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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里已逝两千年】第五十三章至第六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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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三章不眠
  诸葛亮回到房中,看着等着他回来的施茜,欲言又止。
  “怎么样?”施茜根本想不到他们进行了怎样的对话,笑着问道,“他没有很激动吧?”
  “他……”诸葛亮看了施茜一眼,先是笑了笑,随后又深深蹙额。
  “怎么了?”施茜见诸葛亮神情不对,站了起来。
  “他……他要我劝劝你。”诸葛亮一咬牙,终是说出了这句话。
  施茜眨眨眼:“劝我?劝我什么?”
  “这……”诸葛亮想了想,仍是是难以启齿,然而想到方才石韬握住他手时的坚定与期盼,便只豁出去了,“他要我问你,对他是否有意。”
  “对他?!”施茜一愣。
  诸葛亮点了点头。
  “哈,哈哈。”施茜笑了起来,“别开玩笑了,他还在想这事呢?”
  “这……嗯。”又是点头。
  见诸葛亮神色肃然,施茜不禁敛了笑容,渐渐觉得诸葛亮不像是在说笑:“你,你是在替他劝我?”一字一句,小心翼翼,生怕听到自己不想听到的答案。
  诸葛亮眼中闪过一丝犹疑,一丝不忍,一丝无奈,最终是点了点头。
  施茜定定的看着他,再没说什么。半晌,她涩然一笑,转身,出门去了。
  “……”张了嘴,伸了手,却什么都没说出,什么都没握住,只呆呆的看她走出了这扇门。这时,眉头才紧紧锁在了一处。为什么,为什么不留住她?他坐在床上,苦笑出声。
  石韬在门口走来走去,等了许久,才见施茜走出来,却是一副神不守舍的模样。
  “你来了?”石韬笑呵呵的迎了上去,心想,诸葛亮一定是成事了,否则走出来的该是诸葛亮才对。这么想着,他展开双臂,一把抱住了施茜。
  施茜本正出神,忽然被人紧紧搂住,不禁一惊,勉强抬起头来,见是石韬,脸上神情立刻由吃惊变为不悦,由不悦变为愤怒。猛地推开他后,“啪”一个耳光,重重的甩在了他脸上。
  抚着脸,石韬惊讶的看着施茜:“乔姑娘你……”
  “石韬,你走,我不想见到你!”牙齿咬的格格响,手指关节也突出了。
  石韬一愣,嗫嚅了半晌,却只是不走。
  “还不走?让我再甩你一耳光?”施茜看着他,眼中一片萧瑟。
  “是。”石韬放下了抚着脸的手臂,闭上了眼睛,神情泰然。
  “好!”施茜高高扬起手,正要落下,却有人轻轻握住了她的皓腕。
  “够了。”声音低沉安稳,是他,诸葛亮。
  施茜冷笑两声:“罢了,罢了。”扭头淡淡看了诸葛亮一眼,缓缓放下手臂,朝草庐外走去。
  “你去哪?”石韬三步并作两步追了上去,一把拉住了她。
  “去走走。”甩开他的手臂,施茜自顾朝外走去。前边不远处是一架琴筝么?也好,无人陪伴,便让那弦子陪自己放肆一回吧。
  诸葛亮,两年前,你赶我去东吴,如今,你把我推给别人。诸葛亮,不论是乔茜茜还是施茜,在你眼中,都无足轻重么?
  诸葛亮看着她的身影渐渐被黑夜吞噬,犹豫两秒,终是眉间一紧,大步追了出去。
  
  “爹,您去和主公说说,也许他能让周将军改变主意呢?”大乔端了一碗茶,小心的递到了乔国老面前。
  “哼,说得容易。人家周将军是谁?是中护军,是与桓王升堂拜母过的。你数一数他建下的战功,从最早的攻横江,拔江利,到后来随桓王攻皖,立下了多少汗马功劳。这等人才,若要留住,何惜一女?再说了,桓王临去之时,也曾将你托付给周将军,此刻,周将军提出要你,谁能说一个不字?就算人家心里有话,也不能搁在面上啊。这次为父是无能为力了。”乔国老接过茶盏,摇了摇头。
  大乔闻言,点了点头,心中暗道:看来,希望只能寄托在收了我金子的那几个人身上了,希望他们动作快些,把那个走了就不回来的忘恩负义的女子给抓回来。
  乔国老见大乔出神,便用胳膊肘捅了捅她:“乔儿,想什么呢?”
  “哦,没什么。”大乔笑了笑,“那女儿回房去了。”
  “哎,好。”乔国老见她魂儿都跟丢了似的,不禁叹了口气。



1楼2008-06-11 10:13回复
      “哼,你再不说,我掐死你!”马姓男子略松了松手上的力道。
      “咳咳,你掐死我我更说不出来了,一样是不知道,掐死我跟不掐死我有什么分别。”石韬揉了揉脖子,哑道。
      “你还嘴硬!他奶奶的,这下打草惊蛇,煮熟的鸭子就这么飞了!都是因为你!兄弟们,把他绑起来,好好伺候伺候他,看他还说不说。”
      “是!”
      几个人把石韬五花大绑之后,便拖着他往回走了,一边拖还一边骂骂咧咧,恨不得生吞活剥了这个坏他们好事的人。
      石韬的肌肤被草地和石子地狠狠摩擦着,感觉左脚几乎要断了,疼的龇牙咧嘴,却是一声都不吭,心中暗道:算了,反正他们拖着我也挺累的,平衡了。
      
