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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职叶蓝】短篇集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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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子镇楼










来自Android客户端1楼2015-11-13 04:31回复
    韶华共白首——BE


    来自Android客户端2楼2015-11-13 04: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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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叶修是在下午三四点回来的,穿着和离开时一模一样。
      没有开门的声响,也没有任何的脚步声,许博远发现他他大概已经在客厅坐着有一段时间了。
      许博远忽然感到有些冷,他转头看了看通向院子的玻璃门。
      门外的空中飘动的白色小点,正在将那个世界染白。
      什么时候下的雪?许博远回想了一下,发现记忆里完全没有相关的内容。
      “你回来了?”许博远随手打开电视,顺势在沙发上坐下来。
      “嗯,我回到的时候你还在睡,就没有叫醒你。”叶修看看许博远,欲言又止。
      许博远怔怔地盯了一会电视画面,从沙发上站起身:“我去煮饭。”
      叶修没有答话,只是看着电视屏幕里满屏的黑白色调,昔日的旧识身穿或黑或白的礼服在教堂里垂首站立着。
      门外的雪还在下。
      “今年的雪下的好早啊。”许博远翻着有些空荡的厨房,“家里的才都吃完了,不如什么时候一起去补上吧。”
      叶修坐在沙发上,看着电视里正在会放着联赛中精彩瞬间,闷闷的应了声:“嗯。”
      许博远走过来,正看见屏幕里播放的画面,愣了愣,一把夺过叶修手里的遥控器换到另一个频道。
      京剧刻意拖长的唱腔从扬声器里传来,两人静静地听着,仿佛两尊雕塑。
      客厅里干净整洁,只有一份摊开的报纸摆在茶几上,电视屏幕里的人影晃动着,散发出的光映得厅内明明暗暗。
      悠长的唱词似乎永远都不会断,化着浓妆的旦角收起水袖,弹起面前的古筝。修长的手指在琴弦间轻快地跃动着,奏出哀怨的乐章。
      许博远转过头,看向坐在身边的叶修——他的目光正随着演奏者的指尖上下翻飞——彼时的叶修,同样拥有一双灵活的手。
      扬声器里传出的乐章还在继续,凄婉的琴声明确的告诉二人这注定是一场悲剧。
      天色渐晚。
      “小蓝,”一直呆坐的叶修突然开口,“陪我去院子里走走吧。”
      他说着站起身,没有给许博远拒绝的余地,自顾自地朝客厅边的玻璃门走去。
      许博远也离开了沙发,快走几步,抢在叶修之前走到门边,慢慢把门推开。
      叶修在一旁默默的等着他把门完全推开,跟着他迈进雪地里。
      院子里的中间生长着一颗梨树,那是他们最初搬进这里时种下的。当时仅有一指粗细的小树苗,如今也渐渐长开,春天的时候更是开了满树的花。
      仔细一看,和现在一身白雪的样子真是像啊。许博远想。
      “早知如此的话,当年就不种这棵梨树了。”许博远摸着小梨树略显粗糙的树皮,枝条上的积雪簌簌落下。
      “总是要离开的啊。”叶修站在梨树下,雪团穿过他的手臂,砸在地面上。
      两人身后,分明只有一串脚印延伸过来。
      大雪飘飘扬扬,不断落到许博远身上,他没有拂落,任着雪花把自己染白。
      “对不起了,小蓝。”叶修叹了口气,“没能陪你一起到老,只能陪你走到这里了。”
      夕阳打下最后一缕金光,天空逐渐灰暗下来。
      叶修张开双臂,轻轻拥住许博远。明明无法触及,许博远仍旧觉得依稀有温暖传来,与从前并无什么不同。
      眼泪睁出眼眶缓缓滑下,一路由滚荡变为冰冷,最后透过叶修的手落到雪地里,晕开一个浅浅的圆。
      明月在夜幕中爬升,清冷的月光伴着雪花,把许博远的黑发染作银白。
      “没什么可哭的啦,”叶修不再试图为许博远抹去眼泪,手也渐渐变得透明,“你看,我还是陪着你到白头了嘛。”
      许博远终于还是没能忍住,泪流满面。泪眼模糊间,他看见叶修写满无奈的脸完全变成透明。
      “来世再见吧。”叶修遗留得话语被风雪吹散,吹远。
      风夹杂着雪片刮入客厅,将放在茶几上的报纸和上,硕大的黑色字块几乎占据了半个版面。
      “航班失事坠毁,‘荣耀之神’当场陨落”。
      日期是七天前。
      【END】


