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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复:=宗泫&帕尼=【150918°改文】首席爱妻如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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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69
长指下滑按住她的脚踝,这次动作迅速,帕尼没反应过来的时候,他利落得脱掉她的凉鞋。
白.皙小巧的玉足,脚趾圆润如珍珠,透着浅浅的粉晕,让人看了就心生怜惜。
明知道拗不过宗泫,最后还是会被脱了鞋子,可知道归知道,真被他脱掉凉鞋的时候,帕尼还是羞窘了。
脚不乏为女孩子身上的敏感处之一,被异性触碰,她难免不习惯。
修长的指指着她脚踝下红肿的那处,宗泫训斥,“都红肿起来了,还不让给看。”
见他脸上有怒意,帕尼只能不应声。
可下一秒,眼前的人直接握住了她的脚踝,长指不断向下托住了她的脚底。
温柔的指覆着她冰凉的脚,被他的体温烫到,帕尼羞愤至极。
她想挣脱,握着她的人力度有些强制,但很温柔并不疼。
“乱动什么?再动直接送医院!”
“......”
见她安静了下来,清隽的眉眼间有笑意,知道她不喜欢去医院。用这威胁小女孩儿,百试百灵。
帕尼的脚生的好看,小巧地蜷缩在他的掌心上,像她的主人一样安静。
脚背上没什么,只有几处血肉蹭伤。
拿镊子取了药棉蘸着酒精,帮她先将脚背上渗出的血丝沾了沾,仔细地擦干净消毒。
“疼吗?”
见她蹙眉,他放缓力度,动作更加轻柔。
酒精透过伤口渗进皮肉里,帕尼咬着下唇摇摇头,告诉他,“不疼。”
握着她脚踝的动作故意一个轻微用力,帕尼‘嘶’地一声轻吟出声。
“疼吗?”他抬起头又问了一遍,语气很执着。
这回帕尼点了点头。
“刚怎么不说疼?”放回酒精,帮她在伤口上贴了张防水透气的创可贴,他蹙眉,“看你下次还说不说谎!”
帕尼赫然。
宗泫对她说教,“连家里都会不平静,社会上鱼龙混杂,在外为了生存,说假话不是不行,前提是为了自己好才那么做。可尼尼,在我面前要是为了你自己好,就不许对我说谎!”
她就要成为他的妻,在他面前不需要处处隐藏 ,小心翼翼的生活。
他要她说真话,宗泫要的是一个真实、鲜活的帕尼!
帕尼坐在竹藤椅上,看着宗泫微微错愕。他蹲在地上,纡尊降贵还低了她一等,这言辞说教中少了冷冽多了温和,就宛若耐心教导女儿的父亲。
“尼尼,我说的话你记着了?”他又问。
帕尼自然知道在他面前要是为了自己好就不要说谎,她的谎言,哪一次不是被他一语道破。
宗泫心机重还能窥探人心,只怕是想隐藏都隐藏不了。
想到这儿,她妥协地点了点头。
“乖孩子!”他夸奖。
帕尼赫然,这人又把她当孩子戏谑。
两人虽然心思各异,却达成了少之又少的共识,宗泫的怒气也消散了大半。


76楼2015-09-22 23: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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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080
    双眸微斜视,望着他俊逸的侧脸晃了心神。
    ——这男人是完美主义者,温情做戏都要做得如此认真?
    桌上的茶水微凉,茶叶絮沉降至茶杯底部,帕尼端起茶杯轻呷了一口,冷茶微涩,入口后减少了热茶原本的清香,苦味自舌尖蔓延开。她不喜甜,反倒觉得味道不错。
    如人饮水,冷暖自知。
    就像此时,宗泫帮帕尼按摩着脚上的穴位,真假柔情只有他自己一人才知道。
    老宅书房。
    刚李父要她到房间喝了药休息一会儿,她才顺利地摆脱了桎梏。
    张婶扶着她上楼,不知不觉就停在了书房门口。
    “张婶,我拿几本书看,你去忙吧。”
    “小姐,您的脚。”
    “已经上了楼,我自己可以。”
    张婶神色狐疑,最终还是妥协叮嘱了句,“您小心些。”才下楼去。
    李家老宅,一共上下两个书房,一楼的大一些是为了谈论重要的事用的,帕尼同辈份的兄弟姐妹出入的几乎都是二楼的书房。
    棕红色的门徐徐推开,想起小时候父亲总是教她,向珊和向玲在这里练书法。
    书房还如两年前一样,一张四角方桌案,案后是整齐的书架,书架上摆着各类书籍。
    在书架上挑书,看到曾经看过的书,她随意翻看了几页,却没想到从中掉出一张书签。
    小小的书签被她拾进手里,上面红色的丝线就像是她心头干涸的血,不论如何也抹不去。
    帕尼从中学的时候就有收集书签的爱好,手里的这枚是宁之诺做给她的。
    没有繁复的花纹简单雅致,正面全由正楷小字写满,这么小的纸页,这么小的字,写上百字的七律诗,不知道要花多少功夫。
    本来是帕尼故意为难他,他却真的去帮她写了。
    宁之诺对她,向来有求必应。
    见她喜欢,这样的书签宁之诺得空就亲手帮她写,直到分手前一共有上千首诗和宋词。
    以前看到这些书签总是会心一笑,现在再看到只剩下苦涩。
    坏情绪上涌,她厌恶至极了触景伤情的感觉,没办法掌控自己真的太糟糕。
    拿起桌上悬挂的毛笔,帕尼拧眉在白纸上走笔,想要让自己静下心来。可越写越烦躁,蘸了墨的笔锋断在中间,心气浮躁再也写不下去。
    ——红尘男女,恨得越深爱的越刻骨,爱恨交织,什么时候才是尽头?
    下午两点钟,向珊才匆匆赶过来。
    一进客厅她张嘴就问,“爸,帕尼呢?”
    这话说出口她才看到坐在一旁的宗泫,“四叔也来了?”她笑着打招呼。
    “嗯。”他点头。
    知道向珊和帕尼好,文彬指了指二楼说,“帕尼在楼上休息,你别冒冒失失的。”


