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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复:【笔记资料】摘自 蹇斋琐缀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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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英庙初复辟,徐有贞等嗾言官诬劾王、于二少保等以召立外藩不轨事,至谓「事虽传闻,情实难容」,下多官会问。于俛首不辨,但言:「辨也死,不辨也死,朝廷赦得我,众人亦不肯。」惟王文析折条辨,众莫能难。萧都宪维祯谓:「事出朝廷,不承亦难免。」 (「不承亦难免」,「不承」原作「其罪」,据明朱当■〈氵眄〉国朝典故本改。) 总兵张軏, (「张軏」,原作「张赐」明史卷一二英宗后纪、复辟录皆作「张軏」,今据改。) 即封太平侯者,瞋日语萧都云: (「瞋目语萧都云」,「瞋」原作「瞑」,据明历代小史本改。) 「此辈自犯, (「此辈自犯」,「自犯」原作「此犯」,据明历代小史本改。) 如何谓出朝廷?」萧若不闻。时刑部刘清旁欲回语,张軏怒斥之曰:「看你这等脸嘴,也不是这才料。」而一时附势者皆轩轩然。刑科给事中尹旻,当众奋然攘臂拳,脚踢王、于二公, (「脚踢王于二公」,原无「脚」字,据明朱当■〈氵眄〉国朝典故本补。) 且谓:「此二奸臣,正好殴。」识者含笑。越明日,有贞等遂升旻通政参议。后有贞等败,王、于事亦昭雪,旻颇惭悔,掩护不及矣。
  英庙复辟之初,凡与拥戴者皆得升职,谓之「夺门功次」。每早,鸿胪宣谢恩姓名,辄以「夺门」为题,识者闻之,无不嗟惋。予私与彭纯道先生言:「所夺者何门?禁门岂可夺,当时景帝果薨,羣臣万姓不能不拥戴上皇以复宝位,何烦用兵蹀血于禁门耶?况当日景帝已拟力疾出视朝,若南宫出稍缓,事即不成,不知石亨辈置上皇于何地?此乃侥幸贪天之功,非万全之策。而今乃以夺门归其功,果何谓耶?」于是彭先生间言于李公元德,公时亦以张軏荐入内阁,未悟至此。及闻此言,亦为悚然,遂于顾对之余,从容言之,上顿悟,即加疏绝。亨辈反怏怏怨望,竟致诛夷,而陈芳洲诸公从此得释。
  天顺初,阁老皆被逐,徐有贞、薛文清公、许道中、李文达公代之。其中惟李公仪度端凝得体, (「其中惟李公仪度端凝得体」,「仪」下原有「气」字,据明朱当■〈氵眄〉国朝典故本删去。) 薛虽学行老成,而因奏对误称学生,遂以失宠,求退,可谓明哲保身者。徐则貌陋心险,许则鄙劣放旷。英庙始见徐退,谕左右曰:「徐有贞可惜无福。」一日,朝退,上东阁,阶峻雪滑,许失脚倾仆倒地,匍匐复上,徐俛首侧项,噱然而笑。至东阁,与众官会揖后,与许笑不已,殊失观瞻,佥咸鄙之。徐性多疑,方草即位诏,改窜不一,至经三宿,内阁乃完。及读卷日,驾御文华殿,中官促进至再,尚迟延不至, (「尚迟延不至」,明历代小史本、朱当■〈氵眄〉国朝典故本均作「尚如厕不至」。) 故示偃蹇。
   后岳正继之,进对尽言,甚至语唾鼻息,溅触御衣,亦不自觉。英庙谕侍臣曰:「龌龊胡子对我言,指手画脚。」故此数人旋被弃斥,而李则始终保全,安享富贵。盖容貌词气,乃德之符;而高卑俯仰,吉凶之兆,君子可不慎欤!


22楼2015-12-16 12: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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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顺初元,会试同考官多出于权贵所荐引。及揭晓日,录文谬误,去取徇情,谤议汹汹,无名诗词纷然杂出。一排律云:「圣主开科取俊良,主司迷谬更荒唐。薛瑄性理难包括,钱溥春秋欠主张。吴节只知贪贿赂,孙贤全不晓文章。问仁既是无颜子,配祭如何有太王?告子冒名当问罪,周公系井亦非常。阁老贤郎真慷慨,总兵令侄独轩昂。榜上有名谁不羡,至公堂作至私堂。」盖许道中之子及石亨之侄皆以私取,而录文则语题节去颜子,起「克己复礼为仁」,孟义本公都子之言,而云告子,故诗中备言之。其它招拟祭文,不可胜纪。


