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创短篇】The Most Tender Spell【德赫吧】

一楼德赫，自绘的封面...希望不会被觉得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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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格兰芬多的万事通怎么了?”
“还不是因为那个马尔福.”
“那个马尔福怎么了？”
两个交头接耳的女孩回头看到第三个声音的来源后，顿时炸了毛，手牵手跑走了。
“嘁。”德拉科翻了个白眼，将课本从右手拋到左手，刚下课有些百无聊赖。
“走没？”德拉科问身后正收拾笔记的西奥多。
“德拉科你又把笔记落下了！”西奥多大声说。
“管它的，”德拉科头都没回，“你帮拿下啦。”
布雷斯和潘西从课桌的另一边过来了，布雷斯向德拉科侧过头:“格兰杰还在那。”
“哦。”德拉科用一种事不关己的语气，他躲闪着眼神四下张望，“高尔和克拉克呢？”
“一下课就不见了。”布雷斯知道他并不是真的要找人。
“靠，猪样的身材居然跑得比狗快。”德拉科一把搭上布雷斯的肩，“走走走。”
布雷斯能感受到一股力道在催促他。
德拉科越过布雷斯的后脑勺，看向坐在第一排位置上的赫敏.格兰杰。她还在哭，伏在桌子上的身影远远看去成小小的一团，仿佛一捏就碎。波特和韦斯莱坐在她两侧正低着头对她说着什么，时不时抬手轻拍她的背。
“女人就是矫情。”德拉科回过头，嗤鼻道。一边的潘西暗示性地清了清嗓子，他假装没领会。
“德拉科你过火了。”公共休息室里，布雷斯还是开口了。
“没有啊，烤的正好。”德拉科陷在沙发里吃用魔杖烤过的棉花糖。
“你知道我说什么。”布雷斯将书扔到桌上，西奥多和潘西也抬起了头。
“干嘛？又不是第一次了！”德拉科确实知道布雷斯在说什么。
“正因为不是第一次了。”西奥多也加入声讨，“而你还一副很好意思的样子。”
“当然，因为我乐意！”德拉科大声说，真的很好意思，“我就是看不惯格兰杰，她整天就知道像条狮子狗那般摆架子。”
“你是在说你自己吗？”
“你想死吗西奥多？！”德拉科怒了，是不是因为恼羞就不拆穿了。
“你这种作风是在给斯莱特林蒙羞。”布雷斯义正辞严。
“太夸张了！那是你妈妈教训你时经常说的吧！”德拉科将愤怒的矛头指向布雷斯，然后打算以潘西为盾，她在涂指甲油。“潘西，你怎么想？你不会和这两个混蛋一样的对吧？”他加重了“混蛋”读音。
潘西抬起眼，回望他那带着期待的眼睛：“下贱。”
“混蛋！”德拉科怒不可揭。
“怎么回事？你们一个两个…”怒气让他梗了一下，他抓起奶昔对着吸管饮了一口，然后继续“——怎么全他妈反了？！”
“是你反了。”布雷斯优雅地缀了口咖啡。
显然没人被威慑到，全摆出一副“怪我咯”的姿态。
“你可不该这样的德拉科，我亲爱的儿。”潘西吹着指甲，慢悠悠地说。
“别用老妈子的语气和我说话！”
“格兰杰可不会主动对你冷嘲热讽，那次不是你先滋事。”西奥多说，“你要去道歉。”
“不可能！”德拉科用力一挥手，仿佛是在斩断蠢蠢欲动的可能性，“说这种话…难听死了。”
“‘臭烘烘的泥巴种’就很好听吗？”
“可她本来就是啊！”德拉科还在自我辩护，然而他已经被推倒悬崖边了。
“完了完了完了，斯莱特林的悲哀。”布雷斯一边摇头一边躺下身看书。
