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时候太小,永远有自己的心事,在现在想起来微不足道的,但在当时造成深刻困扰的,害怕整个世界,陌生的人,总在争吵的父母,距离太远的伙伴,沉默、浸在自己的幻想、与外界隔绝,心里蛰伏着猛兽,每天都活在恐惧中。
所幸还有补救的机会,他们说那并不严重,或许是安慰我?
然后是心理医生,会笑的老人,走近的朋友,隐约的字眼,烦躁的心情。
再后来就一直是笑的,把短暂八年生命中黑暗的那几年全部笑回来。
我想这简直是个奇迹。
班主任的期末评语说“对于勇士来说,贫病、困窘、责难、诽谤、冷嘲热讽,一切压迫都是前进的动力。”
我当然信了。
但是即便那么努力那么诚恳那么小心翼翼,我爱的人还是一个个离开了。
以我绝对想不到的方式,毅然决然。
爸爸说怎么样日子还是要过下去的,就像你开心或者难过,你都不能够否认明天又是崭新的一天。
我们在流逝着。
所以要以最好的姿态为自己活下去。
“天气不好。”
“但我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