    23楼2015-12-16 12: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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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永乐乙未年,始开会闱于北京。泊庵先生主考,得一卷,三场俱优,取定为会元。拆卷,乃陈芳洲循。先生以乡故为嫌,欲取林文秸,而又以秸字难识,进呈不便,因见第五名洪英,曰:「此洪武间英才也。」遂取为会元,而循居二,王翱第五。太宗见翱名,喜北京初启会闱,而经魁得一畿甸士,遂以布衣召见,赐酒饭。后翱至宫保、太宰,寿禄名位,非常可及,遭际有自来矣。
      陈芳洲以同乡之嫌而使陈循居于第二名,改第五名的洪英为第一名。


      24楼2015-12-16 12: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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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制,早朝班定,鸿胪宣赞谢恩见辞行礼毕,各官将奏事,皆预咳一声,文武班中,不约而同,聋震如雷,俗私谓之「打扫」。其有痰咳不可忍者,许引退自便。宣德间,曾子棨先生痰咳作,引退,上遥见之,敕免其常朝。成化中,文华殿经筵户部尚书马昂以将咳退出殿门外,俟讲毕乃同行礼,此予所亲见,余未见有敢先退者。盖昂初尝为序班,故尚习此例,其它见此不以为异,则以为失仪矣。
          今制,凡御殿行大庆贺,传制礼用翰林讲读以下官二员侍班。是早,必先入至中左门,候门开,与众执事官进华盖殿直舍内,行五拜三叩头礼毕,即先出东门,星驰循殿阶而下,出中左门,沿斜廊而上入殿,至乐悬处立。俟驾过升座,乃入班,立于宝桌之南,紏仪御史之右,稍迟,则驾从中出,将军立定,不容入矣。故侍班官每于直舍行礼时,须立近东南,先出而驰,斯不失仪。吕逢原先生有韵语曰:「立宜边,走宜先,阶三级,足毋偏。沿廊而上,乐尽而旋,宝桌之南,于斯立焉。」
          国朝凡颁诏赦,阁老先期视草,缮正用宝。至日早,阁老预约左掖门,内官先放入,于内阁取诏赦捧立于殿上宝桌之北。俟礼部尚书请颁诏,乃稍南移数步俯授之,尚书则跪受以出。英庙复辟,颁诏之日,适直侍班。时徐有贞、许道中二公捧诏授尚书,乃似跪非跪,礼容乖错,甚不雅观,盖不习故也。


        27楼2015-12-16 12: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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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成化辛卯十一月末旬,彗见。廷臣建言皆谓君臣悬隔,情意不通,请时召内阁大臣面议政务。彭可斋先生亦对司礼监官言:「莫谓上不得见,虽诸老太监亦不得见。」以是内臣难于诿拒,乃约一二日间,上御文华殿召见众先生,但初见时,情未浃洽,不宜多言,姑俟再见可说,先生诺之。至期将入,复约如初。既见,可斋言:「天变可畏。」上曰:「已知,卿等宜尽心办事。」可斋又言:「昨准御史建言,减京官皂隶与俸, (「减京官皂隶与俸」,「与」原作「之」,据明历代小史本改。) 文职尚可,武官不免怨望,急须传旨仍旧,以慰安之。」上曰:「卿即传旨与该部。」万先生遂呼「万岁」,三人皆同声,叩头,遂命光禄赐酒饭而退,自后再不召见。诸太监乃谓人曰:「常言不召见,及见,无一奇谋至论,止呼『万岁』。」四方因传为口实,曰「万岁阁老」云。盖中官初惧有所言,戒约至再,后喜无所言,反见讥诮。然先是御史所建言欲减京官皂隶俸,皆承太监黄高风旨,欲以此难京官。不虞武职汹汹,憾欲刺言者,一时莫能救解。及此召见得旨,户、兵二部遂请裁处,卒如旧不减,人情始大安,而言者亦自相庆。使继时召见,则上下交而治功成矣。惜诸公为中官所诳,未及尽言,所以相见何益,后悔无及。予在内阁时,尝欲请面见,万循吉止之曰:「往年彭可斋每面见,一语不合,即叩头呼『万岁』,不敢尽言。今我辈每事尽言,太监择而转闻,无不允从,胜于面对。」是亦有理。


          28楼2015-12-16 12: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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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录二完结,录三有空再发。第三部分每一段都很长,楼主未必全部看得懂,估计会发得很慢


            29楼2015-12-16 12: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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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成功翻页,今天就到这儿吧,这一段还得好好看看!


