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挽衣正在殿前练剑,师父负着手,小嘴撅得高高的,一脸怒意。
她好笑的停下动作,看向小老头,“师父,您又和医门的长老师父闹别扭了?”
“啐!莫提了!”小老头一听,横眉倒竖,“奶奶个腿的!老子的爱徒叫挽衣,他给我来个关门弟子拂衣!摆明了和老子作对!”
“不过是一个名字罢了,师父何必如此在意。”挽衣道。
小老头更生气,“他这是抄袭老子!老脸都不要的王八蛋!”
挽衣轻笑,“长老师父上回梳的发髻,您不也跟着梳了好些日子么?两清了。”
小老头藏在雪白大胡须下的童颜红了红,哽着脖子小声嘟囔,“这不一样!你想,以后有个人和你名字如此相像,挽衣拂衣,一挽一拂,分不清的小弟子那可是会认错人的!难道你想被人指着,‘啊!这是医门的拂衣师姐!’么?”
“师父,是您想得太多。”
“嘿你这不长心眼的傻丫头!就知道练剑练剑,也不知道关心一下这些事!到时候真出了这事儿还得我这老人家为你出头!不行!我非得逼着那死老头给他那小弟子改名!”
挽衣看着师父怒气汹汹的背影,无奈的摇了摇头。
她说的一点也没错,是他想太多了。
挽衣性子冷淡,寡言少语,一心只扑在修习法术之上,而那医门长老的关门小弟子拂衣却不同,那是个活泼爱笑的小姑娘,任谁,都不可能将她们俩认错的。
这是挽衣第一次听到拂衣这个名字。
她全然没有料到,她会是她生命里的转折,一挽一拂,终归是分不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