      来自Android客户端3楼2015-11-13 04: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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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微光(全)——BE


        来自Android客户端4楼2015-11-13 04:3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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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微光(续)——HE


          来自Android客户端7楼2015-11-13 04:3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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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系舟很早以前就已经发现了蓝河的不对劲。
            自从蓝河去兴欣公会当了五天卧底后,他就一直有些打蔫儿,经常看着屏幕上的君莫笑发呆。
            在兴欣夺冠的那天晚上,他看见蓝河在狠狠哭了一番后拼命灌酒时更觉如此。
            “我去……蓝桥你怎么喝的这么狠哪……”笔言飞和系舟各架着蓝河的一条胳膊,步履艰辛地朝定好的酒店走去。
            知月倾城和曙光旋冰、春易老、入夜寒几个在后面紧紧跟着。
            “叶……修……”快走到酒店门口时,醉得迷迷糊糊的蓝河低声咕哝,声音微弱的可以和蚊子叫相比。
            不过,在这条安静的街上,除去几人的脚步声,再没有多余的声音。平日里耳力惊人的几位,清楚的听见蓝河发出了什么声音。
            “嘟囔什么呢……”笔言飞一面说着,一面把耳朵侧过去听着,一点点复述出来,“……叶……修?叶修?”
            系舟脸色一白:“你说什么?!叶修?!”
            “是啊!”笔言飞依旧侧着耳朵,“他还说了什么……‘太远’之类的。”
            “叶修怎么了?”知月倾城上前两步,询问系舟。
            “我……知道蓝河哪里不对劲了。”系舟转头看了看蓝河,“他大概,和叶修之间发生了什么吧。”
            “是么?”知月倾城想了想,“你一说我也想起来了。之前蓝桥在第十区做会长的时候就有些怪怪的,总是心不在焉的,好像是从兴欣公会建立开始的。”
            “对,就是从那时候开始的。”系舟走进电梯拉了一把蓝河的手臂,摁下电梯的按键,“兴欣公会五级的时候我们不是插了一群卧底进去嘛,虽然后来很快就退出来了,但是蓝河的角色却一直留在里面没出来。”
            “不是已经被叶神发现是卧底了吗?怎么没退出?”电梯门打开,入夜寒取出房卡开了门,把蓝河甩到床上,坐在系舟身边听故事,“不会是叶神不给吧?”
            “不是,”系舟摇摇头,“我当时就坐在蓝河旁边,正好看见了叶神和蓝河的私聊。”
            “哇去你居然偷窥!”笔言飞一脸鄙夷。
            “谁让蓝河聊着聊着突然就脸红了啊!”系舟极力辩解,“换做谁都会好奇的吧!”
            “哈啊?脸红?”知月倾城向前靠了靠,“那当时的对话是什么?”
            “是君莫笑发来的‘如果你愿意,一直做下去也可以’。应该是回复蓝河之前发的那句‘只是五天么?难怪你这么放心’之类的一句话。”
            “真难为你了,记得这么清楚。”知月倾城吐槽,“不过我怎么觉得蓝桥那句话那么酸呢?”
            “是啊……他还脸红了。”入夜寒耸耸肩,看了一眼蓝河,“而且回到神之领域之后也特别关注君莫笑的事,听到了他的消息就宝贝得不得了。”
            “他有一个专门记录君莫笑消息的本子,天天都带着,挑战赛后还在封面上贴了张叶神的照片,整个就一痴汉。”系舟补充,“后来有一次在千波湖的时候整个人都怔住了,脸红的跟番茄似的。我还看了看他的屏幕,正好看见君莫笑从水里冲出来的画面,哎哟那个瞬间的君莫笑叫一个帅!”
            “……我说,这么明显的表现,你现在才想明白?”知月倾城白了系舟一眼,“而且似乎还没完全想清楚。”
            “你就知道了?”系舟扭头,看着知月倾城。
            “这不是很容易懂嘛!”知月倾城伸手指了指皱着眉睡着的蓝河,“蓝桥他,喜欢叶修啊。”
            几人怔住。
            房门在这时突然响起敲门声,知月倾城看了看四周,呆的呆睡的睡,只好叹口气,认命的去开门。
            只是门外站着的人略惊悚。
            不,不是长相,而是——
            “叶,叶神?!”知月倾城吓了一跳,发现附近的房间在她惊呼之后隐隐有开锁的声音,连忙把对方请进来,关上了门。
            几人齐刷刷转头,无声的注视着来人。
            “哟,这么热闹啊!”叶修挥了挥右手,手里的玫瑰花束甩了几人一脸水。
            系舟抹了一把脸上的水,问:“叶神怎么会来这里?”
            “来找小蓝啊!”叶修把花束放在桌上,又掏出一个五厘米见方的蓝色天鹅绒盒子,放在花束旁边,转身要走。
            “……”知月倾城看了看再度怔住的几人,拦住了门口,“叶神这是什么意思?”
            “我该走了啊,”叶修停住脚步,无奈的解释,“我弟还在外面等着呢。”
            “我想先问一个问题,回答了我就会让开了。”知月倾城把一只手收回口袋,打开了手机的录音,“叶神,你喜欢蓝河么?”
            “如果你指的是恋人间的喜欢的话,”叶修停顿了一下,突然笑了,“当然喜欢啊!”


