钢瓦浇筑的城市,灰蒙蒙的高楼错落有致。厚重的霾笼罩着这座现代化的城市,阳光被霾所折射,毫无诗意的朦胧着一排排住房和工厂。又是一个平淡的早晨。在这座城市的边缘,立着一座二十四层的普通灰色建筑,比起市中心那些动辄五十几层的铁巨人们,这家伙只能算是个小不点。
“今天又有人来了。”年老的看门人撇了撇嘴角露出嘴里没剩几颗的黄牙和红色的嘴唇,仿佛涂了口红。看着这个夹着落灰的公文包与脏兮兮的笔记本的年轻人,“需要让我介绍下这栋楼吗?”
年轻人点了点头默许了。
“这栋小建筑有不少楼梯,却只有一架电梯,二十六个按键,除了一到二十四楼,还有开和关两个按钮。电梯里没有广告没有杂七杂八的公告,一切极简,除了四周的铁壁,灯和按键盘,之外什么都没有。”
“哪里?不对?”年轻人看起来有点不安和疑惑。
“别闹了孩子,正常电梯都会拥有且只会拥有这些按键的。”
电梯介绍完了,让我们来谈谈这栋建筑本身。
建筑里住着各种各样的人,那是栋荒废很久的办公楼,一二楼或许会横七竖八的躺着几个流浪汉,三楼往上就是各种为了省钱而来这里办公的人,他们夹着各式各样的公文包和笔记本来到这里。”
“不愿意爬楼梯的话可以选择坐电梯,我每天过来的时候,那些办公的人都是选择走楼梯的,你也可以走楼梯,锻炼身体嘛呵呵呵。”
年轻人看着这个老人咧出的诡异微笑,没有在意太多,老人家笑大多数不好看。
年轻人一层层的爬楼梯,三四楼的好位置都被占满了。只在五楼找了个小角落。
他没有太多“邻居”,只能隔着墙壁听见他们敲击键盘的声音。
日复一日的工作是很容易让人疲倦的,年轻人也不例外。所以这天他打算去运动下。
他没有什么亲朋好友,在这个城市认识的人也屈指可数,所以他决定自己一个人跑步——无论是打球还是别的什么运动,都要多人一起才好玩,至于跑步,自己一个人默默的跑就行了。这么想着,年轻人走下了楼梯。
虽然雾霾仍然厚重的压迫着这座城市里的人,可是这份沉重感被运动之后的汗水融化的一滴不剩,年轻人快活的回到了那座小建筑。
“这次太累了,坐电梯吧。”年轻人这么想到。
这或许是他做的最错误的决定。
电梯和看门老人所形容的一模一样。
年轻人按下了五层的按键。
随着吱吱哑哑的摩擦声,电梯启动了。可是过了好几分钟,电梯还才挪动了两层。“这电梯的移动速度真慢。”年轻人这样想。
当电梯移动到三层的时候,停了下来。
一阵沙哑的清嗓子声音从四面八方如潮水般向站在电梯正中间的年轻人涌来,阴森而诡异的强调和气氛让年轻人打了个寒颤。这时电梯开始变化了,灯光越来越暗,电梯左边的气温开始升高,电梯右边的气温开始降低。
“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
笑声越来越大了。
数根钢针从原本只有铁片围成的电梯里扎出来。根根的尖端都对着年轻人。
电梯又开始动了。
降到一楼,又飞速升到二十四楼,把年轻人像抛接球一样甩来甩去。
年轻人被折磨的几近晕厥。
钢针划破了他的衣服与皮肤,浑身上下鲜血淋淋。
左边重力加大右边重力减小。
钢针继续朝年轻人逼近。
第一根钢针扎进了年轻人的左胳膊的肉里。
他无力反抗。
第二根,第三根。
重力失控让他动弹不得。
第四根,第五根。
肚子被扎破了。
第六根,第七根。
脸被贯穿,留下一个狰狞的血洞,黏稠而黑糊糊的血浆从伤口处一滴滴落下来,甜蜜而鲜腥的鲜血味充满了电梯。
这时候年轻人才想起来。
电梯的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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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求救用的按钮。
当年轻人被老人从电梯里拖出来时,已经被扎成了肉酱。
老人随手抓了一把。
鲜血染红了老人的手和嘴。
茹毛饮血的日子多么欢乐。
茹毛饮血的日子多么无聊。
老人看向窗外。
一位年轻女子远远的向房子走来。
老人把一切尸体及杂物处理好后,匆忙间清洗了下手,漱了漱口。
老人来到门前。
“今天又有人来了。”年老的看门人撇了撇嘴角露出嘴里没剩几颗的黄牙和红色的嘴唇,仿佛涂了口红。看着这个年轻的姑娘。“需要让我介绍下这栋楼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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