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仁义礼智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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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文尔雅的扬哥哥@李嘉萍_


1楼2015-11-16 22:31回复
    我先开,你慢回,天生不怕弧


    2楼2015-11-16 22:3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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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早知今日将打翻阿伊姑姑的胭脂盒子,我就不该往昭阳殿来。原想不声张,悄悄回承晖去,谁料哪个尖嗓子一声惊呼,不知道哪里冒出来几个婢女,七手八脚蹲一块收拾撒了一地的胭脂末子,其中有个叫小怜的,脸白下巴尖,顺势往她小脸上一抹,几道红印子,像阿娘院子里开败了的几株鸡髻花,瞧着挺瘆人。)
      (这婢女胆小,泪珠儿都滚落了,自个儿瞧得也挺高兴,捏着她脸叫她往前面凑,再抹几道,好歹对称。手上也没真使力,料定她不敢退。玩的兴起,听到后头悉索动静,循着声音看过去,帘后半遮着嘉萍的小圆脸,知道她胆子小,也是存心逗她好玩,招手)
      苹果,你过来,扬哥哥帮你涂胭脂


      3楼2015-11-16 22:3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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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吴彦祖好帅,哭哭惹!˃̣̣̥᷄⌓˂̣̣̥᷅


        来自iPhone客户端4楼2015-11-17 00: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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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襄哥和世哥在外殿与昭媛娘娘研究着软鞭和小刀——这些都是阿娘和宗娘娘平时不让他们顽的,我托腮坐在边上,有些担心地皱着眉头,又不敢插话,唯怕自己碍手碍脚,扫了大家的兴。阿伊姑姑看我守着一动也不动的,弯下腰俯看我,向我提议去偏阁玩。犹豫着起身,不由多看了一眼兄长们,但听阿伊姑姑笑着哄道:“放心,公主瞧着呢。”)
          (——这声公主不是叫我,是唤昭媛娘娘的。私下里,阿伊姑姑总爱这么唤她。)
          (昭媛娘娘闻言抬头,目光向我短促一扫,说了句我不懂的话,阿伊姑姑在旁边紧接着又回了长长的一句,神色很是恭敬。她们说起突厥话的样子真有趣,本都是漂亮温柔的女孩子,却可以一瞬说出那样硬朗、有力量的语言,我有些慕羡,傻傻站着,仔细听。忽而,昭媛娘娘向我笑了一下,又低头去看襄哥跟世哥了,她很少对我笑,意思好像是说“去玩吧”。我赶紧点点头,攥着阿伊姑姑的手一起去了。)
          (一路打着腹稿,思量着央阿伊姑姑教我胡语,两人转过拐角,刚迈进阁子,就听到求饶的声音。下意识躲到帘子后头,正看见奕扬阿兄。)
          (常听人讲,十四殿下淌着异族的血,生来一双狼眼——我虽没瞧过狼,却很信这句话。每次遇到奕扬阿兄,总有些怯和怕,想必是他这双眼睛的缘故。准备掉头就跑,不想被他发现了。听他叫我,整个人被唬在原地。)
          (糟糕!)
          (瞧着跪在地上留着眼泪的宫女,迟懦地不敢上前,话也说不利落)
          阿,阿娘说,说,(一手抓着阿伊姑姑的衣角,握着救命稻草似的)阿萍……阿萍不是大人,不,不能——
          (声越来越小,越说越快,怕再慢一点他听清了更要恼)不能涂胭脂!


          5楼2015-11-23 21:5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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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伊姑姑出现在帘后,蹲在洒落的满地红胭脂里,眉心突地一跳。抬头对上她眼睛,看到依旧是温和笑意,方少了几分迎面撞上的恼怒。不过到底是下人,即便真追究起来,大不了支些钱偿她,不是什么大事。而阿萍立在她身边,紧拉着手,不敢过来似的,我很奇怪,我既没有背着刀剑,也没有长着青面獠牙,或许女娃娃都是这样,又娇气又爱掉眼泪,古怪极了。但她越是胆怯,我就越想逗弄她。)
            你娘那是在哄骗你呢,她整日涂得漂漂亮亮,偏叫你灰头土脸———
            (随意扯个婢女过来,把手上沾染的胭脂沫糊她袖上,一翻,又是白净掌心,示意阿萍看。)
            我现下手干净了,说到做到,绝不涂你。
            (收回手,又好笑地看着她)那你呢,还来不来玩?


