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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复:【原创】《随风而逝》(SSxOC/战后续写/nc-17/重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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IP属地:四川1233楼2016-10-23 22: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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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IP属地:四川1234楼2016-10-23 22: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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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IP属地:四川1235楼2016-10-23 22: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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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IP属地:四川1236楼2016-10-23 22: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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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IP属地:四川1237楼2016-10-23 22: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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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啊,感谢吧主加精


            IP属地:四川来自Android客户端1242楼2016-10-28 22:4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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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天提前断网,而我第二章还没有改好……明天发明天发!让大家久等啦
              感冒了有点头晕,有bug的话请轻轻揪出来喔~
              这一章信息量是不是有点大嘿嘿嘿,有什么想法来讨论啊


              IP属地:四川来自Android客户端1263楼2016-11-13 21:5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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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三章 烈焰焚像
                【我不关心你年方几何,
                只想知道面对爱情和梦想,
                你是否会无所保留,
                像个傻瓜般投入得透彻。
                生命的背叛,
                在你心口上划开缺口,
                热情逐日消减,恐惧笼罩心田,
                我想知道,你能否和伤痛共处,
                用不着掩饰,或刻意忘却,更别把它封堵。
                我想知道,你能否和快乐共舞,
                翩翩起舞,无拘无束,从嘴唇,到指尖,
                到脚趾头都把热情倾注。
                我想知道,
                当悲伤和绝望整夜踯躅,
                当疲倦袭来,伤口痛彻入骨,
                你能否再次爬起来,为生活付出。
                我不关心你认识何人,为什么在此处。
                我想知道,生命之火熊熊燃烧时,
                你是否敢和我一起,
                站在火焰中央,凛然不怵。
                ——生活的邀请函,奥雷阿,节选】
                残烛已快熄灭,只剩黑夜,寂静和过往的风融为一体。斯内普记得离开她身体时自己感到了一股巨大的失落。他把脸埋在她的长发里,她的身体曾在他的胳膊下不安地扭动。他抱得太紧了。
                斯内普知道自己不可能活着离开这里。这些年他有了点积蓄,本想辞职后在霍格莫德村开个魔药店,没想到如今却再难实现了。
                史黛西在他怀里睡着了,他不确定那是否单纯是酒精的缘故。他瞥见她手腕上的淤青。在他的设想中不是这样的,他们本该在蜘蛛尾巷,窗外是安静的晨雾,她的鼻子在他脸上蹭来蹭去,感受到彼此的温度像冬日的阳光。
                斯内普的头微微倾斜,他时而屏住呼吸,时而费力地深深吐一口气。他必须焚烧西尔维娅的画像,而史黛西不会理解的。那又怎么样呢?
                这时,他听到她朦脓的低语,是睡梦中的呢喃,喑喑哑哑,咿咿唔唔,好像雨天的风吹动窗玻璃的声音。除了这一年,斯内普这一生都没有过平静的时光。他感受过幸福了,如果这就是他生命的尽头,那也是生活的仁慈。他无比希望那一刻不要到来,但丧钟终会敲响,生生灭灭,了无尽期。
                “史黛西。”他喊道,“该醒了。”
                斯内普看着她睁开那双黒亮的眼睛,深色的睫毛似乎颤抖着。短暂的迷茫过后,她脸上的睡意和酒意都消失了。她没有说话,却顽劣地笑了,说道:“丑恶的刑具①。”
                斯内普相信史黛西不会察觉自己的脸红,许久之后,他才从鼻孔裡哼了一声不做回应。想着他待会儿要做的事,他黑色的双眼又黯了一下。
                “西弗。”她坐起来靠着他,斯内普看到那个印记像黑暗中魔鬼的眼睛。她终于像他以前的梦境中一样喊她,而他却总有些许不安。在梦里她被埋在无尽的冰原之下。
                “我们会离开这里的,永远都不会再回来。我们会有一幢漆成白色的小木屋,前廊放一把老旧的摇椅与一张小方桌。我要种两排月桂树,让它们长得跟我小屋外那棵一样高大,可以把吊床系在中间。”她恬静地笑着,斯内普几乎不忍心听,“我不会养宠物猫,克鲁克山那么聪明的也不行,免得它总是叼死耗子回来……你怎么了?”
                “史黛西,我要的画像你带来了吗?”斯内普的声音微微颤抖。
                他们穿上衣服,她从袍子的口袋里摸出缩小后的画框,把它恢复成原来的大小。“奶奶一直都不曾出现,我怀疑爸爸骗我。你看看呢?”
