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并没有,黑衣男子放下了搭在他肩上的手,捡起地上的酒杯。众人这才发现,那个原本淡然的蓝裙女子,在那男子出声时就失手打翻了酒杯,整个人先是愣住,然后因为情绪的波动而颤抖。琥珀色的麦酒在她那条浅蓝色的长裙上留下了暗色的污迹,还略略沾湿了发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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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子走到女子身后,众人还未看清他出手,女子的裙和发就被他以幻力烘干。他俯下身,下巴都碰到了她的肩,几乎将她整个人从背后抱住,像是情人间的交颈温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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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他随即起了身,手上带起一条从女子腕间抽下的紫色发带,他挽起女子一头湖蓝色的长发,高高束起。发丝像湖水一样流淌在修长的指尖,煞是赏心悦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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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连串的动作行云流水,像是做过千遍万遍,等众人因为那莫西亚跌坐在地的声音回过神来,男子已经去柜台要了两杯麦酒,一杯放在女子面前,然后坐在她对面,静静的喝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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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为什么......”女子的声音颤抖着,惊恐,愤怒,还有不易察觉的......委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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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该回家了,玥。”男子很平静地说着,语气中带着宠溺,像只是劝回因为闹别扭而里家的小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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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那个女子一愣,忽然就莫名的平静下来:“家?那里才不是我的家!”她有些慌乱地站起,在桌子上放下酒钱,向门口走去,却被起身的黑衣男子拉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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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玥,你什么都不告诉我就离开,不会觉得对我不公平吗。”男子在她的耳边低语着,“源到底告诉了你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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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子想抽回自己的手,却被他狠狠攥住。男子长臂一舒,将她拉到身前,墨眸与异瞳相对,见女子倔强地转过头去,长叹了一声,语气里竟先服软:“我到底做错了什么?错误什么的,只要愿意补救,那就都来得及,你说过的吧,在南部联盟。可你总得告诉我,我到底做错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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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补救?不。”女子摇头,奋力挣开男子的禁锢,“补救不了了!永远都不能了!你也不需要知道为什么,没有......意义。”她咬着牙逼出的每一个字都仿佛流淌的血,和入骨得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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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子终于收了脸上的温柔与宠溺,周身的力量不着痕迹地运转。女子摇着下唇,明知不是对手,却也准备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