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时局的发展,寿亭感到青岛的经营环境正在恶化,便有意卖厂西迁济南。滕井由于为驻军储运物资得到了国内的奖励,身份发生改变。为兼并大华,滕井软硬兼施,但寿亭不为所动。
东俊东初兄弟在济南为寿亭找好了新厂的厂址。一次吃饭时遇到济南青洪帮头目白志生挑衅,寿亭根本他放在眼里。饭后,路过当时济南的红灯区芙蓉衔,见一青楼艳旗高举,美其名曰"夜明妃叙情馆"。门口有士兵警卫,寿亭问其缘由,东初介绍里面是一位东北来的女大学生,品位高雅又有倾国倾城之貌,访者络驿但凡夫俗子却难得见。寿亭不知此人正是沈远宜,故并未在意。
过年时寿亭带着妻儿去给当初的救命恩人锁子叔拜年,寿亭此时已是名震山东的工业家,但对昔日恩人却亲如父母,其滴水之恩涌泉相报的情义传为佳话。
随着日本侵华意图的渐渐暴露,滕井急于得到寿亭的工厂。经过几番较量,滕井最后以高出实价一倍的价格买走寿亭的大华染厂,而工人们感念寿亭的人品,不久集体去了济南的新厂,留给了滕井一座空厂。临走之际寿亭留给明祖所有染布的配方和布样,明祖百感交集。
寿亭和家驹患难与共情同手足,但家驹感到自己并无经商才能,总是坐享其成,过意不去,决意退出去德意志洋行干买办。寿亭挽留未果只好依他。已沦落风尘的沈远宜知晓救命恩人来济南后决定送一厚礼。东俊东初兄弟大力协助寿亭办厂,暇余邀请寿亭、家驹赴叙情馆,寿亭无奈只好同往,但坚决不肯上楼,故仍蒙在鼓里。
宏巨染厂开业,来宾渐至,竟都是商界大鹗和山东政要,最后沈小姐款款而至,会场内外哗然,举坐震惊。远宜与寿亭相见以兄事之,寿亭大喜过望。
为了扩大日本在华影响,滕井来济南劝寿亭与之合伙开办染厂。日军占领东三省后,寿亭对日本人恨之入骨,滕井之邀再遭拒绝。滕井只好与臭名远扬人品低劣的訾文海合伙谋划开办染厂,取名为模范染厂。寿亭的工厂面临着升级和转型的难题。由于技术人员缺乏,无奈之下,寿亭希望与上海林氏之六合染厂合资。寿亭亲自到上海求见六合染厂老板林祥荣,林祥荣鄙视寿亭的出身,极尽羞辱之能事。寿亭大怒,在高薪挖走上海众多高级技工之后,化妆成要饭的,采用激将法以难以想象的低价购进六合染厂八千件布。林祥荣闻此大惊,却不肯悔改,不仅拒不道歉反而想以财大气粗压制寿亭。
沈小姐的情人已是国防部军需处长,为了来济南见远宜,特意来山东定购军需被服。远宜想借此机会回报当初救命之恩。但寿亭与远宜此时情同兄妹,不肯接受这笔生意,并且劝远宜从良。在得知所得款项为远宜从良之资后寿亭勉强同意。寿亭接受订单之后,将三十万匹中的二十万匹分给了三元。完工后远宜不辞而别,寿亭惆怅不已。
林氏为了打垮天津的开埠印染厂不惜再次降价,寿亭的宏巨与东俊的三元染厂也深受其害,相继停工。天津开埠染厂尽管技术先进,厂长是英国留学归来的商业精英周涛飞,但董事会成员多短见,对上海六合染厂的降价束手无策。无奈之下,邀请寿亭、东初赴天津一晤,意在合伙抵抗上海六合。
此时林祥荣找到当时的税务局长吴其川,让其压制寿亭,但吴认为寿亭能承制军需,定有后台,不敢轻举妄动。同时,林祥荣又以客大欺店的方式逼迫德意志洋行停止向宏巨染厂供应生产用料,家驹力陈利害,加以制止。寿亭自沈小姐不辞而别之后,心灰意懒,也有些失魂落魄,就与东初北上天津,去见开埠染厂的周涛飞与丁文东,三人相见恨晚,成为莫逆之交。
林祥荣情急之下再次降价。寿亭见时机成熟,在林祥荣降了价的基础上再次进行价格破坏,当日开埠染厂宣布停业。
林祥荣得到开埠倒闭的消息后,自以为得计,便派他的山东经理来到寿亭之宏巨染厂下战书。寿亭下令,全厂开工,向林氏反击。家驹回到了寿亭身边。林祥荣,招集各报记者,在报纸上诋毁寿亭。寿亭正想反击林祥荣,苦无良计,却从林祥荣的谩骂中得到启发,于是登报声明,将自己购进的上海六合染厂的虞美人花布低价抛出,并且免费赠给乞丐,一夜之间,虞美人品牌遭到严重破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