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泽】原创】嘿（小短篇）

公孙泽刚进公寓的时候就察觉到包正在家。然后他打开了灯，看到他半躺在沙发上哼着不知名的曲调，一副百无聊赖的样子却没有像往常一样折纸玩儿。
“嘿！”
他摇着手打招呼，牙齿在吊灯下闪啊闪，公孙泽挂好大衣，刻意地回避了他欣喜的目光，径直擦过他身边，走到厨房接了一杯水。
“探长哥,你总算回来了！”包正抱怨着，“你不能把我锁在家里！知道我有多无聊吗？还有，牛肉一定坏了。那味道简直不能忍。呐，你为了我故意不吃它们吗？”
但是公孙泽对此毫无反应，只是把坏掉的肉和蔬菜一起丢进了垃圾桶。
“其实偶尔过个火腿节什么的也不赖，我喜欢你做的那个素鸡和小菜。”包正用一种回忆往日美好事物的语气说着，可一脸嫌弃的表情出卖了他，“总之...嘿，今天怎么样？那家伙是不是还藏在岚山？还是去了我们第二个点？新案子呢？”
公孙泽揉了揉太阳穴，又去厨房取了瓶啤酒喝了一大口，拿着瓶子朝自己卧室走。
“嘿嘿，探长哥，你从来不能真的不理我。”声音从身后传来。
不，他能。他真的生气，而且想这次真的不理他。

“你最近和sherry聊过吗？也许你们该再聊一聊。”
“告诉你件事儿，小玩命最近在背元素周期表，呵呵。这小子现在不但知道驴化铁还玩起了驴化美……”
“你不用每次都那么唬他吧，好歹实习期都过了呐。”
“探长哥，你看着我。我们来打赌啊，你白我一眼啊。你根本就不看我。你想要我怎样？离开这里吗？”
“枪？公孙泽，你能出枪你倒是看着我啊，你看着我！”
公孙泽颤抖地抓着手枪，真切地希望在此刻和这个说起来没完没了的头号敌人同归于尽。

“嘿，”这一次包正只是毫无期待地自言自语；他只是按习惯每天在公孙泽回家的时候打一声招呼。
然而两人都没想到，公孙泽也说：“嘿。”在包正日复一日的陪伴与日益坚持的决心下，公孙泽最终认输了。下一秒他看见包正的脸瞬间点亮了，又露出了他招牌的两排牙齿笑起来，“嘿！探长哥。”
公孙泽挂好衣服跟着他笑起来，好吧，就这样吧，不如一起喝一杯。他取了啤酒个两个杯子回到客厅坐下，倒了两杯酒，径自拿起一杯咕咚一口喝完。又倒了一杯，举杯示意干一杯。
“嘿。”包正笑容讪讪地摇着双手，“不不不，我今天就想看你喝。”
公孙泽摇了摇头，嘴角扯起一个自嘲的笑容，自己仰头喝了，放下酒杯就看见包正焦虑的眼神。
“你为什么在这儿，包正？”他想，是时候问了。

小欣好久不见！

本来想洗澡后码完可竟然洗半路没热水了！只好用冷水冲头和身上泡泡，差点冻死有没有!因为没人看今天写完和明天写完本来是一样一样的，可最近坑品太差不写完我就生怕它又变成一个坑。无奈现在全身哆嗦实在没心思码字了，决定明天继续,记录下作为警醒。

”嘿，”包正不解地眨了眨眼。“什么意思？我在家有什么奇怪的？”
“那你为什么不去DBI呢？”
“不是你锁了门吗？探长哥不是我说你呐，不就是个小弹片吗你这也太小题大作了我有那么弱不禁风吗？你这样……”
公孙泽忽然仰面倒在床上闭上了眼睛，使得包正的话嘎然而止。即使闭着眼他也能感觉包正注视着他的眼神，感到他双手好像从前那样先是搭上他的肩膀继而缓缓游动，抚上他的脸，最后是眼睛。
像是微风一般轻柔的触感，带走了公孙泽最后一丝坚硬。一滴泪珠出现在他的眼角。
他们俩几乎同时发出一声绝望的叹息，公孙泽张开眼，看见包正担忧的脸。这次他没有躲开相交的目光，就这么看着他。
“包正，你该走了。”
“又想让我睡沙发？不要啊，我以后都听你的还不成？”
“不是，我让你离开这个家。这是我的家，包正，你不是一定要呆在龙图公寓。”
包正的嘴张成了O型，眼底写满了吃惊。他皱了下眉，舌头在口腔内壁饶了一圈似乎才找到了语言。“那么久你也没说过，我以为我都不会听见这句话了。”
他说话的时候胸口起伏，公孙泽的胸口因此而隐隐作痛。“我说了，请你离开。包正，你到最后也不交房租。”
扭过头不再看包正的脸，再次闭上眼，想有一个可以入眠的夜晚。

