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既允你一诺,你说便是。”
······
年少时,他一骑黑驹,策马扬鞭,意气风发。
父王都忍不住赞他,此儿更胜吾当年。
才华往往招人妒,更何况是步步惊心的王权争斗。
兄弟反目,他被陷害入狱。
“当日欠下的承诺,可还作数?”
“然、”
“夺权。”
“你晓得,我对王位从不在意,你若要。我便予你,可好?”他的嘴角勾起一抹苦笑。
他垂下眼眸,不做声。
十年征战,他终是君临天下。
破城那日,礼部尚书于府中服毒自尽。
得知消息,他沉默,许久,缓声道
“厚葬了吧。”
恍惚又回到那年的狱中,隔着木栏,一个在内,一个在外,对饮。
酒至酣处。
他问“我只问你,愿不愿意和我走?”
他笑得淡然,一如初见。
“你我,终究只能是君臣。”
举杯,清冽的酒顺喉而下。
只因是君臣,终究缘尽于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