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热吧!”秦源戴着棒球帽,额前洒下一小片阴影。
露在衣服外面的皮肤还是晒得发烫。
端午吐着舌头,眼睛眨啊眨,滚了几滴汗。
它还不走直线,扯着链子往树边跑。
做标记。
端午那大个头,秦源真扯不住它。
“快点,热死了。”秦源嚷。
端午晃悠着跑回来。
秦源拉了链子就带着它跑,不给它往树边跑。
“咦,奶奶这么早就来了?”
花店的门开着。
“叮铃铃……”
秦源推开门。
“奶奶?”没看到人。
“哎!”枝花奶奶蹲在收银台后面,“阿源,快来帮我捡针,奶奶找不到啦。”
“奥!”秦源把端午拴在门边,跑过去。
瓷砖是白色的,银针掉上去不好找。
“这呢。”秦源捏起来。
“好嘞!”枝花奶奶接过去。
“奶奶你缝什么呀?”秦源问。
“奶奶最喜欢的一件花衣服坏啦,要给它缝好,这可是你爷爷送给我的……”枝花奶奶摸着桌上的一件花衬衣。
“唔…”秦源知道爷爷已经不在了。
“我们那个时候呀,什么东西都想着缝缝补补再用的,不像现在呀,动不动就换新的……”枝花奶奶嘀咕着。
秦源乖乖点头。
“奶奶我给你穿针吧!”
“来。”枝花奶奶递过针线。
秦源眼神可好,穿了两次就进了。
“哎哟真厉害。”枝花奶奶笑眯眯。
拿起衣服缝起来。
“汪!”
“咦阿源你把端午带过来了呀?”枝花奶奶这才注意到。
“它今天非要跟我一起出门。”
“只能拴着啦,待会儿就要不干了。”
秦源哼了声,“到时候喂点吃的,带它到门口转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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店里温度适宜凉爽。
枝花奶奶坐在小凳上缝衣服。
秦源趴在那看,看着看着就犯困了。
眼皮子直打架,睡过去了。
枝花奶奶看过去,轻笑。
睡着的时候就更像只小猫。
端午也趴在地上睡觉,肚子一起一伏的。
安详,宁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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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源是被端午的叫声吵醒的。
他迷迷糊糊睁开眼,看到端午正对着一个男人狂叫,枝花奶奶在旁边顺它的毛。
秦源立马就清醒过来。
“端午!”他叫了一声,跑过去。
端午看了他一眼,又继续叫。
端午体型大,平时虽然呆,狂吠起来肌肉绷紧身体向前冲的模样却有点骇人,那男客人一脸尴尬,不知是进是出好。
“怎么回事呀你!”秦源拍它的脑袋。
端午一向很乖,把它带到花店,它像是知道进来的人是客人一样,从来不叫的,这次却反常。
“先进来吧,它不咬人的。”枝花奶奶笑。
那男人点点头,离端午远远的,往里面走。
端午还是不停地叫。
那人走过秦源身边,一股烟味扑面而来。
秦源恍然大悟。
是了,烟味,他早该想到,狗狗最讨厌烟味。
秦源解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