    87楼2015-09-23 00: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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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085
      记者的最后一个问题彻底触到了蒋曼的逆鳞,她面色暗沉,完全没有心思再回答这些问题。
      伸手推开拥在她面前的记者就要向外走,助理赵菲见此,急忙要求四周的工作人员前来护着她,一点点从人潮中向外挤去。蒋曼一步一步地踩着高跟鞋往外走,她越走越快,越走越快,是在发泄心头淤积的忿怒。
      直到被保镖护着进了vip贵宾候机室,她一把掏出早上刚买的财经杂志‘啪!’地一声大力甩在了地板上。
      财经杂志的封面上,一身黑色商务西装的李宗泫,眉眼清隽气质森冷。他为人低调接受的采访并不多,一大早蒋曼冒着被记者围追堵截的风险,特意亲自将杂志买了回来。那人下午就抱着别的女人从她身边走过......
      讽刺,实在,太讽刺!
      回到宜庄别墅区,已经到了下午4点钟。
      “先生回来了?”
      程姨站在门口,一直在等他们。
      “嗯。”
      看到宗泫扶着帕尼进来,程姨本是错愕的,后来见女孩走路的姿势,才意识到可能是扭伤了。
      女人生性心思悲悯,见孩子伤了,那心疼就从眼底泛上来了。
      程姨看以濛坐下,添了热茶就忙问,“去的时候还是好的,怎么一回来倒是伤着了?”
      “我没事儿,程姨,您不用挂心。”
      “好好歇歇。”
      “一定。”
      叹了一口气,程姨也不再一旁站着,进了厨房和家里的佣人一起准备晚餐。
      一时间,客厅只剩下了宗泫和帕尼。
      两人皆不说话,气氛有点沉。
      他们之间现在的关系因为多了一纸协议,暧.昧不明这么坐着,总归是尴尬。
      现在的她,不知道该用什么心态来面对他。
      帕尼垂眸想了想开口,“我上楼收拾一下。”
      见她起身就要走,宗泫眉宇轻蹙。
      找借口离开这儿,她小女孩的心里的考量瞒不过他。
      一秒钟都和他呆不住,以后要做生活在一起的人,如此相处可怎么行?
      见她起身,宗泫也跟着站起来。
      帕尼以为他也有事要做,便松了一口气。
      谁知前脚她走一步,他后脚也跟着走一步,她停下来,他也停下来。不言语只默不作声的随从,亦步亦趋,这人到底要做什么?
      见帕尼终于受不了地回头看着他。
      她站在台阶上,他站在台阶下。
      她低头,他抬头。
      两人视线在空气中交汇,一个孩子气的微恼,一个寵溺十足的含笑。
      空旷的客厅,他背后一片宁静。
      凝视着她,宗泫说,“尼尼慢慢走,我一直跟在你身后,可别摔了。”


      92楼2015-09-23 16: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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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晚上画这些花出来,这丫头不是怨气至深,还能是什么?
        血红,靡红,绯红,褐红,这些在油画调色板上被调出来的各种暗.靡之色带着消极的情绪,被以濛叠加在画布上,似是铺出了一条通往黄泉三途河的血红地毯。
        一个侧锋扫笔,甩出一片绯红的花瓣,颜料未干,远远看去如泣如血。
        “尼尼。”他叫她。
        她不应声脸上神色平平,放下油画笔换了油画刀,用油画刀把颜色抹在画面上让笔触变得刚硬,那靡红的花愈发狰狞赫人。颜料抹了一层再抹一层,以濛像个固执的孩子一样,沉浸在了自己的世界里。
        宗泫站在她身后,看着地毯上那一双穿着湖蓝色软拖的玉足,蹙眉。
        双脚着地久了,又是右脚用力,画这样一幅画出来绝对不是三五刻钟的事儿,他怕她撑不住。
        “尼尼,歇歇,别画了。”
        他伸手去握她的手,被她大肆甩开。他再去握,握是握住了,可握住的不是她的指,是她手中的油画刀。
        暗红的油画颜料带着浓郁的松节油味道,有点呛人,宗泫有洁癖,可他依旧那么握着。
        他固执,她也固执。
        他不让她画,她像是没听到。也不管那人的指握在油画刀的刀刃上,她就那么继续画。
        一笔,两笔。
        他没松手。
        用大力,甩大侧锋,三笔,四笔。
        他还是不松。
        油画刀上的颜料越来越少,松节油味道渐浅,淡淡的血腥味道涌来。
        两人站在一起,从背后看似是亲昵相拥,实则暗中赌气。
        最后是帕尼先停的手,不是因为再继续伤他不忍,而是她画得时长太久脱了力气。
        见她向后仰倒,他急忙去接,揽了她入怀。
        “累了吧,歇歇,歇歇,啊——”尾音放长无限温和,像极了幼年李父哄她的语气。
        宗泫单手环抱着以濛,把她的脑袋按在胸口上,将她的整个脸都埋了起来,这样隐蔽的藏匿中,更能便于她释放自己的情绪。
        果然不到一会儿,感到胸口的薄衫上一层湿热。
        她靠在他怀里没有发出一声声响,但确实是在流着泪。
        他任凭她身上沾染的油画油彩沾染在自己身上,一身狼狈也没关系,他现在只是搂着她,只想搂着她。
        怀里的人在颤抖,双肩抖动地也越来越厉害。
        气得也是压抑的。
        宗泫伸手轻拍着她的背,安抚着,一下一下又一下。
        帕尼窝在宗泫温暖的怀里,却感觉不到丝毫庇佑的滋味。
        今晚她动怒,生气,气急了,不单单是因为宁之诺和安琳的婚宴请帖。
        他们要结婚,她一早知道的,再气也不至于如此。
        令她真正生气的是自己一而再再而三被算计的无力之感,她什么都被人控制了,连情绪也被别人拿捏着不属于自己了。
        帕尼不计较并不代表她愚昧。婚宴请帖为什么哪儿都不出现,偏偏出现在只有她才喜欢去的露台上呢?
        为什么早不出现,晚不出现,偏偏在她签下那荒唐的婚姻协议后就出现了呢?
        明摆着有人有意的,有人有意要触她心伤,撕开她的伤口让她绝望,从而狠狠地断了她的念想。
        这人不是别人,就是此时温柔地抱着她的宗泫。
        被生生甩了一记耳光,再过来给她蜂蜜甜浆尝,她尝得出滋味吗?
        硬生生撕开了她的伤口,断她的念想为什么?
        宗泫是在逼她接受自己,接受那荒唐的一纸婚约,并让其尽快合法,好迅速掌控3%的李氏股份。手段多高明即使不动声色,也能让人不得不低头妥协。
        红着眼眶,从他怀里退出来,他很高,于是她不得不仰视。
        看着宗泫,帕尼说,“我答应,嫁。”语气浅淡但眼神幽凉。
        她说她嫁,嫁?嫁谁?
        不愿说出来,连我嫁你的‘你’都不愿意说出来,因为厌恶,因为不屑。
        咬牙切齿般单独将‘嫁’这个字从齿缝里逼出来,用了重音,就像是经受酷刑中时喉咙里呜咽嘶吼。可见她有多不甘愿。
        宗泫伸手,用没有受伤的指覆在她的眼皮上,他说,“尼尼,别这样看着我。”
        他被她看着,像看陌生人一样,像看路人一样,似是再也入不了她眼。
        那么美丽的眸,怎么能这样看着他呢?宗泫想着,将手捂在她眼上更严实了。
        大手覆盖下,帕尼眨了眨眼,睫毛扫过他的掌心的同时微微晃神,目的不是达到了吗?他有什么不舒心的?
        后来两个人都不再说话。
        宗泫叫佣人上来给她收拾了卧室,将地上洒的颜料擦干净了。
        铺好床见她躺下,抚了抚她的黑发,他才端着那碗凉透的莲子羹出去。
        到了厨房,他把那碗羹汤丢在一边,差点打碎。
        宗泫亲手煮的,帕尼不肯喝,他端起来尝了一口,眉宇深蹙着说,“难喝,真难喝。”
        是真难喝么?
        未必只是心情极差,什么都不好了。


