了，去了他隐居的地方，师兄这很安静，不像你那，时常有人拜访，时常有人求你收他为徒。

师兄教我学习你传授给他的所有功夫，所有心得。我舞着这些步法，这些招数，幻想着你挥舞着她们的样子，我想，我会不会也像倾染一样入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