                斯内普摩挲着画框,指尖感受到一丝微薄的凉意。“这里太黑了,”他听到自己的声音如颤杨树叶一般沙沙作响,“去找支蜡烛来。”
                “爸爸会发现的。”她揉了揉额头和眼睛,“现在几点了?”
                “到时候你再把蜡烛带走。我们还有点时间——不要急,不要惊动了其他人。”他嘱咐道,史黛西听话地起身离开。
                她回到自己的房间,却发现蜡烛没有了。她只好摸着黑去往沃尔克的画室,那是她最熟悉的地方。她熟练地用无声咒打开门锁,发现里面一片狼藉。弗兰克在这里因她对沃尔克大发雷霆,史黛西不知道此刻自己心里是什么滋味。
                她小心地迈着步子,生怕踩到那些画像。黑夜中无数双眼睛盯着她,让她感到紧张不安。“蜡烛飞来!”她小声说,并稳稳接过。她小心地点亮它,却看见就在她的脚边,一张画纸中,是一个人熟悉的面容。
                雷吉娜还是像她记忆中那样不羁,挂着坏坏的笑,而她的眼睛里却第一次露出像小鹿一般的惊惶。
                史黛西想起来了,她去福利院看望妮可时,那个小男孩告诉了她一个画家带走了雷吉娜——是沃尔克!她早该想到的,却以为雷吉娜是为了钱离开了她。她知道,她早该知道——
                她跪在地上,不住地轻轻抽搐,然而她却发现画中的雷吉娜一动不动。是的,她不像其他人一样瞥着自己。沃尔克也没有装裱这幅画挂出来——这是一副还未完成的画像,还没来得及嵌入灵魂。
                雷吉娜逃走了吗?史黛西知道这有可能,以前她行窃时被屋主抓住了总是能安全脱身,希望这次也一样……她不愿去想别的可能性。
                沃尔克,等今晚一过,她不会放过他——这是她最初和唯一的朋友,她也将会化身她的康斯坦丁。史黛西这才意识到自己停留得太久了。
                在摸到西尔维娅的画框那一刹那,斯内普就知道弗兰克没有撒谎。这不是一个普通的木架子,它的确有灵魂付诸其上。斯内普拿过那个蜡烛头,毫不犹豫地把它放在画的中心之下。
                过了好久,它终于燃烧起来,就在那时,画像终于不再是一片空荡了。一个优雅的老妇突然在画中显形,仿佛感受到火焰的炽烤,她痛苦地出声阻止斯内普。
                西尔维娅·库柏银白色的头发梳成了一个高高的发髻,穿着一身简约黑缎子礼服,就像只是刚参加完舞会归来。“不。”她惊恐地说,燃烧的痛苦使她开始苦苦哀求,“不要——”
                接着,她愤怒了,眼睛不服输地瞪着他,那种眼神和史黛西一模一样,却没有令斯内普退缩。他仿佛已经看到了待会儿史黛西的表情,嘴唇微微颤抖,但他别无选择。
                “跟你有关,我知道。”他说,仿佛也是在向自己强调,“你只是画像……虽然你有一丝灵魂,但你仍然只是画像。只有毁了你……”
                “错了——都错了——”西尔维娅发出绝望的叫喊,脸上除了痛苦,却有一种奇怪的哀戚,“原谅……”她一直说着这几个字眼。
                “啊——”史黛西手里的蜡烛掉在地上折成了两段,她大声尖叫,“清水如泉!清水如泉!”
                “原谅……”西尔维娅的画像只剩下一只眼睛了,那里面含着眼泪。
                “这里该死的发生了什么?”这是汤米的声音,雅各站在他旁边,看着那抹灰烬发抖。“雅各……雅各可以说了。”
                “说什么?”汤米似乎意识到了什么,“这是奶奶么?”