            6楼2015-11-25 00: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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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奕扬阿兄总能讲出一些旁人不敢想不敢说的话,且有时,他是有他的道理的。可这回他说得不大对,平日里,阿娘最注意的便是我的装扮,什么裙子配什么样的帔帛,什么样的鞋子,都要讲究。她说李唐的女孩子,最重要的就是“体面”,千万马虎不得……这时候,阿伊姑姑柔声唤了一句“殿下”, 这使得奕扬阿兄没有继续往下说。)
              (灰头土脸?突然意识到兴许是自己来时一路不当心,叫脸上沾了什么。这可不能怪阿娘呀!使劲拿手背蹭了蹭脸,颇有点不好意思地腆笑遮掩。)
              (头上阿娘给簪的小花,簌簌地颤。阿伊姑姑轻轻替我扶好,我再抬头,奕扬阿兄已将胭脂用宫女的衣服擦净了,那半幅青袖子上,登时曳出个斑驳的红掌印,怪吓人的。赶忙转移视线,看到阿兄正向我伸手,问我顽是不顽。平时我总跟在襄哥和世哥后头,当他们的小尾巴,奕扬阿兄也从来不曾注意我,今天他竟难得地对我笑了,想应他,却还是不敢。地上惊惧跪着的,身边瑟缩立着的,都在身体力行地告诫我,此地不宜久留,有危险。)
              (一害怕,舌头就捋不直)阿,阿兄适才在顽什么,别叫我给搅——搅,搅了。
              (恨自己说不清话,这样愚钝!眼睛放得更低了,着急地拉着阿伊姑姑)阿萍,阿萍,看,看着就好。


              8楼2015-11-25 09: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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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样怯懦的目光,我简直看得厌了。畏惧,疏远,礼数周全,这些于我,全都是捆缚的绳,勒我在格格不入的血脉中,动不了身。他们是怎样看我的呢,皇子,异族,还是大明宫里圈养的兽?阿萍话少,素日我只当她乖巧,不同于别人,如今连她露出这副避之不及的样子,我简直是要恼了。阿伊姑姑目光严肃地看我一眼,抬眼看她,摇了摇头。走过去,站好,低头问阿萍。带着惘然)
                你平日里最乖,怎么见了我,竟连话都说不清楚。
                是阿萍觉得我可怕吗,还是?
                (微愠,皱了眉,定定看着她)
                ——你根本就不喜欢我,讨厌我,不想同我玩。


                9楼2015-11-26 22:3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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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兄一瞬阴沉了脸,像乌漆漆的云翳压下来,暴雨将落。见他朝我走近,不自觉往阿伊姑姑身后藏,抖着肩,缩着头,等待阿兄的教训,一时连喘气都忘了。可他突然停下来,只是低头,向我皱起眉心,很失望地问着话。)
                  (他的声音很低,也很冷,如同秋天的风,被这风一吹,我的眉毛也似叶子一样坠)不……不是的……
                  (不是这样的!)
                  ( 奕扬阿兄长得好看极了,阿娘常说他像天尊身边的金童,一眉一眼都被精心雕琢,增一分,减一分,都是“不妥不妥”。我站在他面前,更成了一颗浑圆的榆木脑袋,天公造我时,怕是困着,才会琢也不琢。我并不怨,平凡也有平凡的好,什么场合都不必说话,不必承担殷切的关注,只须闷头跟着,他们笑,我也笑,他们去哪儿,我便去哪儿。直到今天我独自面对阿兄,才恍然知觉,我的平庸与迟讷是多大的罪过!笨嘴笨腮,一到关键时候,又说不出什么辩白的话,看着他不快,焦急地沉默了好一会儿,最后怯怯伸出小手,拉一拉他靠近的衣袖)阿兄,不——不生气!
                  (诚恳的,努力的摇着头。声像短蜡上的小火苗,将熄未熄)是阿萍的不好


                  12楼2015-11-27 09: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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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向来见不得女孩子愁眉苦脸,打小阿娘就说,世间万物女孩子最为矜贵,莫叫她皱眉头,莫叫她掉眼泪。而我分明理直气壮,自认什么坏事都没做,可瞧着阿萍苦着脸,皱起眉头,兀自就心虚起来。好在袖间传来暖意,将那一点莫名心虚冲去,只留一点微弱的暖,少,也是要借着磷光,燃起焰。一笑,复又扬起眉】
                    分明不怪你,偏要往自己身上揽,傻不傻。


