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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载】《破茧(gl)》BY 书自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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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案
一切的苦难
都是为了让我们破茧成蝶
看文注意:
1、本文是短篇小说,会在20章以内完结,不会入V
2、本故事灵感来源于现实生活中的真人真事,小书有感而发将其写下来,前期可能会有些灰暗压抑,但后期是甜蜜的,结局是美好的。
3、本故事并不是一个纯洁美好的故事,请精神洁癖的童鞋千万慎入。
搜索关键字:主角:顾凡,林依 ┃ 配角:杜如珍,张裕成,林母 ┃ 其它:心路历程


来自Android客户端1楼2015-11-08 21:14回复
    自己前排


    来自Android客户端2楼2015-11-08 21: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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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因为是短文,打算三天更完,才不是因为想偷懒,所以不更长篇文


      来自Android客户端4楼2015-11-08 21: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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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放文咯


        来自Android客户端5楼2015-11-08 21: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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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wwwpooi @上云邪


          来自Android客户端6楼2015-11-08 21: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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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楔子
              我说不清楚是从什么时候爱上她的。
            也无法形容现在的自己有多么的爱她。
            我从没想过自己有一天会这样深刻地爱一个人。
            爱一个女人。
            曾经的我是一个坚定的异性恋者。
            我对同志嗤之以鼻。
            然而我的一生都将无法逃离这个特殊的人群。
            我被欺骗。
            被玩弄。
            被迫害。
            而我只能忍气吞声,甚至于没有勇气逃离。
            曾经有那么一段时间,我恨透了同志。
            恨不得提刀,杀了这世上所有的异类。
            但那只是我脑海中的臆想,我为我的懦弱胆小而悲哀。
            我最终选择的是结束自己的生命。
            但是我没能成功。
            因为她的到来。
            她就像光,驱散了笼罩我的那浓重深沉的阴暗。
            我爱她。
            爱她抱着我时的温柔。
            爱她哄我入睡时的歌声。
            爱她像对待一个孩子般宠爱我。
            爱她说那句“和我一起走下去”时的坚定不移。
            爱她偶尔脆弱时,低垂的眉眼。
            爱她痛苦心伤时,指间的香烟。
            爱她一切的一切。
            我爱她,但我从没想过我会这样的爱她。
            我想,这就是我的劫。
            曾经的我,是一只脆弱的毛毛虫。
            软怯、易碎又浑身带刺。
            这世间有太多的苦难,让我难以承受。
            于是我吐出一圈一圈的丝,将自己紧紧束缚。
            我以为我将这样沉沦下去。
            却没想到,蜕变就从那一刻开始。
            她是那冥冥中生命的力量。
            她促使我在艰难中挣扎,挣脱困苦。
            她赋予我一双翅膀,那翅膀美丽又坚强。
            她引领我破开枷锁束缚,破开那厚厚积灰的茧。
            化蝶!振翅!高飞!
            我爱她,胜过爱自己的生命。
            我从没想过我会那么爱她。
            但那又如何,这就是生活。
            ——林依 2015.6.28


            来自Android客户端7楼2015-11-08 21: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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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真正使我摆脱体弱多病的原因还是源于开始习武,实际上我的父母亲很不喜欢我去习武。在他们的传统观念里,女孩子习武是一件很不成体统的事情。但健康大过一切,试了所有办法都没有作用之下,他们迫于无奈,将我送去习武。
              习武很有成效,我或许天生就该习武。我学的武术很驳杂,说得好听点叫博采众家之长,说得难听点就叫无所专长。
              从中华传统武术,到跆拳道、空手道,再到后来开始接触泰拳和自由搏击,到现在专门练截拳道,多多少少我也算是个武林高手,当然,只是民间业余的,我并非是专业的武术运动员。
              我知道,父母顶多让我把武术作为锻炼身体的工具,或者是我的兴趣而已,不可能成为我的工作。
              他们盼望我能好好学习,考上好大学好专业,将来有一份好工作。就像这大中国所有的家长期盼的一样。