      孟建将施茜放在屋里,点燃油灯。
      “乔姑娘,乔姑娘?”他轻轻摇了摇她的身子。
      施茜婴咛了一声,缓缓睁开双眼。
      “我的头……”刚要起身,头上便传来一阵撕心裂肺的剧痛,她不禁紧咬嘴唇。
      “你刚刚被人打晕了,先别起来,躺着吧,我去给你倒点水来。”孟建见她醒了,一颗心也就放下来了,只是不知广元兄那边怎么样了。
      施茜揉了揉脑袋,恍惚记得是有几个人莫明其妙的给了她一棒子。那些人是谁啊?她心中琢磨着,却还不忘冲孟建笑笑,点了点头。
      孟建刚踏出房门,便见诸葛亮和徐庶也回来了。徐庶见到他,立刻蹙起了眉:“你们怎么说也不说一声就回来了,害我们两个好找。”
      “唉,别提了,乔姑娘还在房里躺着呢。”孟建想起刚才的情形,便叹了口气。
      一听这话,诸葛亮登时一愣:“怎么?她怎么了?”
      还不等孟建回答,诸葛均已从房内走出,打着哈欠缓缓走到了他们面前:“早些有几个人鬼鬼祟祟在门口看了半天,等你们出去郊游他们便走了,刚刚我看公威兄背着乔姑娘回来,我想可能是那帮人干的,兴许是和乔姑娘有什么过节,要不让她换个地方住?”
      诸葛亮听说施茜是孟公威背回来的,更加心忧,眉头紧拧:“她到底怎么了?”
      “被人打晕了。”孟建淡淡道。
      “什么?!”诸葛亮闻言,心中一紧。打晕了?严重么?这么想着,他急匆匆便朝屋内走去。
      “乔姑娘?”看着床上的人儿,他试探性的喊了一声。
      “嗯,我在。”施茜听出是诸葛亮的声音,努力想要坐起来,却被疼痛袭得浑身一颤,只好躺了下去。
      诸葛亮见状,几步跨到她身前,轻轻按住她:“你别动,躺好。”
      “嗯。”她点了点头。
      诸葛亮瞧她身上并没有什么伤痕,于是问道:“伤在哪里?”
      “头。”
      头?诸葛亮一惊,赶紧轻翻她的素腕,手指点上她的脉搏。还好,还好,并无大碍。诸葛亮舒了一口气,轻声道:“你好好休息,我去给你熬点药。”
      “嗯。”施茜笑了笑,“谢谢。”
      他出门后,她思来想去,却怎么也想不明白打她的人究竟是谁。她刚来三国不久,没和人结仇,也没欠别人银子,这些人会是谁呢?唉,猜不透。
      孟建将这件事情原原本本的告诉诸葛亮与徐庶后,他们也是百思不得其解,而更让他们担心的,则是这个乔姑娘究竟是谁,有着怎样的身世和背景,为什么会有人来找她麻烦,而他们的目的又是什么呢?
      想了半天,诸葛亮转过身去,定定看着璀然明亮的几颗星,道:“先送乔姑娘去一处安全的地方吧,至于广元兄,我们要尽力去找。”
      他看了看施茜躺着的那间屋子,不禁百结愁肠。广元是自己的布衣之交,如今为了乔姑娘连自身安危都不顾了,可自己对乔姑娘……他在心中闷叹一声,径自走开了去。
      “唉。”徐庶也摇了摇头,为这世事多变而感叹。
      “唉。”孟建看着他们一个个面色凝重,也兀自感叹。
      
      诸葛亮梳理着老虎的毛,挠了挠它的脖子。如今,是可以放生的时候了。这小家伙,不吵不闹,总是安安静静的,倒十分惹人怜爱,若不是害怕它长大了嗜血,还真不舍的送它走。
      诸葛亮放下怀中毛茸茸的小家伙,看着它从自己的臂膀里往前走去,心中一阵怅然。广元兄,你定要平安回来,我还要向你交差呵。


