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段 往事
《惜分飞》 刘基
蝶醉蜂迷莺不语
门掩一庭花雨
春事无多许
野云江树谁为主
纵有垂杨千万缕
难绾教春莫去
愁到伤心处
数声杜宇青山暮
“white!”把captain送到家,正准备上车回家的white被captain妈妈喊住。“有时间谈谈吗?”
white心头一惊,随即又恢复镇静“有时间!去对面咖啡厅吗?…………阿姨!”white眼神指向对面街角。
船妈回头看了一眼自家的大门自始至终都没有瞧white一眼,抬脚向着街角走去。
“captain怎么了?”船妈刚坐到座位就开门见山地问道。
white不知道编一个什么理由,难道说是因为自己堵车害得captain担心成这样?若只是朋友关系,怎么都说不过去的。难道和captain的妈妈坦白吗?可是captain都还没开口,那自己要怎么说?
没有得到回答,她就已经猜想到他在想办法隐瞒“你不必瞒我,captain已经跟我坦白你们的关系!”
white看到船妈的眼里仿佛平静,仿佛痛苦,却始终没有抬眼看他,white转移视线不敢再看她的眼:“他怎么会~”
船妈端起面前的咖啡,手抖得厉害,勺子撞击杯沿发出清脆的声响,这一切都直观地告诉white,对面的这位长辈正压制着快透漏出来的悲伤。“他是我的儿子,有一点蛛丝马迹我都能知道他的一切,更何况他病得迷迷糊糊的时候心心念念的还是你,于是我逼他向我坦白,否则再不让他见你!”船妈把咖啡送到嘴边没有去喝,停顿了有大概10s的时间,她才继续说道。
“captain曾经患有很严重的抑郁症,white,这个你知道吗?”
white心里猛地一跳,他不知道!“什么时候?”
船妈颤抖着手,手里的杯子随时要被摔碎,杯子里面的咖啡洒了出来,顺着桌面流到了船妈的米白长裤上,white赶紧要抽出纸巾擦拭却被船妈制止,她努力控制自己心情,手握住white的腕也只是把他甩开“white!我一句话都不想与你多讲,但是为了自己的儿子,我却不得不面对你,这对我来说很难!你就坐在那里,什么都不要做,也不要回答我的任何问题,只听我讲,我讲完就走。”
white心酸到无以复加,究竟自己曾经对captain做了什么,会令这个一向寡言少语、温柔包容的女性对自己憎恨到如此的程度。
船妈望着窗外依然不看white一眼。
“我们是从前年年底突然发现了他的不对劲,那年11月份,你和你女朋友高调恋爱,你们上传照片在ins,去各地旅游,我和他爸爸也在为你开心,就是在这个时候!呵~captaib患上了抑郁症和神经衰弱!”
“咝~~”captain的妈妈深吸一口气,语气陷入了一种不想回忆又不得不回忆的迷惘中
“我和他爸爸一开始绝对想不到他突然而来的疾病是因为对你的感情,只当是因为工作压力太大。为了他的心理问题,我们屡次劝他放弃工作,他当时的回答我依然清楚记得,他用一种从来没有过的,带着些成熟的语气跟我说“妈妈!我从小到大没有对任何一件事情和一个人物产生过这样的浓厚的兴趣和热情!他现在几乎已经是我的全部梦想了,”现在想来,我们都把他的话曲解成了对no这个角色的渴望,可是他说的梦想是你!产生的热情也是为你!”
船妈整了整手上的佛珠,重新端起咖啡啜了一口,white低着头,认真听着关于captain的,他所不知道的关于痛的故事!
“他坚持不肯放弃拍摄,从此开始与各类药物为伍,我每一天在他睡觉前会给他一杯加了少量安眠药的牛奶,可以让他安睡一整晚!可是这些都只是治标不治本,他的抑郁症越来越严重,从沉默到一发不可收拾!”
船妈说到这里想勉强让哽咽的声音听起来更坚强一点,可是深呼吸了几口气仍旧没有成功。沙哑的嗓音让她的叙述听了有说不尽的悲哀。
“各类激素药物让他越来越胖,他却吃不下任何东西,哪怕吃进一点也会跑厕所去呕吐!有时候我就算给了他牛奶他也睡不着,他总是在房间走来走去,看样子心情无比烦躁!更严重的时候我和他爸爸都得轮流守着他,他会伤害自己,会把自己身上掐得看不到一块完好的皮肤,会半夜起来不断地吃东西,吃完又吐,吐完又吃,那是一种无边的折磨。我和他爸爸那时候甚至都想过把他绑在家里,不再让他活动!”
听到这里white的心脏已经疼得不像属于自己,脑中有千丝万缕杂成一团乱麻,船妈的字字句句都像刀子,一片一片地将他凌迟!
“可是每当他安静下来,他还是要继续坚持,坚持拍戏,坚持出席各种活动!这样持续了一整年,到了去年10月份,他才开始有了好转!”说到这里船妈勉强地强迫自己看了white一眼“我想你知道他为什么会好起来!他跟我说。他……和你恋爱了!”
white低下的头颅,痛苦的表情和止不住的泪,让这个母亲更显烦躁和愤怒!“white,我知道感情的事情怪不得你们任何人,可是我是一个母亲,怎么说都是偏向自己的孩子的。他仅仅是因为你和你女朋友爆出的恋爱消息就在生死边缘受尽折磨,你叫我怎么放心让你们永远在一起?