乙未晚秋 重阳已流 余行乎版筑之间 步于渭水之畔 众念虽徘徊 游人却无言 丰隆见而难之曰 对戚戚红尘 萧萧河津 心有郁而无伸 魂有忧而不吟 何也 莫不见 自宋玉作九辩以悲秋 有陈王从之 陶翁袭之 今感秋之戚戚 有所寄 吟子美哀浮生之兴怀 颂永叔感游宦之无奈 或旧矣 君试为新赋之 曰 唯唯
夫倚高唐以望断 怅断雁之哀泣 感山林之消极 愁巫水之汲汲 凡人之所游记 背斜阳而远逝 放兰舟于俗世 孤影立乎荒山 独徘徊以怆然 引微烛而望南 唯繁杂之喧喧 灯华耀目 佩鸣恸耳 砌玉成路 筑铜为屋 削和玉以为户 垂隋珠以为幕 浮金衬玉 华极而盛 便无幽兰饰之 黄花澹之 人犹贪其景美 客犹衷其不渝 终不见 桂飘摇以窈窕 峰变衰而料峭
又及 江天月盈 西风霜萦 有素裳飘而举袂 欹疏柳而极目 眸含幽于痴缘 盛服装而颜惨 虽翩惊鸿而茂秋 然临水而添愁 守离约以待归 听寒蝉而咽泪 春去期夏于柳亭 晚秋别重阳 犹独立 南浦归帆闭日 无游人之行迹 想朝懒娥眉于绣阁 又恐失君于旧约 念相思而泪掠 残妆红而复著 愁华年之短促 恐君归而芳薄 闻霜梧之零落 又怜旅客之萧索 唯系锦书于阳关 愿千里亦婵娟
谁论 碧落重黯云而雨纷纷 涨华池而抹三秦 樁木折而道阻 蜀山兀而城陷 烟滋霭凝 捐轻寒于布襟 观惊涛于漏郡 哀流离之荒民 复惆怅而自忿 别故乡以远游 欲封侯于景楼 今困蛮州而成羁 睹天厄而无力 昔执剑以啸天 誓治下以桃源 路拾遗者 沧海珠也 夜闭户者 天禄阁也 今秋水翩延 淫雨不绝 霹雳列缺 削山瀚地 饿殍遍野 触目难冶 于此兑韶华之志乎 哀也 怨也 身布衣而常嫉 换神怠而志催
赋罢 丰隆唏嘘而叹曰 世琢玉而不问四时之变 隐者悲也 无人却盛妆颜而怜游 蒹葭忧也 力虽怠而韶志犹在 不遇恨也 此三者悲于秋焉 或悲于己也 至于高唐荒山 江外生月 秋雨凝池 或有所托 或有所寄 当呈于东方 托乎青帝
乙未九月十一日夜
后记
余欲效宋玉以感秋 继先圣之故事 然力有不逮 终难行赋如相如扬雄之流 作骈似庾信刘勰之辈 愤也 恨也 无奈何也 今身困乎红尘 魂溺乎黄埃 惑于幻洋 恋于浮金 心染戾气 境也虚浮 词三千积尘而未开 诗三百淀埃而无感 每抑郁而颂离骚 皆不得屈子之精魄
故虽有志于古圣 然力惰而不坚 每有计 难据时而达之 即后虽悔 犹不改也 非志也不再 系心之难持尔 此或庸乎常人者也 余庸亦常人乎 每每思之 长恨自身之不持 难继古圣之遗志 修身而作空文 自省之
世之汲汲也 眷乎名 眷乎利 余孑然白衣 陷于草木荒野之中 志又难成 何以舍韶志而从风尘 心不甘而难违 或为困矣 余意达天听而正九州 终不可用 余情寄佳人而老平生 亦不得双 余思书文章而济多情 还不可得
想仲尼困而言儒 墨翟愤而兼爱 贾生哀而吊屈 太史厄而传史 子美逐楚 乃有秋兴 三变宦游 遂发戚氏 先人有此郁结 不通其道 念后世之重误 方以无能之辞记而警之 余此亦不能行 蜉蝣一遭 庸碌终于夕暮 无人闻 无人吊 百年而青冢平 野草生 或合乎庄生 而恨别于孟轲者也