    6楼2008-06-11 10: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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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25-06-26 17:34: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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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五十六章金蝉脱壳
        石韬身上青一块紫一块,湿淋淋的蜷缩在角落里瑟瑟发抖。
        他暗想,这帮是什么人啊,下手那么重,吓唬吓唬自己就算了嘛,为什么要动真格的,那藤条抽的可真疼啊。
        “哗啦”,又是一盆冷水浇在他头上。
        “你小子很能撑啊,那女人是你什么人,嗯?值得你为她这样。”马姓男子踢了一脚被绑得死死的石韬,狠狠啐了一口。
        石韬冷得一个哆嗦,脸上却笑开了:“好凉快。”
        “我说你是疯了吧?你人都快被打死了还倔个球啊!快说了吧!我们刚才去她原来住的地方看了,她不在了,你说,她会搬去哪?”
        石韬一愣,她不在了?看来几位兄弟已经安顿好她了,这就好,这就好。他嘿嘿一笑:“你们才疯了呢,她搬的时候我和你们在一起,你们不知道,难道我会知道?”
        “你当然知道,你们都是一伙的!”
        石韬怎么听这话怎么别扭,现在搞得好像是他结党营私的在做坏事似的,还“一伙的”,真是听着让人难受。他别过头,干脆不理面前这个满脸横肉的人了。
        蓦地一拳,打在了石韬的肚子上。石韬闷哼一声,疼的龇牙咧嘴,却连捂肚子的手都没有。好不容易直起身子来,却又被谁飞起一脚踢在脸上。“啪”,他整个人被踢倒在地上。
        “怎么样,滋味不错吧。”马姓男子冷冷一笑。
        石韬大口大口的喘着气,心中暗想,还真够狠的,幸亏自己确实不知道乔姑娘的下落,要不然照这么揍下去,指不定熬不住了就招了,看他们这架势,把自己都打成这样了,乔姑娘能经得住他们的折磨吗?
        他啐了一口嘴里的血,懒懒道:“继续打吧,挺痛快的。”
        “哟嗬,还真是铁打的啊!他娘的,兄弟们,都给我上!”手一招,那八个大汉便手抄家伙靠过来了。
        “慢!我说。”石韬一看,不得了了,这怕是要命了,还是先骗过去吧。
        “你小子总算开窍了,来,你起来,带我们去。”马姓男子知道他爱耍花招,这次看他怎么耍。
        石韬一怔,寻思着他这次智商有长进啊。不过带就带吧,能活一时是一时,见机逃跑吧。这么想着,他点了点头:“好,不过你们要把我给解了,让我饱饱睡一觉,饱饱吃一顿。”做好最坏打算,万一真的做了鬼,也要做个饱死鬼。而且自己是为了乔姑娘而死,怎么说也算是个风流鬼吧,嗯,应该是个风流倜傥鬼。想到这里,他禁不住笑了一笑。
        “你笑什么?别以为你能在我们眼皮地下耍花样,万一我发现你是骗我的,我告诉你,我让你下辈子都见不着阎王!啊不,见不着太阳!”马姓男子一急,口不择言起来,结果还差点择错了。
        “哦。”石韬不慌不忙的点了点头,心中暗暗思量对策。有了!他眼中犀光一闪,就这么办!
        
        施茜坐在茅屋前,看着在瓜地里忙活的诸葛亮,吃吃笑了。
        诸葛亮听见笑声,回头看她:“你笑什么?”
        “没想到你种瓜也很专业。”施茜看着他将瓜子洗净晒干,不禁也走了下来,“我能帮你什么么?”
        “不用了,你坐着吧。”最近她的情况并不好,时常走走路便头晕目眩,心悸盗汗,他可不敢让她在地里忙活。
        “好吧。”其实她也就是说说而已。顿了顿,她又道,“不知石公子怎么样了,还有徐公子和孟公子,有时还挺想念他们的。对了,你弟弟怎么办呢,如今你为了照顾我来这里,他怎么办?”
        “放心吧,元直兄和公威兄每天都会去看他的。”说到这几个人,他兀自叹了一声。以前每次分开,都是各自去游山玩水去了,却不像这次,避难一般。好多次他都想问她究竟是什么人,可是话到嘴边,又咽下去了。
        施茜蹲了下来,伸手轻抚地上的沙土。这里的土又松又软,真想躺在上面睡一觉。她忽然羡慕起那些瓜子来,它们多好,静静的躺在这么舒服的地方,睡一觉就结果了。
        诸葛亮忙完,见她一个人盯着地面,便坐到她身边,掬起一捧泥土,放在她眼前:“别蹲着了,要看就看我手里的吧。”
        施茜轻轻一笑:“好啊。”
      