              来自Android客户端9楼2015-11-08 21: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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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小范围的我的密友圈里,我也是出柜的状态,我真正的朋友都知道我的取向,他们很乐意接受我,并继续与我没心没肺地在一起闹。我觉得自己很幸福,但我始终无法真正的快乐。我明白,我心底一直有着牵挂,放不开的牵挂。
                烟已经烧到了末尾,渐渐有些烫手,我将烟头丢下,用皮靴碾灭。
                视线的余光处,一片衣角飘过,我吃了一惊,向前走了几步,看见一个长发女人,穿了一身长裙,外罩一件针织衫。她看起来很纤瘦,乃至于有些枯槁。黑暗中,我看不清她的样貌,只能看见她在外界霓虹灯光照耀下的剪影。有些熟悉,有些陌生。
                她站在天台边缘,再跨一步便是上百米悬空的高度,身旁是呼啸的深秋寒风。她的身子在微微颤抖,我不知道她是不是在犹豫。
                有那么几秒钟,我愣在原地,不知自己该怎么办。
                但很快,我镇定了下来,静悄悄地靠近她的后背,然后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拦腰将她抱住,然后顺势向后倒去。
                她轻飘飘软绵绵,柔若无骨。我们一并摔倒在天台地面上,冰冷的水泥地面硌疼了我的后背。但我却顾不上,因为她在狠狠地挣扎,她的尖叫贯穿了我的耳膜,我从那尖叫中听到了无极的痛楚。
                她狂喊:
                “让我死!!!”
                  


                来自Android客户端11楼2015-11-08 21: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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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收回了那只烟,重新叼回自己唇间,她并没有反抗。我想了想,斟酌着词句说道:
                  “走吧,你现在想去哪儿,我送你去。”
                  她木在原地,半晌没有回答我。
                  “林依,你还记得我吗?”我试探着问。
                  我看到她唇角有一个细微的下撇动作,木然的双眼有些微波动,这分明是情绪起伏的微表情变化。我研究生专门读的是应用心理学,又工作多年,特别从事着需要察言观色的职业,早已对人的微表情掌控自如。
                  “跟我回家吧,我家里没别人,就我一个。”我语气轻松地说道。
                  她依旧不言语。
                  我不再等待她的回应,而是走上前去,将她拉起。她像是一个木偶一般,似乎忘记了要反抗。她手臂真的太过瘦弱,摸上去满是骨头。她的身子太过轻盈,以至于我怀疑一阵风就能将她刮跑。我毫不费力地带着她下了天台,她木然跟在我身后,脚步虚浮,仿若喝醉。我们走进电梯,在满电梯人异样的目光中,我维持着镇定,拉着她接受他人目光的“洗礼”。
                  出了大楼,我招手打车,带着她回了家。一路上,她只是沉默,一句话不说,仿佛破罐子破摔,丝毫不在意自己的处境。直到我将她按在我家的沙发上,她都一直是这幅模样。我偏头痛又犯了,太阳穴嘟嘟地跳,抬手按了按眉心,我打算先看看她身上是否有伤再说。
                  我再次斟酌语句,半晌说道:
                  “我带你去洗个澡吧,你介意我看看你的身子吗,我想看看你有没有受伤,好给你上药。”
                  好半天,我看到她反应微弱地摇了摇头,也不知道是答应了还是否决了。我决定要强势一点,不能总是征求她的意见。于是我再次拉她起来,说道:
                  “跟我来吧。”
                  我在自己衣柜里随意找了套干净的睡衣,又拿了一套完全没穿过的内衣,领着她进了浴室。看她木然站在原地,我问她:
                  “你洗澡?还是我帮你洗?”
                  她还是不回答。


                  来自Android客户端14楼2015-11-08 21:3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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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有罪。。这篇文有点虐


