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我穿了那件衣服,五月份的天气有些微凉,我把包放到办公桌上,拿出来我买的一小瓶酒,度数好像挺高的,我也没看,把钥匙也放在桌子上,没有直接去班里,我到那个小天台上坐着。
天台上积了点水,我坐在台子上,把腿伸下去荡来荡去,坐了一会,我开始考虑我订的机票,是后天起飞,周四。那一天有生物考试……不知道孩子们没有复习能不能考好。
不过还有什么可担忧的呢?我拧开瓶盖,一点一点喝里面透明的液体。
她一会又过来了,语气火急火燎的“你上午干什么去了?课代表找你快找疯了,还有你的班长。”
“哦,忘了有你们班的课了,没关系,以后让新的老师补上吧。”
“新的老师?你调走啦?”
“哦,没有啊。”我尽量把语气放轻松“我辞职了。”
“为什么?你在这里工资还不够高吗?”
“不是钱的事,我一直很想去南京读书,今天我接到通知,那边同意我去读研,我今天上午准备了一下。”我喝一口酒,一口气说完。
“既然你一直以来就想考研,为什么还要来这里教课,你现在要走,让你班同学们怎么办?”
“你不知道我为什么要来这里吗?你不知道我为什么非要放弃复旦去考华东吗?你不知道我为什么要离开是吧?”我的眼泪差点儿掉下来。
“……我”
“你什么都不知道”我打断她的话,站起来,让她看我的裙子和头发,“看到我的衣服吗?眼熟吗?对呀,你不是也曾经有这么一件衣服吗?告诉你吧,这是我刚开始喜欢你的时候你的打扮。对呀,我就是喜欢你怎么办吧?没错,你就是傻,你什么都不知道,包括我喜欢你。”我飙泪,拧开瓶盖子灌了一大口。
她夺走我的酒瓶,仰起头来一饮而尽,眼泪一颗一颗掉在衣服上。
“喜欢又怎么样,不喜欢又怎么样,知道不知道都是我的事啊,你为什么要逃避?你让七班同学怎么看你?你太自私了刘宁歌。”她摔了瓶子。
我忽然有一直虚脱的感觉,像一条脱水的鱼,只能徒劳的大口喘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