              34楼2015-12-18 18: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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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诸司职掌:凡翰林官九年考满, (「凡翰林官九年考满」,原无「考」字,据明代史籍汇刊明蓝格抄本补。) 称俱升二级。然自永乐以来,多止进一阶。正统间,谢琏先生以编修满,升侍讲,而尚约萧先生则继升侍读,编修升二级,自二公始。时谓尚约之力居多。其后,张益先生以修撰升侍读学士,则出于特恩。故往往援以为例,俱不允。至成化初,童大章、曹世泽以修撰考满,童升谕德,曹以荫叙升尚宝少卿,修撰升二级,则又自二人始。盖一时同僚之赞襄,李文达先生之主张也。继此,考满刘召和、黎太仆升左右谕德。实录成,与童皆进左右庶子。杨维新、江东之升洗马。踰年五月,以无翰林兼秩,不得与翰林事,皆怏怏。乃同具本,乞各兼旧秩,且言自祖宗以来,东宫官无有不兼翰林职者。事下内阁详拟。彭先生谓:「初考满议升时,诸公咸愿升二级,宁无兼官。今如所言,是我辈不谙事体,朝廷其谓我何?且西杨先生,永乐中自翰林学士升左春坊大学士,亦何尝兼翰林官?岂可谓祖宗以来,无不兼者乎?」遂不许,众益不得意。 (「众益不得意」,「意」原作「已」,据明代史籍汇刊明蓝格抄本改。)


                35楼2015-12-18 18:3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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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国朝状元对策,皆经阁老笔削,或自删润,乃入梓。独罗伦一策,未尝改窜。盖对策时,恐天晚,半不具稿,一笔写正。既掇魁后, (「既掇魁后」,「魁」原作「科」,据明朱当■〈氵眄〉国朝典故本改。) 以言忤旨外调,不及改削,然其策亦自详赡。初,伦会试,五策五千余言,予取为会元。主考刘主静、万循吉各主本经,置伦第三。予意不满,批其所刻一策云:「五策五千余言,有学有识,进对大廷,未必非裒然出色者。」后果如所期。一时士夫皆谓予有目力,而姚宗伯廷称予曰:「尹先生状元、榜眼俱出门下。」予曰:「春卿之力也。」
                    罗伦官居翰林院修撰,为人慷慨乐善,遇事无所回避,以犯颜敢谏为大,捄时行道为急,于富贵利达澹如也。杨文贞作相时,以百官禄薄,得受皁隶折薪钱,自是遂以为例。伦独不受,固辞。疾归,结茅居于金牛山,取给于畎亩,不受馈送。日与学者讲学,居家垂十年而终。学者称一峰先生,正德中追谥文毅。
                    按:罗一峰气魄大,感动得人。尝谓其可正君善俗,他辈只在修政立事。又曰刚毅不可及。愚谓一峰分□有曲肱饮水,浮云富贵之意,其视一生吃着不尽之语,不啻浼之。


                  40楼2015-12-18 19: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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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国朝学士仅五品,然清贵莫比。如前辈有曰:「吾翰林之官,不可以品秩论。」 (「不可以品秩论」,原缺「论」字,据明朱当■〈氵眄〉国朝典故本补。) 盖上自公卿, (「盖上自公卿」,原缺「盖上」二字,据明历代小史本补。) 下至百执事,咸可周旋抗礼。譬若权焉,重自万钧,轻至铢两,无不与之均称而平等,特一移动远近之间耳。


                    41楼2015-12-24 13: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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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永乐中,毗陵陈济先生善记书。予同寅王廷贵语予,尝见济长子道其少时侍侧,偶问曰:「外人云父善记书,有之乎?」曰:「然。」「儿探一书,请父试诵之可乎?」 (「儿探一书请父试诵之可乎」,「请」原作「谓」,据明朱当■〈氵眄〉国朝典故本改。) 曰:「可。」乃探得朱子成书,曰:「是书固难诵, (「是书固难诵」,「诵」原作「读」,据明历代小史本改。) 汝可提一首句。」如命,遂朗诵终篇不误。当时文庙谓济为两脚书厨,信矣。惜其笔力不如,故著述不多见焉。