                史黛西感觉到一把利剑穿过她的心口,而这并不是幻觉或者因为痛苦,她跪到在地,印记的位置开始流出血来,渗进灰色的外袍里,血液流过的地方变得像墨汁一样黑。
                而斯内普僵硬地站在原地,脸上的表情称得上恐怖。“不,这不可能……”
                “上帝啊,这里是在开会吗?”沃尔克站在远处,头发乱糟糟的,“就差弗兰克了,不过他也快回来了——”
                史黛西发出绝望的叫喊,像是掉落进陷阱的野兽,她抓住斯内普的衣袖,一个劲地摇晃,“为什么?西弗勒斯?你为什么要这么做?你骗我——我看到她了!你对她做了什么!你烧死了她……”
                “不可能……那个印记应该消失的…”斯内普感觉自己被判了死刑,似乎旁边正有一群摄魂怪在吸食他的快乐,寒冷裹挟着他,就像置身于冰窖中。这里忽然成为了一片冰冷的原野,而他的梦终于一语成谶。
                她的胸口流淌着黑色鲜血,眼睛变成了在黑夜里失控的帆船。黑色的海里,灯塔熄灭了光亮,盲目地驶向了死亡和堕落的漩涡。
                “史黛西,快回房间去。弗兰克发现你在这里,我也会遭殃——你们!都快点回去,别发疯了。”沃尔克还在那里催促着,史黛西安静地转身,伸出魔杖。他的眼里第一次露出惊恐与害怕,而她早该这么做了,她想。
                汤米发现了她眼神的不对劲,“史黛西?”他喊道,“你能听到我说话吗?”他替沃尔克挡住她的一个恶咒,“不!你在做什么?你会杀了他的!史黛西,你想杀人吗?你的灵魂会分裂,你会去阿兹卡班,你会万劫不复!”
                她仿佛聋了一般,印记的血液越来越宽,黑色血液像锁链一样捆绑了她。“雷吉娜!你杀了雷吉娜!”
                “史黛西!”斯内普想冲出去,可被脚上的镣铐绊倒了,他的脚已经出现血痕,却仿佛完全感觉不到痛。“雅各,快,找另一副画像来。”
                “雅各不会听从别人的吩咐。”家养小精灵此刻是全然的害怕,他望着汤米希望他说点什么。汤米和史黛西魔杖的光照亮了整个走廊,不知道是不是咒语的缘故,库柏老宅摇摇晃晃起来,落下几块砖石,激起扬扬飞尘。沃尔克趁乱离开,奔向了画室。
                “不是这副……他们当年召回了萨尔德的灵魂。不是西尔维娅·库柏的画像,那就是萨尔德·库柏的。”斯内普试图阻止史黛西,却徒劳无功,只得冲汤米喊道,“要毁掉这个仪式的媒介……”
                “雅各!”只听见汤米露出一个幡然醒悟的表情,他高喊,“去——把……把《日出·印象》毁了。”
                “少爷……”雅各哭了,眼泪从他网球大小的眼睛里涌出来。
                “你会听我的命令的,对吧?”汤米的语气里是全然的冷静,“谢谢你,雅各,照顾我,陪着我,在我还是婴儿就开始了……替我转告史黛西,那盒金戈布石是我作弊了。等我好好练习,再和她一决高下——”
                (注:①丑恶的刑具:出自王小波《黄金时代》。)


                IP属地:四川1266楼2016-11-13 22:4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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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四卷第三章有个小bug,在修改版里改过来了。改成了这样:
                  “玛格丽特握了握斯内普的肩膀,就像在多年前的那个雨夜一样。“别担心,西弗勒斯。她不会有什么事——只要找到这个仪式的媒介——它通常是与召回的亡灵密切相关的人的画像——毁掉它就平安无事了。”


                  IP属地:四川1267楼2016-11-13 22:4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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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四章 罪与罚
                    【月亮用银色的古老文字对我讲起
                    那不存在的国土。
                    在那里我们一切愿望得到奇妙的满足,
                    在那里我们所有的枷锁纷纷脱落,
                    在那里我们流血的额头冰凉下来
                    在月光的露水中。
                    我的生命有过高烧的幻觉。
                    在那不存在的国土里
                    我的爱人戴着闪烁的王冠散步。
                    ——伊迪特·索德格朗《不存在的国土》,节选】
                    史黛西的魔杖射出一道光,准确地击中了汤米的手腕,力度之大,不仅使他的魔杖脱手飞出,更使他手腕发麻。但汤米迅速又召唤回了他的魔杖,揉了揉手臂,依旧挡在路口,试图使史黛西冷静下来。
                    他知道这不是她的愤怒,而是另一种力量的愤怒。她死期将近。
                    她没有表情,眼睛也从来不像现在这样空洞和茫然。他想喊醒她,却无法靠近。
                    史黛西闪身躲过他的“昏昏倒地”,他的咒语击到石壁上,砸出了一个大坑,石块纷纷落到地上,宅子甚至都轻轻摇晃。
                    这地下室比他想象中脆弱得多。汤米忽然打了一个冷颤,仿佛暗处有很多双冰冷的眼睛在看着他。但他没有时间仔细琢磨,史黛西像闪烁的火焰一样扑来,她的目光透过他看向背后,那是雅各离开的方向。他不知道为什么雅各还没有毁掉《日出·印象》,遇到什么阻碍了吗?
