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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尔吉沃特——焰浪之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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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尔吉沃特,一个热闹的港口。在这里,一次炮火的闪光或者一次弯刀的斩击,就能决定财运和野心的去留。对那些正在逃避裁决、债务或压迫的人来说,她是一座充满全新起点的城市。这里是文化、种族和信仰的大熔炉,每个人都能匿名隐居在这里。但粗心之人必须对暗影留心,因为比尔吉沃特的所有东西都可以明码标价。在这里,即使是命运也有它的价码。


IP属地:北京1楼2015-10-14 19:16回复
    第一幕——第二场等待,重逢,焰火
    我已经在这里站了好几个小时。
    换了别人早就受不了了,但我不同,因为有怒火作伴。这笔旧账,今天必须得算清楚。
    深夜即将过去,那个滑头鬼终于来了。他毫无征兆地出现在仓库里,又是那套老把戏。我端起枪,随时准备打爆他的脑袋。这么多年了,这个狗杂种终于落在了我手里。人赃并获,在“命运”的枪口下无处可逃。
    “崔斯特。好久不见。”
    我原本准备了更好的开场白,但当他真的出现时,那些话全都飞到了九霄云外。
    而崔斯特转过身来,面色如常。毫无恐惧,也毫无歉意,连一丝惊讶都没有。即使面前抵着一把枪,他仍然不为所动。天杀的家伙。
    “马尔科姆,你在这站了多久?”他的讥笑令人气得牙根发痒。
    我抬起枪口瞄准,恨不得立刻扣下扳机,把他那张扑克脸打成烂肉。
    早该如此。
    但还不行,我必须得听到他的忏悔。
    “为什么?”我问出口的瞬间就知道,他肯定已经编好了一个完美的借口。
    “何必举着枪呢?老朋友见面,不至于吧。”
    老朋友?这个自命不凡的王八蛋又在嘲笑我。我现在只想把他的脑袋拧下来——但我控制住了自己。
    “你看起来跟以前一样潇洒。”他打量了我一下,说道。
    我低头看看身上的衣服被魔鬼鱼咬穿的洞眼——为了避开守卫,我是游水过来的。而崔斯特,哪怕他只有几个铜板,也要打扮得人模狗样的。我等不及要把他轰成一堆烂肉了,但首先,他欠我一个解释。
    “告诉我,为什么当时你自己跑了,否则你那张帅脸就要碎得满地都是了。”跟崔斯特打交道,你就得来硬的。否则他就会得寸进尺,耍得你团团乱转。
    以前我们还是搭档的时候,他这种油滑倒是挺实用的。
    “整整十年!在牢里!你知道那种感觉吗?!”我问。
    他不知道。有生以来头一次,崔斯特说不出什么漂亮话来——他知道自己错了。
    “那些狗东西折磨我的手段,能把所有人都逼疯。但我没有,因为愤怒让人保持清醒。还有就是,我一直想着这一刻,此时,此地。”
    漂亮话来了:“这么一说,全靠我你才挺了过来。你该感谢我才对。”
    这句话把我彻底惹毛了。我气得眼前发黑——这就是他的手段,等我真的被愤怒冲昏头脑时,他就会再次施展那套逃脱的伎俩。我深吸一口气,又一次压住了开枪的冲动。他有些惊讶,我居然没上钩。而现在,我离答案已经很近了。
    “他们给了你多少,让你出卖我?”我沉着嗓子吼起来。
    崔斯特安静了一小会儿,脸上带着微笑。他在争取时间。
    “马尔科姆,能和你聊天非常愉快,但这次的时间和地方都不太合适。”
    就在一瞬间,我发现,在他指间多了一张纸牌,正在上下翻飞。我想都没想,猛地扣下扳机。
    咚!
    纸牌变成了碎屑,差一点儿还有他那只不老实的手。
    “蠢材!”他狂叫起来——我很高兴能看到他歇斯底里的样子。“你把所有人都招来了!你知道这狗屎地方是谁的地盘吗?!”
    我在乎这个?
    我刚要补上一枪,眼角却注意到他的手好像又动了一下。突然,无数纸牌在我的视野里炸开。我开枪一顿乱射,懒得再管他的死活。
    一时间,满屋子都是吼叫、脚步声、硝烟和飞溅的木屑。一片混乱中,我好不容易才找着崔斯特,仓库的门就被人踹开了。
    十几个铁钩帮众咋咋呼呼地涌进来,加入了混乱的战斗。
    “你是不是来真的?”崔斯特问,同时手里捏着一把纸牌,随时准备甩过来。 我点了一下头,擎着枪,稳稳地瞄着他。
    来算总账吧。


