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着两人交握的手,不,是他握着她的手。然后微微瞄他,可以看见他微弯的嘴角,漆黑瞳眸里恍若微绽光痕,她的脸,一下子热起来。
“那个你,你可以松开我的手了。”
充耳不闻,依旧拉着她的手。
“被外人看见了不好。” 她道。
“大晚上的外人?你是在说朽木白哉吗?” 突然停住脚,松开她的手。
她一下子没有反应过来,紫眸疑惑的因这一句打趣,不明所以的看着灵王。
见她这副表情,灵王微攒眉道:“你还真是愚蠢到了……” 话停,微叹息,将外衣脱下给她披上。
“你非得仗着自己聪颖,就来瞧不起人吗?” 她撇嘴瞪他,也不知他说的是何意,毫不客气的将外衣拉紧,好似理所当然的回道。
灵王黑眸盯着她,胸口由轻渐渐变重的起伏,最后情难自已的放声大笑起来。
一点都不懂他为何突然笑起来,虽然这笑容让人觉得他像个孩子。清俊的脸上没了轻佻放荡,也不邪气阴冷,笑得让人觉得舒服。
可是,笑得舒服是一回事,笑她又是一回事了。“有什么好笑的,愚蠢!” 她气恼的道。
“你真可爱,夫人。” 灵王扣上她的手腕,将她拽到眼前。
“还请灵王自重,不要靠的这么近,这样于理不合。” 瞪眼。
灵王轻嗤,更过分的贴近道:“于理不合?那日长仙楼醉酒,整个人都要贴到我身上,怎么就没有听见夫人你说‘于理不合’?”
“贴?身上?” 她震愕不已。
“还有更出格的事,夫人要不要听?” 俯近,用只有她能听见的柔魅声音,在她耳边暧昧厮磨着。
“你、你胡说八道。” 心虚。
“呵,是不是胡说八道,你何故脸红成这样?”
她抿唇埋眸,大脑里回想着,可是一点都想不到那日长仙楼里喝醉了她究竟做了什么。
“怎么,现在是在害羞?是不是有点晚了?”
“你一派胡言,空口无凭。”
“哦,你记得?” 唇角勾的邪魅。
“我要回去了,好冷!” 答非所问,怒瞪对方一眼,拉紧外衣径直向前走。
“你又走错了。”
停脚,背影僵硬了几秒,懊恼的转身回头看着对方指的方向,听着对方不礼貌的大笑。
直到她看见马车,才松了一口气。也不回头看灵王,直接上了马车。
马车并没有行使,直到灵王也上了马车。
她瞥一眼灵王,将外衣脱下扔过去。
“凶神恶煞。” 灵王将外衣放到一边,不怒反而笑,笑得让她心底发毛。
不妙!真的不太妙!
也不知是何时了,她点点困意袭来,打着哈欠,百无聊赖。
灵王正闭目养神,清冽的面无表情,同某个男人有的一比。
帝都城的男人,为什么一个个都那么能言善道?一个个还都长的那么好看?她偏过头看着灵王,不说话的样子,看着还是挺平易近人的。
不期然对上灵王睁开的黑眸,还没来得及躲开,就听到对方说道:“怎么,夫人还有偷看别人的嗜好?”
她反而不避开了,光明正大的看着灵王道:“不让人看就不要出门!”
“眼睛长在你身上,夫人自便。” 又合上黑眸。
她真有种被气疯了感觉,帝都城的男人还有一点就是,说话能气死人。
马车内寂静下来,背靠着软垫,她也自然的合上眼睛,恼怒了一天的心也安静下来,浓浓困意随之而来。
马车何时停下来的,她一点感觉都没有。只是在被谁抱起来的时候,感觉到了对方的体温。她下意识的将头靠在对方胸前酣睡着,传进耳里的有稳稳地心跳声。
睡梦里,一男子一身白衣对着她走过来。她看不清对方的脸,只听着对方不停的问着:你在哪里?你在哪里?……
她急忙回道:我就在你眼前啊。
可是对方还是继续问着:你在哪里……
她上前拉住对方的衣袖,连连回答道:我就在你眼前啊。 对方像是根本就看不见她,径直的自她眼前走开,带着口中的那一句你在哪里。
“我就在你眼前啊!” 她不知为何慌忙,对着离开的人大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