        98楼2015-09-23 16: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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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089
          雪白的油画布,全部由阴郁的黑色颜料打底。
          烈日残阳下,大片大片绽放的曼珠沙华,诡异开放着,花瓣是暗靡的血色,这些花开得张扬,开的过分,似是能把人生生拉入画中的无间地狱。
          本来只一幅油画而已,算的上是艺术佳作了。
          但因为绘画功底太好,画风精炼,风景惟妙惟肖,让人总忍不住信以为真。
          安琳脸色惨白地扶着棕红色的门,惊恐地喘息着,虚汗不停地流。
          彼岸花——地狱死亡之花,这附有不祥意义的东西怎么会出现在她婚后的第一天。
          画的背面有娟秀的小楷,安琳慌慌张张地去看。
          只见右下角写着——9月8号,晚,(帕尼)。
          果然,果然除了她,还能是谁?
          令安琳真正恐惧的不是这幅油画,油画画风再暗沉,它终究只是一幅画而已,吓到人到还不至于。
          但这幅画的构图,每朵花绽放的姿态,画面的笔触感,甚至精细到花朵的数目都和她前两天见到的另一幅画如出一辙。
          而那另一幅画,出自——宁之诺之手。
          两副画她都仔细看过,两幅画的右下角都有字样:
          那一幅上写着9月8号,晚,(诺);
          这一幅上写着9月8号,晚,(帕尼)。
          9月8号晚,9月8号晚。
          这日期就像是魔咒一样,将安琳压得快要喘不过气来。
          宁之诺画那幅油画也在9月8号晚上,他画的时候,安琳进画室送过茶水,所以记忆深刻。
          那天她见宁之诺心情沉闷,送水的时候站在他身后好半天才说话。
          “宁少画得这是?”她问。
          “彼岸花,又名——曼珠沙华。”
          画室里握着油画笔,他只说话不回头看人。
          帕尼和宁之诺。
          一个在国内,一个在国外。
          从莲市到英国库姆堡。
          隔着地表12304.76多公里直线的世界距离,也隔不开他们的心。
          没有任何联系没有任何商量,硬生生被分开,他们各自行走在自己的生活轨迹中,却还是在同一天同一时刻做着同样的事情,甚至连画出的油画都一模一样。
          默契,太默契了!
          默契到让人心生恐惧,默契到让人妒意疯狂肆虐。
          看着地上那幅国内寄过来的油画,安琳后退几步避之如蛇蝎。
          她慌慌张张地喊了楼下的佣人大吼,“把这幅画给我丢出去!丢出去!”
          帕尼太厉害了,即便不和宁之诺待在一起,他们之间的默契也像藕断丝连一样,永远都斩不断。
          简直他们简直就像是——‘一个人’!
          这三个字忽然闪现在安琳心头,让她自己都吓了一跳。同时回忆起曾经在国内C市的一.夜。
          两周前。
          9月3号晚,帕尼来了C市来找宁之诺,那晚是安琳和宁之诺的订婚宴,安琳前所未有的担忧。
          那晚下了大雨。
          宁之诺和帕尼站在大雨中,安琳就躲在他们身后的树下。
          他们两人面对面站着,一个脸上有勉强的微笑,一个神色宁美安静。
          女孩儿问,“你,不撑伞吗?”
          宁之诺说,“你不撑,我也不。”
          固执如幼童的对话,两人只是看着对方,站了好久。
          直到女孩儿打破沉寂,她说,“宁之诺跟我走。”
          安琳站在大树后,心脏都要跳出来。
          早知道宁之诺不会答应的,但是她还是害怕了,她再清楚不过宁之诺对帕尼有多上心。


          101楼2015-09-23 18:3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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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宗泫手指一僵,叹了口气,帮她拉高被子,遮住了她一脸的苍白和眼神中的幽恨。
            看不得她排斥自己,但更看不得她受伤的疼痛。
            她需要空间,他给她。
            已经不想再逼迫她。
            蜷缩在牀上的薄被下,帕尼用没有受伤的手臂颤抖抱紧了自己。
            ——如此狼狈的她,简直就像是一个供人玩弄的。帕尼苦笑,情绪被人掌控能怎样?一次次被算计又能怎样?最恐怖的事情她没有想到,一个自己对之毕恭毕敬的长辈竟然对她起了‘欲’念。
            现在坐在客厅里,宗泫知道今晚自己的举动强势,到底是有些心急了,她排斥也是应该的。
            点了支烟宗泫一边抽,一边望着窗外一大片寂静的夜色不知在想着些什么。清冷的月华洒了他一身,远远望去修长挺拔的身影透出寂寥和落寞。
            烟雾缭绕间,一支烟已到了尽头。
            不够远远不够,他的烟瘾总是和她息息相关,见她如此排斥,他便又忍不住抽烟了。
            越抽越凶。
            望着指尖的那抹火星,宗泫惆怅,这烟到底什么时候能戒掉?
            怕,又是遥遥无期了。
            不知抽到第几支烟,此时已是凌晨4:00,上午7:30和盛宇高层有个会议,现在的他一丝困意都没有。
            久坐姿势不变,他的胳膊有些酸痛,站起身掐灭了烟,宗泫上了3楼。
            3楼除了客房,就是帕尼的卧室。
            宗泫站在帕尼的卧室门口,推门而入。
            由于他的提前吩咐和安排,这里已经少了很多东西,像是小姑娘的衣物,衣柜......
            现在如愿以偿帕尼现在睡在了2楼的主卧,而他却被排斥在了门外。
            看见牀上微皱的牀单,宗泫猜到帕尼今晚是来过这里的。
            想在她牀上躺上一躺再次低头,却被沙发角落里的一抹红色吸引住了。
            拧着眉宗泫走到沙发附近,弯腰俯下身,摸索着捡起被丢弃在地上的东西。
            是结婚证!
            他和帕尼今天下午刚刚拿到手的结婚证。
            下午刚拿到手,就被她随意丢在这里。
            修长的指按上眉骨宗泫祁气:到底是小女孩,没一会儿省心,东西不知道好好安放。
            向前走了几步,打开书桌上的抽屉,只见里面大小不同的笔记本、以及琳琅满目的小物件被女孩儿摆放的整整齐齐,井井有序。
            说她不会安放东西,倒像是他在自欺欺人了。
            拿着被乱丢在地上的结婚证,宗泫猝然一笑,只是这笑不达眼底。
            这些整整齐齐安放在抽屉里的东西,一样被一块柔软的刺绣巾帕悉心包裹着,怕是什么重要的东西。
            宗泫伸手触上去,隔着巾帕感到坚硬的光滑的质地,他不难猜测到应该是玻璃易碎制品。
            想看看他的小妻子悉心存放着什么宝贝,取了柔软巾帕,精致的蓝紫色琉璃相框尽显眼前。
            这个相框是见过的,前两天他帮帕尼整理随行背包,这个相框就在里面,其中的照片是17岁的她和18岁的宁之诺。
            阳光下,少年少女相依相偎坐在绿茵茵的草坪上,笑容灿烂而美好。
            握着相框的手指骤然抽紧,宗泫怒极反笑。
            帕尼和他的结婚证被随意丢弃在沙发角落里,而她和宁之诺的照片却悉心包裹在刺绣巾帕里。
            在他小妻子心里孰重孰轻?一看便知连丝毫悬念都不存在。
            讽刺吗?
            讽刺宗泫冷笑一声有气,但是他绝对不会对自己的妻子发作。
            可闭上眼,回想起今天晚上客厅那触目惊心的一幕,宗泫只剩无奈。
            他吻她,情动伊始,见她白.皙如玉的脸上泛起旖.旎桃红,艳丽倾城。
            他突然欣喜,知道吻着她,她不是没有感觉,愈发深吻,愈发难以自控,极尽全力地缠.绵,他想带着他的小妻子尝尽相濡以沫的美妙意趣。
            闭着眼,吻她,他以为她和自己一样沉.沦在蜷缩的情海里充满享受,可是睁开眼,他对上的却是一双惊恐的眼睛,即便他的小妻子眸中含着盈盈水光,可那不是因为情动,是因为......
            他还没有想明白,恍惚中似是感觉到被他亲吻过的白嫩手臂伸向了桌面。
            吻着她,还没有来得及想清楚,惨剧就已然发生。
            只听耳畔“啪!”地一声滚烫的紫砂壶落地,带着蒸汽的热水洒向他身下人的整个手臂处。
            “尼尼!——”
            他心疼极了,低吼了一声,就要抱起她。
            可宗泫抱她的时候,看到了什么?
            痛地嘴唇发白,痛得快要窒息的女孩竟然释然得勾起了唇角。
            是的,她笑了。
            当时因为她被烫伤,急坏了的宗泫,根本来不及细想她的这些情绪。
            现在冷静下来他终于知道了,帕尼为什么释然的笑;还有她在与他深吻中伸向桌面的手臂又是为什么?
            真相很残酷:他的小妻子宁肯选择被开水烫伤,痛得浑身颤抖,也不愿意接受他的亲吻。
            可见她有多厌恶他。
            “砰”地一声关上书桌的抽屉,宗泫攥着手中的结婚证骤然抽紧。
            他才是她的丈夫,他们是合法夫妻,既然如此他的妻为什么不能接受他的身份?
            骄纵、寵溺未尝不可,但是这些最基本的道理他必须让她明白。
            怒火淤积,宗泫起身就向楼下走。
            2楼。
            推开卧室房门扯开白纱牀幔,一把掀开牀上的薄被,向来行事决断、说一不二的宗泫在这一瞬间犹豫了。
            牀上。
            睡梦中的女孩蜷缩着身子,没有防备的她,纤瘦娇小,像个缺乏安全感的孩子一样单手紧紧抱着自己。
            刺绣的软枕上未曾干涸的血迹混着泪痕氤氲出一道道水花,尤其是帕尼手臂上缠绕的雪白绷带,生生刺痛了他的眼。
            哎!叹一口气,他还怒什么呢?
            千万分的气愤也抵不过对她的一分心疼。
            这样脆弱的她,他还怎么忍心苛责她。
            拿起桌上的毛巾,宗泫坐在牀侧,帮她擦拭着唇上的血迹,脸上的泪痕。
            知道他的妻子爱干净,什么东西都收拾地整整齐齐的,略微有点小洁癖。
            宗泫抱起她取了她枕着的枕头,换了干净的给她,见帕尼蹙眉,似乎有醒过来的迹象,他抱着她一下一下地拍着她的后背,直到她睡安稳了,才给她盖好被子。
            染了血迹和泪渍的软枕被他丢进了浴室的洗衣筐,换了睡衣,宗泫上牀把折腾了他一.晚的人连人带被子一起搂进了怀里。
            “坏东西!”在她耳边低低斥责,望着她沉睡的侧脸,宗泫问,“我到底该拿你怎么办才好?”
            黑暗中是无尽的叹息。