                    汤米和史黛西缠斗着,斯内普已经看不见他们的身影,但他也感受到了房屋古怪的震颤。他屏息,听到走廊上冷风的恸哭和激烈的碎石的响声。
                    汤米从来没发现史黛西原来这么敏捷凶狠,她一会儿像只猫,一会儿又像是一头郊狼。她仿佛已经进入了一个空虚的世界,他的叫喊也淹没在了嘈杂里。一个恍惚,他猛的被击倒在地,因疼痛而不住喘息。
                    “雅各——”汤米撑着坐起来,“雅各,你在哪儿?”
                    家养小精灵抱着那幅画出现在他身后,汤米看到油画只有木头边框变得焦黑,他的声音急促:“我命令你,击晕她——这不是攻击主人,雅各,这是保护她。快——”
                    雅各愣愣地看着史黛西,她身上像锁链一样的血液已经把她的手臂勒得血肉模糊,而她却毫无知觉。
                    雅各打了个响指,一阵风包裹住了史黛西,她的双脚渐渐离开地面。那阵风轻轻旋转,她晕了过去。
                    然而,碎石依旧时不时地抖落在他们身边,好像是古宅在表达她的愤怒、挣扎与悲哀。汤米把手贴在石壁上,感知到墙壁也像他一样轻微发抖。他拿过油画,跌跌撞撞地跑进斯内普的囚室。
                    “毁不掉它……”他说话时却不敢看斯内普的眼睛和拔掉指甲后的丑陋手指。
                    “她怎么样了?”斯内普一把抓住汤米的衣领。
                    “还好,只是暂时晕过去了。”汤米后退一步,叹口气。他想,刚才更有危险的明明是他才对。
                    斯内普观察着手里的《日出·印象》,美好朦胧的景色在阴暗的囚室里只透着古怪,焦黑的木头边框令他想起西尔维娅的眼泪。
                    “错了——都错了——原谅……”她是这样说的吗?斯内普仿佛又看到了那时史黛西的脸,火光在她的眼里跃动飞升,像燃烧的篝火刺破夜空。他紧盯着汤米和门口不说话的雅各,低声说道:“摧毁了仪式的媒介——相关人的画像,才能破坏她身上的献祭魔法。”
                    “但——你怎么会认为是奶奶?斯内普,你疯了……她的画像无论如何都不可能是媒介的。”
                    “萨尔德被安迪·布鲁斯抓走,死于阿兹卡班的摄魂怪之吻,没有来得及画像——剩下的可能性就只有西尔维娅。我没有错。”斯内普停顿了,仿佛是讲给自己听,但汤米看不出他有没有悔意。
                    “而事实证明你的确犯了错,她的印记还在!奶奶怎么可能和这个仪式有关?是这幅油画有古怪——”汤米把油画举高,让斯内普看清楚它除了边框焦黑完好无损。
                    “可是我没有感觉到灵魂的存在。”斯内普的手指还能触摸到油画焦黑木框的余温,却感受不到其他的东西。黑灰沾染上斯内普的手指,他固执地又重复了一遍:“我没有错。西尔维娅之前一直不在画像里,史黛西向她求救这么久,她却置之不理。我想过这可能是一个普通的空白画框,你亲爱的老爹没准儿撒了谎。可是最后却证明——”
                    “——证明她一直都在,那又怎么样?你太自负了,画像是可以串门的……她被你烧死了!那不是普通的画像,爸爸说过那是当年奶奶请沃尔克用影像魔法绘制的,嵌入了一丝灵魂的,以便她像活着那样感知这个世界。如今她却感受到了燃烧的痛苦——”汤米艰难地吞咽了一下,摇摇头,“ 你以为史黛西会感谢你用这个为代价救了她吗?何况她根本不知道你为什么这么做。她会恨死你,你没有提前和她商量……”
                    “要是她提前知道了,就一定会阻止。”
                    “如果奶奶的画像真是仪式的媒介,你根本烧不掉它,就像雅各不可以烧掉《日出·印象》……我知道了,”汤米的语气平静了下来,甚至透着怪异的忧郁,“只有库柏才可以阻止这个仪式。雅各不可以,但我……可以。”
                    “祭品已经献出,仪式早就结束,无法阻止了。生命的流逝已经不可逆……”斯内普忽然若有所思地看着汤米,“你已经知道了——要是史黛西得救,代价就会转嫁到你的身上。”
                    我真的错了吗?……斯内普的脑子里不断闪过火焰与泪水。史黛西仿佛还在他的耳边尖叫。
                    “错了——都错了——原谅……”
                    史黛西说过,西尔维娅让她那个时候去尖叫棚屋阻止弗兰克·库柏参加战争,但那时候他只看到伏地魔在那里等待……这真的是巧合吗?斯内普不敢说自己有多了解伏地魔,但伏地魔真的会相信有人能十七年都保持着婴儿般纯洁的灵魂吗?那他为什么又要弗兰克一家献出祭品……他当时就快消亡,却费了这么大劲举行了献祭仪式,到底想获得什么?
