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没有在心里默默地期待过一个人的出现?
尽管你脸上不想,嘴上不说。
可惜,自己是骗不了自己的。
就算是脱离了躯体的灵魂,没有温冷痛觉,却还是冥冥中怀着那样一种执念。
如果有眼泪的话,早就流下来了吧。
不是委屈,因为自己再不是以前那个不懂事的丫头了。
那么,自己是谁呢?
幽暗的水波折射着致幻的光芒,看似柔弱的波流实则闪烁着毒辣的业火。
呵呵,谢谢你终于让我明白。
谁都不是,从前,现在,以后,我永远都只是他,江云的妻。
那光源的彼端骤然聚起幻障,几番绮丽扭转之间,凹陷处走出一个俏丽人影。
熟悉鹅黄的裙摆卷过道旁的恶灵草,幽幽地摆起绚丽而又邪魅的舞姿,铺天盖地地惑人袭来。
翠缎绣鞋步履轻盈,却又分明有着几分生疏的步态。
直到那道俏丽的的身影换换翩停在那道淡蓝色氤氲着的幻雾前,
她现在的主人在那张明丽却失了华彩的瓷胚面容上拧出了那样一抹诡异的笑容。
曾经圆润的鹅蛋脸略显削尖,恰到好处的弧度被硬生生的凌厉代替,虽然这塔四周有水系浮罩术遮掩,仍是免不了被几缕阳光逃逸了进来。
幽光映射下那苍白的面颊晕染了一层灰蒙蒙的雾气。
呵呵,从来不知道原来自己的脸会变得这么吓人。
原来冷起来比死木头热不到哪里。
摇头……这分明不是自己么。站在对面的,不过是自己的躯壳而已。
想到这里,她轻轻地笑了,虽然对面的“她”看不到。
心里总能藉由这躯体的所属受到影响吧。
华子音啊华子音,该说你太聪明还是太笨?
就算“借”了我的身体,你也永远都成不了我。
成不了他心里的那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