            110楼2015-09-24 19:5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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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自从被人赫然在论坛上公布出宁之诺和帕尼的中学照片后,A大学关于宁之诺的帕尼的传闻不知怎的就改了方向。
              宁之诺的人气非但没有减退,反而有愈演愈烈之势。
              演变成如此的原因都是取决于有人偷拍校草时,拍到了他在公共课下课后,亲手剥荔枝给身边的女孩儿。
              拍照片的人误打误撞,取了一个很好的角度,看不到女孩子的全貌,英俊的男生伸手喂她,唇角上扬,女孩子在笑。
              在炎炎夏日里,看到如此清爽的照片,让所有人难免心生羡慕。
              试想一个肯如此对待女朋友的男生,只能更加受人喜欢,他的魅力没有因为他心有所属而打丝毫的折扣。
              ‘剥荔枝’成为当时A大当时风靡一时的表达爱意的情侣活动。
              时过境迁,过去的往事A大学子回想起来皆是笑意浅浅,青春年少总是美好的。
              不论是嫉妒也好,羡慕也罢,大家有目共睹,宁之诺和帕尼的感情是再也容不下其他人介入的。
              日子就这么过着,这对别人看起来说是要走进婚姻殿堂都不为过的情侣却在2010年的尾声,齐齐退学。
              而后一个毫无音讯,一个退学次月后去了法国巴黎。
              有人说是宁之诺抛弃了帕尼;
              也有人说,是帕尼甩了宁之诺;
              A大关注这件事的双方各执一词,终究没有人知晓到底发生了什么,可安琳......
              “咳咳......咳咳......”
              “宁先生!——”
              突如其来的剧烈咳嗽打断安琳的回忆,她急忙上前对女仆索亚吩咐,“快去请凯文医生过来!快去!”
              “宁少。”
              安琳上前却被沙发上刚刚止住咳嗽的人一把推开。
              他的双手在颤抖,此时的宁之诺不要说剥荔枝,即使是将荔枝攥在手里也很难做得到。手中刚刚剥到一半的荔枝落地,宁之诺俯下身子去捡,一股强烈的眩晕感袭来,让他的视线开始变得模糊。
              伸手不断地在地上摸索,找寻着刚刚落地的荔枝。
              “宁少!”安琳叫他。“不找了,不要找了。”
              宁之诺此时的执拗不知从何而来,将地上的荔枝摸索着,他的手指颤抖着继续剥,剥不到一半,又掉在地上,宁之诺再次捡起来,再次掉落......
              如此反复,他的视线越来越模糊,喉咙撕扯,痛的脸色煞白如雪。
              可是即便如此,他从未放弃过剥荔枝。
              “咳咳.......咳咳......”
              咳嗽越来越剧烈,宁之诺喘息越来越急促。
              怎么可以这样呢?
              剥荔枝这么简单事情他都为她做不了了吗?
              荔枝不断地掉落,他重新拿了一个又一个,可手指就是用不上一丝力气。
              宁之诺苦笑一声,望着满地滚落的荔枝,视线不再清明。
              “咳咳咳咳......”剧烈的咳嗽后,他的唇边咳出了鲜血,殷红的刺目无比。
              “宁少!”安琳大叫,“医生,快去找医生!”
              第几次,这是第几次他咳血了?
              安琳背脊僵直着,佯装镇定可是过分苍白的脸还是出卖了她此时的慌乱。
              她去扶他,却被他推开。
              反反复复,宁肯摔倒也不要给她扶。
              安琳眼眶酸红地看他步履蹒跚地上阁楼,叹了一口气终究是没有追上去。
              到了二楼关起房门,宁之诺抑制不住的咳嗽起来剧烈的咳嗽,能将五脏六腑全部都咳了出来。
              殷红的鲜血落在浅色的地毯上,触目惊心。
              靠在牀沿上,他喘息着摊开掌心,一枚刚剥到一半的鲜红荔枝正赫然躺在他的掌心里。
              染了鲜血的长指,似乎是凝聚了全身的力气去继续剥荔枝,剥皮,一点一点地,荔枝掉了,再被他重新捡起来,继续,再继续......
              ——他太慢了,帕尼该等着急了。
              是的,快点,快点,再快一点才好。
              轻咳着嘴角的鲜血缓缓淌下,滴落在晶莹的果肉上,如泣如血。
              记忆中的宁家老宅的后花园有一棵高大的荔枝树。
              最近宁之诺在梦里总是会梦到它。
              每到七八月份荔枝成熟的时节,宁家的佣人都会从荔枝树上摘来充当家里的水果。
              宁宅和祁宅相邻幼年时,以濛也常常到宁家来。
              荔枝树枝叶繁茂到了季节,鲜红的荔枝挂在枝头上让人垂涎三尺。
              宁之诺有心注意到以濛每次来到宁家都距离那一棵荔枝树远远的。
              他问,“帕尼,不喜欢荔枝?”
              “对荔枝皮过敏会痒。”
              “那帕尼不吃荔枝吗?”
              “不吃。”
              “是一次都没吃过吧。”
              女孩儿赫然不过确实如此,8岁的时候父亲买了荔枝,刚递到她手里没多大会儿,小手就开始痒越抓越痒李父急了,问过家里的医学博士——帕尼的小姑夫霍启维说是过敏。
              后来,她就不再碰。
              “只是荔枝皮过敏。”宁之诺笑,“应该是可以吃的吧。”
              帕尼一愣,他说,“乖乖坐着。”
              身材挺拔修长的少年,站在一树火红的荔枝和苍翠的绿叶下,摘了嘴甜的丢进一旁的采摘篮里。
              绿茵茵的草地上,他坐在她的对面,快速剥了荔枝皮,只留晶莹的果肉给她。
              “尝尝。”他说。
              柔软爽口的果肉入口,果汁甜美,溢满口腔。
              “好吃吗?”
              “嗯。”
              “甜吗?”
              “甜。”
              取了纸巾要帮她擦嘴,宁之诺却被女孩儿扯住了袖子。