                    除非他想要的根本就不是祭品的力量……他召唤回到底萨尔德·库柏的灵魂才是关键。萨尔德是一个精通黑魔法的巫师,还没有成为一个食死徒,却被安迪·布鲁斯直接扔进了死牢。他给伏地魔带去了什么?
                    焚烧的气味再次涌入斯内普的鼻腔。此时雅各死命抱住汤米的胳膊,“不不不——雅各可以把它烧掉——”
                    “不可以,雅各。只能是我。”汤米却无所谓地耸耸肩,“哎,爸爸买完酒回来会发现他错过了很多。”
                    弗兰克还没有回来,意识到这一点斯内普眉头紧皱,“他离开得太久了。他天天让自己醉成一滩烂泥,但还不至于蠢到自己去买。有哪里不对劲。”
                    “他今天坚持这样做。”汤米困惑地说,而他的眼睛瞬间睁大,“……雅各,把史黛西抱进来。”
                    汤米感觉到自己的魔力正在流逝,除此之外,他还感到突然的寒冷。
                    画中的太阳沉沦,日出变成了日落,小舟像枯死的树木一般,却在火中重复苏醒。油画放出红、黄、橙三色光芒,纠缠着犹如绝美的舞蹈。画像之下,一个男人的脸却渐渐显现,连斯内普也吃了一惊。这是萨尔德·库柏,他认得。
                    萨尔德的画像竟一直被隐藏在油画之下。史黛西说过西尔维娅每天都擦拭它,那么一切仿佛更有联系了。复活萨尔德的这个仪式里,史黛西的奶奶到底扮演了什么角色?她是不知情还是根本没有阻止?难道我真的错了吗……斯内普望向史黛西,由排气孔里撒出的残月冰冷的银光照在她的身上,她像一条覆盖着冰层的小溪。
                    唯一不吃惊的人是雅各,他只绝望地看着汤米的嘴唇越来越苍白。
                    像被什么释放了一般,萨尔德大口呼吸了一下,他的大半边脸已变得一片乌黑。“说出真相吧,雅各,这是你最高……也是我最后的命令……”
                    在他声音消失的同时,史黛西身上不再流血了。她渐渐升空,身上发出一种柔和的光亮,仿佛黄昏时窗前的一棵月桂树,舒展开了所有脆弱的叶子。她的脸上不再有惊惶,也不再有苦涩的衡量,与月光融为了一体,终于,她沉沉地卸下了疲惫的面容。
                    她的印记消失了。


                    IP属地:四川1270楼2016-11-16 17: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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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天神奇动物上映了嘛有没有谁看了,好看吗好看吗😂


                      IP属地:四川来自Android客户端1281楼2016-11-25 13:4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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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双更是不是来的很突然


                        IP属地:四川来自Android客户端1290楼2016-11-27 15: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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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祭台之上,火星盘旋升腾,不知道多少年却仍未熄灭。那个青铜杯子平静地闪烁微光,尽管周围正崩塌碎裂。
                          黑暗正在周围凝聚,不知什么怪物正在蠢蠢欲动——不,它已经来了。雅各感到前所未有的害怕,抱住杯子之后迅速消失。
                          魔法部一个黑暗密闭的房间里,只有一个凳子留给弗兰克。
                          “就是它,没错……真想让你把我带走——可惜巫师不能在这里幻影。”他低声干笑,仿佛体会到了斯内普的境况。斯内普已必死无疑,他模糊地想,这也算完成了凯特的遗愿。可是……
                          算了,时间紧迫。弗兰克抓着那个青铜杯子查看,它里面纸片的灰烬早已不复存在,但却仍留有余温。这是最初的媒介,罪恶的开始,转嫁给自己是最好的结局。
                          他问道:“孩子们怎么样了?” 没等听到回答他就开始念咒,镇静地看着杯子的光芒如他的魔力一般渐熄。也许还包括他的生命,他想,冬天临近,史黛西和汤米就快满十七岁了。这个仪式曾让萨尔德的灵魂归来,而它终有偿债之时。
                          雅各回答道:“雅各把他们带到了少爷去霍格沃茨之前住的那个地方。少爷晕倒了,但史黛西小主人没有……”
                          弗兰克的声音陡然停止,“你没有定住她?哪怕一个石化咒——她会回去,他妈的你这个蠢货!你以为我为什么叫你去带走她?”
