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稀疏的树影,在寒风中无力地晃动着。
北方的寒意,过早地来到了这个平静的小城市。
街道小巷上,依依稀稀的人正若无其事地走着。一层层厚厚的大棉衣下,包裹着一把把手枪。
呆在家里的人们啊,正站在窗边,诧异的注视着这一切。
时间一分一秒地流逝着。寒风中,街道上的人,慢慢地增多,增多,些许小巷甚至已被占满。房内的人们也随着人数的增多而愈发呼吸急促。
终于,一个膀大腰圆的中年男人匆匆地推开了门,应是受不了了罢,竟直接冲了出来,冲着街上的神秘人群当是一声大吼。
可是,在吼声爆发出的那一瞬间,却伴随了枪声四起,一壁灰色的石墙上,多了几点零零星星的鲜红。
沉重的倒地声,伴随着血河汩汩。
中年男人再也没有吼第二声了啊。他只是静静地躺在地上,应是睡着了。可惜,这一觉,他永远醒不来了。
男人那双不甘心的眼睛呵,直勾勾地望向那个角落——家门旁的一堵乱瓦弃墙。墙应是许久没有打扫了,墙痕上,竟长出了一片片青苔。
在街上众人的注视下,那堵乱墙后,竟缓缓走出了一个四五来岁的小姑娘。
女孩踏着轻巧的脚步,手紧紧地抱着怀里的泰迪熊——应是过于害怕吧。离街上众人越近,女孩的手越发地颤抖,脚更是不听使唤。只是两三步路,女孩便倒到了地上。
见此状,街上众人却爆发了一股不知名的笑点而产生的嬉笑。
人群中,缓缓地,走出来了一位大叔。大叔满身的黑色,紧紧包裹着自己的身体;头戴着一顶欧式风格爵士帽,大摇大摆地,走到了女孩面前。
女孩就这么望着黑衣大叔,一言不吭,如同饱受虐待的关在笼子里的小动物,楚楚可怜地眨巴着眼睛。
但是,这并没有什么用。
那黑漆漆的洞口,还是对准了女孩的额头。
女孩的那双眼睛啊,却还闪烁着天真无邪的光。
阴暗的天空,被多多阴云覆盖着;最后一缕阳光,使尽全力般为大地带来仅存的一丁点光明。昔日的湛蓝,如今已经在不知觉间,变成了灰蒙。巨大的响声,震跑了几只正在栖息于树的鸟儿,更是震落了天空中最后的那一朵光亮......
街上,一男一女,一老一少,就这么躺着啊。
黑暗终是降临在了这个不幸的小城上。望着街上那触目惊心的一条条血痕,望着台下那安详睡着的男女,房内的人不经意地都打了个寒颤。
为首的黑衣大叔,骄傲地抬起了右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