              114楼2015-09-28 15:5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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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093
                帕尼接了手机,脸上没有丝毫喜悦也没有再去多看,直接丢尽了自己的书包里。
                程姨见她兴致恹恹,也不再跟她提手机的事儿。
                简单喝了牛奶,吃了几片全麦的面包,以濛就不再动刀叉了。
                见女孩儿要离开餐桌,程姨瞅着她说,“怎么只吃这么点儿呢?对了,早点还有玉米南瓜羹在厨房热着呢,太太要不要再喝些?”
                “不了。”用餐巾拭了唇角,帕尼起身离开。
                程姨在后面跟着道:“太太,您尝一尝玉米南瓜粥汤吧,那可是......”
                女孩儿没有应声也没回头,见她上了二楼背影慢慢消失,程姨只是连连叹气。
                她想说,那玉米南瓜羹是先生一大早起来亲手煮的,今天她又不喝怕是放坏了,辜负了先生的一片心思。
                更何况先生此时应该还没上飞机吧,新婚妻子就是不前去看看也该打通电话问候一下丈夫的。
                这姑娘倒好不闻不问,自己倒是清闲。
                吩咐佣人收拾了餐盘刀叉,程姨关了厨房的火,看着那溢满香浓玉米味道的羹汤,只觉得更是不明白。她何时看过先生如此讨好一个女人,亲力亲为的煮粥,对方却丝毫不领情面。
                小太太,到底是骄纵了!
                即便是夫人,哪能这么寵着?
                程姨见先生如此待小姐,心里也觉得这实在太不像先生平日里的行事风格了。
                主人的事儿他们不该多言,但嫁给宗泫成为夫人毕竟不是件小事儿,就说太太是先生的养侄女,没有丝毫血缘关系,可李家这样的大家族受得了社会舆论的抨击和添油加醋讥讽吗?
                先生娶了现在的小姐,在她这个旁人看来怡然是欠妥的。
                叔叔和侄女,说出去到底是不好看。
                即便没有血缘关系,可舆论媒体才不管这些呢!
                为一个女人搭上好声誉终究是步险棋,这部险棋稍有不慎就会招来一身祸事。
                这姻缘结的不好。
                可转念程姨又想:这样简单的道理她一个当家佣人都懂,程姨不相信宗泫会不明白。
                ——或许先生有什么更深层次的打算呢?
                也未尝可知。
                毕竟先生向来最喜欢和最擅长的就是——不动声色、厚积薄发。
                撒开了大网放长了线,能钓到大鱼才是这男人的最终目的。
                但是要问这最终目的是什么?
                程姨就不敢妄自菲薄的猜测了,况且有人要是能猜得出他娶帕尼的原因,这男人也便就不是祁邵珩了。
                总之一句话:先生的心思深着呢!与他相处,要谨慎再谨慎才好。
                玉米南瓜羹从小砂锅里盛出来,程姨放进了冰箱里,晚上若是女孩儿有胃口了,她好拿给小太太吃。


                116楼2015-09-28 16: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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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095
                  宜庄。
                  此时的帕尼正在换外出的衣服,不要说发短信,那支他送的银色手机正随意地丢在室内的收纳盒里。
                  简单的白T恤,浅蓝色牛仔裤,因为手臂受伤无法编发,长发随意的散在腰际,一顶烟灰色的贝雷帽遮住了她清秀的脸。
                  程姨带着佣人上来收拾房间,却见女孩儿穿戴好背着背包一副整装待发的模样。
                  “太太,您这是?”
                  “上课去。”
                  “先生说一早给您请过假的,今天就不必去了。”
                  “我没事儿,听课还是可以的。”
                  “这......”
                  程姨和一众佣人站在门口,丝毫没有让她出去的意思。
                  帕尼看着只是拧眉,他在的时候要管着她,现下他不在了也要管着她外出吗?
                  “今天的课很重要。”帕尼坚持。
                  程姨也拿她没办法,毕竟脚长在别人身上,限制人身自由不让太太出门的事情,她还是不敢做的。
                  但是她也没答应,先生不许,她不能擅作主张。
                  “太太,您去学校可以,让简赫跟着好不好?”这算是最后的妥协。
                  帕尼点头。
                  见女孩儿下楼,程姨也算是叹气,还好先生一早猜到太太不会听话,特意留了简赫来照看。
                  实际上,宗泫并没有打算让帕尼真的不去上课,只是他走前要是不这么交代,怕是简赫留在她身边都会被这丫头拒绝。
                  ——退步求其次,他的真正目的只是为留了简赫在她身边而已。
                  帕尼何其心思聪慧,但是现在的她只为上课,哪顾得上想这么多呢?
                  到底是正中祁邵珩的下怀,让简赫可以堂而皇之的跟着她,关注她的一切。
                  ——那个男人的心思城府到极致,谁都玩儿不过他的。即便身在外,宜庄的一切都在他的预料和掌控之中。
                  诚霖大学外。
                  简赫停了车,黑色的卡宴安稳地泊在了不远处的转角口,先生有意向他吩咐过的说:太太不喜欢太招摇,泊车的时候要泊在距离校园有一段路程的转角处。
                  打开车门,让帕尼下车,简赫就跟在她身后不远不近的距离。
                  帕尼回头瞥了身后的人一眼无奈,还好简赫今天穿了便装,要是像往日见他时候穿的黑西服,黑西裤,不知道的还以为她请了保镖呢。
                  第一节舞蹈基本功课以濛自然是上不了的,和上次一样她就坐在舞蹈教室内看他们跳舞。
                  因为今天有意穿了长袖,她手臂上的烫伤,并未有人发现。
                  舞蹈阿K老师在耐心的教,帕尼坐在一旁认真的听,练习不了,听还是可以的。
                  可外人看,她一个青春年少的小姑娘,别的学生跳舞大汗淋漓的,可她却只是安安生生坐着,总归给人一种娇气或者不上进的想法。
                  不涉及到自己其他同学也不说什么,对这位向来安静的同学也没有什么大的关注。他们只是各个努力练习着自己的舞步,为了今天莅临成霖表演系的一位资深导演。
                  据说这位导演已有58将近60岁的年纪了,只要他挑中的人,好好栽培,以后必定会有大的发展空间。
                  谁都没有想到这位导演的出场时那么的令人——猝不及防!
                  对,就是猝不及防。
                  按说学校或者系上来了德高望重的大人物,怎么也要像模像样的先开一场欢迎仪式吧,即便是要省去这些繁琐的细节,那也应该是有校领导亦或是导师跟在来校导演的身后,带着他一一细说详谈。
                  可这位业界有名的导演出现的太突然,学生们正在上课,他就只身一人推门而入了。
                  连阿K老师都奇怪:这是哪里来的老先生,难道是系上的老教授?
                  别人不认识,帕尼确是认识这位赫赫有名的霍导演的。
                  进来后霍征也没打扰跳现代舞的学生,他站在最远处,眼睛微眯起来,似乎在做着打算和考量。