    IP属地:北京3楼2015-10-14 19: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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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25-06-01 20:37: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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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我顶你贴了,咱们就算认识了,以后如果我被人灌醉了你要第一个上,知道了嘛?


      来自Android客户端4楼2015-10-14 19:4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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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原创?


        IP属地:河北来自Android客户端5楼2015-10-15 10: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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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幕——第三场万能牌,警报,花招
          转眼之间,一塌糊涂。
          铁钩帮源源不断地挤进这个破仓库,但格雷福斯完全不予理会。他只是盯着我。
          我感到他又要开枪,于是急忙侧身躲开。接着就是一声震耳欲聋的枪击,把一个木头箱子轰上了天——再慢半秒,上天的就是我的脑袋。
          我现在才敢确定,这位老搭档是铁了心的要我死。
          我翻着跟斗滚过一堆猛犸象牙,同时反手向他甩出三张纸牌。还没等牌飞到,我就藏在了掩体后面,开始计划脱身。只需要几秒钟就好。
          他破口大骂,但我的纸牌根本奈何不了他,最多拖延一小会儿而已。他是个很扛揍的大块头,而且脑子一根筋,根本不懂得什么叫适可而止。
          “你跑不了的,崔斯特,”他咆哮着,“绝对不可能。”
          看来他一点儿都没变呐。
          可惜他又错了。我崔斯特哪一次失手过?但他现在被复仇冲昏了头脑,哪里听得进去。
          又是一枪,弹片擦过一套昂贵无比的德玛西亚盔甲上,嵌进了墙壁和地面。我左冲右突,在掩体之间迂回前进,曲折往复。他紧盯着我不放,嘴里骂骂咧咧,手里的火枪响个不停。对于他这么大的块头儿来说,我差点儿都忘了他的身手有多么灵便。
          但他不是我唯一的麻烦。这个傻老粗又打又叫,都不知道自己捅了多大个马蜂窝。现在屋子里全是铁钩帮的人,而这回他们学乖了,留了几个人一直守在大门那边。
          我得赶紧跑路。但是,得先把我的东西拿到手。
          我领着格雷福斯在仓库里绕了一大圈,比他快一步回到刚开始的位置。几个喽啰挡在我和那把匕首之间,还有人在围过来。不能再拖了。手里的纸牌发出红光,我瞄着大门中心奋力甩出去。正中目标。纸牌崩开了门上的铰链,把附近的守卫也炸得七零八落。我大步跑起来。
          一个家伙恢复得比想象中快,他爬起来,举着短柄斧就往我脸上挥过来。我一矮身让过去,踢了他的膝盖窝一脚,同时往他同伙们的脸上又扔出去一把牌。
          路障清除。我抄起那把匕首,勾在皮带上。好事多磨,看来我的报酬是能落袋了。
          敞开的仓库门在召唤我,但铁钩帮的人还在不停地冲进来,把这里围得水泄不通。这里已经乱得跟疯人院一样。我瞅个空子,往一个没人的角落低头跑过去。
          纸牌在我手心开始翩然舞动,消失的戏法就要来了。格雷福斯却突然出现在我身后,像一头有狂犬病的熊。“命运”在他的手里跳动,把一个铁钩喽啰打成了碎块。
          他的眼光被我手里发光的纸牌吸引了。他知道这是什么东西,于是举起还在冒烟的枪口指着我。我垂下双手——戏法变不成了。
          “跑不了一世的。”他粗着嗓子说道。
          有生以来头一次,他终于没那么蠢了。他不会再给我任何机会。
          被铁钩帮抓住的恐惧开始爬上我的心头。他们的老大可不是因为仁慈而出名的。
          我满脑子都是各种可怕的念头在嗡嗡乱叫,但一个想法开始变得越来越响亮:我被人算计了。一单无端出现的“容易”差事;一笔巨额的报酬,刚好在我急需用钱的时候;噢还有,多巧啊,我的老朋友恰好就站在那儿等了我一夜。
          某个比格雷福斯聪明一百倍的人,把我整得死死的。
          我本该想到这一层,可现在我只想狠狠地扇自己几耳光。不过,外面的码头上,不介意帮我这个忙的王八蛋估计有好几百个。
          当务之急是赶紧逃出这个鬼地方,越快越好。该死的“命运”猛地开了两枪,吓得我后退两步,脊梁骨抵在一个脏兮兮的板条箱上。一根弩箭嗖地钉进了木头,离我的头只有几寸远。
          “出不去啦,你个小白脸儿。”格雷福斯吼叫着。
          我四下望了一圈,仓库里的火已经烧到了天花板。也许,这次他没说错。
          “我们都被人卖了,格雷福斯。”我对他叫道。
          “怎么会,你擅长卖别人才对啊。”
          我得试试说服他。
          “咱们联手的话,就都能逃出去。”
          实在走投无路了。
          “要我再信你一次,除非我们俩都死了。”回应我的只有怒吼。
          其实我没指望他能听我的。这种时候跟他讲道理,只会让他更加生气,而那才是我需要的。他稍微一分神,我的表演就又开场了。
          眨眼之间,我已经出现在仓库外面。
          我听到格雷福斯在屋里狂叫。此刻他应该是在原地徒劳地转圈,却发现我已经不见踪影,唯独地上留有一张纸牌,无情地嘲笑着他的愚蠢。
          我往身后开着的仓库门里又甩出去一把牌——早就没必要再藏着掖着了。
          我把格雷福斯留在了起火的仓库里,我有那么一丁点内疚。不过他肯定死不了的,他强壮得很。而且,码头的火警对于这个港口小镇来说可是件大事,说不定能给我逃跑创造一些方便。
          当我正在找路线逃离屠宰码头时,一声惊天动地的爆炸传来。我回头望了一眼。
          格雷福斯再一次出现。他从墙上的大洞里跨了出来,眼里带着杀人的渴望。 我朝他弹了一下帽檐,拔腿狂奔。他紧追在后,霰弹枪隆隆如雷。
          必须承认,他的决心令我佩服。
          希望这决心今晚不会要了我的命。


