珀尔微微一笑,解释说:“从去年开始,邓布利多就把我安排在你这里接受训练,你是斯莱特林的院长,我是格兰芬多的学生,显而易见这并不妥帖。但为什么邓布利多还是要坚持你来当我的辅导老师?让你教我知识,试探我,甚至监视我。”她走到斯内普身后,停住脚步,“他不信任我,但是他信任你。”
斯内普默不作声,珀尔便继续说下去。
“或者说相比我而言他更信任你,随便怎么说,都一样。”
斯内普冷哼一声,看着她面无表情的问道:“你不过是个小丫头,他又为何对你这般猜疑?”
珀尔的表情微微一怔,但转而露出无奈的神色。
“那就是我和他之间的事了,你不会感兴趣的。”
“那倒也是。”他的视线重新移向珀尔,“不过早晚有一天我会弄明白的。”
珀尔勉强笑了笑,无奈之情更加明显,“幸亏我不是一个斯莱特林,否则我早已经被他盯得牢牢地,又如何能和魔药大师在这里谈天说地?”珀尔直视着斯内普,斯内普也同样如此。有那么一瞬间,珀尔似乎感觉到了一种同病相怜的感觉,不被人信任的滋味毕竟不好受。
“那次魁地奇比赛哈利显些从扫帚上掉下来,我当时看到你在念咒语,你这么聪明的人怎么可能用这么低劣的手段来害人,如果你真的有意让哈利遇险,绝不可能用这种办法。”她断开了视线,转身言之凿凿的说,“再联系上万圣节夜里你受伤那件事,我知道你是保护魔法石之一的教师,因为邓布利多告诉我的。当我在禁林遇险之后,邓布利多告诉了我很多事情。”
“你当初可不是这么说的。”斯内普平静地说,“你说邓布利多不会告诉你这些事。”
“当初是当初,现在是现在,当初由当初的想法,现在有现在的说辞。”
斯内普始终这样看着她,表情没有任何喜怒神色,珀尔扫了他一眼,只能继续说下去。
“你表面上严苛冷漠不讲情面,但是你对凡妮莎也有着宽容的一面,且不说她是你学院的而学生,如果你当真那么冷漠无情,那么这个东西你也不会摆在这里了。”珀尔看了看斯内普桌上的那个被保存在精致的玻璃容器内的珍稀植物,那当然是凡妮莎的礼物。
斯内普视线也落到了那个植物上面,语气干巴巴地说:“我只是物尽其用。”
“就算是物尽其用,你说什么就是什么。你对凡妮莎好一点我当然高兴了,毕竟她太喜欢你,我怎么劝怎么说也没有用。”
“别把话题扯到鲍德温身上,”斯内普突然说道,“你还知道些什么?”
珀尔思量了一下,接下来的这些话就要考虑考虑说出来是否妥善。
“没了。”她微微扬起下巴,坚定地说。
“真的没有了?”斯内普放低视线,眯起眼睛,就像是蛇吐出信子一般,让珀尔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有什么话你就直说。”珀尔向后退了一步。
斯内普见状却向前一步,两个人之间始终保持着一臂的距离。
“该说的我都说了,你还想知道什么?”珀尔不明白他的意思,满心盘算着自己还有什么把柄握在斯内普手中,可想来想去也无法确定斯内普究竟想问什么。她转过头看了看院长室石门与自己的距离,溜之大吉似乎也不太可行,眼看着还不到晚上九点,他们还有一个多小时的时间才算结束。
“之前你和卢修斯·马尔福之间的事情我可以不过问,但你最好不要以为就可以蒙混过关,巴蒂斯塔,你的小把戏骗不了所有人。”他声音越来越低,靠的也越来越近,珀尔连连后退,但很快就发现自己已经退无可退。
“你就这么喜欢翻旧账么?”珀尔有气无力的问道,这么近的距离让她有些尴尬。
斯内普冷笑一声,继续说:“那就说说眼前的,你是不是该解释一下你和那个洛哈特是怎么回事?”
“什么?”珀尔皱紧眉头,“那和你有什么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