清晨。
“嗨。”
“你还在这里。”
包正站在穿衣镜前，像每天上班前一样整理着他的大衣。“我等你呀。”
公孙泽揉揉眉心，经过这么多天他已经精疲力竭，他不想再作无意义的挣扎和可笑的原地打转。
他的眉峰紧拧，聚成一个川，压着怒气诘问：“所以，你要跟我去上班？！”
“别生气。我只是……”只是什么包正并不说下去，他径直走过来张开双臂。
公孙泽无奈又无力地闭上眼睛。
然后，就没有然后了。公孙泽默默站立了一会，让自己哼了一声，去厨房接了杯水一饮而尽。
“那么我走。包正，如果你实在不愿意离开这里，那么我离开。我不能这样下去了。”
“我想跟着你。”这一刻包正不再是平常那个圆融的包正了，他像换了个人似的，不通人情地执拗地说着，表情严肃，又露出那种捉摸不定的眼神。继而慢慢变成融化一切的温柔，“之前的……对不起，我刚刚明白。我只是有些担心……我们一起吃次早饭，然后我就走。”
公孙泽扭头去进了厨房，带上围裙，取出菜板切葱花，下油锅，滋滋声里面糊渐渐凝固散发出香味。期间包正一直靠在门框上，公孙泽维持着双手的平稳，心尖儿却在颤。身后的目光穿透一切，一秒天堂一秒地狱。理智化为齑粉，公孙泽听见自己终于说了出来：“我也想跟着你。”
“不，你不会的。德城对你那么重要，你不论多孤独都不会离开它的。”
公孙泽一手紧紧扣住桌沿，另一手不停地用力往嘴里塞着葱花饼。
包正目光柔和地静静看着他。“我早就说过，第三型人格太要强，这不好，要改。以后多发泄，少忍着。”

公孙泽在收拾行李，包正站在他身后，看看天看看地看看墙壁，最后乐了。“这里既不太暗也不太亮，也不太高也不太矮……以后去别处很难找到这么好的地儿了。”
公孙泽也乐，“当时真想踹你一脚。”
“是吗？要不现在补上一脚？”
“我是那么小心眼的人吗！”公孙泽白他一眼，突然想起来似的说，“对了，今天我看见了梦飞。”
“哦？她怎么样？”包正眯起了眼，带了明显的兴味问。
“就那么关心她么。”公孙泽打包了最后的一件衣服，把小小的包裹拍一拍说，“你东西真少。”
“当然，一身正气，两袖清风嘛。她怎么样？”
“哼，瘦了点儿。”
包正表情错杂，混杂着悲伤和欢乐，交织着欣慰和不舍。“嘿，终于吃醋了么，探长哥。”
“不行吗！”公孙泽扭头，眼前像是忽然出现了一条河流，所有过往的点点滴滴汇聚在这条河流里，包正说过的话，包正的表情，包正的神态，它们组成了一个人。现在这个人正在对自己笑着，缓缓地虚化，化入这条河流。
“不用担心。”只来得及说这么一句。公孙泽倾身，闭眼。一个吻，没有接触却比任何一次都剧烈的颤抖，没有温度却比任何一次都滚烫的感觉，终于泪流满面。
抹了把脸，公孙泽最后对包正微笑：“她带了很飘亮的一束花，放在你的墓前。”
我不会去，我会继续做我们要做的事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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讨厌，我居然看了个b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