          IP属地:北京6楼2015-10-15 12: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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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IP属地:河北来自Android客户端8楼2015-10-15 17: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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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幕——第一场码头肉搏,屠夫之桥,封锁
              我咳出一口黏黑的浓痰,仓库里的浓烟把我的肺熏得都起泡了。
              但我没时间喘息。崔斯特要是逃了,我不可能再用十几年踏遍符文之地,寻找他的踪迹。绝对不可能。
              今晚就得了结。
              我连开几枪,告诉他老子还没死。这个滑头鬼只顾着想办法离开码头。他干翻几个挡住去路的打手,开始玩起牌来——又是那套大变活人的鬼把戏。我不断地开枪,子弹擦着他的衣服掠过,只是为了让他没法专心而已。
              铁钩帮的人越来越多,就像粪坑周围的苍蝇一样。他们想拦住他,可却被他甩出的几道红光瞬间放倒,然后全力飞奔起来。。这些杂兵对于崔斯特而言不过是练手的靶子,我才是他真正的对手,显然他也很清楚这一点。
              但是他和小喽啰们的缠斗让我追上了他。他一个箭步,窜到一副鲸鱼的骨架后,妄想着能拖点时间。我一枪过去,他面前就只剩下了漫天飞扬的骨头渣子。
              他回敬了一张纸牌,正对着我的脖子破空飞来——丝毫不留情面。我抬枪便射。纸牌在半空中爆炸,把我们两人一起掀翻在地。他连滚带爬,先我一步站起来,又开始逃跑。我疯了一般不停地扣动“命运”的扳机,撞针铛铛猛响,仿佛下一秒就要断成两截。
              几个手里握着锁链和弯刀的家伙追近了。这些不长眼的东西。我迅速反手开枪,大号的铅弹撞进他们的胸口。我头也不回地加快脚步,只听到身后传来内脏落地时湿不拉几的声响。我举枪瞄住崔斯特的背心,刚要开枪,身子却猛地一震——有人用手枪打中了我。铁钩帮又来了一批人,而且带了更厉害的家伙。
              我滚到一条旧渔船后,倚着船身还击。枪身突然一顿,空膛了。我愤愤地往地上啐了一口,卸开枪膛,拍进一轮锃光瓦亮的新子弹,又加入了战局。 码头上的狗东西们全围上来了。子弹和弓箭打得木屑四溅,弹飞的木片还把我的耳朵削掉了一小块。我咬着牙还手,“命运”像疯狗一样吞噬着眼前的一切。一个家伙的下巴没了,另一个倒在海滩上,还有一个变成了一滩血红色的肉饼。
              我站起身,回头一望,只见崔斯特已经跑进了码头的深处。我毫不迟疑地追上去。一个鱼贩子正在把一堆剥过皮的巨型海鳗挂起来,腥臭的内脏还在不停地往下淌。他见我经过,挥起肉钩就往我脸上招呼。
              砰!
              我打掉了他的一条腿。
              砰!——然后是脑袋。
              我挪开一条腐臭的剃刀鱼尸体,继续前进。地上粘稠的血水已经积到了脚踝,一部分来自各种海产,另一部分是那些死在我们俩手下的倒霉鬼贡献的。眼下到处都是人畜不分的残骸,秽烂不堪,阵阵恶臭——对于崔斯特这样的公子哥儿来说真够他受的。即使是我在后面穷追不舍,这小子居然还有闲心放慢脚步揩掉衬衫上的污迹。
              就在我快要追上他时,崔斯特脚下一蹬又疾跑起来。我感觉自己马上要断气了。
              “给老子滚回来!”我嘶声喊道。
              怎么会有人孬种到这个程度?穷其一生,他从来没有直面过自己的错误。
              右手边传来喊杀声,一个阳台上又冒出两个铁钩的人。只一枪,整个阳台就连墙带人塌了个干净。
              滚滚烟尘腾空而起,我眼前一暗,什么都看不清楚,但耳朵里听到一个咯噔噔跑过木板的声音——是崔斯特那双娘里娘气的花皮靴,错不了的。那个方向去往屠夫之桥,也是离开码头唯一的陆路。我死也不能让他跑了。
              我刚追到桥头,就看见崔斯特猛地急刹,滑出去两步才停下来。一开始我还以为他突然良心发现不打算跑了,然后我才发现拦住他的是什么东西。桥的另一侧,满满挤着一大群手持剑盾的王八蛋。但我才不鸟他们。
              崔斯特转过头来看着我。终于跑不了了。他探出栏杆,望着桥下的流水。这小子想跳下去,但我知道他不敢。
              所有把戏都玩儿完了。他开始慢慢地朝我走过来。
              “马尔科姆,我们没必要都把命交待在这里。只要我们一离开这里——”
              “然后你就又能溜走了。你最擅长这个。”
              他没说话。突然,他看向我的身后,仿佛我不存在一样。我回身看去。
              只见密密麻麻的人群,手里拿着刀或者火枪,朝屠夫之桥涌来。看来普朗克把整个城里所有的混混都叫来了。我已经闻到了死亡的气息。
              但是今天,能不能活下去根本不重要。