            来自Android客户端8楼2015-11-13 04:3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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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真心的么?”知月倾城下意识的看了看蓝河,问。
              “如果不是的话,我也不会那么大费周章的搞到小蓝的住址,专程送一束花过来啊。”叶修也跟着看向蓝河,目光里有藏不住的柔情。
              “我知道了。”知月倾城停止了录音,退到一边。
              叶修走到门口,手搭上了门把手,又扭过头问:“小蓝,你真准备一直装睡装到我走啊?”
              “叶修……”蓝河闷闷的应了声,“我……可以单独和你说说话吗?”
              几人知趣地退下。
              再往后发生了什么?
              系舟表示,他也不知道。只不过,第二天早上蓝河极其灿烂的笑脸和左手上银灿灿的、一看就知道是对戒的尾戒差点闪瞎了他的狗眼。
              【END】


              来自Android客户端9楼2015-11-13 04: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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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夕雾——BE


                来自Android客户端10楼2015-11-13 04:4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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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人们都说,山坡的背面有着一幢房子,房子建在花海中,那花儿开得漫山遍野,浓雾一般。
                  “那个地方,真的存在吗?”我摸了摸胸前的蓝色水滴形珐琅吊坠,问。
                  “那当然啦!爷爷我当年还去过呐!”老人敲一敲石桌,眉飞色舞的描述起当时的景象,“那花儿开得叫一个美啊!整个山坡,满当当的全是花,活像一团紫色的雾。”
                  我是在将近傍晚时到的这个小村庄,坐在村口树下纳凉的老人告诉我,山坡的背面有一片花海,也许那就是我所要找的地方了。
                  “你真的确定是那里吗?”我一边朝着老人所指的方向走着,一边压低了声音,“这里可已经够偏僻了!”
                  “你既然觉得哥是要骗你的话,干嘛还把我送过来?”一个半透明的身影飘在半空,嘴里叼着一片草叶,身着一袭银红长衫,扛着一把银色金属质感的伞。
                  “与其说是信了你,倒不如说是信了你讲的那些故事,叶神。”我叹口气,扶了扶背上的长形包裹。
                  “万一那都是我胡诌的呢?”叶修吐掉了草叶,笑得戏谑。
                  “……”所以我一点儿都不想和他说话。
                  我是在三年前遇见叶修的。
                  当时我的祖父刚刚去世,我一边哭着一边整理他的遗物,理着理着就翻出了一把银色的金属伞。
                  说是伞,却又有些奇怪。伞柄很长,而且远不像普通伞柄那般纤细;伞面是由某种不知名的金属丝织就,伞骨尖端收细,很是锋利。
                  伞柄上还列着一排机键,我伸手想摁,却被一只半透明的手拦住。
                  “哥劝你最好别按下去,不然有你后悔的。”那只手的主人,一个半透明的人影飘在空中,叼着一片草叶。
                  “你是谁?!”我吓了一跳,“怎么会在这里?!”
                  “哦哦哦,终于有一个见了我不瞎嚷嚷‘鬼啊!’的家伙了。”那个人影一脸欣慰,“虽然按你们的说法,我的确是个鬼来着。”
                  “鬼?你死了很多年了?”
                  “对呀!多的哥都记不清了,不过你应该是知道年数的,毕竟哥可是叶修。”自称为“叶修”的人影挺骄傲的说着。
                  我深吸了一口气,退了一步,那把伞险些从我手里滑落,幸好我及时回过神来把它抓紧了。
                  “你是叶修?!”我听见自己惊讶的问,“是‘那个人’吗?!”
                  “现在的孩子怎么这么爱大惊小怪的。”叶修嘀咕两声,“我的确是你所想的那个叶修。”
                  “……”我沉默了一会,“请让我一个人静静,谢谢。”
                  说着就要转身离开。
                  “诶你别走啊!”叶修倒着飘在我面前,挡住了我的去路,“哥有很重要的事要找你帮忙来着。”
                  “什么事?”
                  “帮哥找一个……姑且算是人吧。”
                  “不要,听着就很麻烦。”
                  “有故事听哦!”
                  “成交!”
                  就当是去长途旅行好了,我这么想着。
                  后来叶修指挥着我翻出了一枚珐琅质的蓝色水滴吊坠,告诉我这就是他的栖身处,又让我寻来布料把伞包裹起来,就这么开始了旅程。
                  叶修只记得要寻的“人”住在一片花海里,其余的一概不记得。于是我们只得秉承着“宁滥毋缺”的原则把一路上的花海一片片扫过去,费时又费力。
                  我在路途中几度想要放弃,却又在看见叶修偶然间听见花海的消息时脸上藏不住的欣喜和希翼后咬牙坚持了下来,看着绚烂的花海满足的叹息。
                  所幸的是,叶修果然没有毁诺,他每经过一个花海的时候,就会给我讲一个他当年的故事。
                  三年,我们走过了一个又一个的花海,从十里桃花走到白梅香雪,从紫藤花瀑走到波斯菊海,看着荷花映日,繁缕如星。
                  叶修会讲述许多和花语相关的故事,用的总是平平淡淡的语气,又掩藏着浓重的悲伤。
                  比如,他路过银莲花海时,会讲述关于“期待”的故事,一句一句,说出了那个混乱的年代里众人最殷切的期待,用鲜血染就的绯红花瓣把战友的尸体草草掩埋时的无奈。
                  路过牵牛花海时,他会告诉我,在那个年代,看起来浪漫而美好的爱情是多么不堪一击。正值妙龄的美貌少女会被送去苦学琴棋书画,竭尽所能的打扮自己,只是为了给予敌国君主惊鸿一瞥,以期得到那位君主的青睐,用虚幻的爱情换来母国一时的安定。
                  他讲了很多,却大多零碎不成系列,独独关于一个人的故事连续而含着不明的意味。
                  叶修说,他叫许博远,是当时的蓝雨国境内一条名叫蓝河的小河的河神,他最喜欢叫他小蓝。
                  叶修说,小蓝最爱蓝色,而且还因为这一点对当时一身银红的他十分敌视。
                  叶修说,小蓝对蓝雨忠心耿耿,他几次想要把他拐回兴欣都只是惺惺作罢。
                  叶修说,小蓝总是泡在水里,不愿上岸和他玩。