                  120楼2015-09-28 16: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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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096
                    待宗泫致辞完毕,晚宴宴会进入到*,伴着乐队里小提琴和萨克斯美妙的奏乐,人们或是觥筹交错,或是翩翩起舞。
                    酒后方显真性情。
                    性感的英国女郎依着浪漫多情的风格,红润的唇叼着妖娆的蓝色妖姬跳起了火热的桑巴。
                    蒋曼鼓起十万分的勇气走到了宴会的角落里,此时刚刚致辞完的男人正在喝一杯清茶,在这样被葡萄香槟美酒湮灭的场合里喝清茶,给人一种莫名的突兀感,宗泫就是这样的男人,不论身处何方,总是吸引人视线的焦点。
                    宗泫很低调,他落座的位置并不在贵宾席位,而是一个偏僻的角落里。由于被绿色植物掩映着,更是显得与周围场合有意的隔离开。
                    蒋曼上前走到距离那个位置1米远的时候就被人隔开了。
                    “小姐,对不起,您不能过去。”身穿黑色西装高大的英国男人操着一口正宗的英伦腔,伸出手臂,使她不得不向后退去。
                    “我是李先生的朋友,请您帮我向他传话即可。”
                    “sorry女士,先生需要安静,这里不允许任何人进入。”
                    “我和他是旧识,你只需要和他说一声便知。”
                    高大的英国男人摇头,明显不买她的账。
                    蒋曼蹙眉,她何时被人如此拒之门外过?
                    既然礼貌着说不通,她便要硬闯。
                    大力推开眼前的英国男人,蒋曼就要挤进去。
                    “No!”秉持着绅士风度,英国男人并不想动女人,可是这位小姐太过不领情,他也不需要给对方留有任何情面了。
                    外面的争执声,从一开始宗泫是知道的。
                    见上司不悦的皱了皱眉头,于灏说,“李总,是蒋曼蒋小姐。”
                    知道上司不想见她,但是这样的场合,如果再起争执,势必要引起更多人的注意。
                    对谁都不太好?
                    将手中的茶杯放到透明的欧式磨砂玻璃茶几上,宗泫倚在沙发的靠背上说,“让她进来。”
                    听不出丝毫情绪的言语,却没有来得带着点寒意,让一旁的于灏浑背脊一冷。
                    蒋曼如愿以偿的得以进来,整理好微乱的衣服,她慢慢走了进来。
                    一如既往的优雅动人但是缺少了骨子里的那股冷艳,面对一个比她更冷酷的男人,蒋曼冷艳不起来。
                    那人说,“坐。”薄凉的唇噙着一丝笑意,漫不经心,不达眼底的笑意。
                    “蒋小姐来此,有何贵干?”
                    “很久都没有再见了,很想和祁总坐下来好好喝一杯。
                    “只是想喝?很好。”宗泫笑。
                    他喝茶,却将一瓶男士烈酒白兰地和一只酒杯推给她。
                    ——怎么,当她是陪酒女?
                    意有所讽,这个男人在下逐客令。
                    不动声色中就能给人以颜色看,太狠心!
                    喝酒就喝酒,她蒋曼也是见过大风大浪的人,喝烈性酒喝不死她。
                    打开酒瓶盖子,她倒了满满一杯。
                    端起来仰起脖子就喝,动作豪爽却没有影响一丝她的淑女形象。
                    于灏在一边看得目瞪口呆:天!这不是纯净水,是最烈性的白兰地,蒋小姐为了见见上司而已。不要命了?
                    真的是一杯端起来,一大口一大口的往下灌。
                    宗泫脸上没有丝毫变化,继续喝着自己手里的清茶,眼神慵懒不给予坐在他对面的蒋曼丝毫关注。
                    一杯烈性白兰地喝到尽头,捂着唇,蒋曼大肆呛咳着,脸上浮起不正常的病态潮红。
                    就是这样,她也没有停止继续倒酒的动作。
                    透明的威士忌杯,再次被烈性酒液溢满。
                    想都不想,蒋曼端起来继续仰头就喝。
                    于灏紧紧地蹙眉。
                    再这样喝下去:怕是会真的出人命啊!
                    但是此时坐在蒋曼对面的人,倒是在看她了,可是看她的眼神像是在看一场好戏。
                    清隽的眉眼,冷唇微微抿着,显示出一个在蒋曼看来绝对嘲讽的弧度。
                    宗泫在看她喝酒,似乎是她此时的狼狈取悦了他,薄凉的唇微微勾起。
                    顿时被愚弄,被戏耍的羞耻感迎上心头,蒋曼紧紧的攥着杯子,指骨都攥的发青发白,脸上除了饮酒的潮红,满是盛比白纸的惨白。
                    “喝!怎么不喝了?”宗泫笑着看向狼狈的她,“喝,快喝啊!”
                    蒋曼握着酒杯,眼眶酸红的发疼,如果不是极力抑制,她现在已经在这样的羞辱前掉下眼泪来。
                    “蒋小姐找我,想喝的是你,现在怎么不肯喝了?”
                    薄凉的唇笑容浅淡,将茶几上的酒杯再次推到她手边,宗泫盯着她说,“知道我最讨厌言而无信的人了,乖,快喝了,继续喝给我看!”
                    这就是宗泫,温和的语气字字暴力。
                    蒋曼脸色惨白:喝给他看?他把她当什么人了?
                    ——只是见他一面而已,需要如此用尽手段的羞辱作践她吗?