                    来自Android客户端19楼2015-11-08 21:4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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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新婚夜,闹洞房结束后,喝得醉醺醺的张裕成借着酒劲,和林依完成了夫妻之礼。27年来林依一直守身如玉,上大学时的男朋友曾经情不自禁想要她,却也被她断然拒绝了。骨子里极为保守的她,希望将此事当做一个神圣的仪式,希望能在自己的新婚之夜完成。
                      然而她的第一次,却留下了很是不好的回忆。张裕成并不温柔,相反,以往的彬彬有礼,在那晚仿佛全部化为了乌有,留下的只有粗暴。她疼得痛不欲生,然而他却仿佛像是在泄愤一般,一次一次的大力冲击几乎要让林依昏厥过去。
                      新婚之夜后,林依在床上躺了三天,才好不容易恢复过来。而张裕成却全然大变样,刚刚新婚结束,他就以做项目的借口出差去了外地,一走就是大半个月。
                      但是刚刚新婚的林依,虽然有些心里不舒服,但却并没有太在意。以往他也很忙,她现在是他的妻子,当然能够体谅他。而新婚之夜,虽然让林依留下了心理阴影,但她却安慰自己,那是他喝醉了,神志不清,不懂得分寸。
                      此后,婚假结束,林依继续工作,如此相安无事。
                      大半个月后,张裕成回来了。林依能够明显地感觉到,回家之后的张裕成浑身上下都透着一股子疏离。她以为是自己做了什么事情让他不开心了,本想着和他谈谈,那天公公婆婆也来了家里,林依便忙着招呼公公婆婆,此事便延后未谈。
                      那天吃过午饭,林依有些乏了,进屋睡午觉,迷迷糊糊间似乎听到隔壁书房里有谈话声,似乎是自家婆婆和丈夫在说话,但她没听清,也没太在意。
                      当天晚上,张裕成又要了她一次。这一次的体验依旧不是很愉快,张裕成几乎不会做前戏,一上来摸两下就进来了。林依本就是慢热型的人,于他实在难以配合,而他动作机械,仿佛在完成什么任务,三两下就结束了。完事儿后他倒头就睡,也不理会林依,林依感觉自己就像个充气娃娃,委屈之情愈发浓郁。
                      很快张裕成再次出差,林依已然觉察出自己的丈夫很不对劲。接下来的几个星期,林依开始觉得下身不是很舒服,红肿、发炎,随后她开始跟着发高烧,虚弱下来,走路都走不动。无奈之下,只得去医院看病。
                      林依永远记得2013年的7月6日,这是她人生当中的奇耻大辱,在医院的整整一天里,她都无法抬起头来,医生瞧她的目光仿佛是在凌迟她,说的每一句医嘱都仿佛是在狠狠地嘲讽她贬斥她。
                      她,一个守身如玉的女人,居然患上了那难以启齿的花柳病。
                      而唯一能够想得出的原因,就只有她深爱着的那个丈夫,是他传染给她的。