                          “雅各错了!雅各急着找主人要的杯子!”家养小精灵撞击墙壁,引得弗兰克低声咒骂,“雅各这就回去——”
                          “太晚了。”弗兰克的嘴唇苍白,却又哈哈大笑,“梅林在上,留给斯内普的那个囚室是最糟糕的房间——走廊尽头,哈,它将第一个塌陷……”
                          门外传来脚步声,金斯莱一定听到了动静。他把自己看得这么紧,弗兰克心中一阵绝望,杯子还没被摧毁,来不及了。
                          “照顾好汤米。”弗兰克在雅各消失前命令道。
                          “大事不妙了。”却忽然有一个傲罗拉住将要进门那人,声音急促,弗兰克趁机赶紧念咒。那个傲罗继续说:“拉尔夫远远地看到库柏老宅摇晃得尘烟四起,西南角已经塌陷了。”
                          “我想没人会认为那是年久失修。”这是金斯莱的声音,“有人出来吗?”
                          “没有。”傲罗欲言又止,“但……有很多东西飞出来了。太小了,看不清是什么——”
                          安抚剂,金斯莱恍然大悟。他猛地把门打开,高大的身影俯视着弗兰克,咆哮道:“你干了什么?”他却看见面前的地上凭空多出来一个破碎燃烧的杯子,发出诡异的紫光,如舌头一般舔舐着弗兰克的脸。弗兰克坐在凳子上,没有看着他,只冲着碎片露出了一丝微笑。
                          金斯莱揪住他的衣领,“这是什么?你发出了什么邪恶的命令?你知道你那宅子方圆一英里有多少人吗?好几个巫师家族,还有很多麻瓜!”
                          “这不是我的命令。我还曾试着阻止,却因为这个被抓……你以为我想看着我的家宅灰飞烟灭吗?”弗兰克颓然地耸了耸肩,“它毁在我的手上。”
                          “那些怪物是什么?有多少?”金斯莱的手微微颤抖,“在你的宅子里,弗兰克·库柏,不是你养的那会是谁?”
                          弗兰克望着自己手臂上灰白的黑魔标记,语气既骄傲,又露出别的什么情绪。他歪歪头,回答他,看着金斯莱的眼里露出一丝惊慌。
                          “它们是黑魔王留下的军队……”


                          IP属地:四川1305楼2016-11-30 10: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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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觉得我应该想个昵称,楼主啥的太没有特色了可惜我三次元的外号都太………接地气了(摊手)


                            IP属地:四川来自Android客户端1311楼2016-11-30 22: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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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九章 重返阳光之土
                              【在我灵魂的深处
                              攀登者所攀登的是鸟类的阶梯
                              在我灵魂的深处
                              泅渡者所泅渡的是星光的海域
                              ——西川《远游》,节选】
                              火炬骤熄,巨大的洞穴变得更加黑暗,他们也因此看到远处的角落里有光亮浮现。“也许那是一道门?”史黛西询问斯内普。
                              “曾经是。”斯内普并不乐观。它已经被垮塌的巨岩堵住了。
                              “你听。外面在下大暴雨。”史黛西有些激动。外面的雨声仿佛自由在召唤,但这雨里总掺杂着些许不祥的意味——斯内普仿佛听到了些许杂音,像一场演奏中不太起眼的错乱音符。
                              “难道这里已经脱离魔力限制的范围了?”他感到熟悉的温暖从指尖传来,涌向全身,“荧光闪烁。”
                              汤米的魔杖现出了光亮,虽然微弱,但依旧照亮了斯内普的脸。
                              “不,是这座宅子正在消逝。她无法再维持那个古老的咒语了。”史黛西叹息了一声,“而我们却还困在里面。过了一道门,又总是还有一道门。啊,对了,现在我可以带着你幻影出去了——”
                              “我带你出去。”斯内普提议道,但语气不容置疑,“就算你恢复了,但你也只使用过一次幻影移行,要是再带个人你绝对不可能成功。”