                    123楼2015-09-28 16: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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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明天回國在更


                      来自Android客户端155楼2015-10-04 01: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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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宜庄。
                        晚上一回来宗泫抱了尼尼上楼回主卧,先进浴室,用温水给她简单擦拭了一下后又给她脱了鞋,让她在床上乖乖躺着。
                        宗泫下楼去了。
                        帕尼靠在软枕上,看着床头柜上的那一株茉莉,静静地出神。
                        今晚的夜色很好,落地窗的窗帘被拉开,窗外的月光浅浅地碎落在室内的羊绒地毯上。
                        打点滴和汤药的镇定剂药效全都过去了,腿上被玻璃刺入的痛感在一点点地复苏,可大脑确是越来越清醒了,手脚也不再软绵绵的没有一丝气力。
                        痛感疼起来是会折磨人,帕尼觉得总好过头脑不清楚,四肢无力的任由人摆布。
                        茉莉花开得很好,舒展开的花瓣,白白嫩嫩的清香,宜人。
                        因为自小喝食过太多中草药,自己身上发汗带香,因此对所有的香味都有排斥感。茉莉花不知是不是带了茶叶香的原因,她竟不觉得厌烦。
                        一株香白茉莉绽放在白瓷颈瓶内,旁边摆着复古的木质相框,照片里是10岁的她,19岁的宗泫。
                        这一切的一切看似牵强的联系却把他们真的联系在了一起,至少一年内不会分开。
                        是情意还是协议?
                        没有人清楚。
                        宗泫进来的时候,手里端了种草汤药在帕尼的意料之中。
                        将盛着中草药的瓷碗放在一边,他说,“再等等,喝药。”
                        帕尼不明白他这个再等等是什么意思,不过很快就明白了。
                        宗泫再次进来的时候,手里又多了一个瓷碗。
                        山楂红枣薏米羹。
                        他说,“开胃的。”
                        见她没什么兴致又说,“不能空腹喝中药,一定要吃。”
                        这句话没有带什么凛冽寒人的气势,可他用了强制性词语。
                        不能,一定要。
                        这便是容不得商量了。
                        毕竟和他一起带了这么久,以濛还是听得出他说话的多层含义的。
                        平日里不强制她,对她不作要求的时候,他多会用问句,句式一般是:
                        ——好不好?
                        ——可行吗?
                        ——尼尼,这样,好不?
                        这是有的商量的时候,一旦他用了决绝的词汇,像是今天的不能,一定要,还有类似的必须,不得不,就说明她现在再抵抗也是没有效果的。
                        因为不论你是吃软不吃硬,吃硬不吃软,甚至是软硬不吃,宗泫总会强制你。
                        ——为达目的,不择手段。帕尼相信他绝对干得出来。
                        商人本性:狡猾,诡计多。
                        他要强势,她多半是没办法的。
                        就像现在,没胃口又如何?
                        还不是被他一勺一勺地往下灌着,当宗泫说了强制性词汇,便只能受着了,别无他法。
                        白瓷碗,白瓷勺,山楂嫣红,红枣深红,陪着薏米和白米,软软糯糯的入口立即化了。
                        山楂的酸中和了红枣的甜,味道适中刚刚好,且不会让吃得人觉得越吃越腻,反而因为山楂的酸感觉更加爽口。
                        多半碗下去他再喂,帕尼后退避了避,而后又蹙了蹙眉,张嘴继续吃了一勺,而后神情又恢复了。
                        仅仅这样一个小动作还是被宗泫觉察了,白瓷勺放在碗里没有拾起,他问,“不想再吃了?”
                        她想了想,点头又摇头。
                        别人不懂这点头又摇头的意思,宗泫懂。
                        点头是因为饱了不想再吃;
                        又摇头是因为怕浪费想继续吃,可已经吃不下了。
                        如此纠结疑惑的心思到底是心思纯净的小女孩儿才该有的,可爱到了极致。


                        165楼2015-10-10 01:5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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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尼尼,吃不下了?”
                          换了个问法,这次她的回答很干脆,直接点了点头。
                          虽然这次吃得还是不多,可比起前两天吃什么吐什么,一点都吃不下去已经好了太多太多。
                          宗泫应她,“吃不下就不吃了。”用手碰了碰一旁还发烫的中药碗,告诉她,“药还有些烫,一会儿冷一些了再喝。”
                          她没说话。
                          知道她不愿意吃药的真正心思,宗泫说,“好好吃药,好好睡一觉,才能身体好,乖一点,中药冷了就吃,嗯。”
                          坐在床前,他和她一边说,一边等着中药冷下来。
                          与此同时帕尼发现刚刚吃山楂薏米羹的瓷碗没有丝毫准备撤下的意思,给她擦了嘴角后,宗泫直接端起来刚才放置一边的那不足半碗的羹汤吃了起来。
                          见他此举,帕尼也是没有想到的,毕竟那碗羹食她是吃过的,剩了的给他吃总觉得不合乎礼仪,更不妥。
                          “我吃过的。”她说。“剩下的。”
                          宗泫丝毫不在意,“丈夫吃妻子剩下的没什么不妥,浪费了也不好是不是?”
                          帕尼愕然,他竟然明白她刚才的心思。
                          抬眼看他,又听宗泫继续说,“尼尼吃过的,更甜!”
                          ——又是暧昧的话语,这个男人说这些似乎总是能够信手拈来。
                          帕尼咬唇,说他,“乱说。”
                          用她用过的瓷勺,用她用过的瓷碗,吃她吃过的羹汤,这还不肯作罢,言语上也要故意戏谑调侃与她。
                          ——真坏!
                          可是这人使坏,开始了就不会轻易的停止。
                          帕尼说他乱说,宗泫怎么可能不回话呢?
                          他看着她,诘问她,“乱说?你先生是乱说话的人吗?”白瓷勺在碗中轻轻搅拌,“不是乱说,实话实说,是更甜了的。不相信,自己尝尝看。”
                          盛了一勺,在猝不及防中送到了她的唇边,她张嘴吃下去完全是下意识的动作。
                          只是不曾想,这几日被他喂药,喂粥,次数多了,便有了下意识的反应——惯性!
                          她在顺从他,不自觉的顺从,潜移默化的一点一点地顺从。
                          来不及想这些,山楂红枣羹的味道在味蕾上滑开,确实是比以前甜了的。
                          “是不是更甜了?”宗泫问。
                          帕尼有些难以置信,明明是同一碗山楂红枣羹怎么更加甜了呢?
                          她疑惑,她不解。
                          宗泫却笑着说,“尼尼吃过的,更甜。我再吃,只能越来越甜。”
                          帕尼不相信,明明同一碗粥汤,怎么能因为她吃过就变得甜了一些,他再吃了,又会变得更甜?
                          她不信,可宗泫吃了一勺,又喂给她。
                          好奇心在作祟,再次吃了一勺。
                          确实,更甜了!
                          她惊愕!
                          “是不是更甜了?”宗泫继续笑,“再吃,会更甜。”
                          帕尼咬唇,更是不解。
                          一碗越吃越甜的羹汤,无疑是勾起了内心最深的纯净的孩子的稚气。
                          像是要探个究竟一般。
                          他一勺,她一勺。
                          忘了这勺子两人现在同用,忘了这碗山楂红枣羹两人在一起吃。
                          宗泫吃一口,再喂她,她就吃。
                          一人一口,交替着吃。
                          越来越甜,越来越甜。
                          一直到,这碗羹汤快要见了底,他再喂,帕尼不吃了。
                          神色窘迫,苍白的脸浮起浅浅的淡粉色。
                          为什么不吃了?
                          因为她看到了碗底有一块还没有滑开的方糖,方糖在碗底,已经滑开了一半,粥汤若是不搅拌,碗底的糖慢慢化开自然越来越甜。
                          ——这糖,有人有意加的。
                          果然不能大意,只要稍微一不注意,就被人这样戏谑起来了。
                          “尼尼怎么不吃了?”
                          她瞪他。
                          “越吃越甜,越吃越甜,对么?”
                          凝视着她的眸,他几乎要笑。
                          被他当孩子一样的戏谑,她恼了,他还笑。
                          ——不理他了。
                          偏偏他又不肯放过她,放下碗,给她擦了嘴角问她,“是不是很甜?”
                          她侧过头,不看他。
                          尴尬,窘迫,只因为自己刚刚的失态,一想到被他故意骗着一口一口地和他一起吃完了那碗山楂红枣羹,她就觉得气不打一出来。
                          ——对他,不能恼,不能气,否则这人性子恶劣,会更猖狂。
                          竭力忽视他,可他怎么可能善罢甘休。
                          “尼尼说,是不是越来越甜了?”
                          得寸進尺他还没完没了了。
                          她恼了,瞪着他,神色愤然道,“不甜,一点都不甜。”
                          “真的?”
                          她没好气的回应,“真的。”
                          “那这样呢?”
                          他的唇轻触了一下她的唇,离开后问,“甜麽,嗯?”
                          她羞窘了,不说话。
                          “还不甜?”他俯身再吻一次,“甜麽?”
                          “甜。”
                          她急忙避开。