                      来自Android客户端20楼2015-11-08 21:4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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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短短的两日之间,林依几乎失去了对所有事情的兴趣,她甚至感觉自己无法去面对自己的女儿。曾几何时,她的女儿是她唯一的心灵支柱,她是自己的心肝宝贝,即便她的父亲不爱她,也没有关系。然而如今,一看到小家伙哭闹的模样,她就想起那些个屈辱的夜晚,她被一个同性恋压在身下,最终才会产生这个小家伙。她厌恶,发自灵魂地厌恶。
                        你既然是同性恋,又为何来招惹我?结婚,生子,这是你的目的吗?你骗我!你骗得我多惨!!林依好恨,恨之入骨,她恨不得拿起一把刀,将张裕成大卸八块。无数次,这个念头在脑海里回转,她甚至在下厨做饭的时候,拿着刀在厨房里徘徊,就像一头被逼到极限的困兽。
                        她要离婚,她必须离婚,她受不了和这个同性恋绑在一起的日子,她受不了那从头至尾的欺骗和谎言。公公婆婆的嘴脸,丈夫逃避的态度,一切的原因,都已明了,他们是一群彻头彻尾的骗子,是她林依这辈子最痛恨的仇人!
                        那晚张裕成回家,林依就站在门口迎接他,她面上的表情好似压抑着满腔仇恨的复仇者,张裕成与她在客厅中对峙。他知道,林依该知道的,怕是都知道了。
                        他们从干巴巴的对话,进入争执,林依神智还算清醒,压抑着愤怒,呼吸炽烈。张裕成被掀开伤疤,反而像是一只暴怒的狮子。林依莫名越来越冷静,说的话却越来越嘲讽难听,张裕成来回踱步,不安与焦躁,连带着被林依羞辱的恼怒,让他失去了以往的冷漠状态。
                        “你既然是gay,为何要来招惹我?”
                        “你以为我想吗?我没有办法,我出柜父母不接受,我母亲用死来逼我,逼我和女人结婚,逼我生孩子。你以为我想吗?我有多痛苦,你懂吗!”
                        哈!真好笑,你有多痛苦?你欺骗我的时候,你把疾病传染给我的时候,你又是否知道我的痛苦是你的无数倍?林依只觉得这一切太过荒唐可笑,如今害她如此的罪魁祸首,居然还如此委屈地向她讨同情吗?
                        林依想起那日中午她午睡时,迷迷糊糊听见张裕成和婆婆在书房中说话,大约说的就是逼迫生孩子的事吧。哈哈哈,她被骗得好惨,她只能嘲笑这一切,笑得疯癫。
                        “我不懂,我当然不懂,我只明白一件事,你们都是骗子,可恨的骗子!!”林依咬牙切齿,神情骇人。
                        张裕成焦躁地挠着一头短发,暴怒道:
                        “骗子!是,我们是骗了你!怪只怪这社会,怪只怪我们无法在这社会正当获得自己的婚姻爱情!我他妈根本就不喜欢女人,却还要被逼着和女人上床!老子就是个gay,但老子招谁惹谁了,为什么就要被逼到这个田地!你看你,你现在的表情,你们都是吃人不吐骨头的怪物,你们歧视同性恋,迫害同性恋,现在还不允许我们害你们了吗?!”他大喘着气在客厅里来回踱步,浑身气到发抖,孩子被他们剧烈的争吵吓醒,大哭起来,制造着更为难熬的背景音。
                        “我要和你这个变态离婚…”林依近乎用一种冷酷到极点的语调说道。
                        张裕成暴跳如雷,一掌将林依打翻在地:  “贱女人!你说谁变态!离婚,好,你等着!”
                          


                        来自Android客户端25楼2015-11-08 21:5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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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虐恋要开始了,为什么我要选择更虐文


                          来自Android客户端28楼2015-11-08 22: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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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六章
                              打完电话后,我便从阳台进到家中,洗澡、更衣、刷牙,收拾干净后,总算感觉人精神了一些。接着我下楼,买了几个菜肉包子,两份豆浆回来。装盘入碗整顿好后,我站在了自己的卧室门口,以如临大敌的姿态,沉重地敲响了门。
                            “林依,起了吗?出来洗漱,吃早饭吧。”
                            我叫她的这个时间点,是早上八点一刻,并不早了。我想,或许她的母亲都要来了。卧室里半晌没有回应,我又敲了两下,知道她不会回答我,便拧开门把手,推门走了进去。
                            一进门,我就看到她坐在床沿,床上有趟过的痕迹,证明她昨晚试图睡过。她穿着我给她准备的睡衣,枯坐在床沿,背对着我,长发披散,我看不见她的表情。我走进去,缓缓绕到她面前,她低着头,眸子隐在乌发下,唯一可见的下半张脸是木然的表情。
                            我蹲下身来,向上看她,她的眸子闪烁了一下,与我对望,然后又迅速移开,垂望地面。我不动声色,道:
                            “起来了就好,我给你拿衣服,你先穿我的衣服吧。”
                            说罢,我开了自己的衣柜,找了一件衬衫,一条长裤,一件厚外套,叠放在床头,顺手将她的手机拿出来,放在了那叠衣服上,然后我向着外面走去,道:
                            “换衣服吧,我在外面等你。”
                            大约十五分钟后,她换好衣服出来了,沉默非常,好似行尸走肉。我带着她进浴室洗漱,牙刷牙杯洗脸毛巾全部是烫过后的新品,牙杯已经放满温水,牙膏已经挤好,妥帖无比,就等她使用。她站在洗漱台前盯着这些发了好一会儿呆,才开始静静地、动作迟缓地刷牙洗脸,我默然靠着浴室墙外的墙上,等着她。
                            这回,她似乎动作稍快了点,十分钟后,我带着她坐在了餐桌边。我猜她或许吃不下肉食,在她碗里放了两个菜包子,又将已经温凉的豆浆热了热。
                            她坐在餐桌边,小口进食,吃饭的模样好像是在啃石头泥土一般,让人看不出她对食物味道的感觉。我与她保持着距离,静静地吃下早餐,顺便观察着她的一举一动。
                              