              IP属地:北京9楼2015-10-15 18:4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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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幕——第二场合围,深渊之上,一大步
                现在铁钩帮的人不着急了,瓮中捉鳖而已。在他们身后,似乎这个岛上所有杀人为乐的杂种都到场了,一个个磨刀霍霍,两眼放光。我无路可退。
                桥的另一头,堵住我奔向自由之地的家伙,是红帽子们,管辖的地盘包括港口的东边。他们是普朗克手下的另一个帮会,跟铁钩帮,还有差不多整个比尔吉沃特,都效忠于普朗克本人。
                格雷福斯一步步走向我。这个蠢大个儿似乎完全没意识到我们的处境。我有些恍惚,仿佛回到了多年之前,我们俩曾经无数次面临过类似的场景,如同身陷齐腰的粪坑一般糟糕。但这一回,他不会再听我的了。
                我很想跟他解释清楚当年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可是又觉得毫无意义。他不会再相信我了。一旦他那个实心脑袋犯起倔来,就得花好长时间醒悟。可惜,眼下时间并不太长。
                我退到桥边,栏杆下方有数不清的绞车和滑轮绳索,再往下就是无际的深海。我一阵头晕,一颗心倏地沉到了脚后跟,不由得踉跄地回到桥心。到了此时,我才彻底看清自己面前的悲惨境况。
                远处,普朗克的黑船在晨雾之中若隐若现,从它的腹部放出密密麻麻的小船,朝着屠夫之桥奋力驶来。看样子,普朗克的人已经倾巢而出了。
                我没法冲破铁钩帮的封锁,也没法说服红帽帮行行好让个路,更没办法干倒格雷福斯那只猪头。
                那就只剩一条路了。
                我爬上桥栏——天呐,这比我想象得还要高。狂风卷动着我的外套,像一面船帆在劈啪作响。我再也不想回到这个鬼地方了。
                “赶紧滚下来。”格雷福斯说。是我听错了吗?他的语气似乎有一点绝望?想来也是,如果我就这么死了,他苦苦追寻的忏悔也就从此化作泡影。
                我深深地吸进一口气——光是掉到水面就要好几秒。
                “托比厄斯,下来。”他叹气道。
                我不禁一愣。这个名字,我已经好久好久没听过了。
                下一刻,我向前迈了一大步。