“梅林啊，请您看在新买的四角短裤的份上宽恕他吧。”西奥多的表情一点都不恳切。
“下贱。”潘西表示重要的字眼要说两遍。
“怎么全中了格兰杰的毒了？”德拉科抱头，“你们究竟是斯莱特林还是格兰芬多？！”
“我们是光荣的斯莱特林！”集体的呼声简直在发光。
“得！就你们牛逼，我去行了吧！”面对千夫所指，德拉科终于用不屈的语气妥协了，“去道他妈的歉！”
德拉科气势汹汹地走出公共休息室，不知情的人以为他约了架，人家问他上哪去，他怒回：“去道歉！”
他带着过关斩将的气势一路到达楼外，猛然意识到自己不知道目标人物在哪，傻了。
他有些上气不接下气，感觉那些气在大脑里凝了一层雾，他仿佛在雾中看到赫敏伏台哭泣的样子，像只受伤的兔子，无声无息。
“擦，这样也称得算是格兰杰？”他用粗鲁的语气扫去那层雾。
德拉科开始向失去方向一般在无人的走廊上乱走，午间的日光和他想象的一样聒噪，像一道道闪光灯打在走廊上。他没想到的是要如何道歉以及在下一个转角就遇到了那个要道歉的人。
“完了”德拉科站定脚步，第一念头——完了。
赫敏不同，她表情从容，仅是看了他一眼，像是看墙缝里的一棵草，就绕开了，继续走自己的路。她很会收拾自己的情绪，眼圈都不红了。
赫敏绕过了他，他才想起自己要做什么一般，艰难地咽了口唾沫，但这对前所未有的紧张感起不来作用，心头有股阻力是他转不过身，只能稍侧过头，余光模糊着她的背影。
“喂。”
她没停下。
声音消融在空气中。
他闭上眼深吸一口气。
“赫敏。”
她停下了。
德拉科受到了鼓励般终于能转过身面对她，她的背影随着视线的迁移清晰起来。
赫敏侧过身，看向他，抬手指着自己的脸，“叫我？”
“废话！”德拉科条件反射，话费如此大的勇气唤了她的名结果仅得来一句“叫我？”，但没一会，他又为口无遮拦无措起来，他用拳头遮住唇不自然地咳了一声，“嗯，对，叫你。”
“什么事？”赫敏到时自然得很。
“就是…关于今天的事，”德拉科向前走了几步试着与她拉近距离，紧张使他的感官敏感起来，他感觉仅是拉近几步距离就被她的气息包裹住了，“我对此..我…啧。”他开始为自己感到窝火。
德拉科没有道过谦，除了小时候他闹脾气将餐碟打翻被卢修斯拧屁蛋超过四十五度后“哇”的一声将“对不起”哭喊出来，从那以后将“道歉”认识为屈辱，就没向谁道过谦，更何况是被他喊了好几年“泥巴种”的女孩。
赫敏定定地看着他，德拉科触电般地抽回他的目光，看向别处，感觉时间流逝的速度快了几倍，他担心时间会带走赫敏的耐心。汗湿了刘海，他急躁地抬手撩起刘海，“该死的，我只想…”
突然，德拉科愣住了，手停在了头上。几缕刘海从指间滑了出来，落在点着他额头的手指上
那是赫敏的手指，她双手伸出食指，一手指着自己的太阳穴，一手指着德拉科的额心。
她的手挡住了德拉科的视线，他看不清赫敏的表情，指尖与额头的触感，宛若蜻蜓点水后泛起波澜。
“一忘皆空。”
她的声音消融在空气中，但与之长存。
赫敏收回了手，德拉科能看到她的表情依旧淡然，但眼神各位认真，像是刚完成了一项作业，她说：“我们怎么了吗？没有吧？”
说完她转身就跑，褐色的头发同裙摆随着脚步跳动，穿过那一道道暖黄色的“聚光灯”，身影扑朔直至消失。留下怔在原地的德拉科。
他将手轻轻地抚在额头上，那种独特的触感已经若隐若现，
“哈…”他恍惚间消除了声，惊了一下，用力地抿住唇，但心中翻涌着莫名的喜悦，使他的嘴角无法抑制地上扬，“谁说的…?”
谁说“一忘皆空”是最残忍的咒语？
【未完，但不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