                  来自Android客户端11楼2015-11-13 04:4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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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叶修说,小蓝对蓝雨的话唠大将军最是崇拜,他每次都会和他争两句,然后仗着那时和蓝雨关系好把话唠扯来,在讨得了小蓝一对珐琅质的叶子水滴吊坠后就被赶开看着两人交谈甚欢,而自己却在一边种蘑菇。
                    叶修说,那对珐琅吊坠,他们一人戴了一枚。
                    叶修说,当初那些时光有多美好,后来就有多虐心。
                    叶修说,他后来还是选择了与蓝雨为敌,而他的小蓝,终还是转身离开。
                    叶修说,他攻下了蓝雨,却没有杀害任何俘虏,只是拟了一纸劝降书,求着他们一个个签字。
                    叶修说,直到他最后击败轮回,登基上位,戴上那顶象征着天下之主的华丽皇冠,也没能在次见到小蓝。
                    叶修说,在暴动的民众闯入皇宫时,他选择了独自坐在皇座上迎接,因为他被话唠告知他心心念念的小蓝亦在此列,他想看他一眼。
                    叶修说,他没有用千机伞来御敌,因为他已经活得足够长,除了小蓝,再无期待。
                    叶修说,他直到死,也没能说出那句话,最后一眼,便是小蓝用唇语说的“我等你”。再醒来时,便栖身在那枚珐琅吊坠上了。
                    听到最后,我忽然就明白了,为什么叶修那么执着的去寻找那个人。
                    大概是因为,爱未说。
                    我们终于爬到了山坡背面,满眼的淡紫如同不散的浓雾,如梦似幻。
                    纤细茎杆上细碎的花朵大簇大簇的盛开,熙熙攘攘,蔓延开来。
                    我拨开花丛,走向花海间的木屋。
                    我看见一个身着一袭浅蓝的清秀青年坐在蜿蜒过花海的小溪边,看着水里的鱼儿浅笑。
                    “你好,”我轻声唤他,“请问是许博远么?”
                    他愣了愣,点头:“是。”
                    我舒了口气,摘下吊坠,取下包裹,递给他:“这是叶修让我给你的。”
                    许博远接过吊坠,整个人呆在那里,又一把扯开包裹,傻傻的看着,顷刻,泣不成声。
                    叶修从吊坠里钻出来,虚抱住他,轻吻了一下他的额头。
                    许博远哭声更盛。
                    我看着手忙脚乱地安慰许博远的叶修,悄悄转身离开了花海。
                    夕阳下,淡紫色的夕雾花开得如火如荼,花海中的两人随着我距离的加远渐渐模糊,融成一团。
                    我想,这大概是最适合他们的结局。
                    【END】