                            来自Android客户端29楼2015-11-08 22: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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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早餐刚结束,门铃就很适时的响起。我去开了门,就见一个上了年纪的女人站在门口。她的背部微微佝偻,面上皱纹横生,白发斑驳,仿佛七老八十,但依稀可见当年那个爱美的中年女人的轮廓。我知道,她今年不过五十八岁,但她看起来,起码老了二十岁。她站在门口局促地搓着双手,一见到我,居然木讷得连招呼也忘了打。还是我最先开口,缓解尴尬:
                              “阿姨,您来了啊,快进来吧。”
                              “嗳,嗳…”
                              “阿姨,这么早赶来,路上不堵车吧。”
                              “不堵,不堵,公交车还算顺利。”
                              “您慢点,这里。”我引着她走向餐厅,她的视线定在了林依的身上。
                              过了几秒钟,她移开视线,对着我道:
                              “顾凡,这次真的是太感谢你了,阿姨…阿姨真的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她的话语隐约带上了哭腔,却被她死死抑制住了。我连忙摆手,表示不用这样,她喉头蠕动了几下,抑住感情,这才颤巍巍地转身,对着自己的女儿轻声说道:
                              “林依,跟妈妈回家吧。”
                              我看到林依的身子轻微颤抖了一下,总算有了反应,她起身,走到了母亲面前。林母双手抖了抖,惶急地抓住了她的双臂,然后又温柔地将她抱在怀里,仿佛当年安慰襁褓中的她一般,抱着她,轻轻安抚。林依微微抬手,攥着母亲的衣角,好似一个无助的孩子。
                              我看得心酸,抬起手掌捂住嘴唇,扭过身去,深呼吸稳定自己的情绪。
                              “阿姨,我送你们回家吧。”大约五分钟后,我提议道。
                              “这怎么好意思啊,已经麻烦你那么多了。”
                              “没事的,反正休息日,我有空,我们自己开车走。林依现在的身体状况不好,能不挤公交,就不要挤。”
                              我知道,一旦牵扯上她的女儿,林母很难拒绝。果不其然,她双唇翕动了几下,最终还是没能说出拒绝的话,只是姿态卑微地道谢。我感觉很难过,曾经讲台上那个美丽的女教师,神采飞扬地向学生们授课,她的骨子里必然是高傲的,如今却这般卑躬屈膝,行止木讷,失去了全部的风采。命运,竟残酷如斯。
                              我开着车送她们回家,母女俩互相依偎着坐在我车子的后座里,一句话也不说。晨曦照耀在林依身上,她眯着眼,好似一只受了重伤的野猫般,蜷缩着身子,防备着,自怜自艾着。许多年了,她们家未曾搬家,还在当年的那处小区之中,而我们家则早就搬走了。这里曾经是我极为熟悉的地方,数年不曾回来,如今却开着车,载着她们母女归家,让我有一种世事无常的荒唐感。
                                


                              来自Android客户端30楼2015-11-08 22:0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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