                    13楼2015-12-01 23:3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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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心翼翼地向上瞄着阿兄的脸色,他的眉毛扬起来,仿佛春风眷顾麾旗那样,一动,就可以对千军万马发号施令!见他又笑了,后知后觉地跟着抿出一点羞赧的笑,似个戴着大帽盔儿的小虾兵。阿娘常说傻人有傻福,想到这,也点点头,承认了这份傻气)
                      (看了看阿伊姑姑柔和的眼,又看回阿兄,想起刚刚那个愿望,不知哪来了勇气,问出诚挚的一声)阿兄,可,可不可以教我——
                      (咕噜噜!肚子在这个时候响起来,抢在慢吞吞的嘴前头说出话来。捂着肚子,脸一下子烧得通红,想说的话瞬间咽回去。阿兄的背后,夕阳正在落,看在眼里,也像一碗香甜的鸡蛋羹。十分丢人的揪起眉头,把头往阿伊姑姑身后藏)


                      14楼2015-12-10 21: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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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奕扬_ 扬哥,咱们还继续吗


                        来自iPhone客户端15楼2016-01-14 09:3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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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趁阿伊姑姑没注意,拉过苹果,小秘密似的,附耳轻声说】
                          不如我们两人把阿伊姑姑分食了,你吃左边,我吃右边。
                          【陈仓渡完,栈道还需大张旗鼓的修。背着手,老先生摸样,垂头问阿萍】
                          苹果想学些什么?你说吧,我什么都会。
                          @李嘉萍_


                          16楼2016-01-15 23: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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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兄从窸窣的帘栊里把我摘出来,拉近到身边。他含着预谋的眼睛逐渐眯起,眼风也像钩子,钩得我耸住后脖颈,像被抓起耳朵的兔子。一动不动,看着他越来越近,对我郑重说起他的计划。一句“分食”吓得我一个激灵,脑子进入了山海经里可怖的画面:不具名的水滨处,我与阿兄一人拿着半幅蚕蚀后的人骨,并排坐着,捧着如山的肚子。我俩的脸变成鸟形,头上戴角,一开口,说不出一句像样的话,全是小儿尖细的啼哭声,咿咿,呀呀,咿咿呀呀。想到这,心腾一下冲上来,撞在嗓子里,踉踉跄跄地跳。哪敢看阿伊姑姑,更不敢看阿兄,连饿也忘了。盯着鞋尖,咧个笑,虚虚地打哈哈,话又说不齐了)
                            阿,阿兄,你怎——怎么老拿我开——开玩笑。
                            (阿兄听了一乐,直起背,恢复了之前的距离,轻而易举地换掉了那个可怕的话题。我才回神,迅速立正站好,低头别了别头发)阿萍想学胡语,(停顿须臾,怯怯说)成吗?


                            17楼2016-01-17 09:26
                            收起回复
                              【真难想象宫中还有这样温顺胆怯的兔子,身上流着天子的血,不是该生来就跋扈的吗?而这样胆怯,经不起一点风吹草动的苹果,一本正经站在这里,竟同我说要学胡语。中原的先生教我礼乐,教我诗书,却没人像阿伊姑姑一样,附在耳边温热地说这另一种家乡话。甚至连“胡”这个字眼都无人提及。他们忌惮我混杂的血液,忌惮我异色的瞳,奴仆们更是战战兢兢,仿佛生怕唤醒我的狼症,怕我醒在月圆之夜,突然张开血盆大口,用獠牙来撕肉饮血。我好像除了这一对瞳外,再没有一点突厥的样子了,母亲是恣意的,是珍宝,是突厥绽在异乡的花,而我身上流着她的血,却被年岁慢慢稀释,迟早要湮在大明宫里了,我不乐意。低声先说一句突厥语,一向对女孩子谦和,这下垂下目来,却是少见的温柔】
                              你当真想学,我就教你。
                              【抬首接过阿伊姑姑赞赏的目光,轻声交谈几句。转回头来,眸中又添了星】
                              你要学这个,是因为长大以后,也想去草原吗?


                              19楼2016-01-23 22:5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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