                              “不完整至少也活着。”她半开玩笑半恶意地说。
                              “掉的是脑袋就不一定了。而你现在没有时间练习。要么你自己走,要么我带你走。”斯内普强硬地说。
                              “你现在这样子要带我走?让我们来打个赌你会分成多少份?”史黛西拉着斯内普往门口走,“我一个咒语就可以击穿那道门。西弗勒斯,我们都走到这里了——”
                              还没等她说完,一阵阵风就狂野地吹起,卷起洞穴里的阴冷气流。杂音突然间就变成了巨大的躁动声。沃尔克的画连着框架一起在空中胡乱打着转。在那无尽阴暗的地方,传出利齿相互摩擦的声音,仿佛有成百上千只蝙蝠。洞穴的缺口摇曳着微弱的光亮,此刻显得既渺小又无力。史黛西左手紧紧抓着斯内普的胳膊,右手攥紧魔杖,而当她看到它们的时候,整个人却完全僵住了。
                              一群黑压压的、长着翅膀和利齿的生物径直向他们扑来,说不出有多少,势如一场无情的龙卷风。它们有些撞击在墙壁上,引起洞穴阵阵颤动,碎石滚落,墙上的坑洞如同一张张无牙的黑嘴巴。
                              “火焰熊熊!”史黛西的魔杖射出一道烈焰,使得黑色的群体分成两拨朝旁躲开,怪物烧焦坠落前发出的声音令她打个冷颤。她的手臂上突然传来撕扯的剧痛,魔杖脱手飞去,又被风卷到几步开外。
                              “会吃人的乌鸦!”她绝望地喊道,却突然被斯内普一把拉入怀中。他用身体给她挡开它们的攻击,一只手臂紧紧护住她的头,而他自己却不知是在发抖还是痉挛。
                              “不!不!魔杖飞来——”她喊道,但斯内普的下巴把她抵得紧紧的。就连死亡也不可以享受平和吗?他享受过的幸福时光太短暂了。
                              但她却听到斯内普念咒的声音,轻、急促却又清晰——
                              “——呼神护卫!”
                              斯内普的右手高举,尽管汤米的那根魔杖对斯内普来说不太合适,但仍有白烟和银光旋转。史黛西抬头看,光照在斯内普脸上令他看起来仿佛戴了一个银白色面具。而那团模糊的烟雾差点被黑暗吞噬,因此发光的面具碎裂,只剩下脸部坚毅又脆弱的线条。大理石崩塌的轰鸣令她每根骨头都颤抖,而在黑暗中他仿若神祇。
                              那只银色牝鹿最终昂首跃出,冲向那群黑色的邪恶生物。借着守护神的银光,史黛西才看清那些不是吃人的乌鸦,而是活尸布①。它们畏惧地避开守护神,但牝鹿却时而明亮时而黯淡。
                              史黛西捡起自己的魔杖,和斯内普互相搀扶着往刚才看到的光亮处一步步挪去,牝鹿一直围绕着他们转圈。史黛西放在斯内普背上的手温热而黏糊糊的,她回头望了它一眼。
                              斯内普看到她回头的表情,他似乎想说话,但开口只能不住地咳嗽,他才发现刚才连舌尖都被自己咬破了。史黛西看向他,猛然意识到,要是再不能出去,这将会是斯内普一生中的最后一个咒语。他会死亡,带着一身和一生的痛苦。
                              但她的咒语没能击穿那些石头,反倒落下更多,洞穴越来越窄。临近死亡,世界在她耳中竟然变得一片静默。
                              牝鹿也在无数的活尸布中作垂死挣扎,它的确勇敢,史黛西茫然地想,也许守护神并非全然地没有生命。斯内普徒劳地推了推那堆堵住门的石头,史黛西的眼睛有些发花了,看不清楚周遭,但觉得他应该是在注视着自己。
                              “不要,不……”斯内普勉强地说着什么。她听不清楚他的话,不知道是他的问题还是自己耳朵的问题,毕竟她一直听到自己的耳鸣。她握紧他的手,突然又抱紧斯内普,这辈子从来没抱那么紧。伤口令他疼痛,但也不在意了。
                              他们与外界只有一墙之隔,而牝鹿的生命渐熄,犹如他的。此刻,她却仿佛终于触摸到了他赤裸的梦境,通晓了他心中昼和夜的秘密。
                              “怎么,你是担心我会因为你的守护神难过吗?”史黛西竟笑了,“拜托,西弗勒斯,我们都快死了。”
                              “你不会死。幻影,现在。”斯内普疯狂地把史黛西的魔杖塞到她手里,她却一次次推开,只抱着他。
                              “大审判时我第一次亲眼看到它,在法庭上……你不情愿地用它证明了你真正的阵营,那时我的确感到有些心酸。”她温柔地絮语着,不知道斯内普听没听见,“第二次看到它是毕业舞会的那天,我戴着面具,跟着它找到了你……歌曲都结束了我们才跳了一支舞。那天我跟你说了我……”
                              “我让它。我让它……”斯内普费力地说。原来他在听。但她看不到他的脸,此刻斯内普是什么表情?