      7楼2008-06-11 10: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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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的手掌宽大,手指修长坚韧,泥土从他指缝一丝一丝滑落的时候,她忽然想起,她曾经,就是在这个手掌里,画下了一个圆。看着他的手掌,她眼里一阵迷蒙。那个时候,他们,曾经也有过美好的时光。然而,快乐的日子,总是那么少。
          想着想着,她的目光便游离到了很远的地方,嘴角盛起一弯浅笑。
          诸葛亮对上她的瞳眸,不禁一怔。又是这种朦雾一般沉醉的表情,像是在怀想什么,又像是在憧憬什么。她,究竟从哪里来,究竟经历过什么?
          她想了许久,才回过神来,对诸葛亮笑笑,站起身,走到琴筝前。
          素手轻轻一挑。叮咚。
          这景致多好。圆月,疏林,茅屋。夜色浓如泼墨,卷过这片宁静的乡村。此刻,只有她与他二人。想到这里,她不禁一笑,纤指一勾,乐声轻轻漾开。
          “日暖催梧碧,雨薄惜花疏。最是东风多事,掀动枕边书。惊起妆台慵坐,闲展胭脂水粉,信手倦容涂。”乐声一响,她便忍不住轻声吟唱。清冷声线和着流淌的乐声,回转在夜色中。
          倾城的嗓音与容貌,使得诸葛亮微微眯起了眼。面前的女子,总有一股异于常人的韵致,有如清幽菊香,淡却深远绵长。曲终,他看着她,眼中闪过一抹怜惜。如果她有许多的故事,自己便愿意做一个听故事的人。
          他走到她身边,站定,凝睇她一双深眸。
          施茜看着他,有些失神,有些恍惚,仿佛自己回到了两年前,回到了那个肩负匡国重任的诸葛亮的身边。那一袭白衣翩飞,他的瞳眸,他的眉鞘,他唇边似有似无的浅笑。她愣愣的看着他,眼中一片迤逦。
          “告诉我你的事情,好么?”他轻撩衣摆,坐到她身旁。
          恍惚间,他便是那个内敛睿智,风华不减的诸葛亮,像从前一样坐在自己身边,叫自己茜茜,叫自己鬼精灵。
          “叫我茜茜。”看着他,眼神笃定。
          他笑笑,点点头:“茜茜。”
          “我唱歌给你听吧?”
          他微微颔首。
          Istandaloneinthedarkness
          thewinterofmylifecamesofast
          memoriesgobacktochildhood
          todaysIstillrecall
          OhhowhappyIwasthen
          therewasnosorrowtherewasnopain
          walkingthroughthegreenfields
          sunshineinmyeyes
          Imstillthereeverywhere
          Imthedustinthewind
          Imthestarinthenorthernsky
          Ineverstayedanywhere
          Imthewindinthetrees
          wouldyouwaitformeforever?
          若时空有知,可否在此时,将这首曲子,捎给二十年后的他,让他知道,自己从未忘记那些深深浅浅,散漫想念。
          此刻,她终于明白,那日诸葛亮在听到这首曲子时,怎会被触动,怎会有眸中的一泓潋滟。
          曲罢,他眼中闪过一丝奇异的神色,伸出手指,冰凉的触碰她的面颊。
          “你从哪里来,能告诉我么?”
          “我从……很远很远的地方来。”
          
          “到底在哪?”马姓男子推推搡搡,恨不得把石韬再抓起来。石韬东绕绕西绕绕,要把人都急死了,早知道他这么麻烦,就不从他下手了,真是失算。
          “快到了快到了,喏,看到前面那条河了么?”石韬指了指前面的河。
          “他奶奶的,你别告诉我她在河里!”男子叫嚣起来。
          “哪里,我是说,过了这条河,咱们就到了。”
          “屁话,我们怎么过河,连个船家都没有。”
          “趟过去呗。”石韬一脸理所当然状。
          “趟?趟你个球!你知道这河多深,你就要趟?”男子浓眉倒竖。
          “不知道。”石韬挑挑眉,耸耸肩。
          “你!”扬鞭的声音呼呼响起。
          “别别——”石韬叫道,“急什么?你跳去试试,不就知道水多深了。”
          “你奶奶的!找死是吧?我去试?!你怎么不去试?”
          “我不会游泳。”
          “我管你会不会游泳!”他一把扛起石韬,大步走到河边,“扑通”一声便把他扔下河了。
          “救命啊啊啊!!”石韬扑腾了几下,不久,河水便将他整个人淹没了。水面上“咕嘟咕嘟”升起几个水泡。
          “马兄,看来水很深啊,这小子八成淹死了。”一个男子凑到马姓男子身边,点头哈腰。
          “滚!他奶奶的!”他往河里啐了一口,又扔了好几个石子,“鸭子又这么飞了!”一回头,见几个人都诚惶诚恐的看着自己,不禁怒气上涌,吼道:“一帮废物!站着干什么?快去打听乔家养女啊!他奶奶个球!”
          “是是。”应声此起彼伏,脚步声噌噌往回。
          待这一群人走远之后,水面“哗啦”一声碎裂开了,石韬的脑袋从中冒了出来,直喘粗气。
          “哎,我果然是奇才,就这么逃过一劫了!”他一边游向河岸一边自语,“看来风流鬼是做不成了,今生就做个风流公子吧。”