                IP属地:北京10楼2015-10-15 18:4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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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25-06-01 20:31: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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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幕——第三场演出,旁观者,潜入深夜
                  “九头响蛇”是一所比尔吉沃特为数不多的高级酒馆。这里装潢富丽,带着几分雍容,不像其他贫民出没的酒吧,到处是锯末和尘土。人们举止高雅,亮光可鉴的地面上少有酒污泼洒的痕迹,更不要提斗殴时跌落的门牙了。可是今晚,老主顾们的叫嚷声可以一直传到几里之外的跳水崖上。
                  名绅贵客们吼着粗俗的小曲儿,拍桌顿地,兴奋地大声笑骂。
                  在人群中心,就是这场狂欢唯一的焦点。
                  她扭动着腰肢,举杯为港口主人和他的部下祝酒。猩红色的秀发不停舞动,如同细柳一般拂过屋里所有男人的心坎。他们的眼中只剩下这个曼妙的身影,在酒精的熏蒸下荡漾出无尽的遐想。
                  空气里回旋着酣热的气息,没有一个酒杯有过片刻干涸。红发的女子仿佛深海中的女妖,她酡红的醉颜和柔媚的身姿撩得男人们如痴如狂,莫不期盼着她向自己投来哪怕半秒钟的如水笑意。
                  酒馆里的欢腾震彻夜空,所以没人注意到大门被悄然推开,踱进了一个衣着普通的男子。他身上没有任何能让人回忆起的特征,如同万千大众一样,毫不起眼——而这恰恰他常年刻意练习的成果。他走到吧台前点了杯酒,自己喝起来。
                  女孩抓起一杯琥珀淡啤,向围在身边醉态百出的观众们大方地致意。
                  “我的好朋友们,恐怕我只能陪到这里了。”就连她的声音都仿佛闪耀着光芒。
                  男人们爆发出一阵吼叫以示抗议。
                  “好啦好啦,我们不是玩得很开心吗?”她轻笑着娇嗔道。“但我今晚还有些事情没做呢。而且,你们呀,早就该去换岗了哟。”
                  她轻巧地跳上吧台,身子一踅,兴致高昂地望着脚下的信众们,仿佛凯旋归来的女王。
                  “愿蛇母饶恕我们所有的罪恶!”她的脸庞绽放出今夜最为摄人心魄的笑容,指头勾着杯子送到唇边。仰脖一大口,只见金黄的淡啤退潮似的消失得干干净净。
                  “——尤其是那些滔天大恶。”她一边说,一边把酒杯重重地拍在桌上。
                  她抬手抹去嘴边的酒沫,打了个心满意足的嗝儿,然后向众人甩出一个飞吻。
                  房间里的人们此刻都成了她最忠诚的奴仆,自动分开站成了两排,目送着她走向门口。
                  港口主人替她推开门,殷勤备至地弯腰行礼,只期望这位女士能最后看他一眼。但还没等他直起腰来,她就已经消失在了街巷尽头。
                  月亮渐渐斜到了富人们的城堡背后,阴影向她伸出森然的爪牙。每走出一步,她就变得愈加沉稳坚定。她无忧无虑的伪装已经烟消云散,露出了她真正的模样。
                  她收起笑容,还有沉迷欢醉的外表,一双刚才还顾盼生姿的眼睛,此刻却冷冷地看着远处。周遭的街巷仿佛都不存在了,她只凝视着前方的暗夜里涌动着的无穷多种可能。
                  那个酒馆里其貌不扬的男人追了出来。他的脚步弱不可闻,却迅捷得令人紧张。
                  他放缓速度,控制着自己的心跳,亦步亦趋地跟在离她身后几尺远的距离。
                  “事情都顺利吗,雷文?”她问。
                  他感到很挫败。这么些年来,他从没有成功地吓到她。
                  “是,船长。”
                  “你没被发现吧?”
                  “没。”他瞬间有些生气,但马上就又压了下去。“港口没有人在值守。那艘船也基本空了。”
                  “那个男孩呢?”
                  “他演得还不错。”
                  “好。回塞壬号吧。”
                  雷文微微点头,转身融进了夜色。
                  夜幕四合,她继续向前走去。
                  所有的齿轮都已经开始转动,只等演员全部就位,好戏马上开场。