                      42楼2015-12-24 13: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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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旧制,升官谢恩,惟在京堂上及都给事中初升面谢,而给假起复复除者,及其余新升自太仆丞以下者,皆谢于午门外,而升方面者,则面辞。至成化间,有同升都、左、右给事中者,因俱面谢,后遂因之。岁乙未九月,南京兵部右侍郎马显起复,复除,强行面谢礼。未几,尚宝寺丞李璋亦然。又僧道、匠官每除授,必赴鸿胪报名谢恩,礼也。成化以来,僧道或因斋醮,或因圣节进经,匠人或因铺床设帐架灯,小小工役,辄祈董事内臣为之乞升,繁冗不胜。朝廷恐贻清议,乃许望阙谢,不必报名,止传一票与吏部。明旦,吏部如故事面说传奉事理,补奏本,以票进,以本送科,廷臣未由与知。盖以报名谢恩,则鸿胪寺当廷宣白,而传奉圣旨,必须面奏补本,皆所以防欺伪。既不报名廷宣,而补本又不开陈何事,似此旧制日更,将来欺伪,乌能免哉!


                        44楼2015-12-24 13: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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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朝廷用人,多取仪表。天顺间,韩都宪雍巡抚大同,因议事至京,留补少司马。英庙谕李文达曰:「大同巡抚,须得似韩雍人品方称。」文达以山东廉使王越对。及越至,陛见后,复谕文达曰:「王越是爽利武职打扮。」越初廷试,手中卷子忽被大风吹起,回翔云汉,莫知所止。时胡宗伯即具题知,且于内阁取纸折成卷子付之。后越至封威宁伯,盖飞腾之兆见于廷试,丰伟之仪见于进用,固不偶然,而卒以启边衅削爵,惜夫!


                          47楼2015-12-24 13:4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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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至天顺七年,锦衣指挥门达,总督官校缉事,兼镇抚问刑,权倾中外,道路以目,人莫敢言。自计得以进言别是非于御前者,惟李阁老贤与袁指挥彬二人而已,谋排去之。乃捃摭数十事,上欲法行,不以彬沮,谕之曰:「从汝拿去问,只要一个活袁彬还我。」彬既下狱,考讯苦楚,莫能自白。时有一艺人杨暄, (「时有一艺人杨暄」,「杨暄」,明史袁彬传作「杨埙」。) 善倭漆画器,号「杨倭漆」者,愤然上疏论救。达欲并中李阁老,逼杨暄供指为李所主使。杨惧拷死于狱,乃诳达曰:「此实李所主使,但我言于此,无人证见,不若请会多官廷诘,我对众言之,李无得辞。」达信之。明日,遂遣二官径诣阁门, (「遂遣二官径诣阁门」,「径」原作「经」,「阁」原作「各」,据明朱当■〈氵眄〉国朝典故本改。) 要李出午门听对。时李方自东宫讲退,陈安简、彭纯道乃诘曾得旨否?曰:「未也,且暂去一对。」二公沮之。及至多官会问时,杨大言曰:「死则我死,我何敢妄指人?我一市井小厮,如何见得阁老?鬼神昭鉴,此实门达教我指也。」 (「此实门达教我指也」,原无「教」字,据明朱当■〈氵眄〉国朝典故本补。) 达失色,于是彬得从轻调南京锦衣卫带俸,杨亦得免,人义之。李有从兄任安庆府同知,达又遣校尉往缉之,务欲倾李。寻以英庙上仙得免,达坐劾谪戍。彬复职,饯送达出城如礼,亦人之所难也。
                              按:昔石亨初欲陷徐有贞,得马士权不屈而免。今门达欲陷李贤,以杨暄不屈而免,世曷尝无义士哉!主使之套,今犹袭用之,岂成宪然哉?贤之不为有贞,特天幸尔!吾于二义士有感。


                            49楼2015-12-24 13:4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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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统以来,经筵每日讲毕,上必曰:「先生吃酒饭。」阁老与四讲官皆承旨,叩头,乃退。成化丙戌,刘主静入阁,遽托中贵献言:「今后酒饭皆以常例赐,毋烦玉音。」自是俨然而进,默然而退,君臣之间,舍此无一语接,而「先生」之称亦不复闻。久而左右无复知讲官之为重,未必不自此始。况主静云宋论以欧公不得首相, (「况主静云宋论以欧公不得首相」,「主静」下「云」字似衍文。) 故主濮议以取悦,盖以私意度人可乎?「毋烦玉音」,其亦取悦之谓欤!
                                按:「经筵讲毕宴酒饭而必称先生,此皇储隆礼师傅,谦恭之盛节也。胡主静务为谄谀,献言「毋烦玉音」,自是君臣废言于进讲之际,「先生」不称于设宴之时,况令储君有慢师之愆,讲臣失尊贵之体,皆由一言始也。信乎,逢迎取悦,殆非大臣之道矣。


                              50楼2015-12-24 13:4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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