        8楼2008-06-11 10: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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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银子?”他一愣。
            “不错,上次你跟我说你手底下这几个不经事,没什么用,想卖给我,我才付给你那一锭银子的。你还卖消息给我们兄弟几个,说你们会带走乔姑娘,我们当晚才做好了防范工作。如今,要么,他们归我使唤,要么……”他眸中黠笑隐隐,“你把银子还给我。”
            马姓男子有些愣怔,没回过神来,他手下的兄弟可就炸开了锅了。
            “马兄,原来你是这个企图!枉我们跟你出生入死,为你打拼,你居然要卖我们当奴才!玩我们是吧?还把消息卖给别人,却让我们去冒险!”
            “可不是,我看你是不是已经卖了我们很多回了啊,要不是这一次,兄弟们还蒙在鼓里呢!”
            “就是,姓马的,你可要给我们一个说法!”
            忽然间,一阵呼喊伴着一阵风闯进这屋里来了。
            “我就知道你们在这里!我找来找去,终于找到这里了!”石韬忽然湿淋淋的出现,呼呼喘着气,甩了甩头发上的水,看着背对着他的几个人笑道,“怎么还有这么多人啊,是客人?”绕到正面一看,才发现,这哥儿几个就是折磨他的人,立刻一个哆嗦,朝诸葛亮道:“他们还是来了?”
            诸葛亮见石韬忽然闪现,笑容蓦地凝固,心中一沉,不禁暗道,不好,怕是要坏事了。
            果然,石韬听着那几个男子的争论,越听便越觉得不对劲,最后终于怒吼道:“诸葛孔明!枉我当你是兄弟,你竟然这样对我!他都卖给你消息了你怎么不告诉我,还让我去冒险!你看看我身上的伤!你看看!他卖给你,怎么不告诉我,嗯?!银子呢?分我一点!”
            诸葛亮轻叹口气,知道大势去矣。
            石韬这么一叫嚣,那几个人立刻停止了争吵,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这马姓男子总算得以伸冤:“兄弟们,现在你们知道了吧?这是猪什么明耍的花招,在离间我们啊!”他心中暗想,幸好这小子没死,救了我一回。
            此话一出,他们几人立刻看向诸葛亮,先是震惊,后是气愤,最后是暴怒。
            马姓男子一看火候到了,先一个转身把仍然义愤填膺的石韬劈昏在地,随即发号施令:“快,把那个小娘子给我抢过来!”
            孟建呵呵一笑,站起身来:“我说这位大哥……”
            话未说完,持棍的男子已一棒击在他头上。孟建的“哥”字尾音还未断,人已倒在地上。
            “公威兄!”四人齐呼出声。
            “怎么样?”马姓男子踢了孟建一脚,“还有谁不肯的?”
            “我。”诸葛亮动也不动,甚至看都不看马姓男子一眼,笃定道。
            “你找死!”“啪”一边抽在了诸葛亮身上。
            诸葛亮眉间一蹙,面色一紧,却是默不作声。
            “诸葛亮!”施茜见血丝从诸葛亮的袖口中渗出,心上一阵疼痛,立刻站起身拉住诸葛亮的胳膊,“你别这样,他们有武器,你打不过他们的。”
            诸葛亮摇摇头,淡淡一笑:“不用怕。”
            “哈哈哈哈。”马姓男子仿佛听到了什么滑天下之大稽的话,唾了一口,笑道,“他奶奶的,逞英雄也不是这样逞的吧?你就算是被抽死了也一样保护不了她。”
            “那就试试。”诸葛亮总算是正视了他一眼,眸中射出一道凛冽的光来。
            又是一道鞭飞起,尘土轻扬。
            “啪”。这次皮鞭没有落在诸葛亮身上,而是被他抓了个结实。略一使劲,握着皮鞭另一头的马姓男子已是一个踉跄,摔在地上了。
            “你……”马姓男子瞠目结舌,使劲把皮鞭扯回来,站起身来,发狠道,“兄弟们都给我上!”
            虽说诸葛亮体格硬朗,有几分力气,却也始终抵挡不了六个人一起上。渐渐的,诸葛亮已没有防守之势,只落到个被人围殴的地步了。
            “放开他,放开他!”看着他被一群流氓围殴,她的心痛得快要滴血,未来的他一挥手便可影响一个时代,但是现在他却难以招架几个小流氓。她扑上前,却被徐庶拉了回来。
            “放心,”徐庶看了一眼人群中的诸葛亮,“他不会有事的。”
            她愣了愣,朝诸葛亮看去。
            诚如徐庶所言,诸葛亮竟就这样静静地看着这群人,眼神淡定却犀利,而这些人在他的气势和目光下逐渐显得局促,仿佛现在占上风的并不是他们,而是诸葛亮。
            施茜从来没想到,一个人被殴打的时候都可以如此孤傲高贵。她知道不是她一个人有这样的感觉,只因那几个男子的拳脚竟渐渐停了下来,而马姓男子似乎也不敢再催促他们动手。一时间空气中弥漫着一种令人窒息的气氛。


          12楼2008-06-11 10:3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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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218.1.115.*
            第五十八章前路茫茫
              马姓男子突然暴躁起来,吼道:“还愣着干什么,把这小娘子带走!”
              “我不走!”施茜看着已被打出淤青的诸葛亮,使劲摇头。
              “不走?你不走我们就打他!”马姓男子一指诸葛亮,扬起皮鞭。
              “……”施茜一窒,回头看着诸葛亮。
              “愣个球啊,还不带走她!”随着马姓男子这一声吆喝,周围的兄弟纷纷涌上来,将施茜困在其中,朝外推搡去。
              此刻,她再无力挣扎,只回头喊了一声:“诸葛亮!”声音凄然。
              诸葛亮浓眉深蹙,目光中突然出现了一股怒火,这个温尔文雅的男人,眸中第一次涌出了愤怒。
              “茜茜——”他想要站起,浑身的疼痛却将他狠狠的牵掣住了。
              这一声喊,犹如一只手,碰开了她所有眼泪的总闸。用力甩掉滴落手中的眼泪,她在心中默默道:“诸葛亮,后会有期……”还会相见的吧,一定还会的,至少,她笃定的相信。还没有在他的手帕上留下那封信呢,还没有教他说“鹦哥历史”呢,还没有告诉他自己的来历呢,还会相见的,一定还会。
              “够了,哭个球啊,走吧。”马姓男子推了一把施茜,她深呼出一口气,提步向前。
              这里的树木,这里的疏林,这里的草庐,这里的溪水,这里的围棋,这里的他们,日后,都将在回忆中相聚,等有朝一日,再相见的时候,他们,一定还会记得她的吧?
              她这么想着,努力忍住眼泪,大步朝前走去。一定会再见的,一定会。
              