                              “我知道。所以后来我每次看到它,想起的不再是那个人,是你。这就是你的守护神,是你的一部分,它不需要改变。西弗,你看起来严厉、脾气差,我知道你内心深处……”
                              斯内普抱起她,脚尖离地的史黛西疑惑地低头看,他那张灰黄的脸上竟然挂着一抹微笑。紧接着他旋转脚跟,她猛地意识到了他打算带她幻影。
                              活尸布战胜了虚弱的牝鹿,它的最后一点光芒也熄灭,洞穴再次被笼罩在黑暗之中,阴影再度向他们蔓延过来。
                              史黛西拼尽全力才挣脱开了斯内普——她没想到他到现在还能使出这么大的力气。她回过头来大喊,带着必生或必死的信念:“呼神护卫——”
                              魔杖尖的银白色烟雾如铁链一般向四处飞溅,光芒笼罩在他们二人的头顶,仿佛黑夜上空正有一轮明月,黑暗无处现形,活尸布尖叫着逃命。一只动物正在成型,这是史黛西第一次召唤出她的守护神。她希望是一只狼或者一只豹,哪怕是格兰芬多的雄狮也行,只要够凶狠够强壮。
                              它的身形比斯内普的牝鹿略小一些,但它发出的光是这么的明亮,连斯内普都感到了一股暖意。它奔跑着,跳跃着,不如鹿强壮,却比鹿更敏捷和矫健。它头顶的白烟尚未散尽,远远看去仿佛戴了一顶宝冠。
                              最终她认出了它,是一只黑斑羚。史黛西也不知道为什么是一只羚羊,她本以为会是更特别的动物。她成功了,哪怕这是生命的最后一分钟,她也曾拼尽全力守护过斯内普。她现在终于知道了什么是快乐,什么是爱,什么是守护。
                              它们尖叫着,却只能在越来越拥挤的洞穴里打转,石头压死了一些活尸布。它们猛烈地冲击着墙壁,撞开了一个大洞,疯狂地往外冲,给库柏老宅以最后一击。
                              史黛西对空中的守护神暗自许愿。如果我活不下去,那么守护神,你去做我还没完成之事,去游历我还没到过的地方,去达成我无法达成之心愿,去过我想过而无法过的生活吧。
                              雨水从铁黑的天空中降落,像万把利剑直刺进棕色的土壤,宅子整个开裂塌落。
                              “平斯夫人……”金斯莱拉住艾琳,“不要冲动——”
                              地面激起一阵巨大的灰烟,接着是一阵凛冽的狂风。“就是它们!”金斯莱大喊,傲罗各司其职。
                              而最后一刻,就在那股黑烟之后,趔趄地跑出来两个人。大雨,烟尘,鲜血。
                              “救命。”史黛西被金斯莱扶起,艾琳和另一个傲罗则把斯内普抬上担架。他不愿松开她的手,但还是昏迷了过去。
                              史黛西大口地呼吸雨中的空气,眼皮因雨滴而难以睁开。她抬头看向天空,无数守护神在驱赶着活尸布,那亮光在她看来已如白昼。
                              她回头看了一眼,库柏老宅仿佛依旧是从前模样,一如百年的沧桑岁月。
                              (注:①活尸布,又称伏地蝠,根据《神奇动物在哪里》一书,守护神咒是已知的唯一能驱逐这种魔法生物的咒语。在原书中它们只是一种爱搞恶作剧的小矮妖,吃植物叶子,会生产一种几个小时就会消失的金子。)


                              IP属地:四川1317楼2016-12-06 20: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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