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刮在他的脸上,那是让人难以忍受的烦躁感,他的面前是惨胜的军队,士气低落,每个人都脸上透露的不过是绝望,悲伤,还有对战争的厌恶——如果再来一支军队,我们大概会不攻自破吧。
罗德里赫苦笑着,身上的军服被染着血迹,显得无比狼狈,战场上的残酷似乎从来影响不到花草,那一片片金色的野菊还盛放着在风里摇曳。
“罗德先生...”
“怎么了,战士?”
罗德里赫看着马后追赶来的士兵,好脾气的扭过头问道。
“我们赢了,真的很好”
那个年轻人的脸上充斥着疲倦和悲伤,但仍然拉出了一个惨淡的微笑,对他。
“是的,你们...辛苦了”
罗德里赫的马与那男子并行,他伸手拍了拍对方的肩膀,鼻梁上的眼镜都裂开了细小的裂痕,大概是对方也注意到了——那青年也笑了起来。
“但是您知道吗,这战争,是由谁挑起的”
“不,不是国家,是那些上等人,您以为我会说什么呢,不是的”
“本来不应该是这样的...”
青年的面庞渐趋扭曲,痛苦与笑意掺杂着在他的脸上挣扎出来,那种表情很难让人形容,诡异到了极点。
“是的,我们有什么错呢?先生,我的妹妹才订婚,但就在前几日战争即将结束时,她的未婚夫被炸没了命,连根头发都没给她留下,我的邻居,曾在去年的战场上救了我的命,他把他的命换给我,而您们给他的赔偿却不足以让他好好买块地把自己埋了——”
“该去死的,是你,对吗”
男子脸上的笑意逐渐占据优势,那抹疑惑消散,仅剩了,癫狂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