              “我累了,休息会吧。”施茜早已停止了哭泣,摸了摸空空的肚子,道,“有吃的吗?”与其伤怀,不如养足精神逃跑。
              “有!”立刻一堆男人围了上来,手上拿着各式各样的干粮。
              “吃我的吧!”
              “走开!姑娘,吃我的,我这个是家乡特产……”
              “一边去一边去,还是吃我的,我这是刚刚打的兔子,烤一烤很好吃!”
              “去去,人家姑娘肯定不吃那么血腥的东西!还是吃我的,新摘的果子,特别香甜!”
              “吃我的!你们找死是吧!”马姓男子忽然出现,抱了一大堆野果和死兔子来,冲着施茜媚笑道,“他们没欺负你吧?嘿嘿,没关系,有我在!来,吃些东西吧?”
              一帮男人立刻大眼瞪小眼。马兄不是一开始坚如磐石的吗,完全不为她的美貌所动,现在怎么……?他们愣怔的盯着马姓男子,有些迷茫。
              “看着我干球啊?该干什么干什么去!”马姓男子大手一挥,下了驱逐令。
              “这……是。”一行人悻悻的走开了去。
              “哎哟,乔姑娘,瞧你饿的,瞧你这张小脸,啧啧啧……”一看其他人走了,马姓男子的语气立刻软成了稀泥,嘴角漾起层层令人毛骨悚然的笑意,手脚也不安分了起来。他左手探上施茜的脸颊,右手朝她的柳腰伸去。
              “你做什么!”施茜一惊,将他狠狠往后一推。
              哗啦。他怀中的野果散落了一地。
              “哎哟喂,还挺别扭的,力气不小么!老爷我就喜欢你这种犟的,不犟哪里有意思呢?你说是不是啊小美人儿……”一边说,一边缓缓脱下自己的外衣,朝施茜步步逼进。
              “你……”施茜左右看了看,随手操起一根树枝,猛地朝他扔过去。
              只见他轻轻一闪,树枝便落在了他身旁的地上,惊起了些许灰尘。
              “嗬,还有脾气呢,真有意思……”他一把抱住施茜,撅起嘴便往她唇上噌,舌头咝咝向她口里钻。
              “你放开我!放开我!”施茜含糊的喊了起来,一脚踹向他的宝贝。
              “喔唷!!”他痛呼出声,连连倒退,直不起腰来,“他奶奶的!你个小贱人,你还敢这样对我!”
              施茜惊魂未定,什么都说不出来,愣了两秒,便转身朝后跑去。
              “你还敢跑!”他狠狠一啐,扭头喊道,“兄弟们,快追,她跑了!”
              “啊?跑了?”一时间郁郁坐着的男人们纷纷向前,恨不能立刻把她握在手中,好好把玩把玩。
              施茜再怎么说也就是弱女子一个,跑不多久,便已被追上来的男人团团围住。
              “乔姑娘……”这下好了,刚刚是一只狼,现在一下来了七只狼,每只狼眼睛里都泛着猥亵的绿光。
            