                          166楼2015-10-10 01:5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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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19
                            见宗泫迎面而来,程姨只得先打招呼,“先生起来了,早。”
                            “早。”
                            “昨晚睡得好吗?”听宗泫这么问她,程姨有些受*若惊。
                            先生向来不多话的,今早怎么........
                            摸不透他的心思,程姨只是应他一句,“还好。”
                            出于礼貌她又回问,“您睡得可还觉得好?”
                            “好,很好。”宗泫说。
                            听他这么干脆的回答,程姨只在心里笑:昨晚书房重回卧室,折腾这么厉害,总算是让他睡了一次好觉。
                            平日里,都不见他像今早这么有兴致,话也多了,想必心情一定还不错。
                            “给太太准备早餐?”进了厨房程姨上前打下手,问了这么一句。
                            宗泫回,“先榨点蔬果汁给她喝,没有力气,该补充点维生素的。”
                            “是,水果蔬菜多吃些,好。”打开水龙头,帮宗泫洗着水果蔬菜。
                            水果是只酸不甜的青苹果和柠檬,红苹果只有一个,蔬菜汁竟然用了苦瓜。
                            看宗泫挑的这些果蔬,程姨说,“这味道出来怕是带着苦和酸的,小姑娘都爱酸酸甜甜的,这样的口味岂不是太奇怪。”
                            宗泫没回她话。
                            见他专注于做早餐,程姨也不再问,只是想起了今天还没有熬的中药。
                            她将纸包装打开,用冷水将中药给泡上了,刚要倒入熬药的砂罐里就被宗泫制止了,“中药,以后不熬了,别给她喝。”
                            “这个......”
                            程姨只觉得怪,先生虽然对太太疼爱有加,但是这原则方面的问题,怎么也应允了她了?
                            “不喝中药了,跟今天的医生说,以后给太太开药都不再要中药。”
                            “是。”
                            应了先生再抬头,见宗泫脸色变了。
                            宗泫吩咐说,“还有昨晚该当值的护工是谁?不能尽职尽责,给邢医生知会说,这些人我不用了?不能恪尽职守,怎么罚他看着办!”
                            留了这么一句话,宗泫回厨房继续准备早餐。
                            只留程姨在原地纳罕,一大早起来就这么说变脸就变脸,定时又有人不合先生的意了。
                            上午8点一刻,。
                            二楼,主卧。
                            帕尼醒过来的时候,听到门外窸窸窣窣的有人说话声。
                            门,依旧没有关严实。
                            她坐起身的第一反应就是看向另一边,昨晚她睡得格外安稳,总觉得睡得很舒服,很是安心。
                            她做梦了,竟然梦到了宗泫。
                            这是不常见的,甚至是罕见的。
                            梦到昨天下午的那片茉莉花茶庄园,梦到了宗泫抱着她一直走,一直走,要走到天际和天的尽头........
                            满园的茉莉花香,满园苍翠欲滴的茶叶,他向她伸手,她却在疑惑。
                            她不肯伸手给他,他也没有丢下她,在梦里,宗泫过来直接抱起了她。
                            她错愕,他却笑了。
                            缠绕她的那些关于桔梗花的悲伤梦境没有再次出现。
                            抬头看了看那一株怡然还在绽放的茉莉,她只觉得茉莉花让她安心。
                            感觉嗓子不再痛,身体似乎恢复的很好,勉强撑着起来,竟然觉得可以下地了。


                            171楼2015-10-13 18:4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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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21
                              今早他进来没有惹人厌的中草药味,只有新鲜的果蔬味道,让尼尼不是那么排斥他的靠近。
                              “洗漱吧,完了一起吃早餐。”宗泫说这话的同时就要抱她,却被她避开。
                              “我自己可以。”说这话的时候,她已经下地了。
                              慢慢地走了两步,像是在对他证明不是自己躲避他不给抱,而是自己真的是可以走了。
                              宗泫看着她向浴室走,也没有再继续反对,跟在后面单是照看着,怕她摔了。
                              帕尼膝盖上的伤这两天养着,算是大致愈合了,虽然走起来还会痛,可到底是可以下地自己走,再不用依附于别人,她心里舒服多了。
                              当然她依附的这个别人只有一个——宗泫。
                              这两天总被他当个孩子一样抱来抱去的,帕尼总归觉得窘迫,心里也觉得怪异。
                              她和宗泫在年龄上是有不小的差距,可是总被他当成孩子对待,也太夸张。
                              浴室里帕尼微微失神了一下,与此同时灌满清水的刷牙杯和挤了牙膏的牙刷已经递到了她面前。
                              想着事情接过来直接刷牙,可后知后觉,自己又被身旁的人当孩子一样照顾了。
                              洗脸的时候洗面奶被人提前打开了盖子;
                              洗手的时候洗手液也被人拿到了手边;
                              洗完了还没有拿毛巾就被人给强势擦干了。
                              她是生病用不上力气,不是四肢坏了或不健全。
                              无奈地看着帮她做这些的人,帕尼说,“我自己可以。”
                              “嗯,我知道。”他说。
                              “那为什么总要这样?”
                              宗泫说,“个人爱好。”
                              帕尼:“........”
                              又把做这些事情作为个人爱好的麽?
                              “你不习惯,对吧?”一边给她擦手上的水珠一边问她。
                              “嗯。”她点头。
                              将毛巾放回去,他说,“你先生的爱好不多?不习惯的你慢慢适应这些。”
                              “.......”
                              见她不说话了,宗泫取了檀木梳一边看着镜子里的她,一边帮她梳头,“照顾你是一种惯性,是你先生身体里潜意识的本能反应,所以改不了戒不掉,尼尼就受着吧。”
                              这句话,他说得漫不经心甚至带着戏谑哄她的意味,帕尼听着总觉得莫名听出了宗泫内心的辛酸。
                              ——不是最是看不透他了麽?她怎能感知到他的内心。
                              一定是,自己想多了。
                              帕尼这么想着,不去细究宗泫说的话。
                              她知道他言辞不简单,总爱在她面前吸引着她说一些不得不让人心生猜忌的话。可是帕尼不想猜。
                              人与人之间相互交流直言不讳,不好么?
                              她哪里懂的苦衷,宗泫对她直言不讳说过的话,她又有几句是当真听进去的呢?
                              侧旁敲及含沙射影,是那个男人唯独剩下的和她相处的言语最佳模式。与他妻子交流:
                              太直白——她太抵触他。
                              不和她交流——他心生落寞。
                              他们夫妻间就有了那么多必须要深究才能明白其中道理的话。
                              感情未达,这时的帕尼还不愿意深究他的话。
                              帕尼不深究宗泫的话,对她的观察可谓是细致入微了,如此强势对她做这些,倒不是他真的是强迫她的因子在作怪。


                              175楼2015-10-13 19: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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