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存存


来自Android客户端1楼2015-10-12 01:03回复
    末弑工作室 #末弑#
    #静候灵归##孤#
    言凉
    小喇嘛拢了袍袖站在寺庙前,手中轻摇着转经轮缄默不语,面朝苍茫雪山突然想起师父曾说与他听的故事。那是一个关于一位素未谋面的青年的传奇。听闻他没有言语,不会开心,不懂悲痛,却每逢十年都会到来,孤身一人满肩风雪静静站在寺庙门前,会有喇嘛引他入屋,不作久留便又离去。
    不存在世间一般的人,会是什么样的?小喇嘛好奇之余心底却有些发怵。他是怎样一个人从茫茫雪山的断崖爬上来的,是怎样在冰雪封山的季节找到这个小小的喇嘛庙的,他去做了什么,离开又是去了哪里?他的眼底是不是雪雾弥漫,他的声音是不是像晴时的薄云,他的身影是不是像匍匐在雪山深处的雪豹?
    古老的西方哲人曾言,离群索居者,不是野兽,便是神灵。
    他,会是野兽,亦或是神灵?
    寺庙内传来木鱼声,小喇嘛转身欲回,最后回望一眼静默雪海,恍然间有人影在雪雾中孤然矗立。


    来自Android客户端2楼2015-10-12 01: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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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幼年哑##张家本宅初遇张海客#
      暖风旋起气流,搅了大院空地上枯叶跃起几寸。细碎刘海挡去一半稚嫩眉目,远离人群孤身伫立在院子,双眸愣愣望着远处薄云流溢。屈指探了探袖口,身上旧衣比早些时候更合身了些。那个外族孩子与他父亲的身影又出现在廊道,路过余光消失在盲点。
      耳旁是本家同辈孩童嬉闹声,被提及过家族体系里的身份地位之别,懵懂中自觉隔出距离,也许这其中还有一些地位极高的族人子嗣,既不识得也不知该如何相处不如少做接触。轻垂眼睑眸子一转,将灰暗天井上面一片白天重新纳入视线。他们随父母出入屋院,欢声笑语,他们是属于这里的。几乎想不起父亲的脸,四周无影无踪却推不开的围墙,不知从何处来,为何来,该往哪里去。
      格外苍白的天空,身后有脚步渐近。眼底多了一抹阴影,入耳询问的言语间带了几分紧张与好奇试探。
      “你在这里干嘛,为什么不和他们玩?”
      无解的问题陌生极了。并未在心底细思,自知这问题不需要答案,即使有了答案,也不该告与不明身份的陌生人。回神做一副怔怔地对上略高半头的目光,不带更多情绪与动作,面部肌肉放松得毫无表情,脚底生根般只摇摇头又望回天上。


      来自Android客户端4楼2015-10-12 01: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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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言凉在台阶上站了半晌,终于轻轻叩上红木雕花的门。
        金银花藤缠绕在青铜的花架上,厚涂上一层墨绿,点缀上黄白花朵,郁香四溢,不时飞来一两只长尾的凤蝶,绕上夏日午后的暖风打圈又飘远。
        言凉还记得那天春意正浓,言非托着白瓷的杯小口品尝温热的咖啡。猫儿乖巧地伏在他腿上,丝丝阳光透过树叶,抬头的瞬间恰巧有一束晃了他的眼睛,他便一面侧头垂下浓密的睫毛一面舔去唇上的奶沫。言凉双腿交叠坐在他对面,修长十指相错撑着尖削下颌歪头看他,软发在光线下泛起金黄,嘴角勾起一抹难以觉察的笑意。
        门戛然开启一条细缝,继而敞开大半直直望入屋内,直到全部打开才见一人一言不发地站在门框里。
        他的头发长长了不少,随意地在后脑扎起一小撮,带着婴儿肥的脸没变,浅浅的黑眼圈还是安静地匍匐着。
        “你还记得回来?”言非捏着门框低笑出声,从鞋柜摔出一双样式老旧的拖鞋,正正落在言凉脚前。言凉愣了半晌轻磕鞋跟脱了皮鞋,拖鞋一如当年合脚舒心。反手带上门驾轻就熟地剥去外套挂在门后挂钩上,寻着人背影一路跟至厨房,言非正握着咖啡壶抬头望着高处的橱柜。言凉弯弯眼眸按上人发顶轻揉两下,轻松地抬手拉开橱柜取出一套干净的白瓷咖啡杯。
        “没有你的地方哪能算家。”
        @185言非是言凉小公主。