            13楼2008-06-11 10:4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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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们……”施茜本能的往后退了一步,不想却撞在了一个人身上。
                “嘿嘿!”马姓男子咧嘴一笑,看着惊慌扭头的施茜,“你跑不了了!看样子还是个雏儿嘛,让兄弟们尝尝鲜吧!”这就是你踢我宝贝的代价!
                施茜一听这话,猛地打了一个寒颤,使劲对自己道,冷静,要冷静。
                沉默片刻,她忽而一笑:“可以啊!”
                男人们听到她这话,只是一愣。怎么,天下间竟还有这样的女子,丝毫不在意自己的贞操?那还真是不上白不上了,如此绝色,修几辈子才修的来啊。于是这一个二个蠢蠢欲动,纷纷要脱衣。
                “不过……”施茜扫了他们一眼,“雏儿也不会一直是雏儿啊,新鲜果子也不过就那么一个,被人摘了可就没了。你们这么多人,谁第一个来摘呢?”
                是啊!这下他们傻眼了,谁第一个上呢?他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后目光落到马姓男子身上。马姓男子笑笑,道:“那自然是我了么!”
                其余男子一听这话,神色立刻不悦了起来。
                “马兄,你这样可不地道了啊,我们兄弟为你出生入死的,你可不能这么做。我们先上吧,就算是赏给我们兄弟的怎么样?”一个身材矮小的人站出来说道。
                “是啊。”施茜又缓缓开了口,“我看你这些兄弟就挺不错的,生猛彪悍,一个二个都是汉子。”
                她此话一出,那些马姓男子的手下立刻雀跃起来,争先恐后道:“看看,连乔姑娘都发话了,那我们就对不住你马兄了啊!”
                “谁敢!”马姓男子一声断喝。
                “马兄,你可不能这样啊……”此刻,再无人顾及施茜,全部跑到马姓男子跟前理论了。
                施茜心中一喜,趁机开溜。哪料那姓马的眼尖,一把捉住了她的手臂:“想跑?”
                施茜一愣,赶紧道:“谁想跑来着?人家饿了嘛,难道还等着你们讨论出个结果啊?我在那边空地上吃点东西,等着你们啊!”
                兄弟们根本不给姓马的答话的机会,就一把扳正他的身子,跟他动之以情晓之以理。而那姓马的又总怕施茜跑了,于是时不时扭头看她,却见她每次都是笑容可掬的挥舞着手中的食物跟自己打招呼,口里说着什么“嗨!”。
                最后,那帮兄弟总算理论赢了。他们跑到施茜面前,拍拍胸脯道:“说好了,我们先上。”
                “真是笑话。”施茜咬了一口果子,悠然道,“你们一共七个人,我可只有一个果子呀。”
                这七个人互相看了看,心想,是啊,那谁先来呢?于是他们想,不如再去理论个解决办法吧。于是他们又跑到一边去,商量了半天,最后决定把这个决定权交给施茜。
                施茜吃饱睡好一觉醒来后,忽然发现一群像极了熊猫的男子盯着自己看,见她醒了,便兴奋道:“我们想到了,你来说,我们兄弟谁先上。”
                “这样啊!”施茜打了个哈欠,“嗯,那,我要看你们谁厉害!”
                “怎么看呢?”男人们的眼中放出光来。
                “比体能。”
                “怎么比呢?”
                “比谁的体格健壮。”
                “你还是没说怎么比啊。”
                “比谁不吃东西撑的时间最长。”
                “这个……”男人们有些犹豫。
                “不比啊?那算了,我让马公子来吧。”她转向马姓男子便欲喊他。
                “别别,我们比,我们比。”男人们赶紧应道,寻思着绝对不能让那个姓马的抢了先。
                施茜点点头:“好,那我们继续赶路吧。”她看了马姓男子一眼,温柔道,“马公子,我看你也挺英姿飒爽的,要不要也来比一局啊。”
                马姓男子登时两眼一亮:“我也能参加?”
                “是啊!”施茜给了他一个鼓励的微笑,其他男人却都炸开了,可又害怕施茜干脆让马姓男子给摘了,只好默不作声。
                施茜看着这状况,心中一乐,点地旋身哼起歌跳起舞来。男人看着这个灵动飘逸的女子,暗暗发誓,这场比赛一定要赢!
                
                大乔坐在窗边,衣袖拂过窗棱,每日都盼着好消息的到来。
                忽然,一阵呼呼啦啦的声音传来。抬眼看去,果然是那只信鸽!
                大乔精神一振,赶紧伸出手,让信鸽落在手背上,轻轻解下字条。
                “已在途中。”
                大乔喜不自禁。太好了,他们就快把人带回来了。可是,不行,自己还得弄出点动静来才行,否则怎么让周将军自己悔婚呢?她略一思索,取来笔墨纸砚,细细写道:“带至中护军府后院。”
                捻了捻笔尖,她微微一笑。周将军,我给你备了份厚礼呵。
                看着鸽子飞向云端,她不由自主的笑出了声,一双明眸迷蒙了起来。


              14楼2008-06-11 10:4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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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218.1.115.*
                  而那其余七个男子一见马姓男子先上了,立刻扑上来拉开他,纷纷抢着做第一个,谁都不愿白白挨这么多天的饿。
                  马姓男子见状,眼珠一转,干脆退到一边,拿起食物啃了起来。这一次,他总算是聪明了一回,坐山观虎斗,再来收个渔翁之利,多痛快。而那其余七个男子正扭打成一团,慢慢耗尽他们体内最后的力气。
                  终于,七个男子一个一个的软倒在了地上,而那马姓男子也已吃饱喝足。他嘿嘿一笑,站起身来,拍了拍手。
                  施茜蜷缩在一旁,见马姓男子靠过来,猛的打了个寒颤。这下好了,他吃了东西,体力恢复了,之前的绝食计划白弄了。
                  “乔姑娘,现在你可以好好伺候本老爷了吧,嗯?”马姓男子眉毛一挑,搓着手朝施茜凑过来。
                  “不要过来!”现在就剩姓马的一个人,什么挑拨离间的招数都没有用了。施茜咬了咬嘴唇,脑子飞快的运作,该怎么办,怎么办才好。
                  然而施茜的脑子再快,也快不过姓马的直扑过来的动作。施茜眼看着他扑上来,刚要抵抗,小嘴已被马姓男子的嘴给封上了,一双大手在她身上四处游走。
                  “唔……唔……”施茜拼命的呼叫,然而渗出来的声音也只似蚊子嗡鸣一般,根本没人听得到。
                  “刺拉”一声,施茜的衣裙被生生的撕开,内亵外的雪肤露了出来。
                  施茜一惊,倒抽一口凉气,眼睁睁的看着他那双罪恶的手伸向自己的内亵衣带,她蓦地一窒,晕了过去。
                  