                  IP属地:北京11楼2015-10-15 18:4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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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顶!(此回复虽仅有两个字,却深刻的表达了回复人的深深的祝福与刻骨的情感,可谓言简意赅,一字千金,字字扣人心弦,催人泪下,足见回复人扎实的文字功底和信手拈来的写作技巧及惨绝人寰的创新能力。实在是佩服佩服!再加上以感叹号收尾,点睛之笔,妙笔生花,意境深远,照应前文,升华主题,把回复人的感情表达得淋漓尽致,给人无限感动和惆怅,有浑然天成之感,实属回复中之极品,祝福中之绝笔)


                    IP属地:广东来自iPhone客户端13楼2015-10-15 21: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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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学长学长,这是你自己写的吗


                      IP属地:上海来自Android客户端19楼2015-10-17 23: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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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顶了个又顶


                        IP属地:北京来自Android客户端20楼2015-11-02 14: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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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新篇章已放出,过几天等楼主考完就更新


                          IP属地:北京来自Android客户端21楼2015-11-02 14: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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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顶!(此回复虽仅有两个字,却深刻的表达了回复人的深深的祝福与刻骨的情感,可谓言简意赅,一字千金,字字扣人心弦,催人泪下,足见回复人扎实的文字功底和信手拈来的写作技巧及惨绝人寰的创新能力。实在是佩服佩服!再加上以感叹号收尾,点睛之笔,妙笔生花,意境深远,照应前文,升华主题,把回复人的感情表达得淋漓尽致,给人无限感动和惆怅,有浑然天成之感,实属回复中之极品,祝福中之绝笔)


                            IP属地:广东来自iPhone客户端23楼2015-11-05 20:0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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