                    来自Android客户端12楼2015-11-13 04:4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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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所谓的七夕童话——HE


                      来自Android客户端13楼2015-11-13 04:4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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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以君之名——BE


                        来自Android客户端16楼2015-11-13 04:4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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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总攻节虐狗系列#手捧鲜花盛装出席#——BE


                          来自Android客户端19楼2015-11-20 16:0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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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蓝河线——原谅我手捧鲜花盛装出席,只为错过你


                            来自Android客户端20楼2015-11-20 16:0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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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阳光穿过层层叠叠的木棉树枝,散落在窗前的桌子上,桌角摆着的相框里,两人的面容定格在某个瞬间。
                              许博远从床上下来,揉了揉眼睛,笑着对相框说:“早上好,叶修。”
                              相框里的叶修搂着许博远的肩膀,脸上的笑容与身后的游乐园相映成辉,眼中的笑意和上弯的嘴角无一不在彰显着他的愉悦。
                              相框边的闹钟上数字一闪一闪,显示的时间为七点五十分。许博远把它拿起来,在桌上用力的磕了磕,闹钟显示屏上的数字又闪了一下,便不再闪烁。
                              这个闹钟已经这样子很久了,最开始出现这种现象的时候许博远曾提起过要换一个新闹钟,但是最后还是因为叶修懒得出门去买而不了了之。
                              闹钟是当时他们置办家具时一道买的,已经用了相当一段时间,原本洁白的外壳已经变成了米黄色,左下后方的那个角因为长期的磕砸凹了一块,早已说不上美观。
                              可许博远就是舍不得换,哪怕叶修已经离开,但是这个闹钟,见证了他们的那段美好的时光。
                              许博远拉开柜门,取出了一套白色的西装,小心的穿上,尽可能不将它弄皱,又选了一条象牙白的领带,稍显笨拙地在领子上系好。
                              他极其难得的换上了这套盛装,只是为了出席一场典礼。
                              出门的时候许博远扭头看了看时间,目光不经意间扫过相框,相片里开怀笑着的二人显得无比温馨,可此时却隐隐刺痛了他的眼睛。
                              即便先前再如何和谐甜蜜,叶修的离开也让它们只留下了或浓或清的酸苦。
                              时间八点十五分,许博远锁好门,转身下楼。
                              楼下的花店刚刚开门,店里的店员小姑娘笑着对许博远打招呼,又从店里抱出一束白玫瑰,递到了他怀里。
                              许博远道了谢,抱着白玫瑰往教堂走去。
                              典礼尚未开始,但是教堂里已经布满了白色,白色玫瑰与马蹄莲架起一堵花墙,挡住了彩色琉璃拼成的窗户。
                              叶修的朋友已经来了不少,都站在教堂门外候着,等待典礼正式开始。
                              时间渐渐近了,叶修的亲友也已基本来齐,教堂的褐色木门打开,众人沉默着走进门内,各自寻了位置站好。
                              哀乐响起,神父沉声颂念起诗句,仿佛在安抚亡灵,许博远听着听着,忍不住想:叶修的话,大概不需要这样的安抚吧?
                              这是一场葬礼,送别叶修的葬礼。
                              许博远抱着那束白玫瑰,跟随众人走到教堂后的墓地里。太阳已经升高,亮度刺眼不少。
                              也许是阳光太刺眼,许博远感到眼中有温热的液体顺着眼角滑出,慢慢从脸上淌过。
                              那个盛着叶修的褐色木盒子已经静精的躺着土里,许博远看着锹起锹落,木盒子渐渐被泥土盖上,再看不见。
                              许博远把那束白玫瑰轻轻放在石制十字架下,弯腰吻了吻十字架顶。
                              这是最后的道别,同时也是道歉。
                              原谅我无法与你同生共死,白头偕老。
                              原谅我手捧鲜花盛装出席,只为错过你。
                              【END】


                              来自Android客户端21楼2015-11-20 16: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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