        来自Android客户端5楼2015-10-12 01:0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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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锦带束冠,重剑入地,风吹残荷,袖摆翩然。长廊蜿蜒入镜,恰逢西湖薄雪拢烟,未近但见亭内袅袅,杯盏三两,一人青丝高束悠然抚琴。恭揖道安,得应方正襟危坐,待琴声戛然而止,欲语还休。捧觞仰头一饮而尽,苦涩下肚反倒口内回甘。两厢无言。少焉取轻剑置于桌,乌锋镂明黄梅枝,柄坠孔雀翎,与腰间纹竹容臭烨然辉映。
          那日起徒儿便决心只守一人,刀尖舔血也好,不问俗尘也罢,唯卿左右,四海为家,执子之手,与子偕老。
          叶藏无悔。


          来自Android客户端6楼2015-10-12 01: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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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酒盏花枝八月月戏#
            戏梗:言凉
            两只麻雀跳上窗台,夕阳余晖洒了一屋。挽袖平宣执笔,泼墨入画,运腕提按,顿挫绞转,末了锋尖戳上三两朱红。搁笔后退半步,凝眸望入留白处,麻雀轻啄几下墙体折角处阴影,咂嘴腾空惊起小片灰屑。
            桌边一杯狮峰龙井。特等的明前茶极香,不饮只嗅,芽尖栩栩直立于杏绿茶液中,翠影落碧岫。指腹缅怀一般轻柔划过宣纸墨迹,半眯眼眸睫毛落下阴翳。曾有人眉眼轻狂,语气咄咄负手道与,薄凉之人连笔法都带着三分寒气。
            小厅红木桌椅背墙,墙上用玻璃裱挂着一幅伶俐水墨,灵山秀水,落章处两行细小行草,来客往往一眼难以辨认,唯有每日端详,将其笔法熟记于心。
            叩门声突如其来,脚下利落调转方向目光却仍徜徉于画卷,半晌才恋恋不舍提步半推开门。尚未反应过来,双开的木雕漆门便被来人粗鲁撞开。
            “怎么?吃了呛药了?”不满对方动作微微皱鼻,正欲转身手臂却被人一把捉住。手劲大得生疼,心底更是淤火,质问到了嘴边竟被硬生生逼回肚里。
            “分开了?”
            “分开了。”
            “第几个了?”
            “未曾计数。”
            原地站定扭头回望,唇角含着半挂冷笑,视线毫无避讳与人相抵,云淡风轻仿佛置身事外。低头打量后试图拂去钳制的手,无果,再抬头去看愤愤嘴脸。
            “顾先生,你来就是要同言某谈这个?”
            “言凉,言凉,你真是应了你的名,薄凉无情。”
            言尽于此,讪笑轻揉吃痛发红的手臂,目送人踏了昏色离去,朗声道了句“不送”便合上门。原地静默片刻,垮下面上表情死死盯着墙上水墨。言凉,言凉,莫言多情做薄凉。倏忽脚跟拔地而起,放肆大笑三两步跨进书房,攥起桌上新画于双手间撕扯粉碎。
            时间僵硬,悄然无声,唯清风笼着早夜清寒,吹皱晚霞,掌心刺痛方才回神,心绪目光随一缕光束正巧投于挂画两行字上。
            “心有长情人不知,言我薄凉一笑之。”
            长情予你,莫笑我,薄凉待世间有情人。
            浮梦半醉,只道是,爱恨别离五蕴皆枉。


            来自Android客户端8楼2015-10-12 07:4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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