                  夫差坐在亭内,衣袖轻轻拂过琴弦,兴致来了,便随意挑拨两下,听它发出叮咚的声响。
                  jingzuo片刻,他取出佩剑,跃至亭外,借着月色舞了起来,衣袂被风带起,呼呼作响。
                  这把剑,跟随自己许久了。他的目光停留在剑上,眉间隐着些许惆怅,仿佛想起了过往的许多事情。不一会,他又笑开了,眼中荡出一抹邪魅的神色,凝视着剑,轻叹道:“天下何人不识君!”是啊,曾经的他,是名甲一方的大王,如今的他,是威慑天下的将军,有谁不知,有谁不晓呢?却不知,他眼中隐忍的惆怅,因何而来?
                  正思忖着,后院却传来了细细碎碎的响声。他别过头,侧耳倾听,像是一帮人在院外打架。喝醉了的路人吧,不去管他。他抚着剑,眼神深长,似乎透过这把剑,看到了什么刻骨的过往。
                  那天的烽火,那天的战乱,那天的长廊,那天的回望。自己的吴国,就这样覆灭了么?勾践,范蠡,郑旦,还有……她。想到这里,他眉间一凛。她,究竟,在哪里呢?
                  正在此时,他心中忽然一紧,仿佛有股莫名的感觉涌上心头。那感觉,仿佛是……紧张,不安,气愤,还有什么,说不上来。他提着剑,不知为何,就大步朝后院走去,仿佛那所有纠结的情感,都来自于那后院的一扇门。门外,究竟有什么?
                  他疾步走向院门,呼地一声便将门打开。
                  蓦地,他的眼睛瞪的老大。究竟是什么人,竟敢在他的院门口做这样龌龊xia贱的事情?三更半夜的,欺辱一个弱不禁风的女子?
                  点地旋身,飞起一脚,便将那男子踢出几丈之外。
                  他冷哼一声,朝马姓男子道:“还真是大胆,在这里都敢这么放肆。今天本将放你一马,若再遇着,定不轻饶!”说罢,用剑指着他的额头,眉峰紧蹙。
                  “是……是……”马姓男子连滚带爬的便往外挪,管也不管仍然躺在地上的兄弟们。
                  夫差朝下人使了个颜色,他们便把那院外躺在地上的横七竖八的男人们移走了。
                  至于那女子么……夫差偏头想了想,不禁瞧了她一眼。
                  云鬓乱挽,双目紧闭。只是,这眉目,这身形……
                  他心中一震,略略弯了弯腰。
                  她……怎么,怎么这么像……她?!
                  他遽然睁大了双眼,剑失落在地。一把抱起她,仔细瞧着那一张血色尽失的面庞。是她,是她,真的是她!
                  他呼吸急促,胸脯剧烈起伏,直喊道:“郎中,快,快去请郎中来!”
                  随后便抱着人事不省的施茜回房,探了探她的鼻息,还好还好,他略略宽了心。
                  看着她衣衫不整,他忽然后悔起来,一双浓眉紧拧在一块,似要摩擦出火来。刚才自己怎么就没有结果了那畜生?!他竟然敢这样对待她,真是罪不容诛!该千刀万剐,方解心头只恨!
                  只是她……他手指轻颤着抚上她的面颊,一时竟无法相信这是真的。她,怎么会突然出现在自己府邸之外,而且,还差点被那混蛋玷污?她这几年,究竟怎么过的?那个男子,又是谁呢?
                  他凝视着她的面庞,连眨眼都是不敢,生怕一眨眼,她便从自己眼前消失不见了。
                  “郎中来了!”一声吆喝,将他的视线暂时从她身上扯了下来。
                  
                  “大夫,怎么样?”看着郎中紧蹙的眉头,夫差隐隐觉得不妙。
                  “呃……”郎中偏了偏头,犹疑道,“观脉象,此女……身中剧毒啊。可,这次晕厥,却只不过是受惊过渡,可无需太担心。只是这毒,若不能解,只怕是,来日无多啊。”郎中摇了摇头,捻了捻笔尖,开了个方子递给夫差。
                  “这方子能解毒?”夫差接过方子,心中焦急。
                  “不行,只能暂时压住毒性,不让它发作。”
                  “这……”夫差盯着他,一时语塞,这要是不能解毒,该如何是好?
                  “若阁下只求解毒的方子,请另寻高明吧!”郎中提起药箱,并未收钱,走出了门去。
                  “这,大夫……”夫差见郎中拂袖而去,也只得叹了口气,将方子递给下人,“抓药去吧。”
                  踱到床边,看着呼吸平稳的她,他轻轻替她理顺了鬓边发丝。
                  没有想到,再次相见,竟是以这样的方式重逢。
                  看她安静的躺在床上,他心中似被什么揪了一下。什么时候,她才能醒转过来,然而若她醒转过来,看见自己,又将会是什么反应呢?


                16楼2008-06-11 11: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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