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森田软原来不叫森田软,就像胡小甜,卞予,林余原来不叫他们现在的名字一样。森田软有记忆以来就是在扇城的无底窟里长大,无底窟类似于贫民窟,不过比贫民窟好那么一点的是每个月的五号城主大人会派人送城里人剩下的食物和用品到无底窟的月牙喷泉池子里,不过那些称得上匮乏的东西总会在很短的时间内被抢完,所以在森田软遇到无面婆婆之前,他的身手矫健在无底窟是出了名的。
在无面婆婆手下做事的小孩全都是像森田软一样在世界的不同的破烂不堪的角落里捡回来的,无面婆婆把这些小孩都聚集起来让他们泡在自家后院的那个温度高的可以煮熟一只猪的池子里,那些泡到一半就浑身发红受不住的小孩被无面婆婆派遣到世界各个角落里帮无面婆婆做面具,那些泡到池子都冷透的小孩则被分成不同的小组,在外面替无面婆婆做事,为无面婆婆收回违反规定的面具,帮买面具的人戴面具,或者是惩罚偷面具的人。无面婆婆的面具很强大也很出名,最普通的面具可以改变一个人的相貌,最厉害的面具可以改变一个人的身份。
无面婆婆会根据来人的不同确定买面具的价码,有的时候是十万黄金,有的时候是一袋甲虫,有的时候是一个梦。买面具的途径就是通过无面婆婆手下的小组们,森田软他们组只有四个人,名字也很直接,叫无相。
很多不敢尝试的事情换了一张面孔就变得轻而易举,很多曾经法奢求的荣华带上面具就唾手可得,沉溺于梦境里与自己构建的世界相依相存,醒来时候崩塌的一切让人无法接受。
“这次要回收滥用的面具,类别是冷杉,面积15mita,属性全开。订面具的人是东南枝城的宋家人,那家的小儿子为了继承家业扮成死去的宋夫人把宋老头吓出心脏病当场死亡,大儿子吓得连夜搬出家府跑到城主家里去了,城主让婆婆去看看是不是面具搞的鬼。”林余漫不经心地摘下耳机,“婆婆还说了,把面具收回来之后,把那人解决了。”
“真奇怪,以前婆婆只管拿回面具,现在怎么管那么多事...”胡小甜顺手拿过林余军绿色风衣口袋里的巧克力,熟练地撕开包装袋,撩开帘子探头看了看又伸回来,“快要到咯,东南枝城可小了,附近的几个小城现在都统一归痴鬼城主管了,上个月我和小软软来玩的时候正好是那里的放灯节。”
森田软靠在一旁听得断断续续,吃了卞予给的解救药后脑子像团浆糊在里面粘稠的难受,用手下意识的摸了摸耳垂,那颗不仔细看几乎看不出的金属色大头针大小的耳钉正安安稳稳地待在左耳朵上。小船摇摇晃晃,不远处的楼房和沿边街市隐约可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