常怀大志而问天 断江河而匡正 终流离以庸碌 难遗寸书以自怜
乙未九月十六
夫倚高唐以望断 怅断雁之哀泣 感山林之消极 愁巫水之汲汲 凡人之所游记 背斜阳而远逝 放兰舟于俗世 孤影立乎荒山 独徘徊以怆然 引微烛而望南 唯繁杂之喧喧 灯华耀目 佩鸣恸耳 砌玉成路 筑铜为屋 削和玉以为户 垂隋珠以为幕 浮金衬玉 华极而盛 便无幽兰饰之 黄花澹之 人犹贪其景美 客犹衷其不渝 终不见 桂飘摇以窈窕 峰变衰而料峭
又及 江天月盈 西风霜萦 有素裳飘而举袂 欹疏柳而极目 眸含幽于痴缘 盛服装而颜惨 虽翩惊鸿而茂秋 然临水而添愁 守离约以待归 听寒蝉而咽泪 春去期夏于柳亭 晚秋别重阳 犹独立 南浦归帆闭日 无游人之行迹 想朝懒娥眉于绣阁 又恐失君于旧约 念相思而泪掠 残妆红而复著 愁华年之短促 恐君归而芳薄 闻霜梧之零落 又怜旅客之萧索 唯系锦书于阳关 愿千里亦婵娟
谁论 碧落重黯云而雨纷纷 涨华池而抹三秦 樁木折而道阻 蜀山兀而城陷 烟滋霭凝 捐轻寒于布襟 观惊涛于漏郡 哀流离之荒民 复惆怅而自忿 别故乡以远游 欲封侯于景楼 今困蛮州而成羁 睹天厄而无力 昔执剑以啸天 誓治下以桃源 路拾遗者 沧海珠也 夜闭户者 天禄阁也 今秋水翩延 淫雨不绝 霹雳列缺 削山瀚地 饿殍遍野 触目难冶 于此兑韶华之志乎 哀也 怨也 身布衣而常嫉 换神怠而志催
赋罢 丰隆唏嘘而叹曰 世琢玉而不问四时之变 隐者悲也 无人却盛妆颜而怜游 蒹葭忧也 力虽怠而韶志犹在 不遇恨也 此三者悲于秋焉 或悲于己也 至于高唐荒山 江外生月 秋雨凝池 或有所托 或有所寄 当呈于东方 托乎青帝
乙未九月十一日夜
后记
余欲效宋玉以感秋 继先圣之故事 然力有不逮 终难行赋如相如扬雄之流 作骈似庾信刘勰之辈 愤也 恨也 无奈何也 今身困乎红尘 魂溺乎黄埃 惑于幻洋 恋于浮金 心染戾气 境也虚浮 词三千积尘而未开 诗三百淀埃而无感 每抑郁而颂离骚 皆不得屈子之精魄
故虽有志于古圣 然力惰而不坚 每有计 难据时而达之 即后虽悔 犹不改也 非志也不再 系心之难持尔 此或庸乎常人者也 余庸亦常人乎 每每思之 长恨自身之不持 难继古圣之遗志 修身而作空文 自省之
世之汲汲也 眷乎名 眷乎利 余孑然白衣 陷于草木荒野之中 志又难成 何以舍韶志而从风尘 心不甘而难违 或为困矣 余意达天听而正九州 终不可用 余情寄佳人而老平生 亦不得双 余思书文章而济多情 还不可得
想仲尼困而言儒 墨翟愤而兼爱 贾生哀而吊屈 太史厄而传史 子美逐楚 乃有秋兴 三变宦游 遂发戚氏 先人有此郁结 不通其道 念后世之重误 方以无能之辞记而警之 余此亦不能行 蜉蝣一遭 庸碌终于夕暮 无人闻 无人吊 百年而青冢平 野草生 或合乎庄生 而恨别于孟轲者也
常怀大志而问天 断江河而匡正 终流离以庸碌 难遗寸书以自怜
乙未九月十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